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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东方玉翠莲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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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的十一月,虽然比不上北方冰天雪地,但也已够冷的。
  方玉琪缩了缩头,向四处一望。
  糟糕!这里前不靠村,后不靠店,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这会就非淋个透湿不可,心中一急,脚下加劲,一口气奔了一里来路。
  幸好前面不远,发现一座茶亭,这原为行旅客商歇脚之用,这时雨点由疏转密。
  方玉琪毫不怠慢,闪身人内,茶亭中空荡荡的并无一人。
  当下解下包裹,就在青石凳上坐下。
  外面已是风雨交织,这时如果是一个文人雅士,以悠闲心情,静静的去领略雨景,倒确
是别有雅趣。
  但方玉琪是赶路的人,中途遇雨,困阻荒亭,这心情就变成了寂寞和焦灼。
  这场雨差不多下了一个多时辰,风势渐停,雨也慢慢的小了下来!
  方玉琪心中一喜,立即背上包裹,继续赶路。
  由临安到于潜,虽然是条官道,但在天日山脚下,山岭走伏,这条路就是绕山而行,所
经差不多全是山区。
  方玉琪正走之间,蓦听身后鸾铃齐鸣,两匹快马,蹄声急骤,飞驰而来!
  马上坐着两个二十来岁的劲装青年,背插长剑,一手控着缰绳,一手扬着马鞭,神色倨
傲,他们好似没瞧到方玉琪似的,两腿一夹,泼刺刺擦身而过!
  要知适才一场大雨,满地都是泥水。这两匹快马,四蹄翻腾,自然把泥浆向后踢起,溅
洒得方玉琪一脸一身。
  往前一望,那两匹马,早已驰出老远。
  方玉琪一阵愤怒,瞧马上两人这种飞扬跋扈的神气,决非好人,心中想着,一面用手抹
了抹脸,瞧着自己身上的一身泥浆,只好等于了再拍。
  他洒开大步,继续向于潜奔去!
  这时差不多已是申酉之交,冬天的日子较短,此时早已昏黑下来。他一路急奔,眨眼工
夫,走了二十余里。
  前面是一座山岭,不算甚高,山上遍种毛竹,路是绕着斜坡上去的。
  刚一走近,葛听到岭上有人喝了声:“站住!”
  方玉琪初入江湖,那知忌讳,抬头一瞧,并没有见到有人,敢情那声大喝,并非对自己
而发,心念转动,脚下可就没有停止!
  “小子,你还不停步,要找死?”
  声到人到,愤然从竹林中闪出一人,拦住自己的去路。
  目光一瞥,只见此人眉目清朗,但满脸凌人傲色,横剑作势,意态凶凶!瞧他一身装束,
正是刚才两匹马上的劲装青年之一。
  方玉琪低着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斑斑泥浆,暗想瞧他两人,轻轻年纪,果然是剪径之流,
心中不由起了一阵鄙视,剑眉一竖,怒道:“你拦我去路,意欲何为?”
  劲装青年想不到眼前这个瞧不起眼的少年,敢对自己发横!狂傲的脸色,突然一沉,不
屑的道:“识相的,快滚开,少爷可没有时间,和你罗嗦!”
  方玉琪见他不让自己过去,越发料定前面路上,可能正在杀人越货!当下也厉声喝道:
“识相的,快滚开,少爷可没有时间,和你罗嗦!”
  他照着对方所说的口气,原璧奉还!
  劲装青年脸色一变,哈哈笑道:“哈哈!原来是赶来的贼党!”
  方玉琪怒道:“你笑什么?你才是贼党!”
  劲装青年长剑一扬,冷笑道:“小子,你亮出剑来,只要赢得我银剑于启煌手中长剑,
就让你过去。”
  方玉琪那肯示弱,道:“尽管施来!”
  “呛!”也随手撤出松纹古剑,静以待敌。
  “小子,你当心了!”自称银剑于启煌的劲装青年,喝声未毕,一道银虹,宛若奔雷掣
电,直奔方玉琪面门。
  方玉琪见他出手奇快,而且狂妄也达到顶点,不由怒哼一声,长剑猛的一圈,划起一朵
剑花;封开对方来势。手腕骤一沉,剑尖急若流星,已向劲装青年右肩“肩井”穴上点到!
