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一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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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和尚笑道:“两个小娃儿,别装了,我用的只是柔力,根本就不会伤了你们。”
朱贝戎和萧嫱听了,脸上一红,便都走到他身边来。
花和尚又左看看、右瞧瞧,楞道:“那两个摔到那了?”
话落,就见古人俞从床上底下爬出。
又听得巴岱叫道:“救我啦!”
花和尚几人四下一望,均不见巴岱的人,惊奇道:“你在那?”
又听得巴岱叫:“我在这!”
听那声音似坐上头传来,便招头一看,只见巴岱两脚在屋顶下直晃动着,上半节身子,却穿出屋顶去,就夹在那。
花和尚看得大笑,问道:“你怎么上去的?”
巴岱叫道:“快救我,我肚子夹得难过。”
花和尚一听,身子陡然拔起,右手抓着巴岱腰带,左手一掌将屋顶击个大洞,再救下巴岱来。
朱贝戎对花和尚道:“我们已经脱离了你肚子的吸力,你当履行诺言,放我们走。”
花和尚楞了一下,笑道:“那当然,但我看你几个娃儿心地不坏,只是有点笨,花和尚心里喜欢,临别前,就送你们每人一件礼物吧,”
四人一听,眼睛登时大亮,急问道:“什么礼物?”
花和尚从身上取出个盒子来,就盒里拿了四颗丹丸分给四人。
巴岱看着丹丸,楞楞的道:“和尚没道理,我们又没生病,竟给我们药丸吃。”
萧嫱道:“可怜!他把我们当病人。”
古人俞道:“真是大头病,那见送人礼物是送药的?”
花和尚笑道:“你四人真是不识货,此药名大还丹,服下一颗,可增十年功力,我再为你们打通玄关,你四人就算有内功底子,再下个几年功夫,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进来便被抓住。”
朱贝戎道:“那就是说,我们也有武功了?”
花和尚笑道:“当然,不过,照我看,你四人就是再怎么练,成就也有限。”
萧嫱气道:“你瞧不起人?”
花和尚道:“女娃儿,我只可助你催化药力,却不能帮你打通奇经八脉,所以,将来你四人成就,可能就是你最差的了。”
朱贝戎问道:“为何不能帮她打通?”
花和尚道:“要是她身子肯让我摸,我就帮她打通。”
萧嫱吐吐舌头,做个鬼脸:“我的身子,世上无人摸得。”
朱贝戎、巴岱、古人俞听了,叫道:“那你要当尼姑啊?”
花和尚道:“时辰不早了,我现在就帮你们打通玄关。”
就叫他四人轮流来。
由于萧嫱是女的,在这不方便,故先给她吃了大还丹,帮她催化吸收后,就叫她到外面等着,随后再替朱贝戎、巴岱、古人俞打通玄关。
未几,东方一轮丽日升起。
花和尚怀着疲卷的笑容,送朱贝戎四个下山。
一到山脚下,他就从身上取出一本册子,递给朱贝戎,道:“这是‘百步神拳’的手抄本,花和尚百无禁忌,就送给你们了,望你们日后能好好动练,现在,你们就走吧!”
四人一边走一边谈。
萧嫱道:“现在我们又到那?”
朱贝戎道:“武当山。”
巴岱道:“我不敢去,来了少林,就被整成这样了,去了武当,这会有命回来?”
朱贝戎道:“来到少林有什么不好?有丹丸吃,又得了‘百步神拳’秘芨,说不定,到了武当,那些臭道士就将全观的宝贝,通通孝敬过来。”
古人俞道:“若是武当没有花和尚呢?”
朱贝戎道:“神经啊!武当都是道士,当然没有和尚罗!”
古人俞急道:“我是说,若武当没有像花和尚这样的人来救我们,那这一去,岂不是全完蛋。”
朱贝戎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们一去就会被抓?”
萧嫱三个齐叫道:“这是可以肯定的事,不被打死,就得躲在床底下去偷笑了。”
朱贝戎一瘪,说道:“这样好不好,我们就先找个地方,练好了‘百步神拳’,再去武当,怎样?”
