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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玄天一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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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贝戎屏息凝神,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正朝吊在浴室墙壁上的珍珠衫瞄准了。
  泡在浴池内的杜宝聚,丝毫没有查觉。
  他的嘴里仍旧哼着“爱你入骨”,而且还是闭着眼睛哼,哼得津津有味,好像和尚念经。
  不是他太大意,而是根本不会想到,会有大胆的偷儿敢来偷他的珍珠衫。
  如果杜宝聚现在睁开眼睛,定会觉得非常奇怪:鱼竿怎会伸进浴室来了?而且愈深愈近。
  凭他简单的想法,鱼竿应该只能用来钓鱼。
  浴室里面绝对没有鱼,这是可以确定的。
  除非钓鱼人瞎了眼睛,将他当成了人鱼。
  就是因为如此,造成了朱贝戎顺利得手,直到珍珠衫已被钓到窗外,他的口里仍在哼着“爱你入骨”。
  如果发觉珍珠衫被偷,恐怕杜宝聚就不会再哼“爱你入骨”了。
  会哼“恨你入骨”。
  朱贝戎跳落地面,高兴地差点忘了他是老几。
  萧嫱也是高兴地无以复加,争着要看。
  朱贝戎低声骂道:“这是犯罪现场,能够让你在此仔细欣赏脏物呀?”
  “……”
  萧嫱撅着嘴,没吭声。
  朱贝戎又道:“只要顺利离开此地,就是让你试穿都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快闪’(快走)。”
  两人一股作气,翻到墙外。
  一根儿臂粗的木棒,照准朱贝戎的脑门打来。
  哇噻!真够狠,这一下要是被它打中,他的那头怕不当场开花才怪!
  朱贝戎凭着身手灵活,急忙闪开。
  当他看清偷击者的目貌时,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是巴岱。
  那根木棍仍旧高高扬起,看样子,还要再打。
  朱贝戎大叫道:“你他妈的牛奶,是不是神经病犯了?连我也打。”
  巴岳面孔一瘪,喘声道:“我打错了,将你当成了老凯子,所以……”
  萧嫱扯了一下朱贝戎的衣袖,低声道:“少跟他废话,我们回去再说。”
  朱贝戎一声怒哼,遂即在前引路。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重又回到土地庙。
  “窑口”还未落成之前,土地庙仍是他们的临时集合地。
  萧嫱点亮了油灯,头一件事,就是欣赏珍珠衫。
  哇噻!这真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不知用多少颗珍珠串成的这件衣衫,衣灯光下更是耀眼夺目,想不多看一眼都不行了。
  古人俞和巴岱更是伸长了脖子,争着观看,脖子伸得好像长颈鹿。
  萧嫱带着笑脸,突然冲向朱贝戎道:“这件珍珠衫冬暖夏凉,是你说的?”
  “不错。”
  “你还说过只要到了安全地带,让我试穿都行,你连记得这句话么?”
  朱贝戎一个机伶:“怎么,你想用话扣我?”
  萧嫱带着萧黠的目光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该你先作回答才对。”
  “我?……”
  古人俞插口道:“大头病啊,萧嫱想穿这件珍珠衫过过瘾,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真笨!”
  萧嫱娇笑道:“还是小不点聪明,我的心意一下子就被他猜中了。”
  朱贝戎道:“要试就试,可别将它弄坏了。”
  萧嫱高兴极了,一溜烟奔向庙后。
  等她再次出现时,她已穿好了那件价值连城的珍珠衫。
  哇噻!霞光四射,晶莹耀眼,就连这间破烂的土地庙,也都沾上了三分宝气。
  萧嫱长得本来就很标致,有了珍珠衫的衬托,更是美得冒泡!
  萧嫱扭动腰肢,左一摆,右一摇,满面笑容道:“你们看,合身不合身。”
  本来大家只是随便看看而已,这样一来,大家变为定神细瞧,瞧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一瞧之后,顿时引起开堂大笑。
  古人俞更笑得弯了腰,大叫肚子痛。
  萧嫱被他们吓傻了,突然觉得有点不是味道,娇喝道:“小不点,你笑什么?”
