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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广陵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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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 
  钟敏秀道:“那也不用发愁,要是你不能重返这里,你把白马送到大理段府给小王爷好 
了。他是不会搬家的,我扣瑚妹不久也正是要到他那里去呢。” 
  云瑚可没有说过这句话,听了不觉一怔,不过却也不便当面否认。 
  陈石星心里则是另有一番感触,跨上坐骑,说道:“好,多谢你们慷慨借给我这匹名 
驹,我要是不能亲自到大理段府,也必定托人送去。”白马扬蹄疾走,转瞬之间,去得远 
了。 
  云瑚说道:“钟姐姐,我可没有答应你一起去大理啊。” 
  钟敏秀道:“我以为你是在见过伯母之后,就要去的。那么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不 
过,段大哥那样惦记你,你去会一会他也是应该的。” 
  云瑚说道:“你让他知道我平安无事也就行了。妈妈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与我相会,她是 
不惯行走江湖的,我想多些日子陪伴她。” 
  钟敏秀道:“咱们慢慢商量。表哥,把你那匹白马给我。” 
  她们骑了那匹白马走在前头,走了一程,钟敏秀忽地低声说道:咱们江湖儿女,是该讲 
究思怨分明,不过报答也有个分寸。比如我把白马借给陈石星,那也是一种报答。……”云 
瑚一愕,双颊绯红,说道:“秀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敏秀笑道:“我报答他的恩义,只能把白马借给他,可不能把我这个人也给了他。云 
妹子,你是七窍玲珑的人,我这个比喻,你总应该听得懂吧?” 
  云瑚脸红直透耳根,娇嗔说道:“我不懂,我不懂,不许你再说下去,你的那些比喻, 
我也不要听了!” 
  钟敏秀笑道:“好,不说,不说,你别发恼。待你想个清楚,咱们以后再说。” 
  骏马奔驰,云瑚的思潮也在起伏不定。 
  金刀寨主见了云瑚,自是不胜欢喜,笑道:“想不到你这样快就来到了。”拉着她的手 
问长问短,云瑚心中焦急,忍不住问道:“周伯伯,别的事情慢慢再谈,听说我娘到了这里 
——” 
  金刀寨主道:“啊,你已经知道了?” 
  钟敏秀道:“她并没怪她母亲,我才告诉她的。” 
  金刀寨主道:“那就好了。云夫人还担心女儿不肯原谅她呢。我本来想稍后才告诉侄女 
的——” 
  云瑚急不及待的又再问道:“我的娘呢?为何不见?” 
  金刀寨主道:“她有点不大舒服,在里面一间静室歇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不是什么 
紧要的病。” 
  云瑚道:“请你让我马上就去见她。” 
  金刀寨主想了一想,唤来一个女兵,叫那女兵带云瑚进去。笑道:“你们母女好好谈 
谈,我不陪你去了。”他老于世故,情知他们母女相逢,定有许多不便为外人道的私话要 
说。是以留下来和江南双侠喝酒。 
  “云夫人”还没睡觉,她正在想着女儿:“陈石星碰见的那个会使云家刀法的少年一定 
是我的瑚儿,她自小就喜欢扮作男孩子的。她既然在大同附近出现,想必总有一天也会到这 
里来吧?唉,就不知她肯不肯原谅我这失节的母亲。”跟着又想:“陈石星这孩子人品武功 
都是上上之选,就只出身差了一点,瑚儿将来若许配给他,我也放心得下。不过段府的小王 
爷更是人中龙凤,瑚儿若是嫁了给他,或许会重幸福。但是陈石星于我家有恩,他又有张大 
侠的宝剑为媒……”心中委决不下,终于叹了口气,“姻缘姻缘,讲究的是一个‘缘’字, 
我何必替女儿操心,让她喜欢谁就嫁给谁好了。再说,只怕她还未必肯认我这个母亲呢,我 
又怎能力她作主?” 