三人一听,喜道:“那最好不过。”
四人一经决定,就又往前走去。
来到一处农庄,就向一户人家租了房子住下来,然后就开始练他们的“百步神拳”。
由于四人中,只有萧嫱学问较好,其他三个,只认得一些字,因此,只好让萧嫱照秘芨所载,解释给三人听。
一连几天后,萧嫱见这“百步神拳”太过刚猛,不适合“她”,竟自己就改起来了,一本至高至深的武学秘芨,经她这“名家大师”的修改,原来刚猛的路数,竟都成了阴柔,朱贝戎几人越炼,越觉得像在跳舞,便都停了下来。
三人围着萧嫱,问道:“你有没有说错?怎那花和尚打比的劲道,那么霸气,而我们怎练来却阴柔无力?”
萧嫱可不敢说,是经她这一大“名师”“指正”过后的,便道:“或许是你们尚未练到家。”
三人不高兴道:“那你就练得到家?”
萧嫱道:“看我舞来。”
三人一楞,道:“舞来?”
萧嫱忙转口道,“看我练来。”
话落,她就“练”起“百步神拳”来。
只见她立即婆娑起舞,舞姿真是美妙无比,若是再罩件宽松长袍,确有如仙女下凡舞,忽见她手指轻轻一挥,波的一声,朱贝戎三个急忙循声看去,只见五步外的一扇窗纸,破了一个小洞。
巴岱捐找的叫道:“他妈的牛奶,真是惊死人,百步神拳竟被她练成了‘五步神指’了。”
朱贝戎不服气道:“有什么了不起,看我的。”
他也“舞”了起来,不过,他的“舞姿”实在太不怎样了,简直像醉酒的狂汉一般乱跳,也见他一拳打出,碰的一声,萧嫱三个看去,仍是五步外的那扇窗,只见窗纸除了被萧嫱射穿的那小洞外,其余的仍完好如初。
巴岱指着朱贝戎,大笑道:“你竟练成了‘五步无力拳’。”
朱贝戎一掌便打在他头上,正待骂时,却见那窗纸忽破成几片飞落下来。
巴岱吓得大叫:“你竟练成了‘五步慢性拳’,打了那么久,才破开来。”
朱贝戎哼哼的道:“这才是真功夫,我再练个几时,就能伤敌于无形。”
萧嫱道:“胖子,你也打打看。”
巴岱楞道:“我打不破,你们可别笑我。”
朱贝戎指着另一个窗,道:“你打吧!”
巴岱登时“舞”起来,舞得就像一头猪在地下乱窜;突然,他右拳他出,碰的一声,朱贝戎三个忙往那窗看去,却见窗一点也没异样。
这时,却又听得碰的一声响,四人忙回头看去,只见那租给他们房子的主人,竟躺在巴岱身后五步处,倒在那一动也不动。
四人赶忙上前一看,只见他瞪着一双牛眼,大叫道:“我在你们后面,看你们练拳,你这死胖子干嘛打我?”
四人登时楞住了,巴岱那拳明明往前打,又怎会将站在后面的他打倒了?难道巴岱的拳劲会转弯?
主人一下跳起,指着四人吼道:“像你们这种恶客,我不租了,你们即刻给我搬走。”
四人见他模样怕人,便赶紧人房收拾东西,就又走了出来。
只见那主人恶狠狠的道:“怎么?就这样走啦?”
朱贝戎道:“钱早付了,还有什么?”
主人道:“留下点纪念。”
朱贝戎道:“什么纪念?”
主人指着萧嫱,道:“叫她给我临别一吻。”
朱贝戎四个一齐大叫:“吻你个头!”