  古人俞用手指着她的胸前,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说不出话来。
  事有蹊跷,萧嫱急忙低头一看。
  不看犹可,一看之下,萧嫱的那张粉脸,立刻变成了大红缎子,大叫一声:“要死啦!”飞也似的逃到了庙后换衣。
  难怪惹人大笑,原来萧嫱没有注意,透过珍珠与珍珠的缝隙,竟使她的“福寿”(奶子)若隐若现,尤其乳头看得最为清楚,好像一颗成熟了的樱桃。
  萧嫱重新回到庙堂时,众人的笑声尚未停止。
  同样,萧嫱脸上的红晕也未褪尽。
  她恨恨的,将珍珠衫抛到朱贝戎的手上,埋怨道:“都是你害的,让我当众出丑!”
  朱贝戎惊愕道:“哇噻!这真是冤到家了,是你自己想过瘾,反倒怪在我的头上来了!”
  萧嫱赌气道:“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嘛!要是没有这件珍珠衫,哪有这种事发生!”
  朱贝戎想争辩,古人俞立刻上前劝阻:“我说大头病啊,天下的马子生来都是如此,只独吃了亏,就会无理取闹,要赖施泼……”
  啪!一个“顺风”(耳光),擢到他的脸上。
  萧嫱一腔怒火无处发,只好发在他的头上。
  她还想打,但被朱贝戎拉住了,忙道:“不要再闹了,谈点正经事要紧。”
  萧嫱道:“你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还有什么正经事情要淡嘛!”
  朱贝戎道:“到手归到手,总要将它变成银子,也好按照我的计划,建立一个永久的‘窑口’呀。”
  巴岱附和道:“对,连个正式聚会的地方都没有,整天到处打游击,真不是个办法。”
  古人俞也不甘沉默,忙道:“直接了当的讲,就是要想办法销脏。”
  萧嫱冲他冷笑道:“你为什么不去?”
  古人俞惊讶地指着自己鼻子:“我?……”
  萧嫱点头道:“嗯,上次的玉佩是我处理的,现在由你动个点子去将珍珠衫变成银子,是件很公平的事,有何不可。”
  古人俞一脸愁容道:“萧嫱,我小不点一向拿你当大姐头看得,你不该甩这条毒计害我!”
  萧嫱惊的一楞:“我用毒计害你?”
  古人俞一本正经道:“当然,这条毒计叫做门‘借刀杀人’,狠毒无比。”
  萧嫱感到啼笑皆非,没好气的道:“你在说些什么?实在让人有听没有懂!”
  古人俞加重语气道:“我说你想借刀杀人,现在听懂了罢?”
  萧嫱道:“听懂了,但我认为你在含血喷人,胡说八道。”
  巴岱帮腔道:“是呀!你说萧嫱借刀杀人,总得说出道理来,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古人俞指着自己鼻子道:“请你们看看我这小不点的长像,象是拥有珍珠衫的大凯子,除非他是特号的大白痴。”
  朱贝戎道:“没人相信又能如何,凭这就能认为萧嫱是在借刀杀人!”
  古人俞哭丧着脸道:“我说大头病!你也不想想,如果叫化子拿着玉蜜当街叫卖,结果将会变成怎样?”
  “……”朱贝戎被他问住了。
  古人俞接着道:“叫我去卖珍珠衫,就和叫化子卖玉蜜一样,保险很快引来大批的‘条子’(捕快),将我关进‘苦窑’(牢房),这不是借刀杀人,是什么?”
  巴岱点头道:“对!萧嫱不够意思,等于是‘活摆摊’(存心整人)。”
  朱贝戎将脸转向萧嫱:“小不点所述的苦经,你全听到了?”
  萧嫱道:“当然,我又不是聋子。”
  朱贝戎道:“让他脱手珍珠衫,根本他就不是那块料,如果强逼他做,恐怕反而坏事,这点不能不防。”
  “按照你的意思呢?”
  朱贝戎带笑道:“处理玉佩的事,你的表现实在太棒了,干脆的能者多劳,珍珠衫就由你去处理罢?”
