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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伐魔录-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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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棠从未问过乾家斩魔士何以那暴君身边会有妖魔护佑,那时是思绪太多,在这点上忘了问了,此刻能知晓详细,不禁精神一振。

紫菡夫人道:“羯人有君,自号天王,自年幼时随其叔父征战,暴虐好杀。”

池棠知道紫菡夫人说的是谁,那位自号天王的羯人之君昔年可为叱咤风云,既骁勇善战又残虐之极。种种残戾暴虐的传闻现在听起来都令人发指,凶恶之行比之长安城中的暴君甚至犹有过之。

“这样的人,杀人如麻,已是身具魔性。妖魔等辈最喜这样的魔性之君。洪荒人魔大战之后,妖族主君都龟息疗创几千年,一时难以复出,妖魔要得人间天下,就必须利用人王之力,因此,当时便有妖魔化身入羯人之中,惑那羯族之君,用妖力让那羯人之君对他们言听计从,而后再靠他举国之力妄图进取天下。”

池棠听的大惊,一听到魔性之君,他就不禁想起祁山盗的首领段覆拒翼来,此獠武艺高强还具有化魔之身,若非当日一时托大,可没那么轻易就伤在自己手里。既然妖魔等辈最喜身具魔性之人,那么,那个羯人之君不知会不会也有了化魔之身?若真是这样,那羯人之君勇猛无敌,冲突万军阵中毫发无伤也就是顺理成章了,池棠心中忽又一动,那长安城中的暴君不也是力敌万人,于敌军阵中往来冲突,人莫能当,难道也是化魔之身做的怪?再一转念,羯人之史他也知道,却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古怪难测之事掺杂于内的,更不要妖魔祸国的传闻,不由疑道:“妖魔入羯人之国,可做下什么事来?我们凡世之人怎么从未听闻?”

孤山先生插口道:“怎么没有做下事来?你知道羯人和匈奴的洛阳之战么?”

池棠想了想,忽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昔年羯人与匈奴大战,彼时正是羯人扩张的紧要关头,关中却由匈奴所建之国占领,两国之间常有交战,眼见羯人势大,匈奴国之王亲自带兵与羯人决战,两军陈列于洛阳的函谷关下,当时在函谷关前迎击匈奴大军的,正是那位日后暴虐无比的羯人之君,那时候他还是他叔父手下的一员大将。那匈奴王极有将略,率领的匈奴大军也着实厉害。羯人之君连接了几阵都是大败而回。事情奇怪就奇怪在,之后的战事完全是在令人匪夷所思的进程下发展的。

连场大胜的匈奴军忽然溃败,那日后的羯人之君倒反而节节胜利,为日后自己篡位为王积累了深厚的基础。至于匈奴大军离奇溃败的缘由,南朝史家则说,匈奴大军驻屯在洛阳城外,是夜无故大惊,军中溃散。身经百战的匈奴劲旅怎么就无故大惊,军中溃散了呢?南朝史官不求甚解,都说是因为胡人篡国,荼害中原,天假此败,致令溃亡。

池棠现在明白过来,莫非当年匈奴大军的溃败是因为羯人之君的军中有妖魔助阵?孤山先生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池棠的推断:“虻山妖魔,混身羯人军中,当夜祭妖法,行妖术,飞沙走石,阴风阵阵,敌阵猝然遇袭,措手不及,终致大败。”

紫菡夫人续道:“至于最后这羯人之君杀死当时的羯人皇帝,最终登上主君之位,也是多仗妖魔之力。羯人之君登基后骄奢淫逸,残暴无道,又整军扩张,欲一统天下,眼看妖魔之计便要得逞,幸好这羯人之君灵台间尚有一丝清明,知晓两者毕竟族类有分,借弘扬佛法之名,找了个有大法力的高僧,那高僧又会合了伏魔道上众多高手,趁那年宫中除傩之会与妖魔一场大战,终于尽驱妖魔。孤山前辈,那一役您可是亲历。”

孤山先生一笑,脸上也有了些得意的表情。

池棠则是一惊,紫菡夫人说的妖魔入羯之事倒与现今长安暴君的情状大有共通之处,妖魔谋人世之心久矣,这却如何防范?眉头不由紧锁。

交谈静了好一会,孤山先生忽然道:“听你所说,似乎与乾家弟子只是偶遇,并没真入乾家门中,既然如此,何必定要入乾家?”

