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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发魔女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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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卓一航推开房门,喝道:“什麽事?”家人道:“外面有一个年轻汉子,面目青肿, 
好像刚和人打过一场架似的,他闯进来要找少爷,我们说家有丧事,少爷不见客,他理也不 
理,硬闯进来,我们伸手拦阻,他振臂一格,拦阻的都跌倒了。我们正想把他轰出去,他忽 
然又赔起罪来,说是急着要见少爷,不是诚心打我们的。”卓一航诧道:“有这样的事!” 
向钦差告了个罪,掩上房门,走出中堂,只见阶下立着一人,大声叫道:“卓兄,急死我 
了。”卓一航一看,原来却是孟灿的弟子白敏。卓一航在北京和他只见过一面,话也没有谈 
上两旬,根本说不上有什麽交情,不知他何故千里迢迢,前来寻访。 
  白敏一揖到地,说道:“卓兄救我。”卓一航道:“白兄犯了何事?”白敏道:“不是 
犯事,是受莫名其妙的人打了一顿,临走时还中了阴风毒砂掌的暗算。”卓一航吃了一惊, 
心道:又是阴风毒砂掌。急忙将他请进内室,细问根由。 
  原来孟灿重伤死後,白敏得讯回来,知道了王照希就是师妹的未婚夫婿,虽然对师父死 
於非命,十分悲悼,但眼见王照希如此英雄,欣幸师妹终身有托,悲伤中也觉快慰。但料不 
到第二日王照希就不辞而行,孟秋霞哭得泪人似的,白敏再叁安慰,师妹却不言不语,不理 
不睬,白敏说到这里,傻虎虎的道:“卓兄,你和王照希也是朋友,你说他行为怎麽这样怪 
诞,千里迢迢的来迎亲,又恰逢岳丈身亡:怎麽说他也该以半子之礼主持丧事,他却伸腿一 
跑就完了,老婆也不要了。还有我的师妹也怪,王照希跑掉跟我有什麽相干,她却不睬我, 
好像是我把他气走似的。”卓一航细一琢磨,已明就里,暗里说道:“可不正是你把他气走 
了的。”当下安慰他道:“这些小事,将来我替你向王兄说去。不相干的。”白敏诧道: 
“向他说什麽呀。我没得罪他,他也没得罪我,用不着和他说呀。对他说反叫他笑话我们师 
兄妹吵架,其实我也没有和师妹吵架嘛。师妹後来也说,不关你事,你去睡吧。我听她的话 
回去睡了,一觉睡到天明,不想她也跑了。”卓一航皱眉道:“怎麽,她也跑了?”白敏 
道:“是呀,师父刚刚下葬,她也不在家守孝,就跑去找丈夫了。”卓一航道:“你怎麽知 
道她是找王照希?”白敏道:“她留有信给我嘛,她还叫我留在家中替她守灵,不要到处乱 
跑惹事。”卓一航若非居丧守孝,几乎给他惹得笑了出来。想不到这人如此傻里傻气,给人 
误会了,自已一点也不知道。 
  白敏歇了一歇又道:“我担心师妹孤身独行,她叫我不要乱跑,我也要跑出来了。”说 
罢忽然举起双手! 
  掌心上红疹触目,卓一航道:“你也是叁日之前受人暗算的?”白敏道:“是呀。我到 
了  西,也不知王照希是那里人氏。倒是你老哥的地址容易打听,我一说起做过总督的那个 
卓家,许多人都知道。我心想找到了你就易办了,你总该知道他的地址。”卓一航道:“我 
也不知道。”白敏道:“早知如此,我不找你还好。我到了延安府後,就发现有人缀在我的 
後面。”卓一航道:“你倒还细心。”白敏道:“这一点江湖上的伎俩我还知道。大前天我 
经过蟠龙山,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忽然两骑马在後面追来,问我是不是要到高桥镇的卓家, 
我说是,那两个家伙突然跳下马来,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乱打一顿。”卓一航道:“嗯,你 
打输了?”白敏道:“那两个家伙是硬点子,我起初还能和他们打个平手,後来越打越不行 
了。那两个家伙的後面还有一个老汉,他也不动手,尽在後面叫:要活的不要死的。把我气 
得要死,拳法更乱。”卓一航道:“那你後来怎麽逃得出来?”白敏道:“今年初我曾到天 
桥看相,看相的说我今年虽然流年不利,但却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卓一航忍不住道: 
“我问你怎麽脱险,你却说去天桥看相,这和看相有什麽相干?”白敏道:“那看相的还真 
有点道理呢!这回我不是危险之极了麽。看看就要给他们打倒了,忽然蟠龙山上有人冷笑, 
笑得非常刺耳,那押阵的老汉叫道:“快退!”笑声叫声,馀音犹在,山顶上已疾如流星飞 
箭般的冲下一人,一照面就把和我动手的那两个家伙扔了出去!那押阵的老人跃了上来,闪 
电般的疾发两掌,我刚刚出掌相抵,耳边有人叫道:“走开!”随即听得那老者大叫一声倒 
纵出去,挟起两个同夥便跑,我这时才看清楚救我的人竟然是个美貌女子!” 