  这一招,大出劲装青年意料之外,等到察觉对方并非易与,一点寒星,差不多已快点上
肩头。心中一惊,要想抵挡,已嫌不及,只好拚命后仰,脚尖点处。向右后方跃开一步。
  方玉琪身形不动,突然收住剑势,冷冷的道:“什么银刀锈剑?我当有多少斤两?原来
也不过如此,再去练上十年,才配到江湖上来卖狂!”
  他方才溅了一身泥浆,这口恶气,到此时才算出尽,心中感到一阵舒畅,回头瞧了劲装
青年一眼,正要转身。
  “小子,我和你拚了!”
  于启煌突然厉吼一声,跟踪急扑,抡剑直上!
  方玉琪急忙闪开身形,带煞双目,突然一瞪,怒声喝道:“鼠辈,你真不自量力!
  于启煌这回拼命进招,连对方说些什么都没有听到。
  刷刷刷,剑光如轮,出手尽是杀着!
  方玉琪经崆峒名宿苍松子七年调教,剑法精纯,但瞧到对方一味猛攻,也不敢大意,挥
动松纹剑,硬把来势遏住。
  一连七八个照面,于启煌虽屈居下风,却依然挺剑急刺,迄未稍止。
  方玉琪心中一直想着劲装青年,一共是两个,目前一个拦着自己,另一个可能在做杀人
越货的勾当。
  自己既然遇上了,就得早点赶去才对,心念转动,那肯多事恋战?手腕疾翻,倏忽之间,
劈出两剑,把于启煌逼退一步。接着左足一点,右足“魅星踢斗”,对准于启煌执剑右腕踢
出!
  这一着,身形如电,出招奇快,但听“呛”的一声,于启煌一柄长剑,立被踢上半空。
  方玉琪身形一落,左掌同时递出。又是“砰”的一声,击中于启煌肩头,震得他踉跄后
退七八步,跌坐在地上。
  方玉琪一个转身,双足轻点,直向山坡中纵去!
  转过山头,向下一瞧,只见岭下一片草坪上,正有四人打斗得非常激烈!
  另外竹林边缘,还盘膝坐着一个老道人,好像正在眩目内视,调息疗伤。
  他略一凝视,不由十分气愤。原来场中四人,并不是捉对厮杀,而是以三对一。
  这三人全都用剑,两个是中年道士,一个正是和银剑于启煌一同跃马急驰,溅得自己一
身泥浆的劲装青年。
  被三支长剑围攻的,却是一个须发戟张,状似叫化的驼背老头,不仅手上并无兵刃,而
且脚步踉跄,分明已受了极重内伤,但仗着功力精纯,左指右掌,还使得十分威猛!
  对方除了劲装青年武功稍弱之外,两个中年道士的两支长剑,却气势如虹,已得剑术三
昧!
  驼背老头虽然饶勇,终究众寡势殊,何况又负了重伤,此时迹近拼命,形势已非常危殆。
  方玉琪正因劲装青年纵马急跃,溅了自己一身泥浆,对他们飞扬跋扈的神气,有了先人
之见。更加他们以三攻一,以兵刃对徒手,正派中人,那有如此不要脸的?
  他无形之中,对两个中年道士也存了敌念,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侠道中人的天职,
自己遇上了焉得不管?
  不过以两个中年道士的剑法武功看来,自己断非人家敌手,但方玉琪脑筋灵敏,不平之
念,如电光石火般闪过,即时想出一个计策。
  自己只要出其不意,能够在一两招之内,把三人挡住,以驼背老头的武功,便可藉这略
一缓手之际,和自己联手合击。虽不能击退对方,也当可全身而退。
  心念急转,一连两个起落,早已跃近草坪。猛的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以多为胜,以
少凌长,江湖上算得那一门人物?”
  喝声未落,双脚一点,连人带剑,骤然向场中飞去!
  人在要落未落之际,刷刷两剑,施出“通天剑法”中“通天澈地”、“横弥六合”两招
绝学。
  但见一大片银虹,犹若怒海狂澜,潮涌而出,刚好挡在驼背老头身前,把对方三支长剑,
一起封住!
