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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九华腥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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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抢着说,“我天垣宫的所有星宿,人人都感激本宫主赐给他们的幸运,感恩图报,甘愿替
本宫赴汤蹈火。老实说,你如果不是人才,本宫主用不着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培植一个扶不
起的阿斗,是最愚蠢的事。你在打大乾坤手的主意,本宫主也有志一同,有本宫的人出面,
你成功的希望岂不更浓?你说,你愿意投效本宫吗?”
  “如果我不愿意呢?”
  “立即处死,决不容许任何人泄漏本宫的秘密。知道本宫的星宿宫在九华的人少之又
少,所以你只有一条路可走。”
  挟持他的一男一女,分别一控喉,一控天灵盖,只要手一用劲,必定可以扣碎他的咽
喉,拍毁他的天灵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送他下地狱。
  “你如果愿意,自有人带你到神殿起血誓。”右首的美丽女人说,“你愿意吗?”
  “我……”
  “说!”自称宫主的美丽女人,沉下脸冷叱。
  “我需要时间考虑。”他提出合理的要求。
  “你很精明顽强,骄傲自负,十分难缠,不甘统御,不知天高地厚,哼!先教训他!”
宫主拍案怒叫。
  一男一女立即动手,拳掌交加把他当成练拳的沙袋,男的将他打倒,女的抓起再加重
击,打倒后再交给男的痛打。
  一阵拳击、掌劈、扭摔、掼掷……
  他像一团烂肉,任由对方放在砧上摆布,已经昏迷不醒,毒打仍在继续进行。
  青城三女妖也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他,但毒打的程度可没有如此凶狠。
  似乎每个人都想降服他做爪牙,都想利用他发财。
  大乾坤手抢了严府的金银珍宝已经两年了,两年来曾经有不少人策划黑吃黑,但没有人
任何人撼动得了大乾坤手,在送不了少贪心鬼的性命。
  目下大乾坤手远离巢穴,带了家眷来九华朝山进香,正是下手的大好机会,只要能弄到
大乾坤手的家小,或者掳获大乾坤手本人,勒赎一二十万金银谅无困难,所有贪心鬼们如蚁
附膻,纷纷赶来等候良机。
  可是,大乾坤手带来了许多人手,谁敢妄动?难怪每个贪心鬼都急于网罗爪牙以增加实
力,他成了各方争取的对象,成了风暴的中心。
  他也成为竞争者除去的目标,谁都不希望有竞争者破坏大计。
  似乎他所碰上的成名人物,除了入云龙与凌霄客是侠义英雄之外,其他全是黑道豪强。
  入云龙与凌霄客不会打大乾坤手的主意,两位侠义名宿对敢于向天下四大奸恶作对的大
乾坤手甚有好感,尤其对抢劫对方的好汉大加赞扬,这与秉持去暴除奸的侠义精神并不相
悖。
  尚义小筑的人似乎也不可能向大乾坤手有所图谋。
  其他的人都是竞争者,谁都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除去竞争者以便独吞,这是
人之常情,也是必要的手段。
  因此,他对青城三女妖与天垣宫的人计算他的事,并不感到意外。
  但如果危及他的生命,他就不能不介意了。
  青城三女妖并没打算要他的命,所以他不想计较。
  现在,天垣宫的人已经威胁到他的生命了,下一步会发生何种结果?
  一男一女弄醒了他,他完全软瘫,动弹不得。
  “说,你愿意效忠本宫吗?”
  美丽的女宫主厉声问,显得杀气腾腾,美丽的面庞不再可爱,真像任意屠杀臣下的吕太
后。
  “我……要考……虑……”他虚脱的嗓音说明打得受不了,快要崩溃啦!
  “不愿为我所用,就会与我为敌。”美丽的女宫主冷然举手一挥,“把他处理掉!”
