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武装-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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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的惨剧，所以辰牙他们的举动在七海任何地方都算不上过激，但偏偏这里是雅典卫城，他们这一动，四周顿时投来无数惊诧的目光。
用眼角的余光撇了眼四周，齐格弗雷德有些心虚的小声问：“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该死……亚撒怎么还不回来……”辰牙示意齐格弗雷德和白羿收起刀剑，他并没有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感觉到敌意，而且听这个年轻人的意思，似乎是想给迦兰画画？
“请问，你是想给她画画？”辰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
“是的，我是位画家，很优秀的画家。”年轻人刚才被杀气吓得不轻，但听到辰牙提问，他依然自豪的起身挺胸道：“我不觉得我刚才的要求很过分，尊敬的长者，您似乎太紧张了一些。”
“这个……”辰牙脸色一红：“抱歉，我们是第一次来卫城……所以……”
“哦？”年轻人的目光里无意间透露出一种轻蔑，他看了眼迦兰，有些遗憾的摇头：“想不到蛮荒世界中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少女，真是可惜了……”
“你……”年轻人语气中的轻视立即激怒了齐格弗雷德，他眉头一皱立即就要动怒，但辰牙却一把拉住了他。
“想画就画吧，但我们的朋友一回来我们就会离开。”辰牙说完便不再理会这个年轻人，拿着一卷白羿默背出来的巫术手记细细看了起来。
而年轻人得到辰牙的同意后立即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手脚伶俐的摆开画架、画笔、调色盘，仿佛这时他的眼中只剩下了迦兰，全然忽视了迦兰身后杀气腾腾的齐格弗雷德。
“喂，你干嘛留这个奇怪的家伙在这，他让我觉得别扭。”偷偷打量着奋笔作画的年轻人，齐格弗雷德有些不满的朝辰牙说道。
“我也觉得别扭，可是像他这样的人在这似乎很常见，所以……入乡随俗吧……”
辰牙也是颇为无奈，所以干脆忘记周遭的一切，专心研究起了九黎的巫术。他现在已经打开了天门，按照九黎的说法，是觉醒了灵魂本源，而按照亚撒的说法，则是已经有了运用真正奥术的资格。本来，辰牙要尽快提升实力的话，他的最佳选择是跟随亚撒学习奥术，毕竟亚撒的奥术造诣有目共睹，以辰牙打开天门后的学习能力，短时间学成一两个实用的奥术并不困难。不过不知为何，冥冥中似乎有种感觉让辰牙觉得九黎的巫术更适合他，为此，亚撒还强烈反对过，毕竟在亚撒看来，巫术和奥术其实本质是一样的，只不过彼此的偏向不同罢了，在没有巫术导师的情况下自学巫术不可能有什么效率可言。但就算有亚撒的反对，辰牙依然固执的要走巫术这条路，所以就让众人中唯一熟悉巫术的白羿根据他的记忆默背出了一些常用的巫术概要，以此来自学。
但白羿在本质上是个以箭术为主的战士，而且他自己觉醒灵魂本源的时间也不长，所以对于巫术，他自己的造诣也并不是非常高明，加上巫术的分支因为个人灵魂本源不同的缘故远远比奥术来的复杂，只对水系巫术有所了解的白羿根本不可能对辰牙做出实质意义上的指导，所以只是写了一些关于觉醒灵魂本源以及感知灵魂存在的术法给他罢了。
这些术法在九黎的传承中只属于最浅显的术法，九黎的一部分战士在觉醒灵魂本源后可兼战士与巫师为一体，获得令人难以想象的战斗力，但这种毕竟只是少数，除了像蚩虎、暗羽这类天赋异秉的存在之外，大多数的九黎战士都会选择一主一辅这种方式来结合出属于自己的战斗风格。其中，有的是以体术为主巫术为辅，有的则是巫术为主体术为辅。以现阶段而言，白羿认为最适合辰牙的便是体术为主巫术为辅这个模式，而这种模式的话，精通白羿给出的这两种术法已经足够了。