  要知这两招剑法,乃是崆峒“通天剑法”中精华所在,暗蕴天地至理,不但奇诡无比,
抑且威力极强。两招并用,实有叱咤风云之势!
  果然对方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凌厉一击,迫得各自后退了半步。
  方玉琪身才落地,猛觉右臂业已被人一把抓紧,身形立时腾空而起。
  耳边依稀听到场中有人“噫”了一声:“那小子是崆峒派的,怎会和老贼……”
  声音悠悠远去,自己被人带着飞纵疾跃,足不点地的向前奔去!
  敢情已越过了几重山头,后面并无追人?唔!他们不是也有人负了重伤吗?自然不会追
来。
  两人在松林中停了下来,驼背老头气息咻咻,猛然一个踉跄,有点站立不稳!
  方玉琪吃了一惊,正待用手去扶。
  驼背老头却只晃了几晃,依然支持住身体。
  “老丈,你怎么了?”
  “不要紧,老夫被凌云老杂毛罡气震伤内腑。”
  “什么?老丈你被罡气震伤内腑。”
  方玉琪听得十分惊骇,一个被罡气震伤内腑的人,还能力战三人,之后又带着自己,奔
出这许多路?
  此老功力,委实惊人!
  “嘿!那老杂毛也伤在老夫铁掌之下,伤势恐怕比老夫还要厉害呢!”
  驼背老头说到这里,忽然仰天一阵哈哈大笑!
  方玉琪只觉这笑声有若焦雷骤发,震得自己双耳,嗡嗡直啊!
  驼背老头,大笑之后,突然脸色惨变,高大身躯,又向前晃了一下,他内伤甚重,经这
振声大笑,血气又翻涌而上。但他却是个个性好强之人,似乎不愿在年轻人面前,稍逊他的
威名,是以依然竭力忍着,徐徐的在山石上坐下。
  一面瞧着方玉琪道:“小友,你坐下来,老夫有话问你!你方才使的‘通天澈地’和
‘横弥六合’两招,乃是崆峒派‘通天剑法’,你又在浙江现身,不知可是苍松子门下?”
  方玉琪听他提到思师,不由心中一酸,含泪答道:“老丈说的不错,他老人家正是晚辈
先师。”
  “什么?苍松子也仙去了,老夫怎的尚未听人说起?唉!五大门派中老一辈的,几年之
间,竟然凋谢殆尽!”
  驼背老头说到这里,脸上又痉挛了一下,他只是微微的皱着浓眉,依然装出若无其事的
样子。
  方玉琪却因对方和自己思师相识,想来定是前辈中人,不由惶恐的道:“老丈既和先师
相识,定是前辈高人,不知如何称呼?恕晚辈不知之罪。”
  驼背老头苍白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冷峻笑容,说道:“老夫和尊师,虽各闻其名,但
因道不同,不相为谋,两无交往,小友毋须客气。小友有恩于我,还是各论各的交情,不妨
和老夫结个忘年之交。唔!老夫来历,实不相瞒,乃是人称归驼子的便是!”
  归驼子!方玉琪听得怵然一惊!
  眼前这个须眉如戟的驼背老头,竟是名震江湖,南北四恶中的恶穷神归驼子!
  “啊!啊!老丈原来是……归老前辈。”
  “哈哈!小友,我恶穷神虽然恶名四播,但生平最讲究江湖道义,数十年来,恩怨分明,
小友你倒是我老夫生平第一个受惠之人,老夫有意和你做个忘年之友……”
  他说到这里,又用手按了一下胸口。
  方玉琪却听得暗暗皱眉,归驼子凶名久著,自己偏偏又救了他,他要和自己订什么忘年
之交,这魔头善善恶恶,喜怒无状,自己一个应付不当,难免不翻脸成仇?心中一动,连忙
把话头扯开,接着问道:“老前辈,刚才那几个道士,又不知是何来历?”
  这一问,果然问得恰到好处!