  一男一女应喏一声,把他向地面一推仰面平躺。
  男的一掌拍向他的印堂,女的双指插向他的心坎。
  蓦地,鬼声啾啾,紧闭的门窗簌簌快响,阴风乍起,高悬的明亮宫灯猛烈地摇摆,明灯
火焰跳动,各处张挂的蝉幔珠帷飞扬。
  众人大吃一惊,变色而起。
  “有鬼怪!”有人惊叫。
  阴风呼呼,鬼啸刺耳,淡雾一涌,家具发出震动的声浪,全厅像是陷入阴风惨惨的地
狱,倍极恐怖。
  “有人施妖术,屏住呼吸退!”女宫主见多识广,本来就是装神弄鬼的行家,拔剑一跃
而起,镇定地指挥爪牙们入内堂。
  一道电虹贯窗射入,风雷骤发。
  断后的女宫主一声娇叱,左手打出一把牛毛针,长剑一挥,风雷随剑而发。
  “铮!”剑与射来的电光接触,牛毛针却如泥牛入海声息全无。
  女宫主被震退丈余,猛地加快飞退,消失在黑暗的内堂,内堂立即传出警钟声。
  电光也暴退丈余,二十余盏宫灯有十余盏被震飞的牛毛针射穿,人影倏现,是一个身材
娇小的灰影,疾退在堂下,将昏迷不醒的张文季扛上肩,窜出破窗,跳入花树如锦的大院
子。
  很不妙,四面八方人影齐聚。
  “不可冒失地冲进,先用匣弩。”有人大叫。
  灰影一惊,将张文季塞入花坛藏妥,人化流光,重新穿窗而入,动手用火燃烧缦帷,从
对面的大窗毁窗窜出,发出一声凄厉的鬼啸,窜入幽暗的小院子,形影俱消。
  八名高手恰好跳墙进入小院,有四个人有匣弩,并没看到灰影,毫不迟疑跳窗入堂救
火。
  二十余名男女遍搜有如花园的大院子,一无所见,也急急从破窗进入大堂救火,留一半
人在外面登屋搜寻敌踪,乱得一塌糊涂。

  隐藏在山林深处的房舍,其中又栽种了繁盛的花木,极易让入侵的人藏匿,高手更可以
往来自如,即使人手够多,夜间也无法搜寻潜伏的入侵者。
  入侵者放火,收到制造更大混乱的效果。
  灰影利用争相救人的混乱情势,击倒一个救火的人,换了那人的衣裤,重新返回大院子
的花坛。
  半死的张文季不在浓密的花丛里,被压倒的花丛痕迹清晰可见。
  灰影不再逗留,悄然撤走。
  堂内的火很快便扑灭了,没造成重大的灾害。
  火苗升不上屋顶,房屋各处仍然暗沉沉,负责搜索的人手并不充足,只能虚应故事走动
一番而已,不可能将潜伏的人搜出,直至四更初,全宅恢复宁静。
  警戒加强了,亡羊补牢严防入侵的人去而复来。
  另一座宅院的厅堂中,美丽的女宫主召集了二十余名重要执事人员,连夜召开紧急会
议。
  “这人的邪术并不高明。”女宫主用肯定的语气说,“并不能以元神附剑,仅凭快速的
身法,利用阴风薄雾乱人耳目,以身剑合一武功急袭而已,我接招时就看到他的身形显现,
绝对不是飞剑神技,你们一定要广布眼线,彻查这次来朝山进香的人中是否有白莲教会或弥
勒教的妖人,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宫主明鉴。”一个中年人苦着脸说,“白莲会与弥勒教的人,行动十分秘密,他们从
不以特殊身份活动,外表极为平凡。朝山进香的人有数万之多,如何能找出这个人来?徒然
浪费人力而已。何况能用的人已经布置在山上了,抽调人手必定影响大局。”
  “难在我们并不曾见到这人的面目。”一个中年女人也无可奈何苦笑,“只看到淡淡
的、如虚似幻的形影,不知是人是鬼,如何着手去查?宫主看到他的身形显现,可否看出可
资辨识的特征?”