池棠还沉浸在刚才妖魔作祟的话题中,此刻一省,脱口道:“前辈此言何意?”

第045章伏魔双宗

紫菡夫人将目光投向池棠身后的孤山先生,秀眉一蹙,不过从池棠的方位看去,只看到紫菡夫人仿佛半倚在座边,紫裙铺陈,姿态极为优雅,却并没有发现紫菡夫人神情中轻微的变化。

孤山先生面无表情,缓缓说道:“你入这伏魔道可有多久了?”

池棠想了一想,然后笑笑:“其实我到现在还不知道,算不算入了伏魔道,我真正有火鸦神力也不过才三天。”

孤山先生站起身,走了过来,在池棠对面缓缓坐下,口中道:“既入此山,便可算是伏魔道中人了。”

池棠点点头:“那我就算是今天入的伏魔道罢。”

孤山先生摆摆手,显然并不想在这话题上多纠缠:“既然入此道不久,你自然不知道伏魔道中的派别之分了……”

池棠插口:“倒还知道些,比如孤山前辈的鹤羽门、此间夫人的紫菡院,还有荆楚乾家斩魔之士……”又想到那阒水思欢子变化的邋遢道人,便加上一句:“还有那个……什么五老观……”

孤山先生摇头道:“我不是说伏魔道中的门派。所谓派别,是指因除魔方式不同而形成的除魔流派。你用什么方法除妖,就属于是哪个流派的,你知不知道你属于哪个流派?”看着池棠瞠目以对的表情,孤山先生继续道:“自古至今,人与妖争斗频频,妖为什么厉害?假如只是一头熊或一只猛虎有了人知,单以本身野兽的体格为害人间,你看如何?”

池棠沉吟道:“前辈的意思是……倘若妖魔只是身具本身的体质……”忽然明白过来,孤山先生的意思是如熊虎这等猛兽,就算有如人一般聪慧,但究其本身,不过是体格比凡人强横的多的猛兽而已,人间武者多有能伏虎斩蛟者,如是这般,妖魔倒并不可怕。

孤山先生看到池棠眼睛一亮,知道他已省悟了自己言之所指,当下止住池棠的回话,自己接着道:“但是为妖魔者,未必便是熊虎狼豹这些猛兽,獐鹿兔羊这般的温驯之兽一样可成妖,而且成妖后一样难以对付,这些妖精为什么这么厉害?不为妖时多为凡人盘内之餐,为妖后,凡人倒成了他们的腹中之食了?”

池棠皱眉思索,从遇见虻山四灵起,那茹丹夫人、猫妖灵风,和他们争斗时,他们的莫测的诡异身法和种种不可思议的神奇法术……法术?池棠一抬头,脱口而出道:“他们皆会法术!”

孤山先生点点头,没有因为池棠的回答而露出丝毫喜色,依然是冷漠的表情:“不错,他们真正厉害,是因为会妖术,什么遁影隐身,飞沙走石,移山倒海,变幻人形,这些个妖术,凡人又如何抵挡?”

池棠点点头,单从武艺来说,自己面对虻山四灵时,刺中他们并不为难,真正难的是刺中他们却根本伤不了他们,而他们的诡异身法却能从种种匪夷所思的角度向自己发起攻击。还有定身之术,茹丹夫人唱咏之际,一众人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成为彼等的俎上之肉,对,那虻山灵风出手时,也用了定身之术的,要不是嵇蕤薛漾两位斩魔士在场,自己就只能束手就擒。

“是以,要胜过妖魔,就只有用比他们更高明的法术。从洪荒起始,不知有多少前辈高人精谙此道,潜心修习,终成仙神境界,伏魔除妖,易如反掌。故而妖魔有那许多神通,几千年来对人间都无法占取,还生出了借有魔性的人王之力来占人界的邪道法门。你看,这仙术神法一宗,何其了得?”

池棠静心听着,这是他第二次听伏魔道中的种种备细,对他来说,倒是颇为有意思的聆听。

“伏魔道中另有一宗,虽也有法力,却以近身相搏为尚,刀剑斧钺过处,妖魔血肉横飞,污秽不堪。况且擅此宗者,遇上法力低微,修炼不深的妖魔倒也罢了,可是一旦碰上妖力弥天,修为高深的妖魔,便不好使了。你想想,那种妖魔,举手投足之间,便是呼风唤雨、搬山倒海之能,岂容你使兵刃近前去战?”

