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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岳凡-百战封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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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大盗愤声道:
  “同你说一箩筐话也无用,先把你的小命结束了再讲!”
  于是那名大盗手举快刀,朝着船上狂奔来。
  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云长风,不动声色,悄悄自手中弹出一铁丸,把刚才咄础道入的大盔打得仰面跌翻,一副踩到狗屎而滑倒的姿势。
  只听到得刷、刷,弹子如雨点一般打将出去,真格儿是弹无虚发,而且每发一弹,岸上的贼群中即刻应声倒下一人。
  于是大家齐将目光移向云长风。
  打弹丸对云长风而言,无异是雕虫小技,只费点儿指力罢了。
  众人夫见云长风对准一个个恶贼,而且捡其中块头儿高大,体力强健的,一个一个打将出去,才一眨眼功夫,一连打倒十余条大汉。
  藕了许多残兵败卒,盗首发一声喊,齐动手,把那负伤的,跌得鼻青脸肿的,以三个抬一个,两个拖着一个的方式,四散莽逸。
  强盗一退,所有水夫、船商齐朝向云长风,一一拜谢其拯救之恩。
  更有二人,一女一男。女的即昨日畴夹之人,唤林可容;男的则叫刘傲,是个略有功夫底子的人。他们二人同跪在云长风之前,要求拜云长风为师,这的确令云长风为难。
  忽然又见岸上尘埃飞空,远远地有一支人马朝这江边奔来。
  适才率先对盗贼告饶的那名胆小船商又紧张的大喊:
  “不好了!一定是贼寇找了更多的人来洗劫我们,这如何是好?”
  林可容立即对去长风道:
  “众志成城,不如一齐退贼!”
  云长风笑笑,轻松地道:
  “我只需一柄利刃即可应付他们。”
  刘傲马上说:“船上恰好有一柄长枪,不知可合大师使用?”
  云长风点首示意。
  那刘傲急忙进船舱把枪取出来,云长风接过来恰恰合手。
  只见岸上大堆人马逼近,云长风连忙提枪上岸。同时,口诵净天地神咒:
  天地开朗,四方为裳。玄水荡涤,避除不祥。
  双瞳守门,七灵守房。灵精谨练,万气混刚。
  内外贞利,福绿延长。
  急急如律令——
  刹时,云长风手中的长剑枪幻化成无数,齐朝那一大票人马投射过去.立即闻得哀声连绵,盗贼们掉转马头,二度败逃。
  船只上所有的人都看得一呆一楞地,以极敬佩的目光投向云长风。
  云长风刚才微略一手,又更叫林可容、刘傲二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师,请您一定要收我为徒!”刘傲直跪于地恳求。
  林可容也求道:“大师!我亦愿追随您习武!”
  云长风不禁暗忖:“我这等神功岂是凡夫俗子练得的?也罢,就让你们吃些苦,知道学武功不易。”
  思罢,云长风道:
  “二人先起,不如先同我见识见识四海,增广所闻再谈。”
  林可容、刘傲皆喜出望外,他们认为能和云长风这样的一位高手同旅共游,三生有幸。
  其中刘傲马上提议道:
  “不如就坐我的船出发四海去。”
  云长风无异议,于是三人同搭上船。
  刘傲问道:“大师,我们要先往哪一方向呢?”
  云长风笑道:“随波逐流,无一处不可去!”
  当下刘傲和林可容互望了一望,只好听从云长风的意思,漫无目的地开船。
  船走了几日,才停靠一岸,补充粮水。
  林可容便建议道:
  “我们不如上岸瞧瞧,看看有何新鲜事儿!”
  反正一路闲游惯了!三人也就上岸散心。
  只是,新鲜事儿真发生了!
  该岸边之人形貌特异,尤其胸口有个洞,自前端透至背部。
  林可容和刘傲不约而同地惊道:“多么奇怪的人啊!”
  岸上有一人听见他们大惊小怪的声音,便走至他们的面前,指着胸前的那一洞,说道:
  “我们是穿胸人,有啥奇怪的?”