  “灰影宽长衫,灰头罩,身形……”宫主的语气不肯定,“反正一瞥即隐,我哪能看
清?剑上的劲道十分强烈,反震力出奇地凶猛,真要碰上这个人,你们千万不可逞强用武功
和他相决。”
  “眼线的确证实张三没有同伴,不可能是同伴救走他。”一位少妇型的女人说,“宫
主,属下怀疑是尚义小筑的人有意在虎口夺食示威,把他弄走了。尚义小筑的人已经和他发
生了严重的冲突。”
  “当然有此可能。”女宫主颔首同意少妇的看法。
  “属下认为,该从尚义小筑的人侦查。”
  “只是……”
  “当然,我们必须小心避免暴露身份,与尚义小筑这种实力庞大雄厚的黑道巨豪作对,
对咱们天垣宫毫无好处,属下自会特别小心从事的。”
  “好,你可以小心进行。”宫主首肯,“如果查出张三的确是被他们救走的,必要时可
以集中全力,尽快把人夺回,就不必有所顾忌了,天垣宫未必真怕尚义小筑,只要理字站得
住脚,谁怕谁呀!”
  “只是……”中年人有点不敢苟同,“尚义小筑与张三结怨在先,尚义小筑并不知道咱
们天垣宫山门设在九华山,他们派人夺回对头,不能说他们于理不合……”
  “我们同样可以否认他们曾与张三结怨。”女宫主不悦地说,“我们可以制造一千个合
理的理由,支持咱们把他夺回。总之一句话,如果证实尚义小筑把人救走,务必不惜代价把
人给我夺回来。”
  计议了半个更次,散会后立即连夜将人手派出。

  同一期间,灰影身在东面明窗上的屋檐下,缩小成一头缩在瓦缝内的壁虎,透过明窗,
可看到会议堂的动静,可听清谈话的声浪。
  屋四周戒备森严,窗外的小院子就有一名警哨,往复走动戒备,做梦也没料到瓦檐下有
人潜藏。
  会议一散,警卫并没撤除。
  这位警哨佩了腰刀,左手挟着匣弩,随时皆可能举弩发射,将监视范围内的人射倒。
  这是一种小型匣弩,俗称三弩,一次可发射三枝弩箭,虽是小型,但体积已经够大了。
  至于五弩、七弩、九弩,体型更大。九弩的弩匣头宽有两尺,全弩的重量不下二十斤,
俗称诸葛连弩,控弦用绞轮,臂力不够的人想举起来也不是易事,更休想瞄准发射了。
  灰影飘落下堕,轻如飘絮,着地身形恢复原状,灰色夜行衣,只露双目的头罩,外披又
宽又大的罩袍,剑负在背上,闪动速度之快有如鬼魅幻形。
  距警哨约有四丈左右,但见淡影一晃,乍隐乍现,现身时已贴上了警哨背后,无声无息
真像幽灵。
  淡影再一闪,警哨失了踪。

  群山起伏,一条小径通向三十里外的县城。这里地名也叫十八湾,可知山径在山水之间
盘旋,林深草茂,地势十分偏僻。
  警哨是一个彪形大汉,被反绑双手吊在一条横枝上,双脚悬空,吊久了,双臂必定成
残。
  他被几记不轻不重的耳光打醒了,这才发现自己处境险恶。
  吃力地抬起头,看到一个朦胧的怪灰影,头尖体成筒形,像人又不像人。
  “哎……唷!我……我我……”他痛苦地大叫。
  “你被吊在密林内。”灰影用刺耳的怪腔调说,像是鬼哭不带人声,“你们用计诱擒的
张三,到底藏匿在何处?从实招来,口供换你的命。”
  “天老爷!”他像在向天发誓,“我……我怎么知……道?据内……内宫的人说,
人……人在星宿宫被……被妖人救走了……不,该说是尸体被带走了。”
  “怎么是尸体?”
  “内宫两……两位执刑星主,已……已拍碎了张三的天灵盖和……和指断心……心脉,
所以人已经死了,才被入侵的妖人带走的。”
  “哼!你说谎,人在堂外的花坛下被你们搜出来了,你敢说被带走了?”
  “我发誓,内宫的人是这样说的,我……”
  “你说谎,你得死!”
