痴恋之三 灵魔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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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碎语才开始消散而去。又加上太子平时虽温和带笑,却镇静如磐石,临变不惊,内敛深沉如难测不见得底的深潭;而在待人处世方面可谓八面玲珑,人际关系繁杂宽广,在少年时期起,身边便追随了一大群能人,笼络了众多的势力,对付敌对者的手段也绝不心慈手软,在朝野树立了不容置疑的威信。对于他的能力,朝臣们再也不敢非议。
安闲居内
碧波荡漾的翠湖边,悠扬幽美的音韵游走四方。湖心亭中,一身净色简单罗裙的中年女子闭着眼睛,专心致志地拉响手中的小提琴,音律由悠慢逐渐变得急促,仿佛在琴弓与弦的碰触中,迸发跳跃出许多的激情。女子微笑着,陶醉地微摆着头部,拉动琴弓时,连身体都好像同时要跳动起来一样。
在她地身后,亭中央,站了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身着金银丝线镶边的纯白绸质华服,身形挺拔矫健,其气韵悠悠淡淡,气度内敛沈着,那翩翩风华恍若绝尘之人。男子神情清扬,远观翠湖美景,轻摆动手中扇子,微掀起嘴角,泰然地融入琴声之中。
当琴声因演奏者的感慨而停止时,男子合上扇子,微笑鼓掌,轻道:“好!”
女子似乎这才留意到他的存在,对他露出慈爱的笑容,走到他跟前,嗔笑道:“好什么,你呀,根本什么都听不懂。就只会哄我开心。”
“母后。”男子扶着女子的手,坐到石凳上,亲自为她倒了杯茶水递去。
“今天不用议事去?”女子轻哚了口香茗。
“今天之事不重要,儿留陪母后聊天可好?”男子展露迷人的笑容。
女子喝水的动作顿住,她扬扬眉毛,笑着直看向他的眼睛。
“母后?”男子笑容不减。
“唉。”女子大大舒了口气,“你呀,面具越来越多,我都不知道哪一个是我的儿子,哪一个是太子了。”
“母后何出此言?”男子见其放下杯子,又替她斟满。
“平时让你陪陪我,你却忙得不见踪影;如今,局势非常,你倒是来寻母后闲聊?小时候,你最爱粘着我撒娇,高兴伤心只摆在脸上。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学得你父王那般,深不透心,对着母后也开始用职业笑容了?”女子点点他的额头,说话毫不留情。“太子,面具戴多了,晒不着阳光哦。”
“母后——!” 男子夸张地作了个揖,错愕的模样,一副被误解而感委屈的样子道:“冤枉、冤枉啊。母后,您多虑了。这段时间,没能向母后请安,儿深感到愧疚。所以几天的确是想跟母后叙叙家常而已。”
女子扑哧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摇头道:“好吧,好吧。不愧母后对你的疼爱,真孝顺的孩儿,百忙中还顾念母后寂寞了。好吧,有什么想不通的了么?”她眨眨眼睛,含笑望他。
“母后。”男子无奈被看透,只好老实交代:“知儿者,莫过母后。儿想听听您的意见,瞧瞧你对这现象了解否。”
“魑魅的传言?”女子点点头发问。
“母后也听说了?若说牲畜之死与不知名的病导致,庄稼因虫害无收,可怪石阵,黑夜亮光、小孩儿无端失踪,这实在难让人不信妖魔作怪呀。” 男子仿佛洞释世情的犀锐双眼此刻也染上了迷惑。
“看来你们早已经探讨过这事情了,那么,我先听听你们的看法。”女子悠然拎过小提琴,用上好的丝绢轻擦起来。
“沐先生认为这都是大灾前的预兆。可大灾究竟为何物,无以知晓。伯离老人已经回山上闭关,短期无法到京。他只留下一句话,说,‘天灵定乾坤,地灵安正邪。灵归何处。’我们到今仍未参透其中玄机啊。”