池棠感到孤山先生意有所指,抬眼对上孤山先生的目光:“前辈所说,莫非是荆楚乾家么?”

孤山先生嘴角一动,做出了一个默认的冷笑,而后道:“伏魔道两大流派,一为术宗,岳某前面说的精擅仙术神法者,皆属此宗。岳某所居之鹤羽门、此处紫菡夫人之紫菡院、龙虎山张真人的天师教、蜀中积奇山的五老观、都是术宗门派,这便是伏魔道四大名门。而另一流派,便是力宗,以力除魔斩妖,正是岳某所说以近身相搏为尚者,那荆楚乾家便属此宗,还有些江湖上的游侠力士,军旅中的虎贲猛将,却都不是伏魔道的翘楚之辈。千年以来,伏魔道中术为上,力为下。荆楚乾家斩魔士固有盛名,却也难堪真正的伏魔重任。而你,身为火鸦化人,资质极佳,若入乾家门中,自身神力施展,十中不过现其一二。但你若修习术宗法门,一年之内便可登伏魔宗师之境界,前程远大,未可量也。我听你前番所述,并非乾家门下,不如投身术宗,就入我派鹤羽一门,他日开宗立派,自成一代宗师。”

池棠怎么也没想到,孤山先生说了这许多竟然是为了拉自己进鹤羽门中,况且从他话中意思来看,似乎伏魔道中术力两宗竟大有相竞之意,这些内里究竟可就没听乾家的两位斩魔士说过了。

不过池棠对鹤羽门可没什么好感,先前听说鹤羽门这门派时,他也一度神思畅翔,很有些心向往之的期待,可是真见了那些鹤羽门门人,虽然确也是个个丰神俊朗、飘逸若仙,但如俞师桓等人趾高气昂、蛮不讲理的嚣张气派,以及孤山先生自矜傲慢、目空一切的神情举止,都令他颇生失望之感。再想到不久之前与鹤羽门所起的争执,还有险些死在孤山先生手下的无食,更是意性萧索。

想是这样想,池棠嘴上则笑道:“多谢前辈美意,只是池某受乾家斩魔士救命之恩,又蒙他们相助,唤醒自身火鸦元灵,实是亏欠他们甚多,自当投身乾家以报,不能再转投伏魔道他派之中了。”这倒也不全是推托之词,池棠和嵇蕤薛漾二人那日并肩力战祁山盗,又与他们气性相投,无论乾家在伏魔道中是怎样的地位,他都早已决定入此门中了。况且乾家除魔,近身相搏,也极合自己武林高手的路数,得入乾家,也算是相得益彰。

孤山先生一直在看池棠反应,此际却转过眼去,随手一挥:“既是不愿,就算岳某没说。”听口气,颇有些不愉。

紫菡夫人那深沉庸糜的嗓音又响起:“孤山先生不必着恼,人各有志,总算池大侠终在伏魔道中,日后得乾门家尊着力调教,成就亦不可限量,仍是我伏魔道中一大臂助。”

孤山先生哼了一声:“我恼什么?不恼!此子不入鹤羽门中,是他没这个造化,由得他去!”

池棠暗道:“你那鹤羽门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入不得你门中便是没造化?自视也太高了!”心里大不以为然。

眼看池棠和孤山先生交谈又有了些小小的不快,紫菡夫人便岔开话题:“池大侠随乾家子弟来此,可知是为了什么事么?”

池棠一愣,回神想了一下才道:“这个却也知道的不大清楚,只听说跟什么豹隐山的公孙公子有关,还请夫人告之详细。”

紫菡夫人忽然长叹一声,这一叹宛如空谷鸟啭,整个室内仿佛都充满了她的芬芳香气。

“说来惭愧。”紫菡夫人的音调依旧不疾不徐,“菡君有个劣徒,倒是入本门最早,所学本门玄术亦是颇有独到之处。菡君门下众人,推她为玄术功法第一,倒是颇得菡君推许。”