  “我凭什么处理?”
  “咦!万盛当铺的老朝奉,不是你的老相好嘛……”
  话没说完,萧嫱掌了他一个“顺风”(耳光),打得朱贝戎一楞一楞。
  萧嫱凶霸的道:“什么‘老相好’不‘老相好’,再若口里不干不净,看我理你才怪!”
  朱贝戎忙赔不是道:“好,算我说错了,请你再跑一趟万盛当铺,跟他打打交道,如何?”
  “为什么?”
  “玉佩事情既然已经爆发,岂不是已经暴露了我的‘海底’(身份),老朝奉纵有八个胆子,也不敢再跟我打交道了。”
  “说得也是。”
  朱贝戎急得直搔头,珍珠衫如果不能变成银子,岂不等于变成废物了。
  销赃——向来就是“跑老岳”(偷兄)最为头痛的问题。
  朱贝戎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还是想不出个销赃的办法。
  古人俞看的有不过意,哀求道:“萧嫱,你看大头病快要急疯了,你就动个点子,将眼前的处境摆平罢,上帝定会保佑你的。”
  萧嫱道:“碰到伤脑的事,为什么定要我动点子?”
  “你是我们帮里的女诸葛嘛,不找你找谁?”
  “我是小不点,头脑发育还不成熟。”
  “巴岱呢?”
  “他是人头猪脑,吃喝拉撒睡都是他专长,谈到正事,他连‘门’都没有。”
  萧嫱被他逗笑了。
  巴岱却是满脸盛怒,应喝道:“小不点,我在这里招谁惹谁啦,为何转弯抹角骂人呢?”
  古人俞一伸鬼舌头,不说了。朱贝戎道:“萧嫱,大家都说你是女诸葛,能者多劳,为了本帮的前途,你就动动点子罢!”
  萧嫱道:“刚才我说过了,老戏法不能变两次,再将脑动到盛当铺头上,定会‘逊事’(败事)。”
  朱贝戎忙道:“那就动动别的点子,在你来让,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萧嫱双眉紧皱,果然用起心事来了。
  朱贝戎看了古人俞和巴岱,三人同时做出会心微笑。
  他们都对萧嫱深具信心,只要她肯动脑,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片刻之后。
  萧嫱的眼神在发亮。
  似乎这是一个讯息,每逢萧嫱心中有了腹案,都会做了这样的流露。
  朱贝戎情不及待的道:“怎么,想出办法来了?”
  萧嫱点头道:“倒是想出一条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什么办法?”
  “登报招领。”
  朱贝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大声反问:“登报招领?”
  “不错!”
  “哇噻!你是怎样与起的?怎会想起‘登报招领’的办法来了?”
  古人俞抢着道:“我晓得,报上不是常有遗失车辆的广告嘛!十有八九,萧嫱是从报上看来的。”
  朱贝戎暗含冷笑道:“这样说,你也看过那类的报纸广告?”
  古人俞煞有介事的道:“当然,股票报、六合彩报,我都看过。”
  巴岱一声长叹道:“阿母也!他又掉进时光隧道了!”
  朱贝戎朝着古人俞将眼一瞪:“去你妈的牛奶,等你下辈子转世投胎,胡子长白了,也不一定能看到那两份报纸,现在是谈正事,我不准你瞎搅和。”
  古人俞强辩:“谁在瞎搅和来着,这是‘尖钢一道’(顶呱呱)的好点子,不用实在可惜。”
  朱贝戎道:“现在发明印报机的人还没出世,要想在报纸上刊登广告,至少要等上一百年,你这不是穷搅和,是什么?”
  古人俞道:“现在纵然没能报纸广告可登,难道我们不能自写红纸招贴吗?”
  萧嫱道:“小不点说的没错,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朱贝戎道:“写了红纸招贴以后,又能怎样?”
  萧嫱道:“当然要去大街小巷,到处张贴,目的就是要让杜宝聚晓得,来找我们谈判。”
  朱贝戎道:“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干脆通知杜宝聚一声,就说珍珠衫已在我们手中,叫他带钱来赎,不就得了。”
  萧嫱道:“现在我要说你是人头猪脑子,你说的办法太笨,千万不能用。”
  “为什么?”