“那臭老头,就只会卖关子。他铁定知道些什么,连当年司空靖和斐的事他都算准了,怎么会不清楚这件事呢。”女子啐道:“你知道我对这些猜谜似的东西一窍不通。解词句母后帮不了你。我只能说,这样的现象,在母后的家乡里时有发生。并非鬼魅妖魔作怪,只是在茫茫天外,存在着我们目前无法接触地世界。就像母后与你提过的,和太阳月亮星辰同存的东西。至于邪恶的力量,这是有的,毕竟,即使在母后的家乡,许多的现象都无法考证,比如蛊毒、降头术以及通灵术等等。若是真有处心积虑用这些邪门歪道来扰乱人们正常的生活秩序的人必定是有的。遇到这样的问题,不必惊慌,找根源是关键。毕竟,只要了解,便不会产生恐慌。我能提供的也只有这么多,儿啊,其余的恐怕只能靠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男子以闪子顶顶下巴,眯住了双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女子抚琴撇了他一眼,感叹起来:
“哎,真是哪都不太平呀。在这样的世界,若是发生瘟疫天灾什么的,就会民不聊生,这里也没有联合国组织,发生了灾难,各国也只顾扫自家门前雪,甚至趁机发乱也说不定。哎,我就没有腾斐好命。若当年,我也能像她那样一走了之,让你父皇也找到那个世界,估计我也没这么惨了。”
男子笑了,拍拍母亲的手道:“母后,您还在为兰妃的事耿耿于怀么?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而且,您嫁父皇时,他的后宫不是早已妃嫔成群了么?”
女子叹笑,摇头,站起身,说:“儿呀,母后已经后悔了。若能回到当年,我绝不嫁你父皇地。在这观点上,母后却无法对你讲得通。毕竟,你也是个男人,更勿论你是他的儿子,完全跟他是同个模子出来的。真是的,同出一脉,为什么只传了皇室美形,却传不来同样专一不二的性子呢。你父子若像司空靖就那样地专情,我不知少受多少气呢。哎,讲不通,讲不通呀。”语必,留下亭内绝尘翩翩之人独自领悟其中含义,独自漫步到湖边继续她的曲子。不过,这一曲不再是轻快悠扬的休闲小曲,而是伤感凄美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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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傍晚皎洁的月亮被云朵遮住了脸。紫树林内,雾气氤氲,黯淡朦胧,阴湿的空气中夹杂了树叶、泥土地气息,时而伴有淡淡的腥咸的味道。野禽虫鸟发出古怪而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灵跟在恩刹身后,左顾右盼,双脚时而在跳跃。
“灵,你走路像在跳土风舞。怎么了?”恩刹终于嫌灵的落地声过于吵杂而停住脚步,转身瞪视她。
“还不是你的错。昨天给怪藤缠了那么久,我心有余悸啊。看这地方黑不隆冬的,谁知道有没有藤作怪。”灵将手电直对上恩刹的脸。
恩刹拨开她的手,弹弹她地额头道:“你不是说你很聪明么。怎么会不知道那是蛊术,是幻觉。”
“塔塔也是我的幻觉?”灵叉腰反驳。
“缠住你的只不过是一般爬藤。就你信以为真,世上哪了里真有什么吸血的藤。”恩刹好笑道,“我以前告诉过你呀,那咒语你也知道不是么?”
“你说过的咒语那么多,我怎么记得?”灵皱起小脸,歪头想了起来,嘴巴随着记忆嘀咕出声。不一会儿,无数的爬藤从高大的树上延垂下来往恩刹的脖子缠去。灵瞪大眼,吓了一跳。可是藤仍然不停的绕住恩刹。
“怎么办?恩刹怎么办?”她慌忙用手扯开缓缓蠕动的藤。
“解咒啊!”恩刹不紧不慢的地催促她,“再不解,我可要被勒死了哦!”