  卓一航心灵一震,叫出声道:“玉罗刹!”白敏道:“什麽玉罗刹?”卓一航道:“这 
女的叫玉罗刹,是  南剧盗,你不知道麽?”白敏道:“原来你是认得她的,怪不得她叫我 
找你了。再说那日的情形,那老汉跑了,她也不追,只是在後面笑道,你的阴风毒砂掌不坏 
啊,几时咱们再斗一斗。那老者已去远了。她突然捏着我的手掌翻来覆去的看,我说: 
“喂,你也要给我看相麽!”她说:“傻小子,谁给你看相,你中了那老贼的毒掌啦!”随 
即摸出一粒药丸,叫我吞下,又道:“我只能给你保着元气,使你的武功不致因此减损,阴 
风毒砂掌的伤我可不会医。你赶快找卓一航去,他是武当派紫阳道人的嫡传,紫阳这老道最 
拿手医治邪毒,去,快去!” 
  卓一航道:“怪不得你的伤势不重,原来是玉罗刹用药给你保住元气。”医治邪毒暗 
伤,是武 当派紫阳道人的专长,卓一航在师门一十二年,也曾得传秘技。当下取了金针, 
给他刺穴解毒,然 後替他推血过宫。忙了一阵,手术做完,白敏已呼呼熟睡。 
  卓一航再去探望钦差,钦差也在熟睡之中。卓一航邀陪伴钦差来的秦指挥到屋後花园行 
走,说道:“若有什麽事情发生,你可以带钦差大人从西角侧门走出,外面有僻径直通山 
上。”又带他在屋前屋後,走了一遍,让他熟悉道路,然後回转家中,吩咐家人在火房烧起 
十大锅热水,将白敏和两位钦差抬人火房,叫秦指挥和一个老家人食了极凉的药剂之後,入 
内服侍他们,把他们衣服脱光,利用水蒸汽的热力将他们体内的毒迫发出来。过了两个时 
辰,打开房门,老家人已热得几乎晕倒,卓一航和秦指挥替叁人穿好衣服,抬了出来,又把 
熬好了的上好人参汁灌给他们服下,然後再替他们按摩了一会,看着他们熟睡之後,然後离 
开。. 卓一航忙了一天,这时已交午夜,老管家报道:“延安知府曾派过人来问讯,当时 
以少爷事忙,所以没有禀知。”卓一航道:“明天拿一张谢帖去吧。到开丧时再寄卧闻。” 
对这些小事,卓一航也不放在心上,自去睡了。 
  第二日两位钦差和白敏都已精神清爽,可进薄粥,到了黄昏,白敏除了体力尚未完全恢 
复之外,一切已如常人。卓一航和他在书房闲话,见他心地纯厚,说得颇为没机。正说话 
闲,忽然门外人马喧腾,老家人进来禀道:“府里的王兵备带领人马来到,说要拜见少 
爷。”卓一航皴了眉头,心道:爷爷又不是现职官员,他何必这样巴结!说声:“请”,步 
出大厅,王兵备已带了二叁十名兵勇,大踏步走上厅来。卓一航颊为奇怪,心想这官儿何以 
如此无礼。他还以为王兵备是带兵来替他守门执役,那料王兵备忽然喝道:“卓一航你知罪 
麽!”卓一航道:“我有何罪?”王兵备道:“你窝藏叛徒,犯了大罪。”卓一航怒道: 
“我家世代为官,你敢胡说八道。”王兵备冷笑说道:“你还敢仗势欺人,搜!”兵丁向内 
堂涌入,卓一航喝道:“你敢惊动钦差!”王兵备道:“我奉有朝廷之命,正想来见钦 
差。”书房里乒乒乓乓打了起来,卓一航叫道:“白贤弟,不要动武,咱们和他到延安府讲 
理去!”王兵备又叫人绑他,卓一航怒极冷笑,双手在紫檀木造的八仙台上一按,桌子顿时 
倒塌。卓一航喝道:“你好说便罢,你若动粗,我就把你打了,再到京城请罪。”王兵备身 
边的两名军官挟了挟眼。王兵备会意道:“好,姑念你是大臣之後,给你留一点面子。”卓 