  话完,该名穿胸人掉头即走。
  林可容遂悄悄问云长风道:
  “我们的人心生在正中,如穿胸人之胸口都穿通,他们的心生在什么地方呢?难不成他们无胸也无心。”
  云长风缓缓地解释道:
  “穿胸人他们的胸前原本好端端地,与我们无异,后来因为他们的行为不正,每次遇到麻烦就把眉头一皱,心就歪在一边。”
  “哈!”刘傲是时拍手叫道:
  “我明白了!他们今日也歪,明日也偏,渐渐地心就离了中间!”
  云长风继续道:
  “胸无主宰,所以他们的前胸生了一个大疮疔,就叫‘歪心疔’,后胸生了个臭疸.名叫偏心疸,日渐溃烂,时间久了,前后胸相通,无论如何医疗都无效。”
  林可容犹有不解地道:
  “难道真无医药可救?”
  “有的!”云长风回答道:
  “他们会大量捕捉狼、狗,取下这些牲畜的心,肺来补那患处,谁知道这狼心狗肺也都是又歪又偏的!”
  是时,刘傲和林可容又佩服云长风见多识广,无一不晓。
  和刘傲、林可容相处了这几日、云长风觉得二人心性不俗,只是仍需多磨练。
  **  **  **
  又不觉有了一个月的海路,他们决定将船泊在江边,改以陆路游走。
  这时正值冬暮,昼短夜长。
  三人走了数十里,忽然天阴气晦,几乎分辨不出早晚。
  云长风扫视周遭,心里有个不样的兆头。
  刘傲尚不可觉,仅道:
  “大师!您看这四野里昏昏黄黄的,就像深夜一般,得要赶紧寻一个妥善地安身之处方是好!”
  林可容不以为然地道:
  “这里如此偏僻,到哪里找安身之处?正所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要找到宿头,除非赶向前去。”
  云长风赞成道:“说得也是。”
  只是越走越累,云长风脚程快,是个有深厚功夫当底子的人,尚不觉得。
  刘傲也还撑得住,只是脚后跟略发麻。倒是林可容,因没功夫,被远远抛在后头。
  云长风似乎有意考验他们二人,尽管自个儿走自己的。
  倒是刘傲心生怜香惜玉之情,停下来,等那落后脚程的林可容。
  “林姑娘!如今天色已渐惭昏黑,千万不可在后迟延啊!”
  刘傲好心的为林可容加一把力。
  “大师倒不甚体恤人!他懂得仙术,又有好身手,自然走得快!”林可容噘着嘴说。
  “!我想大师是有意考验我们!只是已入夜,也只好慢慢而行。”刘傲像是在安慰别人,又似是在安慰自己。
  “哈!哈!”远远走在前头的云长风大笑道:
  “你们不磨磨脚力,怎么埋怨起来?”
  刹时,刘傲和林立容不好意思地姐笑,林可容道:
  “大师可是顺风耳化身,竟听到我们的谈话!”
  于是云长风、刘傲、林可容三人都开怀而去,心情也就较轻松。
  沿途,刘傲和林可容仍是尽力地加快脚步,紧紧跟随。
  行不下十多里,忽被一条滂沱大河给拦住。
  刘傲指着河问道:
  “大师!前头有大河阻路,如何过去呢?”
  林可容直率地言道:
  “陆行靠两腿,水行可无法泅泳.我看除了寻船渡河,再无其他法子!”
  其实云长风在心上暗忖:飞身渡河还不简单?不过倒可利用机会考验他们。
  转念一思,云长风故意道:
  “此处不见大路.也无人烟行迹,那里去讨渡船呢?”
  刘傲乃自告奋勇地道:
  “大师莫慌!待我至河边去看看。”
  因而刘傲走到大河畔,四下一望,当场呆了!
  原来这条大河既非直直长行的,也没弯弯曲曲,更不是对面直接流过,而是四通八达,广大无垠,竟不知对岸在哪儿。
  云长风和林可容也走了过来。
  林可容张着一对圆瞳,亦惊道:
  “这么大条河!可不是要插翅才能过吗?”