“忘了呀,你自己来。”灵拼命扯住那一条欲束紧恩刹脖子的藤,“快呀,别尽顾着笑。”
“笨蛋,这种咒要施咒者才能解。”恩刹一点都不紧张,双眼锁住手忙脚乱的灵,居然笑得好开怀。
灵急得像热窝上蚂蚁,数十句咒语在脑海中盘旋转悠,就是抓不准哪一句才是。
“还有别的方法。”恩刹悠哉道。
“说啊。”灵几乎想要像塔塔那样用牙咬开那些突然变得坚韧的藤。
“身体碰触的产生的热量能把藤的感官扰乱。”恩刹说得一本正经,“过来拥抱我。”
“啪!”灵地双手忽然同时拍到恩刹的双颊上,用力又搓又挤几下后呵呵两声道:“咪呐枯驾伊。真的有效耶。”
藤缓缓跌落,恩刹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真不可爱的家伙。”
“你才是!”灵哼了他一声道:“拜托,你连恋爱都没有过就想学我舅舅那一套占女孩子的便宜。”
恩刹扬扬眉,毫不脸红道:“我拜你舅舅为师好不好。”
“走吧。你不是说错过时间,就看不见那棵千年古树了么?”灵推着他的背朝前方跑去。
穿过浓浓的雾色,两人拨开丛林,钻入一空旷的原野。
“什么都没有呀!错过时间了么?”灵失望且懊恼。
“没有。恰好。”恩刹站在她地身后,一手搭上她的左肩,一手越过她的右肩指向前方。这时月亮撑脱云层,柔亮地光华豁然铺洒这空旷之地,前方的空气仿如发生了奇特的变异,如蒙上层层的水气,明明只有三四米的视野在诡异约动,待一切清晰后,空旷之地中央多了一颗巨型的参天大树。大树枝叶在晚风中摇曳摆动。
恩刹伸出的右手猛然抓住一片飞落的叶子,翻过,送到净的鼻子旁。
“带水芙蓉味的紫树叶?”灵惊喜道:“叶蕾姐姐一定不敢相信。去看看。”
“不。”恩刹拉住她的手臂,“它还不稳定,别去。”
灵回头看到恩刹警惕的神色,好奇起来,“它又不会动。”
“可它会消失。你敢保证它不把你带走么?”恩刹警告道:“我亲眼看过,一只松鼠爬上去后,和它一起消失了。”
“噢!”灵瞪着树说不出话来。
“但是,如果它明天早上还在的话,那表示它会在这地方逗留至少一个季度。那时才是安全的。明天我再叫你来。”恩刹又夹住一片树叶放到灵的手上。
柔风吹过,送来满树的芙蓉香,清冽的香风夹杂着落叶在灵身边飞绕,如温柔的手臂绻拥住直立的灵;忽来唰唰的树叶声仿佛在叹息在轻喃。抚过灵玉瓷面孔的香露好似情人流连的轻吻。
灵闭上了双眼,微笑着感受这奇特的感觉。
第二天,灵没有如恩刹所约再去看那棵带了水芙蓉香味的紫树,只带了那两片树叶做为留念。她对恩刹说抱歉,因为,祖母突然生病了,他们全家都急飞回了美国。恩刹告诉她,那棵紫树没有消失,只要她在冬季来临之前去,就可以看到它。
回美国后,发现,祖母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突然犯了思乡病。她坦然,随着年龄的增大,记忆变得越来越宝贵,人也越来越怀念与血亲一同生活的日子,许多做得不圆满的事情在此时成了老人的遗憾,想得多了就成了心病。对着两个孙女儿,她的话匣子一打开,便不愿停下。将自己年少时任性的,冲动的,苦恼的,快乐的一切讲过的没将过的都说过一次。最后,才舒口气,表示舒服得多了。却没留意到两孙女已经倒在她地膝盖上睡着了。老人取出当年的两只金哨子端详了许久,看看可爱的孙女,慈爱地为她们戴在脖子上。
然后,净姐妹两又多了个联络感情的手段,无论协议好什么事情,或者其中一方要帮忙隐瞒什么秘密,只要吹吹哨子就知道大家心意一致了。
比如,灵今天和朋友一起去玩苯猪跳,净就帮着转移父母的注意力,让灵溜得神不知,鬼不觉。
与灵相熟的人并不完全知道她的秘密,这包括她会武功,有内功,以及是蹦极俱乐部的会员之一。
每月一次的蹦极集会,灵绝对会参加。她已经尝试过在塔顶、高楼、吊车甚至热气球上玩这项运动,也尝试过前扑式,后跃式,后空翻式,绑背弹跳式的跳法。而今天,她和一群蹦极发烧友来到一悬崖边蹦极点,做好跳蹦极的准备运动。