  胸口又隐隐作痛了。“云夫人”知道这是心病发作的先兆,心病无药可医,唯一的良药 
就是保持心情宁静。她想抑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却抑制不下,仍是心乱如麻。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听得有人轻轻推开房门的声音。“云夫人”只道是金刀寨主道 
来给她送参汤的婢女,哪知走进来的却是一个俊小子。 
  虽然隔别已有十年,虽然分开的时候女儿只有七岁,虽然她现在是女扮男装……但不管 
有多少个“虽然”,母亲和女儿总是心连着心的,任凭海枯石烂,物换星移,做母亲的总不 
会认错女儿。 
  这刹那间,“云夫人”在女儿面前呆住了! 
  十载分离,一朝重会,这刹那间,云瑚也是在母亲面前呆住,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 
了。 
  “瑚儿,果真是你!这、这、这我不是在作梦吧?”“云夫人”咬了咬手指,很痛,明 
知不是梦了,可还不敢相信自己能有这样的幸福。 
  “妈妈,你别哭,咱们今后不再分离了!”云瑚扑入母亲怀中,母女俩紧紧相拥。 
  “云夫人”抹去了脸上的泪痕,说道:“瑚儿,你不恨我了?我、我对不住……” 
  云瑚说道:“过去的当作一场噩梦吧,别要再提它了。妈,我恨的是别人,我并没怪 
你。” 
  “云夫人”哽咽道:“瑚儿,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我回过家里,找过你。” 
  “妈,我知道。可惜那天我不在家里。妈,你这次能够毅然回家,我很高兴。”云瑚紧 
紧靠着母亲,眼泪也是不知不觉流了出来,低声说道。 
  “云夫人”怔了一怔,说道:“啊,你已经知道。那么你是回过大同的了?” 
  “妈,咱们的家已经被龙成斌这小子带领来的官兵一把火烧了。” 
  女儿提及她后夫的侄儿,“云夫人”不禁又是一阵激动,心里好生惭愧,说道:“这小 
畜生,别要再提他了。我和你说另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和咱们云家很有关系的人,你爹曾经受过他的恩德,我也得过他的帮忙。瑚儿, 
你的爹,他已经、已经不幸去世了。” 
  “妈,这些事情我都已知道,你不用详细说了。爹爹知道你现在已经回来,他在九泉之 
下也一定十分欢喜的。”云瑚替母亲拭去眼泪,安慰她道。 
  “云夫人”又是一怔,“她怎么都知道了?”继续说道:“这个人名叫陈石星,他是个 
很好的少年,不但武功高强,人品更令人钦佩……” 
  “妈,我知道:“云瑚听得母亲称赞陈石星,心里甜丝丝的,不觉脸上一红。“我知 
道”这三个字重复的又从她口中吐出来了。 
  “云夫人”停止说话,定睛一看,此时方始发觉女儿身上佩戴的宝刀和宝剑。 
  “云夫人”又喜又惊,说道:“瑚儿,原来你已见过陈石星了?”云瑚呈上宝刀,说 
道:“妈妈,爹爹的宝刀他已经送回来了。” 
  “这把宝剑,可是雌雄宝剑中那把青冥剑么?” 
  云瑚颊晕轻红,低声说道:“不错。” 
  “是他奉了张大侠之命,拿来送给你的?” 
  “不错。”云瑚的头垂得更低了。 
  “云夫人”压制不下心里的喜悦,说道:“这把宝剑的来历,你爹想必和你说过。张大 
侠叫他送这把剑给你的用意,你想必也已知道了吧?” 
  云瑚不说知道,也不说不知道。半响方始轻轻的说道:“妈,咱们说些别的事吧。女儿 
只想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 
  “云夫人”笑道:“傻孩子,你怎能永远陪伴我呢?”说至此处,忽地脸色转白,咳了 
两声。云瑚忙道:“妈,你没有什么不妥吧?躺下来歇歇吧。” 
  “没什么。”“云夫人”喘过口气,继续说道:“这两天正在担心两件事情。第一件是 
不知今生还能不能够再见到你,如今总算是如愿以偿了。第二件是记挂陈石星,不知他能否 
脱险。你是在哪里碰上他的?” 
  “前天在路上碰见的。最初我还误会他是坏人呢!后来他说出曾经见过你的事情我才相 
信他的说话。”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来看我?” 