可让白羿和辰牙都没有想到的是，似乎九黎的术法在辰牙身上根本不起作用，他明明已经像白羿一样清晰的感觉到了脑中那奥术星云的存在，而这在九黎的说法中便已经是觉醒灵魂本源的标志了，觉醒了灵魂本源就必定会在金、木、水、火、土这五系中得到一种属于自己的本源力量，可不知道为什么，辰牙偏偏无法拥有这五系中任何一系的力量。
“还是不行吗？”
片刻后，辰牙从再一次的尝试中苏醒过来，有些失望的摇头自语：“难道我学习巫术真是个错误？难道我真像亚撒说的那样应该尝试着掌握奥术？可是……为什么我的感觉却告诉我巫术才是更适合我的东西……”
第八十五章十二宫（上）
正当辰牙身陷于迷茫中的时候，亚撒和李莉丝回来了。他们看起来已经有了些收获，可却没想到会在辰牙等人的身边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在为迦兰作画，而齐格弗雷德等人则完全是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这顿时让亚撒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喂喂，你总算回来了。”
一见到亚撒，齐格弗雷德立即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快步跑了过去，忍不住抱怨道：“那个怪人死缠着我们说什么要画画，该死，我们又不好意思赶他走……”
“行了，我知道了。”亚撒打断了齐格弗雷德的抱怨，悄然来到年轻人的身后撇了一眼他的画作。
说实话，这个年轻人的绘画功底真的不同凡响，仅是亚撒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内便几乎已经完成了一幅杰出的画作。在年轻人的这幅画作中，迦兰因‘爱神面纱’的缘故，使得面容若隐若现，但这却透露出了一种朦胧的美感，而一双哀怨的眼神则使她看起来楚楚可怜令人心碎。不过更绝的是，这个年轻的画家还把齐格弗雷德画在了画作之中，只不过在画中，原本面容英俊的齐格弗雷德被彻底丑化了，面容狰狞、肌肉发达，完全是一幅暴虐的野蛮人形象，衬托画中娇美的迦兰，简直就是美人与野兽。
“你……你……”站于亚撒身后的齐格弗雷德恰好看到这幅将要完成的画作，看到自己竟然被丑化的如同一位魔王，齐格弗雷德顿时大怒，恨不得拔剑砍了这个自以为是的画家。
“冒昧的打扰一位画家的创作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难道不知道吗？”
创作被打断，年轻的画家显得非常不悦，他皱眉回头，看到了拥有着一股学者气息的亚撒以及他身后愤怒如公牛般的齐格弗雷德。
对于齐格弗雷德这种武人，画家自然不屑一故，不过对于亚撒这样的学者，他还是保持着尊敬，礼貌的起身道：“请问您……”
“我很抱歉打扰了您的创作，不过我现在和我的朋友们有事要谈，而你的画我看基本已经完成了，所以……您是否可以留一点私人空间给我们？”
亚撒彬彬有礼的语气立即让画家心生好感，连忙说道：“啊，这样啊……那真是太遗憾了，不过我还是很感谢您的帮助，您让我完成了一幅堪称伟大的作品。”
说完，画家便收拾起了工具，再次向亚撒道谢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呓？”
齐格弗雷德没想到这位难缠的画家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亚撒打发了，而且，他居然向亚撒道谢？听起来就好像是亚撒给予了他帮助一般。
“你是怎么做到的？”
“有时候，语言也是一种武器，它能帮助你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亚撒微微一笑，坐到辰牙的身边道：“我和李莉丝四处打听了一下，对这个卫城大致有一些了解了，不过……呵呵……这个卫城还真是非常特别呢。”