这时,周围多了许多游览的游人或常来凑热闹的闲人,他们全都好奇地围在周围预备看好戏。
灵检查好紧身衣物,束好头发,将金哨子扣在腰皮带上,开始做准备运动。这时,人群中一绿色头发的人发现了她,那丑陋的双目露出邪恶的光芒。
捆绑用的绳索是各自备用的,通常有俱乐部的人负责检查后再行使用。灵一身白色贴身运动服,她是第二个跳的人。伙伴们替她捆绑好双脚后,将她扶至跳板上。扫了一眼离水面百多米的高度,灵深深呼吸一口,听到同伴倒数最后一个数字后即展开双臂,向下俯冲,仿若展翅翱翔的雪白雄鹰,气概非凡。在人们惊艳的赞叹声中冲向水面。
“灵的绳子不足够让她碰到水面吧?”其中一同伴在起点处张望,惊疑的问。
“她并不是要触水呀。”另一个解释。然而,在人们更惊悚的吼叫声中,那白色展臂的人儿直直摔入到悬崖下的湖水中,水波似千百颗大小不一的珍珠溅向空中。断裂的绳索空荡荡地贴向悬崖山壁。惊呆了的人们瞪视着已归于平静的湖面,愕然做不出任何的反应。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如雄鹰入水的女孩再也没有浮现上来。
白色的小小身影在冲击力下不停往下沉,水逐渐浅蓝变成幽蓝然后到深入湖底的幽暗,冰寒刺骨的感觉围遍全身。闭气挣扎的人儿在控制住力量后转身欲摆动双脚往上游,睁开眼睛后发觉森暗的湖中有诡异的东西在向她靠近,轻浮向上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手扯住无法动弹。无情的水开始猛灌入鼻子嘴巴中。窒息闭眼前一刻,她见到一双不似人类的金黄色发光的双眼阴鸷地瞪视着她。水泡似珍珠般在周围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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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魂魅谷
(更新时间:2005…10…7 18:45:00 本章字数:6424)
朝阳初上,柔暖的晨光照亮大地。起伏连绵的山峦,葱郁苍茫间云雾渺渺,伴有氤润的湿气。清冽的晨风抚过苍翠的树叶,在班驳阳光的照射下,叶面上的露珠聚集滑落,晶莹的水滴无声地落在绿潭边枝叶下的女孩脸上。雪彻般玲珑剔透的人儿微微颤动着睫毛,精致平静的面部忽然痛苦地皱起。盈盈大眼在第二滴水珠降落时缓缓张开,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上方的大树,一棵茂盛的紫树。阳光穿透雾气与枝叶的缝隙透落在她的脸上,映出迷惘而懵懂的神情。
努力眨了无数次眼,留意视线所到之处的景象,僵硬的背部继而逐渐感受到一片冰凉湿润之后,她确定自己的确躺在陌生的山谷,柔软的草地加一块扎人的石头上。
“最新X档案的失踪未寻者,云灵.杜勒。”她抬起左手,不太灵活地检查着闪亮的手镯电脑。
“还防水!拉格舅舅我的好爱你!”她低喃道,稍微振作了一些。电脑电源功能似乎一切正常。打开通信系统,小屏幕却显示不出任何的信号。数据值为0,显示超出信号接收范围。灵合上盖子,挣扎着酸痛的身子坐起身。看到自己一身的狼狈。白色贴身运动服已经滚出一层脏脏的泥土色。
“被爹地见到这样子会被骂惨!”灵咧着嘴,厌恶地甩着手。家里有个洁癖老爹,顺带影响了她两姐妹,一向干净整洁惯了的她竟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脏。看看脚上仍捆紧的绳子,发现这蹦极用的绳足足有三四十米的长度,另一头延伸到潭中,沉落水下,似乎被潭下什么东西卡住了。回想从悬崖一冲而下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