  “不!有人会来载我的!”
  云长风以其“预卜”的本事,如此断定。
  众人正寻思间,果然有一叶小舟在中流漂荡,左右幌着。
  林可容和刘傲忙招手,齐声大叫道:
  “喂!船呀!快摇拢来!”
  他们连喊了数次,并无人回应。
  不过,那船儿倒自动地漂向岸边,就像岸上有人在拉牵似的。
  刘傲迫不及待地将身子略纵,迳跳到那船上。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空船,又无摇槽,无长篙,无桨木,也无舵,单挂了一片席蓬,随着河流四漂,任风吹来吹去。
  恰好这时节无风,所以在河中荡漾。
  刘傲从附近野地上拾了一根长树枝。把船撑到了河边。
  “大师!林姑娘!有船了,快来吧!快来吧!”刘傲招呼道。
  云长风听见了,跨步上船,林可容也赶上去,秀脸上微红,气喘吁吁的。
  刘傲很得意自己找着了船,咧着嘴嘻笑。且一边将长枝往岸边一点,船儿又悠悠漾漾地淌入中流。
  当下,林可容问道:
  “大师!您不是说有人送船过来吗?怎么只见船只,不见人影呢?”
  云长风没有正面回答林可容的问题,仅望着星空道:“看来有一场风波了!”
  刘傲一时没会意云长风的意思,犹道:
  “今晚月明星稀,风浪不会太大的。”
  云长风不禁摇摇头笑一笑。
  谁知河流甚深,刘傲手中的那长枝打不到河底,船本身又没有摇槽和舵,便一直在水中一圈又一圈地团团而转。
  林可容看了甚是着急。
  刘傲使劲地以长枝在水上拨来拔去,就是无法让船前进。
  眼见船儿一直在原地打转,林可容呶着嘴,絮聒道:
  “早知道就开了船来,免得在这里穷磨,打圈绕转儿,不进不退地!”
  云长风倒若有所思,沉默不言。
  刘傲耸耸肩,亦无奈何地道:“或许这船儿跟我有仇!就是不听我使唤!”
  这会儿,林可容也忍不住掩口而笑地。
  但云长风却喃喃自念:
  “九凤破秽,邪祟灭亡,天将束兵,速不雪罡,斗转星移,念诵三光,上应九天,下应九地,雷公霹雳,风云聚会,自满十万,乾坤定位,鬼哭神惊,万神护卫,凶神恶煞,永除万方,吾奉九凤破秽大夭尊,急急如律令勒——”
  “净水咒”念毕,忽半空中豁地起了一阵黑风,扬沙走石,刹那之间,星月无光,混沌不清,将天地都罩得乌暗。
  林可容慌喊:“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傲也大叫道:
  “大师!我快要无法控制我们这只船了!”
  才说着,此船帘蓬上得了风,增加推力,一下子,其去如飞。
  长云风等三人不辨是南是北,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响,一眨眼间,就像过了几千里程途一般。
  刘傲和林可容抓紧船缘,至于云长风心无畏惧,然而变化突生,风波陡作,也不免要在心底一层又一层地盘量。
  船飞得太快,林可容几乎支不住,整个人就似要被狂风攫走。
  云长风忙护持二人,大喊:“快合眼而坐,不要看外界。”
  但刘傲在船头上,被船一撷一播,一个没坐稳,竟跌下来,忙遵照云长风的意思,两眼合得紧紧的,口中直念菩萨。
  不多时风息了,一切又恢复平静。
  大家开眼看时,船早已泊在岸边,但又不是原来的那大河畔。
  云长风定了定神,正以心观察。
  “此处不知为什么地方?大师!我们得问个明白才好。”林可容向云长风道。
  刘傲则搔搔头,道:
  “这地方好陌生,又有点儿怪怪的。”
  云长风最后决定道:
  “此时昏天黑地,天色甚晚,且上岸再看着办!”
