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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上官鼎青天飞龙-第34章

小说: 上官鼎青天飞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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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难道已从侧道中溜走了?

  不会吧!这里毫无经人走过的迹象哩!

  地想到此处,即时转身举步,意欲退出洞外,再详细的搜寻一番。

  可是,才走了两三步,便听见进来的洞道中“轰隆”一声爆炸,震得全洞“嗡嗡”作响,尘土飞扬。

  他心知不妙,即欲试行冲出;但接着两声更大的爆炸,震得整条洞道全部崩塌;甚至他驻足的大洞也在强烈的震动下,哗啦一声,塌下了前半部。

  这种意外的危急变化,使他心灵大震,连忙闪入侧面的洞道中暂避。

  等到崩塌停止以后,他再出来探查时,只见大石满眼,已毫无原来洞道的迹象。

  这一来,真使他心急如焚,无法可想。

  对红星教徒的宽恕心理,被急怒冲得一干二净;只是望着洞外的方向,切齿泄恨这:“我若有出洞的一天,非将你们处死不可!”

  接着,他便强抑怒火,暗忖道:“依照进来时的感觉,这洞道约长十丈;就算我有能力将石块搬动,但这些大石也无处可以放置。

  故想从原路出去,实是无法可想;唯一办法,便是沿着侧洞继续前进,也许可以找到另外的通口;否则,只有埋骨此洞了!

  他一想到死的方面,不禁长叹一声!

  同时,他又想道:我不能死,我要报仇!我还有父母亲恩未酬,师长的心愿未了,以及梅姐、霜妹的情意,峰弟、雪妹的义约,一切都等我去!

  我必须活下去!我必须赶快找寻出路!

  他一念及此,即刻向侧洞进去。

  这洞道很不规则,时大时小,忽高忽低,方向不定,蜿蜒变换;地面也有燥有湿,泥石不一,阴风轻扬,使人有身离阳世,魂归地府的感觉!

  他仗着艺高胆大,毫无所惧,时而躬身徐行,时而昂首疾驰,或停身筹思,或投石问路,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探索,仍未走到洞道的尽头。

  但他毫不灰心,仍旧鼓勇前进;直到有些饥渴的时候,才到达一个宽大的洞府。

  洞有五六丈高广,四壁尖石如齿,洞底是个水潭,蓝黑不知深度;水潭对面有块石崖,高出水面数风;石崖靠里的洞崖上有四个小石门,形式相同,高仅及人,无疑由人工开凿成的;崖侧两股山泉从石缝中轻注入潭。

  清华一见眼前的情形,不禁喜忖道:既然有人在此开凿石门,一定有路通往洞外!

  但应该从哪扇门进去呢?看样子不像是五行嘛!

  他沉思了一阵,仍拿不定目标;只得一下决心自语道:“管它呢!先试一次再说!”

  接着便纵身一跃,越潭而过,向左边第一个门进去。

  门内干燥平坦,易于行走;但进门不远,便岔路很多,使他无所适从;经过一阵乱走以后,从右边的第一个门,回到原来的石崖上。

  继之,又经数次换门试探,结果都是如此,他纳闷了。

  最后,他从右边第二门进去,经过许多转折回环,终于闯进一个小方洞中,石壁泥底,每边各有小门两个。

  他在这方洞中观察一番,依然莫衷一是,终于仍以试探的心理,向对面的一门进去。

  结果,又经过几次岔分回绕,才从第四个石门回到前洞的平崖上。

  如此一来,他已知道遇上一种人工设计的阵式;如果不懂其中的奥妙,是无法走出的,但仍鼓着勇气和奇想,又从右边第二门进去。

  果然不错,又经了许多转折,从另一门中通到了方洞内;再从方洞的另一石门进去,终于从第三个门回到前洞。

  这时,他不知自己走了多少路,也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觉得口干肚肌,极想吃点东西。因此,他只得先在旁边的石缝中痛饮几口山泉;然后,坐在平崖上,闭目调息,以恢复疲劳。

  出定以后,他觉得十分饥饿,但因身无干粮可食,只好仍以山泉充饥,暂时果腹。

  泉水清凉无比,微带甜味,使他头脑清醒,默对着石门忖道:这里能够遇上这种阵式,当然是有人曾经住过;只要能通过这种阵式,一定可以找到出路,这是不容置疑的;可是,这是什么秘阵呢?