一航抢在王兵备之前,直入内间静室,推门一看,两个钦差都不见了。 
  卓一航吃了一驾,心想:莫非他们疑心是强盗来劫,所以跑了。王兵备跟了进来,冷笑 
问道:“钦差呢!”卓一航道:“你让我去找他。”王兵备道:“钦差都给你害死了,你还 
到那里去找!”卓一航心念一动,蓦然回过头来,反手一抓,喝道:“定是你这  下的毒 
手!”王兵备背後一名军官,倏的冲上,伸臂相格,变掌擒拿,卓一航和他接了一招,竟是 
未分高下。那名军官喝道:“你害死钦差,还敢拒捕!”卓一航定了定神,说道:“好,这 
官司我和你打到北京。”那名军官取出镣铐,喝道:“适才未有实据,还可由你抵赖,现在 
钦差不见,你还有何可说?国法俱在,可由不得你骄横放肆了,快把刑具带上。”卓一航面 
色倏变,待要拒捕,但转念自己祖父父亲都是朝廷大臣,若然拒捕,那就坐实了叛逆之名, 
岂不有辱门楣,如此一想,不觉把手垂了下来,让那名军官把他的双手套在铐中。 
  这一闹把卓家吓得狗走鸡飞,老家人啼啼哭哭,卓一航道:“你们不必担心,圣上明鉴 
万里,这冤屈必然能申。”话虽如此,但想到父亲的枉死,却也寒心。卓一航又吩咐管家 
道:“你好好看守老大人的灵堂。”王兵备催道:“快走!”把卓一航推出大门,白敏早已 
被五花大绑,押在门外等候了。 
  官军连夜将二人押走,到了延安府天已大明。候了一个时辰,开堂审问,问官却不是延 
安知府,而是另一个二品顶戴的官儿,先问卓一航道:“你家世受国恩,为何却图谋叛逆, 
暗害钦差?”卓一航道:“暗害钦差的,确有其人,但却不是我。”问官道:“那却是 
谁?”卓一航道:“大人若给我一月之期,我将暗害钦差的人捉给你看。”问官将惊堂木一 
拍,喝道:“胡说,本官可不是叁尺小童,让你花言巧语蒙过,放你逃跑。”卓一航道: 
“我若想逃跑,也不到这里来了。”问官又将惊堂木一拍,说道:“那你就从实招来!”卓 
一航道:“无话可招!”问官道:“你说你没有暗害钦差,那你又怎知暗害钦差的另有其 
人?”卓一航道:“这话我要见万岁爷才说。”问官按案大怒,喝道:“难道我就不配问 
你!”卓一航闭口不答,问官手抓签筒,想是要喝令用刑,不知怎的,却又忍住,喝道: 
“将那名叛贼押上来!”兵丁将白敏推上,问官道:“你姓甚名谁,那里人氏?”白敏道: 
“我叫白敏,北京人氏。”问官道:“你是太子值殿武师孟灿的徒弟,是吗?”白敏道: 
“是呀,你也知道吗!”问官将惊堂木一拍,喝道:“你万里迢迢,来到延安,所为何事, 
从实招来,不得隐瞒!”白敏挺胸说道:“大丈夫作事,何必隐瞒。我到延安来找朋友,叹 
道也不许麽?”问官道:“你要找的是谁?”白敏大声说道:“王照希!”问官将惊堂木拍 
得震天价响,堂下大声吆喝,陪审的延安知府变了颜色。 
  问官叫录事将供词录了,交给白敏看过,叫他划押,白敏看见所录不误,想也不想,提 
起笔来便划了押。问官将供词递给延安知府,笑道:“这便完了!”又将惊堂木一拍,对卓 
一航喝道:“你的同伴已经招了,你还不招?”卓一航茫然不解,说道:“招了什麽!”延 
安知府喝道:“王照希父子是本府剧盗,谁个不知,那个不晓?”卓一航吃了一惊,顿时呆 
住。问官道:“你私通剧盗,便是个大大的罪名!”卓一航道:“随你说去,我与你到京师 
大理府去讲。”问官冷笑道:“你还想到京师!”叫狱卒将他押入监牢,卓一航又惊又怒, 