池棠知道紫菡夫人说的是谁,在来的路上就听嵇蕤说了,那是紫菡院门中大弟子傅嬣。能得紫菡夫人这般评述,可知这傅嬣必也是身手极为高明了得的伏魔道高手。

“上月蜀中有一蛇妖作祟,极擅采补之术,施妖法掳走良家女子,尽皆荼害,更以精壮男子为食,不知有多少蜀中男女遭了他毒手。蜀中五老观门下弟子想方设法,要捉这蛇妖。偏这蛇妖好生谨慎警觉,五老观的男弟子往往身在数十里开外,他便已察觉逃遁,实是拿他不得。五老观主便想到了我这紫菡院的擒妖之能,对付淫妖色怪最是拿手,便写了书信要我相助一臂之力。同道之请自然不可推托,然我那时正是修炼的紧要关头,脱身不得,便遣了我那门下的大弟子前去,料想那蛇妖虽恶,却也难奈她何。”紫菡夫人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中明显是一种自负傲然之意。

池棠心中转念,又是这蜀中五老观,那阒水思欢子不就是变化做五老观的道人么?不知究竟是个怎样的门派?怎么此次紫菡院之会,倒不曾见有什么五老观的人到来?又想到嵇蕤当时和薛漾交谈时,也说去蜀中斩除蛇妖,想来就是说的此怪了。

池棠一大串疑惑还在脑中盘旋,紫菡夫人的叙述则还在继续:“果不出所料,到那里没费什么周折,施以本门诱魔秘法,早将那蛇妖一举擒获,斩下妖首。按说此事已了,本当速归本门,偏是那劣徒第一次去蜀中,她贪爱蜀山奇骏景致,却又在蜀中耽搁了些时日,就是这些时日,却生出事来。不知怎么,她倒被那豹隐山的锦屏公子看上了。锦屏公子是冥思道修为,自身妖术之法却极为了得,除了伏魔道中少数的如孤山先生这般的几大宗师,余者可都不是这锦屏公子的对手,好在他平素倒不害人,还颇具风雅之名。我那劣徒受他痴缠不过,躲回了本院。哪知这锦屏公子纠缠不休,竟追到了紫菡院来,具书一封,说是要依足人间礼法,求娶我那劣徒为妻,以一月为期,算将起来,后日便是限期之时。”

紫菡夫人看了孤山先生一眼,说道:“原本婚娶大喜,本也在两可之间。奈何我那劣徒早有婚约,岂可背负婚约,另嫁于他?只是若就此推却,只怕那锦屏公子妖性大发,召集他那锦屏苑的群妖,来我紫菡院闹事。若是其他妖魔,再多菡君倒也不放在心上,偏巧锦屏苑中皆是女妖,所习妖术邪法正与本院修炼的玄功术法有相克之处,是以菡君的伏魔帖遍撒同道,请列位同道前来,以备不患。”

孤山先生哼了一声,愤愤道:“由不得他!”

池棠一奇,那大弟子傅嬣已有婚约了?这倒是刚刚听说,便慨然道:“令高足既然已有婚约,夫人回绝便是理所应当,岂能由得那妖精猖狂?池某不才,身为伏魔道中人,自当竭尽所能,力保紫菡院清静!”

紫菡夫人一笑,眼神直视池棠:“院中若起变故,大侠亦能援手,菡君之幸也。”

池棠也没有多想,拱手道:“分所当为,稍尽绵薄,夫人但请吩咐。”

孤山先生想说什么,却又终于没说,只用手捋了捋颌下清须。

就在这当口,一个清脆的女音仿佛从半空中渗入进来:“锦屏苑嘤鸣,奉公子之命,特来求见紫菡夫人。”

第046章嘤鸣

池棠听这声音甚是悦耳,仿佛一个十五六岁少女的莺啼之音,却发现孤山先生双眉一竖,腾地站起身来,口中怒道:“好啊!现下就来了!”

紫菡夫人倒是波澜不惊,对孤山先生笑道:“先生无须生气,想是那锦屏公子的传令之使,不过一寻常小妖,且唤入来听她详细,再做计较。”当下对着虚空之中发声说道:“佳客远来,还请入内叙话。”紫菡夫人的声音依旧平和深沉,仿佛就在和身边人交谈一般,池棠却听不出任何异样。

但这声音显然已传播于外,那嘤鸣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既然是紫菡夫人相请,小婢斗胆,这可就进来啦。”

池棠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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