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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下有雪by鸽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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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池合,高台灭。人间事,何堪说!向南阳阡上,满襟清血。  
世态便如翻覆雨,妾身元是分明月。笑乐昌一段好风流,菱花缺。” 
“宸座,您还回烛影摇红吗?” 
“不了,见到凤翔,代我向她致谢。谢谢她为我牵制了那么多的人……还有,长孙昊的事要立刻通知主上。” 
霁月无声无息地消失后,宸君才用几不可听闻的声音发出一声叹息:“凤翔,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才担心呢?我所担心的……” 
月夜下,静立在阴影中的宸君仿佛一尊雕像……  
 
 永德三年初次出道;解决了断剑山庄和金刀盟的争端;使近万人免受兵刀之灾;成为两派的大恩人,却居功不傲,飘然而去;至此;宸星被黑白两道尊称为宸君;声誉雀起;同年七月初五,救下河北洛家庄三十名被土匪掳去的妇人,在河北一带成为万家生佛。 
永德四年三月十五,只身驱逐洞庭湖上七大水寨的强盗,使得千里烟波的洞庭湖重新得到了往日的平静,百姓安居乐业。被称为活菩萨;同年八月十四,救回威武镖局的总镖头李镇,保住威武镖局的一百万两的黄金镖货;同年十月初四,于西湖处死江湖中恶名昭彰的采花淫贼“戏蕊金蝶”曹檠;同年十一月十九,挑了长江水道的水贼,使得长江水道畅通无阻,成为商人、船家心目中的活神仙。 
永德五年正月初八,救下被恶仆陷害的唐门大小姐“川中第一美人”唐如是,并千里护送回到四川,后留居唐门一个月。 
永德六年,赴长白山天池游览时救回草原布库族族长之子女;被称为草原的英雄。 
永德七年,不惜损耗内力将几乎走火入魔的苗疆酋长阿苏努治好,亦因此修养了半年,至今未愈。” 
正在秉烛夜读的长孙昊拿起面前的那两份宗卷相互对比,沉吟半响,在无人的房间里自言自语似的道:“就这些?” 
“这——请谷主恕罪,属下失职。”房间外的阴影处传来略显低沉的男声。 
“这没你什么事,要是这么容易就查出来他的身份,他就不是“他”了。”万事通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回谷主,万事通关于东方圣教新一代的资料并不比我们多。” 
长孙昊若有所思地眺望星空,心潮如涌。真的是“他”吗?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又为了什么而特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在想什么!?竟然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在打什么主意?是在算计着什么?他,在试探我吗?试探着我的目的、还是,他看破了我的打算!?如果他真的是故意的,那么让人去盯着他也是没什么用处。宸君啊宸君!长孙昊能够在洛阳遇到你,也真是可谓不虚此行! 
“谷主,要属下盯着杜墨雨吗?” 
“不,不用。起码是暂时不用。”东方圣教一向不插手无忧谷和天水宫的斗争,现在的他…… 
“谷主,明天真要与他一游洛阳?” 
“为什么不去呢?”长孙昊背对着门外在灯火下专心地研读手中的卷宗,无人察觉他那平静的黑眸中荡漾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侧首望向已经移到中天的那轮明月,竟是如昙花一现般地露出一抹发自真心的笑容:“杜墨雨……宸君……呵呵……这次的洛阳之行开始变得有趣了。” 
第三章 
亥时一刻,洛阳城外姑苏林家别墅,梅林馆。 
林潜端坐在书斋里向着林外赏梅的优雅白色身影道:“……其他的我还没查到。” 
“烛影摇红呢?”清越悠扬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那里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但乔络唱的曲子,倒让我疑惑。” 
“哦?” 
“那不是一般教坊里能够教出来的,一板一眼都有极高的底蕴,就算不是出自宫中,也惟有真正的豪门才能调教得出来。而且,她在我要进入邀月楼时故意弹琴,引起我的注意,可能是为了提醒她们。” 
“你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话语间也有了一丝疑惑,难道…… 
“无论邀月楼里的那个男子是什么人,都必然与东方圣教有关!让霁月如此重视他,就足见他的地位极为重要。至于那个乔络……她的行动就是要干扰难题的注意力!” 