  “他没有来这里呀!” 
  “啊,他没有来。他到哪里去了?” 
  “他回桂林去了。” 
  “云夫人”怔了一怔。说道:“他已经知道了单大侠赴一柱擎天的约会之事?” 
  “不错。周伯伯派江南双侠到大同打听我的消息,恰好也是在那天碰上。陈大哥知道这 
个消息之后,马上就要赶回桂林,我们劝他先来这儿,他不肯听。我问他为什么这样着急, 
他说叫我问你就明白了。” 
  “云夫人”道:“原来如此,这就怪不得他了。他是要赶回去查究谁是采害他爷爷的仇 
人的;他曾经怀疑过一柱擎天雷震岳,我极力替一柱擎天分辨,他兀是半信半疑。” 
  云瑚说道:“不错,爹爹也曾不止一次和我提过一柱擎天雷大侠之名的。爹爹和他虽然 
只是彼此慕名,未见过面,但却深知他的为人。相信他决不至于下那毒手吧?” 
  “云夫人”道:“不过,站在他这方面说,他也是应该回去查个水落石出。从他所说的 
情形看来,我猜想一柱擎天虽然决计不会是杀害他爷爷的慕后主凶,大概也会知道凶手是 
谁。”说至此处,忽地叹了口气。 
  云瑚道:“妈,你有什么难过之事?” 
  “云夫人”道:“不知你知道没有,他的爷爷就是为了你的父亲才给人害死的!咱们欠 
他的恩情实在太多了!” 
  云瑚黯然说道:“想不到我和他乃是同一命运,同样丧失了至亲的人。而他更是无辜, 
是受了咱家牵连的。我想杀害爹爹的仇人恐怕也就是杀害他爷爷的仇人了。” 
  “云夫人”道:“这是一定的了,即使不是同一个人,也必定大有关系。” 
  说至此处,“云夫人”又咳了两声,揉揉胸口,云瑚说道:“妈,你歇一歇再说吧,别 
太劳神了。” 
  “云夫人”道:“我没事,不过有一件事是必须叮嘱你的。”云瑚见母亲说得这样郑 
重,连忙问道:“什么事要我去办,妈,你吩咐吧!” 
  “云夫人”喘过口气,说道:“我的病虽无大碍,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痊愈。你爹爹的 
大仇,我只能指望你去报了。” 
  “这是女儿份内所应为之事,只要女儿有一口气在,誓报爹爹之仇。妈,你放心吧。” 
  “你的仇人可不是等闲之辈,在七星岩伤害你爹的那两个魔头,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吧!” 
  “听说是厉抗天和尚宝山。” 
  “云夫人”道:“这两个人都是邪派中一等一的龟色,还有一个号称刀王的余峻峰也是 
他们一伙的,尤其厉害。”她却未知厉抗天已毙于张丹枫掌下,余峻峰也给陈石星杀了。 
  云瑚暗自想道:“其实幕后的主凶还是龙家叔侄,妈,你虽然不说,我也是要去找他们 
算帐的。” 
  “云夫人”似乎知道她的心思,说道:“不错,这三个人的背后,也还有个指使之人。 
不过,我希望你在我去世之后,才去杀他。” 
  云瑚听了这话,心里很是难过,“妈这样说,她是不想我去杀龙文光叔侄的了。”她只 
道母亲由于曾经改嫁龙丈光,多少还有一点夫妻之情,心中难免不悦。不过,却也不当面说 
她母亲。只能咬着嘴唇,轻轻说道:“妈,请你别说这样伤心的话。” 
  “好,那咱们就回到正事来吧。你的刀法虽然已得你爹真传,比起你爹的仇人还差得 
远。你要亲手报仇,只有一个法子。” 
  云瑚怔了一怔,“什么法子?”她也曾想过这个问题的,不过她想的只是苦练武功,期 
之十年。 
  “云夫人”道:“待你练成你爹那等功夫,恐怕仇人已经死了。你若想早日报仇,只有 
和陈石星双剑合壁。” 
  云瑚面上一红,低头不语。 
  “云夫人”道:“好在你的仇人也是他的仇人,我想你即使不愿意嫁给他,他也会和你 
联手的。” 
  云瑚说道:“妈,那你是不是要我现在就到桂林去找他?” 