  “那不等于不打自招了,万一杜宝聚跑到‘条子馆’(衙馆)里去‘摆道’(报案),我们岂不全要‘上学’(被关)了。”
  “到处张贴红纸广告,情形还不是一样。”
  “那就不同,红纸招贴上只写代为寻找,可没说明我们‘穴’偷了他的珍珠宝衫,他对我们没咒好念。”
  古人俞大喜道:“正点,只有我们的女诸葛,才能想得出这种点子,我举双手赞成。”
  萧嫱扬起手来,准备再赏他一个“顺风”(耳光),吓得古人俞急忙躲到朱贝戎身后。
  敢情,他被萧嫱打怕了。
  朱贝戎道:“点子倒是好点子,万杜宝聚不肯上钩呢?”
  “我想不会。”
  “为何说得这样肯定?”
  萧嫱的面孔微微一扬:“如果是你丢失了那件价值连城的珍珠衫,现在有了寻回的机会,你肯轻易错过吗?”
  “不会。”
  “杜宝聚同样地不会,我们已经招中了他的弱点,等于是‘啃’(吃)定他了。”
  朱贝戎高兴地道:“好,就照你的意思进行,但不知怎样和他接触呢?”
  萧嫱道:“用不着我们主动和他接触,等他见到了红纸招贴,他会自动找上门来。”
  朱贝戎讶然道:“就让杜宝聚找到这座破庙来呀?”
  “当然。”
  朱贝戎摇头道:“不行,要是让他知道了这座破庙就是我们总坛,那该有多‘舍盘’(丢脸)。”
  萧嫱道:“我们的‘窑口’(住处)还没盖好,除此处,难道还有更适合的地方么?”
  朱贝戎楞了。
  的确想不出来其它更合适的地方,最后决定,就照萧嫱的主意行事,时间安排在明天上午。
  商议妥当之后,众人就在土地庙外分手,各自回家“拖条”(睡觉)。
  六
  杜宝聚正在家中大发雷霆,几乎砸光了花厅内的所有陈设。
  珍珠衫被偷,使他痛心到了极点!
  盛怒之下,两颗眼珠子通红,他已发了整夜的脾气,直到现在,还没闭眼。
  他已命令所有手下人等,四处查访,眼看到了中午,仍无半点消息,更是使他急上加急。
  急的简直快要发疯。
  一名管家,匆勿忙忙跑了进来。
  “老爷!”他道:“外面有四名客人造访。”
  “不见。”
  杜宝聚一口拒绝,毫不考虑。
  说也难怪,价值连城的珍珠衫已经失窃,怎么还有心情会客。
  管家急忙接着道:“老爷,造访者说:他们此行是和珍珠衫有关,如果老爷不予接见,将会失去寻回宝衫的大好机会。”
  听到“珍珠衫”三字,杜宝聚顿感精神一振。
  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事情他都不感兴趣,唯独提到珍珠衫,使他不能不予过问。
  管家催道:“老爷的意见究竟如何?他们远在门外等候回话哩!”
  杜宝聚道:“前来拜访的人,一共四个?”
  “正是。”
  “他们都是哪一号的人物?”
  “就是前两天来捣乱过的四个小鬼,领头的名叫朱贝戎,其中还有一个妞儿。”
  杜宝聚颇感意外:“原来竟是他们!”
  管家又道:“他们还说,老爷要想找回珍珠衫,非要请教他们不可,失掉机会,非常可惜!”
  杜宝聚想了片刻:“好,将他们带到花厅来,倒要看看他们想玩什么花样?”
  “是。”
  管家去不多久,便将朱贝戎等四人引了进来。
  由张贴红纸转为直接拜访,乃是他临时改变的主意,认为这样比较干脆。
  朱贝戎大摇大摆地先行落座,依然大头病模样,好不威风。
  杜宝聚扫了他们一眼过后,用严厉的口气道:“前两天放了你们一马,是不是,前来捣蛋。”
  朱贝戎神情一楞:“这是什么话,难道你的管家未将我们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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