  他想到这里,便在脑海中搜索过去所学的东西;经过一阵沉思后,觉得既不是五行,又不是九宫八卦;实在无法想通是那一类的阵式。

  不禁烦脑又起,顺手抓起一块石头,猛力向水潭中投去;嘭的一响,水花四溅,平静的水面,开始了阵阵的绉纹!

  同时,这阵阵的波纹也给了他一种启示。

  不禁喃喃自语,恍然而悟道:“呵!水!这洞是水位,这石门是“金、木、火、土”四行;水生木,木生火,火尽而出土,这是正五行;难怪方洞的地面是上质的!那末,那边的八个石门正好凑成九宫,暗舍五行方位;最后可能是反五行了,我先试试看!”

  于是,他将“银钩”插入鞘内,闪身向第二个门而入;遇到第一次岔路,便向左转入第三门的洞道,轻松地到达了方洞中。

  接着,他又想道:我从水位直来此地,则对面是南,右左是东西;本洞属土,生门应在左方金位。

  只要我能记住方位、从大五行中去求小五行,出洞应该有望了。

  因此,他怀着高兴的心情向左边石门开始,沿着洞时停时走,小心辨别前进。

  总算他反应灵敏,天资绝顶!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摸索,终于给他找到了出口,但阵阵灼热的气息,却不断冲来。

  当他找近出口的时候,瞥见门外明如白昼,不禁大喜!以为外面是阳光普照的天地,即刻可以恢复自由。

  但是,在他一掠而出以后;脸上的欢笑突然变成了惊奇!

  身形呆立,睁大着俊目瞧望。

  原来,他驻足的地方是在一个低宽的石洞边沿;再前进丈余,要跌入一池翻腾沸滚的热水中。

  这水池横宽约十丈,几乎估满了整个石洞;热气氤氲,使洞内成了蒸笼一样。

  幸得洞顶有三条细小的石缝,和他进来的洞道可以发散一部分热气;否则,真是无法在此停足了。

  他靠着深厚的内功和身上蛟皮内衣的作用,并不觉得怎么炽热;所以仍能停身洞中,泰然观察。

  这时,他已看清这石洞和水池,是半属人工半天然的杰作;水池对面也有个洞门,似是可以通别处;但必须飞身跃过水池,才能到达彼岸。

  他为了找寻食物和出路,毫不考虑地运气护身,平掠而去;身如脱去箭,轻易地飞过水面,完成了他人不敢尝试的动作。

  他到了对岸以后,即刻钻门而入;经过两个转折,便走进横高数丈的狭长地洞;一瞥之下,不禁使他欢欣无比,连忙扑去。

  原来,这狭长的地洞中长满了各种异果奇花、药材灵芝;利用洞顶明亮的珠光、外洞使来的热气,以及一股清泉的滋润,使这里永远像春天的花园;开花结果,果落花开,别成一个小天地。

  所以,清华一见心喜,暂时忘去了一切烦恼!

  直扑前去,摘果实以充饥,饮清泉以止渴;恍如回到紫盖峰后的古洞,再过那种潜修的生活。

  他年岁本来不大,这时他童心更发高兴得像个猴子,飞跃在果树之间,尝尝这边的红果,又试试那边的翠实。

  闻一下红紫的奇花,摸一把青碧的异草。

  有时展颜嘻笑,有时绉眉嫌酸;或轻跃而过别枝,或昂首以辨生熟,只乐得他得意忘形,怪状百出!