  刘傲和林可容依言,大家一齐登岸,离开河口,走上大路。
  **  **  **
  三人站在大路上,四下一望,却不见人烟或住家客舍。
  再引颈往前一着,隐约可见城廓。只觉一切灰灰蒙蒙,但觉糊糊涂涂,不甚明白。
  大家只得向前又行了半里多路。
  “好像有人声!”林可容高兴地喊。
  果然远远地,有一驾马驴车载着许多人在大路前头行走。
  刘傲和林可容欢天喜地地拍手而喊:“等等我们!等等我们!”
  可是待他们三人加快脚步,疾奔至前头,那驾驴车,却又不见。
  云长风心下生疑,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莫非是鬼打墙?”
  既而回头问刘傲和林可容:
  “你们方才的确有看见吗?”
  刘傲十分肯定地答道:
  “怎么会没看见.的确有一群人在驴车上头啊!”
  林可容亦带着迷惑的语气道:
  “为何一闪就不见了?真古怪!”
  突然刘傲冒出一句话:“莫非我们见了鬼?”
  正说之际,林可容眼睛一亮,忙指着前头急道:
  “那前边的不又是刚才那一夥人吗!”
  大家再看时,果然那驾驴车又远远在前面行走。三人急急赶到前面,却又如头一遭情形——整驾驴车的人全都不见了。
  云长风心里已有个谱儿,思忖:“此处若非阴界,即是鬼域。
  一番惊惊疑疑,不知不觉已走近人烟稠密处。再细细而瞧,果是一座城池。
  城虽然高大,可没有固若金汤的气魄,反而是荒荒凉凉,墙圮城颓,不甚齐整。
  城下有两扇门,半开半掩,任人来去。
  虽也有几个人民进进出出,他们却长得古古怪怪,没精没神,痴痴蠢蠢,不像个知世务的,刘傲和林可容也懒得睬理他们。
  一行三人,一齐进了城。
  到得城中,便有三街大市,做买做卖,人烟麇集,与城外荒凉较来,有天壤之别。
  但不知怎的,气氛总是阴阴晦晦地,不十分开爽清朗。
  刘傲忍不住道:“这城令人窒得快没气儿!”
  林可容亦有同感。
  倒是云长风一句话儿也不提,镇静得很。
  三人正要寻人来访问,早有许多人看见他们三个笔直地走入城来。
  于是一群人都围拢上来,问道:
  “你们那里来的?这等大胆,敢闯入我国之中?”
  刘傲不以为然地道:
  “天下路容天下人走,怎么我们不敢来?”
  其中有几个问道:“你们三个,像是活的!”
  一听此话,除了云长风笑不出来以外,林可容和刘傲皆忍不住捧腹大笑。
  刘傲说道:“这朋友言语真有趣,如果我们不是活的,怎生走来此地?”
  又几个问刘傲道:“既是活的,到我们国度里来做什么?”
  刘傲认真的解释道:
  “我们也不是故意专程而来,因一时起暴风,船被吹到此处,又因天色巳晚了,回去也来不及,才进了城来。”
  那群人便交耳议论着。
  林可容也抱拳问道:“诸位,我们先寻个清静寺院,借歇一宿,明日就走,你们这儿,哪里有寺院,烦请指引指引。”
  又有一、二个答道:
  “我们这国度,又无生,又无死,也没仙,也没佛,哪有寺院呃?只有一间罗刹行宫,在左角大街上,只好到那里权住一宿。”
  刘傲和林可容或许是累疲了,一直没听出那一群人的话与常人有啥不同。
  他们二人一听见有地方可借宿,就心满意足了。
  于是林可容请示云长风:
  “大师,我们去那个罗剁行官歇歇好吗?”
  云长风知道个中情形,但抱了“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
  “好吧!”云长风一口答应。
  那群中几个热心地又说道:“你们住便住,只怕有小人,见你们来自外地,要来找麻烦,罗嗦,可要大胆些,不要害怕。”
  刘傲拍胸脯道:
  “若论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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