冲上去,就一阵拳打脚踢,狠揍一顿后,四人才扬长而去。
数日后,四人来到武当山下。
萧嫱道:“这次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免得到时又进不去。”
朱贝戎道:“怕什么?现在我们都有一身武功,谁若敢来拦,我们就一路打进去。”
巴岱道:“成吗?可不要被一路打出来。”
朱贝戎瞪他一眼,说道,“我有十足的信心,这次定偷得武当掌门令符。”
古人俞道:“我也想试试我的‘百步神拳’。”
朱贝戎笑道:“没问题,有的是让你表现的机会,我们现在就上山。”
由于前来武当朝香的信徒,游客颇多,再加上四人年少,没带兵器,纵使他们皆是一身黑衣,倒也没引起人们的注意。
四人迳至三清殿上,在那转了几转。
忽见一名游客指着一个年约六十岁的老者,对另一人道:“他就是现在武当掌门赤松子。”
四人一听,不禁向那老者打量一番,只见他一身道袍,面容清瘦,甚高,一把白胡须。
又听那游客再道:“掌门身边六人,就是名震天下的武当六子……右边头一个,是大弟子熊松涛,次右的是二弟子彭正秀,过去那个是最小的,叫颜无心;左边头一个是三弟子林和靖,次左的是四弟子石晏卿,最左旁的是五弟子宫守华。”
朱贝戎四个又逐一打量,只见武当六子,个个气宇不凡,果是一时俊彦,年纪都在三十左右。
萧嫱道:“那个官守华,倒是六人中最帅的。”
朱贝戎冷哼道:“比得上我吗?”
萧嫱看了他一眼,道:“他面孔虽不比你俊秀,但人家那股气质,就非你所能及。”
朱贝戎又冷哼一声,道:“一股书生酸味,有什么气质?”
萧嫱还待再说,却见那官守华这时也在看着自己,脸上不禁一红。
朱贝戎见了,赶忙拉着萧嫱走出殿来。
巴岱和古人俞互望一眼,也随后跟出。
萧嫱甩掉朱贝戎的手,没好气的道:“你做什么?不讲一声,就拉着走,害我差点摔倒。”
朱只戎火气也冒了上来,正待开口,却见那官守华直追了出来,朱贝戎忙挡在萧嫱身前,向官守华问道:“你想干什么?”
官守华楞了一下,笑道:“四位来游山的吗?”
朱贝戎爱理不理的道:“来看鸟。”
官守华又一怔,道:“少兄倒爱开玩笑。”
朱贝戎道:“谁跟你开玩笑,我们确是来看鸟……
看武当一群呆鸟。”
官守华没想到一来,就连碰是个软钉子,便忙岔开话题,问道:“不知少兄高姓大名?背后的可是你妹妹?”
朱贝戎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叫祖宗,背后的是我牵手的(妻子)。”
官守华一听,脸色登时大变,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拱拱手就转身进殿去。
萧嫱右手立即狠狠的掐了朱贝戎右大腿一下,叫道:“我何时成了你妻子了?”
朱贝戎正要开口辩说。
却又见那混蛋官守华竟再冲了出来,迳至面前,急急的向萧嫱问道:“你不是他妻子?”
萧嫱楞了一下,没想到,刚才那一叫,会被他听到,当下就道:“我是不是他妻子,又干你什么事,来问个什么劲?”
朱贝戎一听,登时大爽,乐的不得了,却见官守华一副瘪样,楞在那不知所措,朱贝戎就道:“死心吧!死心吧!别一看到漂亮的马子,就一副猪哥样。”
说完,就回头招呼着萧嫱三个,往三清殿右侧行去。
巴岱回头看了一眼,道:“看他那样子,好可怜。”
朱贝戎正待顶他,却又瞥见那个官守华,竟又追来了。
朱贝戎火气登时冒上千万丈,转身恶狠狠的迎了上去,叫道:“你再追来看看,看我不把你打得全身缩成一团!”
官守华这次却不理他,绕过朱贝戎,迳至萧嫱面前站定,笑道:“我叫官守华,是武当弟子,不知姑娘……”
朱贝戎登时冲回来,叫道:“官混蛋,你再如此来缠,我可要动手了。”
官守华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大家做个朋友不好吗?”