  直到他饱餐一顿以后;才猛然想起这是前辈高人的洞府奇珍,自己未经主人许可,便自胡乱采摘食用,实嫌过分。

  如果主人不原谅这种行为,现身责怪,真要使自己无言以对,羞见他人。

  因而肃立当地,运气扬声道:“武当后学应清华被敌人陷害,误入前辈仙府;因一时失检,曾经摘果果以疗饥;不敬之处,请赐予宽恕为幸!并请显示仙颜,以便晚辈叩谢!”

  话声在洞内嗡嗡响,经过好一会才静止。

  他静候一阵,因得不到洞主的回答,只得又重说一遍。

  但是,仍旧得不到洞主人的回音,使他怀疑骤起。

  暗自忖道:“莫非这是无主之物?或是主人早已仙游?现在只好向前去探查一遍,顺便找寻有无出路了。”

  于是,他迈步向前,直向深处走去。

  走到果园的尽头,便看见一片乳白色的洞壁上出现“方壶仙苑”四个斗大的草字,龙飞凤舞,的确是名家手笔。

  字下有一扇石门,紧紧地关着。

  上门案右侧有个小水池,池水清澈,莲花数品,翠盖田田,绿蒂正开;左侧是个石案,供有灵芝数根,黑盖如盘。

  清华停足详察当然的环境,知是久已无人行走的状况;因而大胆向前,推门而入。

  但是,他进去一看,又不禁兴起无限的惊奇和失望!

  因为,里面是一间两三丈宽的石室,四壁光滑无瑕,色如白玉,榻凳几案,全由此类白石雕成。

  案上供有明珠一个,大如龙眼,光耀均露;石榻摆在中央,周围放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石柜,柜内装些什么,一时无法猜到。

  他看清室内的情形后,发出一声苦笑!觉得这里确是个绝妙的潜修圣地,定是古仙人所留;自己能够进来瞻仰,实在是一段奇缘!

  可是,石洞已到此为止,四处再无通路;自己出困的希望也至此全部破灭!今后,只有暂时在此地独自修为了。

  他想到此事,凄然地长叹一声道:“唉!事已至此,只有住下来再说了!”

  从此,他无可奈何的住在洞中,一面复习本身所学,一面筹思出洞的力、法。

  这里暂且搁下清华被困山腹洞府之事,再说一说外边的变故。

  且说应员外夫妇自清华第二次离家以后,心中虽然难过了一段时期,但因有长子新民夫妇,及幼孙等承欢膝下,所以,便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尤因应员外生性旷达,深明道义,知道清华经过五年的学艺以后,已经异于常人;此次离家的原因,完全是为了师门大事和救人的工作。故能处之泰然,常为老伴解说利害,使全家又欢乐如昔,愉快度日!

  直到上月下旬,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午夜,突被一批蒙面的灰衣人侵入丰益钱庄,将他们全家制住,背出城外。

  第二日,又被装在马车上,向北疾驰。

  押解他们的匪徒足有十余人,个个抡刀背剑,如凶神恶煞,骑马走在车前后,护卫着他们前进。

  应员外心知不妙,但又无法可想;只得任由匪徒摆布,不敢询问。

  幸得匪徒似有顾虑,对他们食用住宿尚能供应无缺,除了不准自由行动外,也无其他虐待。

  当他们北上后的第三天,丰益钱庄的门口来了一位年轻的书生;全身蓝绸穿戴,身材细小,面如傅粉,唇若涂朱,长眉入鬓,星眼含情,真是俊美绝伦。

  身傍跟着个小童,年约十二三岁,身穿淡红袄裤,眉清目秀,脸如苹果,实在惹人喜爱!

  他们在钱庄门口徘徊一阵,见大门紧闭;始终无动静;似乎已知道有些不对!

  只见那小童仰着小脸,向书生问道:“公子!他们好像不在嘛!”

  那小书生长眉一蹙,脸上掠过一连迷惘和不安,轻声吩咐小童道:“小兰,你到那家去问一下,也许他们已搬走了!”