林潜心中一凛。 
“一个告诉烛影摇红里所有人的讯号。她们在你一进门的时候就知道你来了,本来她们并不打算拦着你,但是,那个时候那男子还没走!为了让你转移目标,她才弹了那首曲子。在弹了那首曲子以后,乔络知道你会对她起疑心,所以她才在今天晚上宣布要离开洛阳。” 
“扑拉拉!”一只灰色信鸽飞进林子,准确地降落在那人伸出的白皙手指上。取下系在鸽子脚上的铜环从中间拿出一张小小的字条。皱着眉头看完了字条以后,那人抬头仰望悬在空中那皎洁的月亮,任那银色的光辉照在他清逸俊雅的脸上,剑眉一扬,顿时神采飞扬,一双眸子亮得像是可以将人灼伤,嘴角似笑非笑想上弯起:“原来如此!长孙昊!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而林潜却不像他那般轻松自若,眉头揪成一条直线,冷汗由额头顺着脸颊不断滑下,上下浮动的喉结和脸上的神色由红润转为暮冬的雪白、又由雪白转惨绿直至变成现在的满脸黑云,再再宣告着他的紧张程度。 
杜府 望雪轩 
杜府是洛阳首富之一,府邸自是气势不凡,前院被亭台楼阁、奇花异草妆点得富丽堂皇,比诸人间王侯家亦不逊色。但是主人居住的后院却是截然相反,偌大的庭院里遍植松柏,平日里松涛阵阵令人心旷神怡,将外间的喧闹隔绝,使人忘记世间功名利禄、爱恨痴颠。松林四周偶而有几间小巧别致风格各异的精舍点缀其间,闹中取静,颇有大隐隐于市之意。洛阳首富的杜府的主人们就是居住在这些精舍里,外面的豪华宅邸不过是摆给外人看的。 
杜墨雨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后院。月辉下,俊美无伦的面容上尽是一贯的宁和安逸。直到到了自己居所之前,才回过身,对自他进入后院就始终跟在身后的人展开一抹发自内心的温柔喜悦的笑容 :“爹,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略显低沉的浑厚嗓音发自杜墨雨面前的中年人——现在的洛阳首富杜清风,由他至今仍是风度翩翩的形象来看,他当年必然也是众多女子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他以慈祥的目光望向面前多日不见的爱子,内心涌起无尽的骄傲。这出色的男儿是他的孩子啊! 
“爹,这么晚来望雪轩是否是要和孩儿下一盘棋?”见到亲人的喜悦在杜墨雨的黑眸中闪耀。 
“啪!”一枚黑子堵住白子的势头,挽回了被白子逼入绝境的危机。 
“你定下什么时候回一趟总坛了吗?”放下心来的杜清风望着全神贯注倒着茶的爱子,胡乱找了个话题,内心打着结,表面上神色不动地盯着面前的棋盘,但内心的思绪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别人到了他这个年龄都抱孙子了!他满脑子想着该怎么样向眼前的爱子开口。虽然在来之前,他向老婆再三保证,但是此刻话到嘴边……想来想去,还是开不了这个口…… 
呃,是好难开口啊!想他杜清风堂堂男子汉,在外面谁不怕他、不敬他?可是在家里却上怕老婆、下怕儿子。这、这说出去怕不笑掉别人的大牙。唉!可叹自己平时深明保身之道,一向是在家里这两位让他头疼的人物中间如鱼得水,但是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昏了头的答应老婆来说媒呢!?唉!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不说又不行…… 
“还没有,我想先把几件要紧的事办办再回去。”递上刚刚泡好的茶,杜墨雨随手将一粒白子放在棋盘的一角,换来的是面前的中年人……他爹杜清风的双唇一抿,原本高高挑起的眉毛瞬间纠结于一处,锐利的双目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棋盘,下意识地抿了一口香茶,立时眉毛又是一挑,双目放光,却与棋局无关。 
“猴采茶!” 