白敏在他身边问道:“那王照希真是强盗麽?”卓一航闭口不答,面色铁青。白敏难过至 
极,急忙说道:“是我连累你了!”卓一航道:“不关你事。”牢头喝道:“犯人不许私自 
交谈。”将两人分开押入监房。 
  卓一航一人住一个监房,房间居然颇为整洁,不像是普通监房。住了叁天,也不见有人 
提问。心中  盼家人能来探监,好请祖父的门生故旧营救。但叁天过去,却无人来,不知是 
管家的怕事,还是府里不准。到了第四天晚,忽然王兵备和那日与自已交过手的那个军官, 
开了监房,将卓一航提了出来,穿房绕室,走了好久,把他推入一间小房,房门迅速关上, 
卓一航抬头一看,房中端坐着一个红面老人,眼光阴森可怕。招手叫卓一航坐下,含笑说 
道:“太子很赏识你。”卓一航摸不着头脑,那老人又道:“万岁爷年纪老迈多病,太子不 
久当可登基,但有许多事情,也许还要仰仗魏公公。”卓一航变色说道:“我是犯人,你要 
审便审,说这些话干吗?”那老人道:“魏公公也很赏识你。”卓一航怒道:“谁要他赏 
识?”红面老人道:“你倒是一条硬汉,但你可知道你的性命却捏在洒家手中。”卓一航冷 
笑道:“你想怎样!”红面老人忽道:“郑洪台是你的老相识了!”卓一航心头一震,道: 
“怎麽样?”红面老人道:“他临死前对你说些什麽?”卓一航道:“你说什麽!我不知 
道!”红面老人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叫云燕平。你听过我的名字麽!”卓一航蓦 
地一声大吼,双臂往外一分,手铐顿时断裂,卓一航一掌扫去,喝道:“好,原来你就是奸 
人!”红面老人向後一倒,脚尖一踢,将坐凳踢得飞了起来,只听得“喀嚓”一声,凳子给 
卓一航掌风劈裂。云燕平解下腰带,向前一挥,笑道:“果然试出来了,卓一航你到如今还 
敢说假话吗?” 
  你道卓一航何以如此动怒。原来郑洪台临死时曾供出五个同党,都是私通满洲之人,其 
中叁个是大内卫士,两个是绿林强盗,叁个卫士中,有一个正是叫做云燕平! 
  卓一航揉身进掌,云燕平将腰带一挥,骤然呼呼作响,卓一航连抢几招,横扫直劈,云 
燕平身法轻灵,斗室之中,回旋自如,手中腰带使得似软鞭一样,斗了二叁十招,卓一航占 
不到丝毫便宜,蓦然想道:“事已至此,我不如逃了出去,禀告太子。”掌法一紧,又抢了 
几招,忽然一个转身,“砰”的一声将房门踢开,云燕平哈哈笑道:“你想逃走,那  是做 
梦!”卓一航飞步窜出,蓦地里掌风飒然,迎面劈至,卓一航斜身滑步,正想出掌相抗,忽 
见窜进一人掌心似朱砂般红,大吃一惊,那人呼呼两掌,掌风劲疾,卓一航怒道:“难道我 
就怕你的阴风毒砂掌?”使出五丁豹山掌法,掌掌雄劲,拚与那人两败俱伤,那人不敢迳 
接,双掌  往卓一航穴道拍去,卓一航不敢给他碰着身躯,也闯不出去,反给他迫得又退到 
房门,云燕平腰带一抖,卓一航给他一卷一拉,蓦然仆倒。用阴风毒砂掌的那老头跟身抢 
进,关了房门,在门口一站,问道:“云兄,试出来了麽?”云燕平道:“这小子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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