朱贝戎狠道:“当然不好,我们来偷你们掌门令符的,还跟你交什么朋友?”
官守华听得大惊,楞了一会,才叫道:“你们要偷本派的掌门令符?”
巴岱一旁埋怨道:“怎事先就说了嘛!”
古人俞道:“可真是有够大头病!”
朱贝戎叫道:“你们懂个什么?我们是光明贼,当然得事先言明。”
萧嫱叫道:“气死人,自己错了,还要强辩,如此‘光明’的话,就不叫偷,而是‘抢’。”
官守华道:“看你们年纪甚轻,要武当掌门令符做什么?”
朱贝戎道:“你管我们,你现在就回去告诉你们掌门,要他发动全武当的人来守,不然,我只三两下,拿了令符,到时你们面上可不好看。”
官守华大惊,见他发下狂语,心想他四人莫非大有来头,这掌门令符实不可失,否则,往后武当还有何面目见武林同道?
当下那敢再迟疑,就忙跑回去报了。
不多时,就见所有信徒、游客纷纷均被请下出去,钟声一速几响,武当弟子登时从四面八方均赶到三清殿前来。
眨眼间,便站得密密麻麻的一片。
巴岱看得两眼发呆,道:“真不幸,又跟在少林时情形差不多。”
朱贝戎打了他一下,道:“情形差多,上次被抓,这次看我们耍威风。”
说完,就当先往三消殿前广场走去,萧嫱三个紧随在后。
官守华一见他四人到来,就指着向赤松子道:“师父,就是他四人。”
赤松子看了四人一眼,道:“只是四个小孩。”
朱贝戎一听,气急念的走到他面前,指着赤松子鼻子,这:“老道客气点,谁是小孩?论年岁,我可还比你大上二三十岁哩!”
话一落,武当弟子登时群起哗然。
巴岱叫道:“我的奶奶哟!又不是成了精,那来这么年轻,就比人家大上这许多?”
赤松子微微一笑道:“你真要盗本派掌门令符?”
朱贝戎架势一摆,左手搭上赤松子的肩头,说道:“老道,这样好了,我们打个商量,你掌门令符就借我用个一年,一年后再还你,怎样?省得动干戈,大伤和气。”
熊松涛一旁道:“师父,请让弟子会一会他。”
赤松子沉吟一会,道:“好,但事情未清楚前,可别将人伤了。”
朱贝戎冷哼道:“啊!想伤人?那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呢!”
熊松涛道:“少侠请。”
说着,他便当先步下台阶来。
朱贝戎四个随他走下来,径至广场,武当弟子登时散开,布成个圆圈围住。
朱贝戎转头对巴岱道:“胖子,你上去会会他。”
巴岱楞道:“又是我?”
见朱贝戎点点头,口中嘀咕一声,就走到场中。
熊松涛对巴岱道:“胖少侠用什么兵器?”
巴岱楞道:“我没兵器,我用的是‘百步神拳’。”
话一落,登时震惊了全扬。
只见官守华叫一声道:“少林的百步神拳?”
赤松子立即步下台阶,迳至朱贝戎面前问道:“你们是少林弟子?”
朱贝戎见武当各个面露惊慌,不禁感到一阵得意,当下便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一笑。
但赤松子见了,却认为朱贝戎默认了,便想:“少林、武当渊源极深,怎少林会遣弟子来挑衅?”
这简直是非同小可的事,少林、武当同是武林南大派,若是少林要抢武当掌门令符,那岂不是挑明了,要灭掉武当派?
赤松子又向萧嫱看去,心头又立时一震,又想:“少林全是和尚,便有俗家弟子,也全是男的,怎如今会收下一名女娃当弟子呢?”不禁越想越疑,就向萧嫱问道:“女少伙可是少林弟子?”
萧嫱道:“不是,我自成一派,叫‘兰手仙舞派’,本人就是掌门。”
此语一出,更是震惊全场——武林中又何时冒出个“兰手仙舞派”?而掌门却又是如此年轻貌美。
众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