  归驼子心中毫不生疑的道:“小友你初入江湖,自然不识得他们,但也总该听尊师说过,
那三个道士是峨嵋三云,紫霞真人的三个师弟。唉!事情过去了,{谢绝收费会员网站转载}
不说也罢,反正这场梁子既已结下,老夫也不怕他峨嵋派现任掌门人,对老夫如何?那被老
夫震伤的叫做凌云子,自从前年紫霞真人逝世之后,他已是峨嵋派现任掌门了,另外两个是
他的师弟青云子和白云子。唔!小友,老夫内腑受震,大概须要一两个时辰治疗,你如有事,
不妨先行,咱们前途再行相见好了!”
  方玉琪巴不得早些离开,闻言忙道:“老前辈尽管请便,晚辈此刻急须赶赴于潜。”
  说着站起身来,扣了扣背上包裹,和归驼子作别,独自向林外走去。
  这一阵耽搁,已是酉未时光,方玉琪洒开大步,一阵急奔。
  不知不觉翻过了几重山头。
  他原是凭着来时方向而行,那知越走越不对头,纵目四顾,但见山岭起伏,夜色迷离,
身在群山之中,根本无路可循,不由深悔方才急着想离开归驼子,没向他问清路径,致有此
失。
  一阵阵山风,吹到身上,也有了凛列寒意,心头逐渐着急。暗想自己何不到山岗上瞧瞧
方向,再走不迟,心念转动,脚下立即加快,向前面一座小山顶上奔去。
  但上了山顶,依然使他十分失望,眼光所及,除了较近的山峰之外,已是一片云烟,无
可辨认。看情形,只好先找个避风所在,憩上一晚,等待天亮之后,再找出路。
  正当他回身之际,瞥见远处山峰之间,隐隐有灯光射出,不由精神一振,暗想这灯光许
是山中猎户人家,自己正好前去借上一宿。
  当下连忙奔下小山,依着灯光方向,掠了过去。
  刚翻过两重山岭,只见山脚下面,已出现了一条黄泥铺成的宽阔山路,两边一排参天古
松,甚是整齐!
  方玉琪心头大喜,立即连奔带跃,奔下山岭,顺着山道,大踏步向前走去!
  流水潺潺,松涛如啸!
  光瞧这平整宽阔的山路,猎户人家,断没有如此气派。
  约莫走了一里光景,眼前突呈宽广,那是二十亩大小的一片广场,直达山脚,广场尽头,
依山而起,竟是一所极大庄院。
  远望过去,灯光错落,屋宇重重,前面一进大厅上,这时灯光辉煌,如同白昼,四面却
围了一丈多高的清水砖墙,两扇黑漆大门,紧紧闭着。
  方玉琪越过广场,走近大门抬头一望,只见门上一块横砌着的水磨青砖上,刻着“怀玉
山庄”四个大字。
  “怀玉山庄?”这名字好熟!似乎以前曾听恩师说过,但一时却记不起来。
  方玉琪跟随苍松子在天台北峰习艺,达七年之久,对崆峒心法的内家功夫,差不多也有
了六七成火候。
  这大门和前厅相隔虽远,但侧耳一听,已依稀听到大厅似乎有欢笑之声。
  敢情寒夜客来,正有佳宾在座!
  自己山中迷路,望门投止,原为借宿一宵,此时如果贸然上前叩门,似有不便。
  他逡巡了一阵,暗想自己找到边门,要管事的人通报一声,免得惊扰人家。主意打定,
便向左边绕去,果然走不多远,便有一扇黑漆腰门。
  方玉琪跨前一步,举手轻轻叩了两下,不多一会,腰门开处,从里面走出一个苍头模样
的弯腰老头。手中拿着一支竹根旱烟管,颏下一部花白短须,向方玉琪一阵打量。
  他瞧着这位气宇轩朗的少年,背上包裹和腰中长剑,微露讶异神气,含笑问道:“小相
公敢情是迷路的吧?”
  方玉琪初次出门,又是有求于人,不禁被问得脸上一红,连忙抱拳说道:“老丈请了,
小可方玉琪,前往于潜,在山中迷路,想请借宿一宵,因听前面似在宴客,未便打扰,故尔
绕到这边叩门,惊动老丈,请多多原谅。”
  弯腰老头哦了一声道:“小相公毋须客气,出门人山行迷路,错过宿头,也是常事,快
请进采。”
  说着就让方玉琪人内,随手关上木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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