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2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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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子就是上午负责谈判的,也是陈清的智囊,不过被陈太忠一块石头砸得晕了过去,按说这会儿应该在医院,不过出来转一转也是常事。
“五子,”陈老大挂了电话之后,大喊一声,只觉得一阵凉意自后心冲到了脑门,他直觉地感到,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备车……跟你嫂子要个没底子的车,我要去开个会。”
道上人物的嗅觉,那真不是盖的,比之官场中人也不遑多让,陈清听了这两件事后,并没有觉得这是偶然——要知道,他今天可是得罪了陈太忠。
老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这年头流行的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大家就图个痛快,图个现世报。
想到这种恐怖的事情,可能是陈太忠的手笔,陈清真的是不愿意在通达多呆一分钟,就算是误会他都认了——事实上,他认为这是误会的可能性不大。
大约五分钟之后,那个叫小五的跟班就弄来了一辆本田车,陈老大坐上车之后,想也不想地发话,“这个车在市里转两圈,再联系弄辆车。”
话刚说完,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陈清接通之后,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老九被人杀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关掉了手机,取出电池,抿一抿嘴巴,脸色铁青地发话,“前面路口下车,打辆出租车……小五你手上还有多少钱?”
接到这个电话,陈老大是真的怕了,眨眼之间三条命没了,尤其是老九被人当街斩杀,凶手居然就那么大喇喇地走掉了,这是何等的冷血和猖獗?
他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自己买墓地了,这不是恐吓,而是真能做得如此血腥,现在的陈老大,脑子里就一个念头:马上逃离通达市。
原本他还只想着躲到某个地方就行了,但是老九的死,彻底打消了他的侥幸心理,凶手说得很明白,丧葬费已经提前收了——老九可不就是敲了人家五万块吗?
陈清真的吓坏了,都没胆子通知其他兄弟,果断地先跑路再说,通知其他人,就很容易暴露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小五听说九哥也死了,也是吓得不轻,开过几个红绿灯之后,果断停在路边,抬手打个出租车,上车之后直接吩咐,“去段州。”
“段州?”司机听得吓一跳,看这两位怎么都不像善类,禁不住吞吞吐吐地表示,“大哥,我不跑长途的。”
“你有种再说一遍?”小五脸一沉,伸手就向包里摸去。
“小五,先给他拿一千块钱,”陈清在后座上发话了,“我是陈清,司机你放明白点。”
“这是咱们通达陈老大,”小五摸出一千块钱甩给对方,很多人知道陈老大,并不知道其名,“妈的,拦住你的车,是看得起你。”
司机一听是出名狠辣的陈老大,登时不敢再多说话,起步向市区外开去——陈老大坐车肯给钱,已经是可以念佛了,再多一句嘴,没准身上就要被毒打了。
驶出市区之后,他才胆战心惊地问一句,“走国道还是高速?”
小五扭头看一眼陈清,陈老大看着车外,面无表情地发话,“国道。”
又走了十来分钟,一辆摩托车从后面超了上来,头戴然后一拐把,将出租车逼向路边,小五一见,手又伸向了包里。
出租车司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说不得赶紧松油门刹车,就在此时,他觉得脑门一凉,却是一支冷冰冰的东西顶住了他的太阳穴,“撞过去。”
“好了,小五,”陈清叹口气,“不用为难他,停车吧。”
前面的摩托车手已经抽出了一支猎枪,正正地指向出租车。
车停到路边,摩托车手也将枪挂到了车上,大喇喇地冲出租车勾一勾手指头。
小五打开门,将手枪架在车门上,正正地指着对方,车手却是在摩托上坐得稳稳的,一点都不在乎。
陈清也推开门,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往前走两步,面无表情地发话,“我已经离开了通达,还需要我做什么?”
第3984章第一次
陈清思索再三,决定还是赌一把,赌陈太忠以德服人的口碑。
他在路上,就一直琢磨,万一被人追上怎么办,虽然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陈太忠的能力和影响。
面前的枪手只有一名,他和小五联手,很可能干掉对方,但是且不说己方会不会付出代价,只说干掉这名车手之后,他和陈太忠的矛盾,就再无转寰余地。
到时候,以天下之大,他恐怕也无处容身,自己的本家肯定会上天入地追杀自己——所谓的宰相肚量,只是说此人睚眦必报,并不是说其心胸宽广。
当然,他背在身后的双手,也是握了一支手枪,如果对方真要动手,那么……就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单超的住址,”车手沉吟一下方始回答,由于戴着头盔,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声闷气,“你可以耍花样试一试。”
被抓回北崇的那货,根本不知道单超的住址,丫只知道单永麒的住处——省委大院,不过据说超少也是经常在家的。
“啧,”陈清轻喟一声,今天的血腥事件,他一直就认为是陈太忠干的,但是现在听到对方直接问单超的地址,他的心还是禁不住下沉——这趟浑水,真不值得啊。
感慨归感慨,他是真不敢怠慢,快速地说了两处,一处是个普通单元楼,一处是幢独立别墅,单超平日里主要就是在这两处。
“早这样不就完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车手不屑地哼一声,“现在到你的问题了,叫警察花了不少钱吧?”