听到亚撒居然会用‘特别’这个词来形容卫城，辰牙有些惊讶的撇了他一眼。
“说说看。”
“好吧，虽然这很复杂，不过幸好我们现在还有时间。”亚撒向李莉丝招了招手，李莉丝立即温顺的走到他身前，取出一幅大幅的羊皮纸地图在辰牙面前摊开。
这幅羊皮纸地图上详尽的勾画出了这个城市巨大的面积以及其复杂的结构，而且让辰牙惊讶的是，这座依山而建的城市拥有多达十二个区域，每个区域之间用长达一千阶的石阶相连，而且每个区域的道路几乎都是四通八达，可直接连接奥林匹斯山脉中大大小小的各处城镇，其蛛网般的复杂结构甚至让辰牙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这是雅典卫城的全貌？”辰牙惊呼出声。
亚撒点点头：“是的，它的巨大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更让我意外的是这个巨大城市实际作用，可以说，它完全颠覆了我对城市的理解。”
“实际作用？什么意思？”
“这个……在我看来，城市实际上就是人类的聚集地而已，一块制定了规则的生存空间，让人类各肆其职在此生活的地盘。这大致就是城市存在的意义。”
“没错。”辰牙点头。
“而卫城却与寻常的城市不一样。”亚撒用手指点着地图说道：“卫城不单单是作为雅典人的聚集地而存在的，它对于雅典人来说不仅是城市，而是文化的中心，可以说，在雅典人心中，卫城完全是圣地一般的存在。”
“这……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好吧。”亚撒挠挠头，斟酌着词汇说道：“雅典卫城分为十二个区域，雅典人称它们为十二宫，对应的是太古奥林匹斯神话中的黄道十二星座。而每一宫，其实都有它不同的功能，就拿我们现在所处的第一宫白羊宫来说吧，这里是艺术的中心，汇集着诗人、画家、雕塑家、哲学家等等，他们汇集在这里的目的是相互交流自己的艺术心得，或寻找能够教导自己的老师。”
“艺术？哲学？该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齐格弗雷德现在一听到这些话题就脑仁疼。
“可如果那些人已经不用为吃饭而担心，又不希望去海上拼命，那么他们的生命便注定会变的空虚，而艺术便是填补灵魂空虚的食粮。这已经是凌驾于丛林法则之上的存在了，它们满足了人类爱美的天性，在一定程度上平复了人们的焦糟情绪，甚至能够以这种方式来使文明延续下去。”
“等等，你越说我越糊涂了。”辰牙急忙打断亚撒的话。
“好吧，那我换个你们容易理解的来解释。”亚撒将手指向第二宫金牛宫：“金牛宫是农夫的圣殿，如果有雅典人想要当一个好农夫，那么他们便会前往金牛宫，在那里，他们会学习到各种农作物的种植心得，并学会如何合理的运用魔药，以及如何把数种农作物搭配种植在一块地里，让那块土地的产值最大化，总之，那里有农夫想要有的一切东西。至于第五宫狮*则是战士的圣殿，向往成为英雄的年轻人会前往那里，向身经百战的战士学习各种作战技巧，以及如何和战友配合作战。第七宫天平宫是学习经商的地方。第九宫人马宫是学习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射手的地方。第十宫摩羯宫是放牧者学习如何放牧的地方。十一宫宝瓶宫则是魔药师的圣殿。至于十二宫双鱼宫，则是奥术师的圣殿。”
亚撒把一些辰牙他们容易理解的部分挑出来解释了一下，这顿时让辰牙等人恍然大悟，但就像亚撒之前所说的一样，他们完全被卫城真正的功效震惊了，他们没有想到，卫城居然对雅典人拥有如此特殊的意义。
“难怪那个送我们来雅典的老渔夫会说年轻人不会待在村落中，原来年轻人都在雅典学习。”
直到现在，辰牙才真正理解了雅典人的生活模式，而这种模式可以说已经远远超过了七海其他民族，此刻仅是想象，辰牙便能预料到这种模式所能产生的惊人效果，可以说，哪怕是一个资质平庸的人，也能在雅典学习到最优秀的技艺，这是其他任何民族都无法比拟的。