  那小童应声而去,向钱庄隔壁的铺内,向掌柜的探问了一阵。

  才慌忙跑回来,向书生报告道:“公子!糟糕了!那家掌柜的说:钱庄里全家人已经在两天前的一夜间,失踪不见;至今全无消息,不知是什么缘故?”

  蓝衫书生闻言一惊,急促地接声问道:“呵!邻居在夜间听见有什么响吗?”

  小童接着道:“不知道,据说是邻居见他们整天不开门,猜到发生了事情;昨天由地方作主,派人从屋上爬进去查看,里面的东西都在,就是没有了人!”

  蓝衫书生沉思一阵,好像心有所感。

  忽然低声向小童说道:“小兰,真糟糕呀!一定是那批教徒捣鬼,将他们暗中抓去。藉此威胁你大叔的!”

  那小童也恍然而悟,轻声问道:“呵!那我们怎么办呢?”

  蓝衫书生似是心有成竹,轻回答道:“我们还是分开探查,专向那批恶徒下手;事情一有消息,便回到旅店等着会面:现在,我们就开始!这银子你拿去!”

  那小童点头应诺,接过银练向怀中一揣,便迈步向东面街上走去。

  转眼便消失在人群里。

  蓝衫书生又在附近徘徊一阵,才带着沉静的形态,缓步向西而行;几番回首张望,像是和这钱庄主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不错!这蓝衫美书生就是应清华的盟弟冷峰。

  他自从在武昌和清华重逢畅叙以后,本是约好在数日后,再和清华见面的。

  不料,第二天早饭后,突从店小二的手中接到清华的手书;展问之余,不禁愁上眉梢,捧信痴立不语。

  使聪明的小兰顿生怀疑,向他问道:“公子!是不是大叔又有事走啦?”

  冷峰倏然醒觉,一边揣信入怀,苦笑一声道:“唔!你大叔有急事走了!他要我们回长沙去住在他家里,等端午节到来时,再到武当山会面。”

  小兰又接声问道:“大叔有什么急事?我们是不是回长沙呢?”

  冷峰又是一声苦笑道:“你大叔太老实!他现在还以为我们是文人,不愿将事情真象透露,免得我们替他担心!其实,我仍可以猜到,事情一定很棘手的!

  “他的江湖经验不够,单身前去也是很危险的!小兰,我们赶紧往城外附近探查一下,晚上再到他约会的地方看看;假如真的找不到他,只好先回长沙去住下等他了!”

  于是,他们按着计划实行,在武昌附近找了几天;终因得不到清华的消息,这才束装南归。

  他俩乘着“赤驹”南下的途中,曾经在保定关附近,和押解应员外的红星教徒们交臂而过。

  但因马车下着门帘,无法窥见其中的情形。

  冷峰虽知这批恶徒定在车内藏有不可告人之物;为了某种关系,暂时却不愿开罪他们;所以一驰而过,未曾探究车中的真象。

  不料,他俩回到长沙来探望应家时,又发现了应家全体失踪的怪事。

  本来,他虽然因清华的不见而别感到非常不安;但因心中另有打算,欲乘这良机,好好地和应员外等相处一番,建立彼此的情感。

  所以仍旧怀着满腔希望,高兴地回长沙来。

  现在,应家失踪的事一发生,直接便打破了他的希望!所以内心惶急,即刻便和小兰展开侦查的工作。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急得他们满头大汗,日夜出动,仍是杳如黄鹤,毫无消息!

  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由小兰在两个红星教徒的谈话中得到有力的资料,证实应员外全家确是被红星教徒所掳;但时间已过去四五天,一时又无法断定他们掳往何处?只急得冷峰长嘘短叹,徒唤奈何!

  又经过一夜的思考,才被冷峰想起途中的事;断出那批红星教徒所押的两辆马车,一定是装着应家老少。

  因此,第二天一早,冷峰俩人又离开长沙,沿官道纵马北上。

  这次,他因急于救人,恐怕迟则生变;故叫“赤驹”尽展脚程,飞驰而追。

  这匹“赤驹”确实是匹宝马,善解主人的心意;跑得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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