“我出一千万表示歉意,”陈清咬着牙回答,要说几个小时前,他出五百万还觉得是委曲求全的话,现在他出一千万买命,那真是心甘情愿,之所以咬牙,无非是这一千万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小数。
“你不值一千万,别乱抬身价,”车手直接一摆手,毫不客气地回答,似乎每个跟陈太忠接触的人,说话都挺刻薄,“既然交待了单超的住址,匿名给北崇农业局捐赠两百万算了,就说被陈区长和徐区长的人格魅力所打动……地址不假吧?”
“你们还怕我胡说吗?”陈清苦笑着问一句。
“我们肯定不怕,只不过不喜欢麻烦,”车手懒洋洋地回答,然后一踩离合,轰油门捏前刹,摩托车原地一个摆尾,“记住,十年内不许回通达,否则……死全家!”
“我艹,”小五收起手枪,很不服气地嘀咕一句,“真想乱枪打死这小子,太嚣张。”
陈清根本没理他,而是侧头看向目瞪口呆的出租车司机,压在头顶的阴云消失了,他自然也有心去考虑一些小事了。
“陈……陈老大,我啥都没看见,”司机一见这阴森森的眼神,好悬把裤子尿了,他举起双手,语无伦次地表白,“我真的啥都没看见。”
他看到了三人都拿着枪,也看到了大名鼎鼎的陈老大面对摩托车手,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听到车手勒令陈清十年不许回通达,否则杀全家的那句话。
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不会被灭口吧?
“小五,”陈清看一眼小五,他才懒得跟一个出租车司机计较。
小五心里明白,拎住司机一通咋呼,又将司机的驾驶证拿过来,给通达那边打个电话,确定了此人的身份——今天的事儿要是传出一点半点,你也等着全家被杀吧。
跟那魔头谈好了价码,陈清和小五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小五索性上了后座,轻声请示,“超少那边……要不要?”
“把你的手机也关了,”陈老大淡淡地指示一句,接着又哼一声,“人家消息灵通着呢,神仙打架,咱们不要掺乎……捡了条命,还不知足?”
“他要真那么神通广大,还要跟咱们打听地址?”小五轻声嘀咕一句,他和司机都离得较远,但是他在车外,又是心系其事,听得清楚一点——司机怕是连单超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给自己壮胆吧?陈清看他一眼,也懒得说话,好久之后才轻喟一声,“很期待啊,他有让老单绝后的胆量吗?”
陈太忠当然有让单永麒绝后的胆量,尤其是这坏得流脓的官二代,杀几个,对社会风气有正面和积极的影响。
不过他去这两个地方走了一趟,没发现有人,尤其糟糕的是,他没见过单超,就没有机会往对方身上丢神识,于是转念一想,对这样的人,直接杀掉,未必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一来不够解气,二来不能极大地减少负能量。
说白了,今天六号了,明天就是长假的最后一天,他的女人们还在北崇等他,说不得他又打个绮情一念的标识,又顺着预留的标识回了北崇。
单超在接了陈清电话之后不久,就从别的渠道得到了消息,毕竟今天找碴儿的混混死了三个,又有两个警察被北崇人带走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能传到他耳朵里。
听说陈老大的得力干将老九死了,手下也死了俩,单公子这下也毛了,赶忙给陈清打电话,结果“手机不在服务区”。
什么玩意儿,单超不但惶恐着,也愤怒着——尼玛你陈太忠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一开始我找人试探你,这是我不对,但咱们都是有身份的,既然知道了是误会,彼此意思一下,可不也就完了,这么大动肝火,没完没了的,有意思吗?
他觉得自己跟对方身份相当,陈太忠可不会这么看,你这小小的蝼蚁,也要跟我堂堂的罗天上仙比身份?咱们还是说因果吧。
你这是发现我是陈太忠了,你就要退一步,让我理解你,但是……我要是普通人呢?我请你理解,请你放过车上的女孩,你答应吗?
你强势的时候,可以不讲理,哥们儿又何必跟你讲那个道理?