  “云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我心情混乱得很,我希望你早日为父报仇。” 
  云瑚说道:“报仇固然要紧,妈你有病,我也应该服侍你的。女儿还是多陪妈妈一些时 
候。” 
  “云夫人”苦笑道:“我现在已经知道,我是无须拖累你了,我能够见你一面,心愿已 
了。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哈哈,哈哈……”笑声突然中断! 
  云瑚吃惊叫道:“妈,你。你怎么啦?”听不见母亲回答,连忙一探她的鼻息,只觉触 
体如冰,登时吓得呆了! 
  原来“云夫人”这许多年来念念不忘的就是一见女儿,一旦心愿得偿,精神已是陷于崩 
溃地步。兴奋、愧悔、欢喜、悲伤……种种错综复杂的情绪,都在同时涌现!以致心病突然 
发作,就在狂笑声中断了气了。 
  云瑚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子,方始蓦地一声尖叫起来。 
  陈石星正在前往桂林的途中,他的心情也是混乱得很。 
  游子怀乡,离人念旧,人之常情,何况故乡是有“风景甲天下”美誉的桂林?故园风 
物,魂牵梦紊,一别三年有多,陈石星是早已想回去的了。如今踏上归程,心情能不兴 
奋?” 
  但在兴奋之中,却也有着难言的怅悯! 
  三年的变化是太大了,尤其是最近这两个月。 
  造化弄人,本来他与云家乃是地北天南,风马牛不相及的,但如今却变成了息息相关, 
有如万缕千丝相互纠缠,剪也不断,理也还乱了。 
  想起了和“云夫人”的一夕长谈,想起了和云瑚的化敌为友,云家的命运似乎已和他血 
肉相连。想起了那晚云瑚为他轻抚瑶琴,催他入梦;想起了昨日的路旁道别,云瑚的殷殷嘱 
咐,盼望他早日归来……。陈石星又是欢喜,又是悲伤,禁不住心头苦笑了。 
  “她和段府的小王爷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我是什么身份,难道还能对她有非份之想 
吗?我是只能为他们祝福,待他们的喜讯传来,把这张古琴送去给他们作贺礼了。唉!我为 
什么还要老是想着她呢?”陈石星挥一挥手,虚打一鞭,催那白马飞跑。似乎要把云瑚的影 
子掸手抛开,但可惜云瑚的倩影已是印在他的心头,纵然不去想她,也是抛开不了。 
  白马跑得飞快,不过三天,陈石星已是出了山西省域,踏入了河南境内的黄土平原了。 
  这一天他在一条绕着王屋山山脚蜿蜒而过的路上奔驰,中午时分,正自感到有点饥渴, 
抬头一望,恰好发现路旁有一间茶馆。 
  这种路旁茶馆,是为赶路的旅人而设的,卖的不仅是茶,还有酒菜供应,于是陈石星便 
的下了坐骑,到那山脚路旁的茶馆喝酒,茶馆旁边正好有块草地,陈石星笑道:“我有我 
吃,你有你吃吧。”放任那匹白马在草地吃草。 
  陈石星要了一盘切牛肉,说道:“你们有什么酒就给我什么先来半斤。” 
  这种兼卖酒菜的路旁茶馆陈石星相当熟悉,当然不会有什么美酒佳肴,下酒的菜总是卤 
牛肉、花生之类,酒则是自酿的“白干”,酒味多半很淡,聊胜于无罢了。 
  不料他喝一杯,只觉芬芳扑鼻,酒味的香醇,竟是他从来没有喝过的好酒。 
  陈石星有了一份意外的惊喜,赞道:“好酒,好酒!这酒叫什么名字?” 
  茶馆老板笑道:“自制村酿,哪有什么名字。难得客官赞赏,请多饮几杯。” 
  陈石星见他谈吐不俗,说道:“老板,你也来喝一杯吧。” 
  老板笑道:“知音难遇,你赏识我酿的酒,应该由我请客才对,怎能要你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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