“爹好厉害。”仍旧是风淡云清的一抹笑容,沉迷于杯中甘美茶水的杜清风丝毫没有发现面前杜墨雨的眼眸深处尽是算计的狡猾神色,全然不复人前的温柔和善。 
若论杜清风最大的弱点就是他是一个无茶不欢的茶痴。世上好茶无数,如龙井、普洱、雀舌等无不是极为少有的名茶,有的甚至是价比黄金。 武夷山“猴采茶”就是其中妙品。这种茶叶一斤,足足可以换上百斤上品普洱。不是王公贵胄,想闻个香味都没有,但是就算你是王公贵族,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可以闻一次香的。这种茶如果冲泡得宜,不仅茶香四溢入口甘甜,而且温润无比,亳无涩味。自从两年前在梁王府里尝到以后杜清风就念念不忘,不知道对于这种近乎是天界妙品的茶想了多久。 
深深吸入了一口碧绿茶水的清冽芳香,杜清风心神俱醉,全副心神都沉醉在余香中,无人无我,陶醉不已。当然,刚才想说的事也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杜墨雨眼中精光一闪,上钩了! 
“爹,听说您最近收集了不少的前朝古物?”他优雅地持起茶壶,向一侧仍旧被人小心翼翼捧着但已经空了的杯子续上茶水。 
“啊!是啊!”嗯,这芳香……真是好茶! 
“有一块汉代的明黄玉如意,爹怎么打算?”淡淡的语气,诱哄似的。 
 
 “是啊!也该打算了。”杜清风随口应着,实际茫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的心思早就飞掉了——不知道雨儿还有没有?很久没有尝到这么好的茶叶了!自从两年前在梁王府尝到这个“猴采茶”以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这么好的茶了! 
“不如就让孩儿拿它当娘过五十大寿的寿礼好了,反正外面的人也不知道那东西的价值。”不经意的语气,如此大度仿佛是孩子送给父母了一件不值钱的小玩意,浑然不似向父亲要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珍玩! 
“嗯,嗯。”还是儿子孝顺啊!还记得特地带这种好茶回来看我。嗯,果然,前些日子自己暗地里说他故意不给自己带回上好的顶级茶叶是为了小气的关系是错的啊!瞧!这不是证据吗? 
“爹答应了!那我就有东西可以给娘贺寿了。”剑眉一挑,嘴角微微一扬,白子放在棋盘上缺口的一角,顺利吃了两颗黑子。心满意足地听到对手挫败的哼声。那清脆的玉石敲击声,成功地将陶醉在茶香中的杜清风唤醒。眼前的棋局——自己早已经生机尽绝了,剩下的只是琐碎的零星整盘而已!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答应!? 
“爹……答应了什么?”微带不安的声音,杜清风迟疑地望着儿子,心,悬在了嗓子眼。不知道自己刚才答应了什么,希望不会是太难的事情才好!哎!自作孽不可活啊!早该知道儿子一向善用每一分资源。怎么会平白无故让自己享用如此好茶?尤其还是他亲手泡制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还是自己的座右铭,怎么这时候倒忘了呢!? 
且不说杜清风暗自捶胸顿足,只听杜墨雨讶异道:“爹忘记了?”杜墨雨一副吃惊的模样,对于面前父亲的暴笑举动视若无睹,徒留杜清风在那里暗自叫苦不迭。 
“呃……爹,没答应什么吧?”看着杜墨雨俊雅脱俗的笑容,杜清风的脸色一点一点在变,笑容也一点一点在苦,好不容易挤出一句。 
“爹是没答应什么啊!”杜墨雨笑得淡然。 
“哦……”那就好、那就好!杜清风好不容易,放下心来,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爹只是说要送那柄明黄玉如意给我当娘五十大寿的贺礼而已。” 
“是这……啊!”杜清风瞪着眼前笑得风淡云清的杜墨雨,喉咙里好似噎了一个鸡蛋似的说不出话来。 
“爹,孩儿这次带回来了半斤猴采茶,不知道……”言下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咦!?真的?”半斤!?半斤耶!老天啊!是半斤的猴采茶啊!我该不是在做梦吧?杜清风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好疼!还来不及高兴,他就出了满头的冷汗,陷入了痛苦的挣扎:猴采茶和玉如意、猴采茶和……呜……他认了!这会让他心疼半个月的!而且还要另找合老婆意的东西作她生日的礼物,否则就……罢了、罢了!半个月不让自己在家吃饭和睡觉怎么比得上猴采茶的甘美啊!?呜……半个月…… 
“我答应你!”抱着壮士断腕的觉悟,他悲壮地说。最近怎么这么多让他头疼的事发生呢?唉~~ 
“对了,我刚从凤凰山回来。”这句话仿佛是一颗巨石投往水波不惊的湖面,激起滔天巨浪! 