“弗雷，你们维京人是怎么成长起来的？”辰牙突然扭头问齐格弗雷德，因为他知道维京人也是个拥有诸多技艺的民族，维京人从小就要学习游泳、航海、战斗、农耕这类技艺，所以他想知道维京人是怎样培养下一代的。
“我们的技艺大多都来源于父辈，就比如我吧，战斗与航海都是父亲和叔伯来教导我们的，所以在我们维京族的传统中，有一个优秀的父亲是件极其荣耀的事。”齐格弗雷德如实说道，而这也是维京在向陌生人介绍自己时，会把自己称之为某某之子的缘故。
“斯巴达人的孩子从小便会离开父母被集中在一起接受战斗训练，不过斯巴达人仅看重战斗能力，不适合战斗的孩子都会被淘汰，所以历来斯巴达人只能出产优秀的战士，而无法出产其他优秀的人才。”亚撒微微一笑，朝辰牙颔首道：“我带你们四处转转吧，你会发现很多有趣的事。”
“好。”
辰牙点头答应，虽然他知道自己来雅典的目的是寻找生命之杯，不过现在一切尚没有头绪，能见识一些新东西的话，辰牙并不介意。而且，他在冲破天门之后还有些困扰没有解开，假如卫城真像亚撒说的那样神奇，那么说不定就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所以，辰牙绝对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第八十五章十二宫（下）
一行人收拾行装离开，在亚撒的引领下，开始漫步在白羊宫纵横交错的小巷中。
白羊宫的建筑风格散乱而拥挤，几乎街道、小巷的各处都能看到艺术家们所留下的精美雕塑，而一些残缺、废弃的雕像更是丢的到处都是，一路走来，辰牙他们感觉自己就犹如回到了神话时代，几乎神话中的每一个人物，都能找到与其匹配的雕像。至于一路上那些布局散乱的建筑，虽然有的已经很破旧了，但是住在其中的艺术家们却很善于用一些小饰物来点缀，或雕刻一些精美的花纹，或种上几朵色泽艳丽的小花，所以一路上，每一所房子都有与众不同的地方，这甚至让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的齐格弗雷德都有些沉醉于其中了。
“那些门框上雕刻着名字的房子是做什么用的？”
走在白羊宫狭窄的青石路上，辰牙突然发现有些房子在石灰色的墙壁用显眼的颜色雕刻着名字，或者是在门框边挂着刻字的铜牌，这顿时让他好奇了起来。
“这雅典的特有的一个职业了，这些名字都是这栋房子主人的名字，而他们往往在某一个领域拥有很高的成就。至于把名字放在显眼的位置，是方便他们收徒的缘故。因为按照雅典的规矩，拜师是要交学费的，而一些已经在行业中走下坡路的人便会开始以授徒为生。那些初次离家来到卫城寻找自己未来的年轻人，会根据这些名字曾经获得的成就以及他的专长来选择自己未来的老师。”顿了顿，亚撒继续说道：“这样的情况不止在白羊宫一处，十二宫基本都是这样的情况。”
“真是很有效率的做法呢。”辰牙从门缝中向其中一间屋子内望去，果然发现一个须发介白的老人正在向一群年轻人讲授些什么。
继续向前走去，辰牙突然发现在城市的尽头，有一座高高矗立的巨大神庙，而一条长的几乎看不到尽头的石阶便矗立在这座神庙旁。
看样子，这条石阶便是亚撒说过的通往第二宫金牛宫的千阶石阶，不过，假如一个奥术师要去第十二宫双鱼宫，难道要步行一万两千阶石阶不成？
亚撒从辰牙的眼中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笑着说道：“去其他宫不一定要走这条石阶路，记得地图上那些四通八达的道路吗？其实坐落奥林匹斯山上的各座城镇都有一条通往卫城的捷径，只不过有的是通往白羊宫，有的是通往狮*而已，大多数的雅典人在来卫城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自己今后的发展方向，所以他们会先去那个城镇，在城镇中熟悉一下对应的十二宫之一的具体情况，然后再从捷径进入他们要去的那一宫。”
“那么那座神庙又是什么？”
“那象征着白羊宫各项艺术的颠峰，惟有被所有人认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