  “饶命!我……句句是……实……”
  “饶你不得。”灰影的手伸出了,戟指点向警哨的眉心。
  微风飒然,吊绳突然自折,警哨沉重的身躯向下栽,砰然堕地痛得大叫。
  灰影一怔,身形疾转,剑已在手。
  “什么人?”灰影沉叱,仍用不带人声的怪腔。
  林下黑暗,看不到任何移动的物体,四周虫声唧唧,不时传来三两声可怕的枭啼。
  “咦!到底是人是鬼?”灰影讶然自语。
  右方不远处,传出枝叶摇动声。
  灰影一闪即逝,速度惊人,向右穿梭急扑,以为有人在该处触了枝叶。
  片刻,灰影重现。
  “咦!人呢?”灰影骇然惊呼。
  地下的警哨不见了,只留下一段断绳。
  灰影不死心,大索四周。许久,才失望地走了。

  警哨再次苏醒,发觉被腰带蒙住了双目,双手仍被背捆,被倚树半躺在树干上。
  “贵宫主美艳冶荡,她有几个丈夫?”耳边响起另一个怪嗓音,“她有两个漂亮女人,
是贵宫的什么人?”
  “怎能有……有几个丈夫?”警哨居然有心情反驳,“一个,叫……叫离魂逸客。”
  “哦!原来是这位大骗棍,黑道巨孽迷魂仙客吕成栋的师兄,离魂逸客孔百禄。迷魂暗
香是江湖一绝,迷魂药物中精品的精品。难怪你们天垣宫能保持神秘,大概这十年来,你们
计算人从来不曾失败过,不顺从的人都被杀死了灭口。假使我事先不曾提防,栽定了。”
  “你……你是……”
  “九华香期,佛门慈悲,所以我不杀人,也不希望你被杀。以后,看你的造化了。”
  “你是……”
  “这里是路旁,天亮必定有人经过。”
  “放……我一马,我只是一……一个供……供奔走的小人物……”
  没有人回答,用怪嗓音说话的人已经走了。

  巳牌初,张文季出现在南大街的一家店堂内,这是一家贩卖日用百货的大店,有三间门
面,是县城最大的一家百货店,贩卖的日常用品应有尽有。
  昨晚寄宿的香客早就动身上山了,但街上仍然行人众多,店堂顾客出出进进,生意兴
隆。
  他的左手提了一只大布袋,重甸甸的。
  店堂的货架上百货杂陈,琳琅满目。
  “客官想买些什么?请吩咐。”长柜内的店伙含笑招呼顾客,一团和气。
  这一面的店堂,是接待大买卖顾客的地方,所以有长柜,有便于顾客落座的长凳,与隔
邻专门照顾小买卖顾客的店堂不同。
  “给我两袭青衫,几件短衫长裤,一个中型背箩,一些山行物品。”他声如洪钟,大顾
客难免嗓门大,“鞋袜、火石火刀,食盐大蒜,全要。给金锭,贵店敢不敢收?”
  “给金锭?”店伙一怔,“小的请账房夫子来鉴定。小店通常很少收金锭……”
  “元宝。”他从袋中取出一锭十两庄元宝放在柜上,“我没带银子,也没带制钱。”
  那时,纸印的银钞早就成了废物,禁用金银的禁令早就自行失效了,民间以银子和制钱
作通货,金子却不甚流通。
  左首来了一个大汉,并肩往柜上一靠。
  “哦!你老兄竟然携带了一袋金元宝,实在危险。”大汉摇头苦笑,“你不是香客。”
  “我当然是来朝山进香的香客。”他正经八百向大汉说,“带了背箩,盛了全副家当,
却碰上了天杀的骗棍强盗,所有的身外物全丢啦!只好另行购置了。”
  “全丢啦,金子却没丢。”
  “四十锭元宝,四百两。”他将布袋往柜上一放,大嗓门穷嚷嚷,“哼!你以为我是省
油灯?抢了我值十几两银子的行囊,我在他们的宫中库房搬四百两黄金,以后,我还要去
搬。他娘的混蛋!将本求利,这是我应得的赔偿,天老爷也不敢和我讲理。”
  “你老兄……”
  “你,你们,也不例外。”他的手指几乎点在大汉的鼻尖上了,“招惹了我,就得偿我
的损失。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还有一群混蛋欠我一笔债,早晚我会连本带利讨个一清二
楚。”
  “你……你……”大汉吃惊地向后退。
  “那个骄傲自负的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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