“凤凰山!?”捧着茶水的那双有力大手忽地一颤,刚刚还被他视若供璧的细瓷茶杯中的碧绿茶水立时泼洒了出来,将杜清风身上的宝蓝色丝质长袍打湿了一大片,而呆若木鸡的杜清风竟似没有发觉的样子,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杜墨雨。 
“爹,孩儿正是去了凤凰山啊!不是去凤凰山,孩儿又怎么会半年没有回来呢?”杜墨雨的声音有些轻快,但眉宇间复杂的神色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正感受。 
“你师傅……他还好吧?”杜清风清醒过来后立时将刚才自怜自艾的情绪抛到九霄云外,他那有些急切的话语里包含着殷殷的关切,显然与爱子的师尊交情不凡。而此刻他也许是过于担忧,神情不复平日的镇定,有些焦虑地询问着。 
“爹请放心,师尊万安。临行前,师尊还让孩儿转告爹和董叔叔,他老人家等着您两位去陪他下棋。”自父亲手中接过杯子的杜墨雨那令天下女子皆失色的俊容展开的温雅笑颜一向有着安抚人心的奇效。呼!还好没有打破,这可是汝窑的名品呢! 
“你说他……他让我、我们去?”复杂的眼神说不出是悲是喜 
 
 “是,师尊是这么交代的。”望着刚才有些失控的父亲,杜墨雨奇异地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里不知何时浮现了一层莹光。 
“那……你成功了吗?”迟疑的话语里包含着无限的期盼和恐惧——那是对于否定答案的恐惧。 
“……只有一半。”杜墨雨轻轻淡应。 
“一半?”惊讶不已的杜清风不解他所说的话意。 
“一半。”不无遗憾肯定的答复。 
“那……”恍然领会了他话中真意的杜清风表情复杂,一时间百种感受浮上心头,有酸、有甜、有苦、有辣……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剩下的,就交给爹了。” 
“啊、啊……是啊,交给我、交给我。等了这么久,终于……”闭上眼睛眨去忽然上涌的泪意,杜清风沉默良久,才再次睁开了眼睛,一派平静地道:“其实,一半才是正好不是吗?” 
“……是正好。”明白父亲的话意,杜墨雨凝神注视着面前的棋盘,伸手取了一枚棋子“啪”的一声敲击在棋盘上。 
“既然他已经无大碍了,那——我明天就起程去凤凰山。”杜清风将另一枚黑子堵住白子的进攻,不无遗憾地望着面前的棋局,虽然一时之间还可以拖延,但大局已定,自己的黑子败势已成。 
“那……爹不去林馆和娘说一声吗?”对他的决定没有半点吃惊,反倒是放心地笑了。 
“我会去的。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墨雨,谢谢你。”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但,他知道杜墨雨懂。 
“师傅就交给您照顾了,爹一定要幸福,我和娘一直都盼望着您和师傅能够幸福。其余的,您不用挂在心上,一切有我。”垂首品茶的杜墨雨轻轻逸出一句淡淡的话语,蕴涵了真挚的祝福以及亲人的关心。也同时向父亲保证;有他在;洛阳杜府便固若金汤!他会带领杜家上下在惊涛骇浪中稳稳地破浪前进! 
“我们会的。”略带些伤感的眼神望向窗外随风摇曳发出沙沙声的松树,他的思绪飞到遥远彼方令人难以忘怀的岁月…… 
将手中揣着的几枚棋子往几上一扔,像是放下了背负了无数年的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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