陈区长逻辑,是单超想不到的,但是他能想到,这姓陈的下手太狠了,没准还要对我出手,于是他下午五点多,就乖乖地回家,不敢四处乱跑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嘛。
可是光坐在这里,他也不甘心,于是电话吩咐一个跟班,说去帮我把别墅收拾一下,浇一浇花,给鱼缸换一换水。
半个小时之后,跟班打来了电话,惊慌失措地汇报,“超少不好了,死了……都死了。”
“什么叫超少不好了?你他妈会说话吗?”单超听得大怒,可是听对方说完,他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别墅位于湖畔花园,不在市中心,但也离着不远,关键是这里风景极好,湖边是高档住宅区,银行、交通局、财政厅等,在这里都有宿舍。
湖畔花园是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大部分是高层,不过湖边也有几栋别墅,是用来照顾关系户的,单超的那一套,是从别人手里低价买来的。
这里是高尚住宅小区,不过别墅区的人不多,单超就在院子里养了两只藏獒,既是防盗也是防身,他的跟班一打开别墅院门,就愕然发现,别墅里的玻璃门窗被人砸了个稀烂。
狗没叫吗?下一刻,他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转到院角的狗舍一看,发现两条狗被人割断了喉咙,肚皮也被破开,肠子肚子流了一地。
看着这血腥场面,跟班好悬没被吓死,他又壮着胆子往大厅一瞄,发现大厅的鱼缸也被砸破了,满地的鲜血,原来是鱼缸里养着的两条一尺多长的银龙鱼,也被人开膛破肚。
他是说成什么都没胆子再往里走了,谁知道罪犯还在不在屋里,说不得马上退了出来,给单公子打电话,“……超少,我没敢贸然进去,怕破坏了现场,要报警吗?”
“当然要报警,”单超冷哼一声,他的工作关系在地北大学,但已经办了停薪留职,在外面做生意,资产几千万,买一幢别墅的钱是有的,不怕人查。
但是他不敢自己去看情况,于是又托人找了几个警察朋友,在省委大院门口等着,他这才坐上警车,一路拉着警报过去。
省党委副书记的公子家被盗,这也是个令警察头疼的案子,单超抵达的时候,分局已经把技术科的人派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拍照取证。
两只藏獒、两条银龙,加起来也就十来万,不过单公子一定要说自己的藏獒值上百万,所以这就算大案了,更别说他还是单书记的儿子,分局兴师动众也是正常的。
情况很快就查明了,罪犯此来不是为了偷东西,单超在别墅里上万元的单反相机,都没被人拿走,只是被摔了一个稀烂。
来人似乎仅仅是为了泄愤,不但狗和鱼死了,就连花盆里种着的花花草草,也被人连根拔出来摔在地上,狠狠地踩两脚——正是斩草除根的意思。
尤为夸张的是,别墅的二楼,洒了一地的纸钱,墙上更被人拿红色唇膏写了大大的三个字——“第一次”。
单超是在警察们彻底搜查了别墅之后,才进来的,还是套着鞋套,当他看到二楼这三个字的时候,禁不住睚眦欲裂,“欺人太甚。”
第3985章无法坐视
这三个字看起来很平常,没有“某某到此一游”的得意卖弄,也不是“小心狗命”之类的恐吓手段。
但是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会到平淡之下掩藏的杀机,才能感受到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这仅仅是第一次。
唯其平淡,才能显示出来人的心性冷静,唯其执着,才能让人感到深入骨髓的冷厉。
“你有怀疑对象吗?”旁边有人问单超,警察们也感受到了这三个字背后隐藏的杀机——案子不是个大案子,但既然有可能来第二次,苦主又是单书记的公子,不能不重视。
第一次没伤人,是无人可伤,第二次来可就不好说了。
我还用怀疑吗?肯定是陈太忠干的,单超心里明白得很,可偏偏地,这话说不出来——他凭什么要这么认为?
玩阴招的好处很多,就是这点不好,能阴得了人固然省心,可一旦阴不了人,对方又阴回来,这就不太方便明说原委。
不过单超终究是靠着老爹,嚣张惯了,也敢把没理的事儿说得有理,于是他眉头微微一皱,“上午我在胡家沟一带,看到了有外地人把咱北兰派出所的警察带走了,当时我了解了一下情况,可能……就这么被人惦记上了?”
北兰派出所的警察为什么会被带走,他相信警方一定会在短期内调查清楚,甚至可能现在的现场中,就有人知道这件事。
说得更夸张一点,现在就可能有人清楚,他超少在那件事里,也负有一些责任。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只将话题引到这里,把警察们的注意力引到这里,具体的情况,他是不会说的——他只是路过的嘛。
至于说警察们调查出来什么,那就跟他无关了,相信也不会有人傻到用无聊的传言,去攻击省党委副书记的儿子——知道的人,从来不说,只有不知道的人才有胆子乱说。
如此一来,他婉转地将因果展示给大家,同时能将警方的注意力引到北崇,这就算达到目的了,至于说别人可能背后看不起他这种行为,他才不会在意。
我有这么个老爹,需要你们看得起吗?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好干活就行了。
“北兰派出所的警察被带走了?”果不其然,听到这话,一干警察们就惊讶了,更有人愤愤不平,“敢带咱们警察走,谁带走的?”
“恒北陈太忠带走的,”还真有人知道这件事,一个警察面无表情地发话,“警车也被撞坏了。”
“我艹,恒北人敢在咱地北嚣张?”马上有人愤愤不平地表示,警察们就是这样,说话比较直接,再说了——外省人来通达嚣张,那真是不能忍受。
“我艹,不是北崇陈太忠,上次跟咱们一起破拐卖儿童案的吧?”现场的警察真不少,有派出所有分局的,也有超少喊来的,有人听到了这个名字,就想到了什么。
一听是这个人,大家就又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