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神皇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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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心,我看我们先把他抱进塔里,请个大夫来给他瞧瞧吧!”戒痴神色担忧的看着疼得满地打滚的小乞丐,急声说道。
“师兄,万万不可,主持曾经说过,‘齐云塔’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的。”戒心连忙摆着双手,说道。
“阿弥陀佛!我们身为佛门弟子焉能见死不救?”戒痴双手合指,紧皱着眉头,生气的说道。
“我娘亲和我一生都信奉佛祖,我娘亲还常言我佛慈悲为怀,普渡众生,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现在就快要疼死了,几位师傅,发发善心,救救我吧!”小乞丐双手捂着肚子,口中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好像就剩下一口气了。
我甩了甩手,心中一阵恶寒。
太能装,太能演了!柳轻梅店里的小倌们都没他演得好。
“戒心,赶紧把他抱进塔里,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担着。”戒痴看着小乞丐痛苦的样子,眸中怜惜更深,他微微抬起头喘了一口粗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脸正色的说道。
“师兄!”戒心拦住戒痴,还想在劝劝他。
“不要在说了,你若不想抱他,我抱就是。戒弱,赶快去城中请个大夫来。”
。。。。。。。
接下来,我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没过一会儿,戒痴和戒心便先后从塔内跑了出来,神色慌张的像要去寻找什么,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小乞丐也出来了,因为他脸上摸了东西,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却能听到他口中的笑声。
“戒痴?戒心?还戒弱?嘁!三个大傻,肯定被驴亲过,脑子坏掉了,戒了也是白戒。”
小乞丐口中笑着,从拱门里悠闲的走出来,他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的,脖子上的扣子在还没来得及系上,里面红彤彤的肚兜和脖子上白花花的肌肤,肆拉拉的暴露在空气中。
“原来是个女孩子?”我心头一惊,顿时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欢喜。犹如一阵清风拂过,吹皱了一池的死水,一扫之前的沉闷寂落状态。
一个姑娘家竟然跑到和尚庙里来又作戏,又脱衣服的,完全不知道何为羞耻,显然,她和我以前见过的女子有天壤之别,有趣,真真有趣至极!
可是,我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很快就发现,原来她和我一样也是奔着佛舍利来的!
很久以后我还在想,人生之如初见,可在初见之时,我并未想到,今后我会在不经意间,一头扎进情爱的苦海,将自己甘心情愿的囚禁在她为我画的那块牢底之中,永生永世都未能超生!
不期而遇
幽幽一声叹息,由远至近,顺间把卿卿从美妙的幻境中拉了出来,她只觉得那声音凉凉的,似一盆冰水直灌头顶,浑身上下连同心中凉了个彻底,她慌忙推开贺兰越,却被他猛的一带整个人顺势跌了过去,又被他抱了个满怀。
“卿儿,你长大了!”
“轻梅哥哥。。。。。。!”一双隐隐含笑的凤眸,在卿卿脑海中一闪而过,顷刻间,心如脱缰的野马,任多少理智都拉不回狂乱的思绪。
周围依旧人山人海,喧嚣一片,但在卿卿眼中他们却都变得虚无起来。
人淡如菊,心素如简,说的就是柳轻梅这样的人吧!眉目如画的相貌,近似天人般干净的气质,似乎在这片忙忙人海中,一眼便能认出来。
这一年来,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过他,如今见到了,却恍如隔世。
一年了,他为何现在才出现?为何非要等她喜欢上贺兰越了才出现?
他刚才一定看到贺兰越吻她了吧!他也一定看出她已经不在是从前的那个小丫头了。
初恋的感觉一生只有一次,那种感觉朦胧,无邪,甜蜜,却短暂的难以长久!
但是,如果一年前他没有丢下她,没有把她幽禁在桃花屋中一月不见,他们又会怎样?
她一定会爱上他吧!
可能,她现在的生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人的缘分原来真是上天注定好的,一旦错过的话,便是一世的情缘,再也回不来了!
“轻梅?我们还真是不期而遇啊!”贺兰越脸上挂着凛冽的寒意,若有所指的冷冷开口,手臂紧紧的搂着卿卿。
柳轻梅撩了一眼卿卿腰间的手,踱步走到她身前,依旧的温言淡笑,一双细长的眸子里,像凝了春光一般零零碎碎。
“卿儿,这一年来过的还好吗?”
卿卿从贺兰越怀中艰难的转过头,小心翼翼的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想安抚下自己狂跳不止的心。
“轻梅哥哥,我很好!”她的心跳的好快,就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贺兰越胸前的衣襟,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惹怒了贺兰越。
卿卿知道,贺兰越现在对柳轻梅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主要是因为她。
卿卿心中一震狂汗,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说书人口中的‘红颜祸水’了!
“卿儿当日不告而别,让轻梅哥哥一通好找,如今见到你完好无恙,我便放心了。”柳轻梅凝眸望着卿卿,口气中带走淡淡的哀伤,一双细长的凤眸幽幽的望着她,似再也容不下别的。
“她为何要逃,你该比谁都清楚,如今说些不咸不淡,磨嘴皮子的话,又有何用?”贺兰越语气冷冷的,淡淡的,却透着一股子不容忽视的强势。
“卿儿,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柳轻梅脸上还带着那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却根本没有达到眼底,他望着卿卿轻声问道。
“我!没有,我当时实在担心我师傅,所以才。。。。。。。”卿卿心中一紧,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她没想到柳轻梅会直接问她,他从刚才就一直盯着她,眼神都没有挪开过。
卿卿现在的一颗红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因为,她已经看到贺兰越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的眯了起来,她知道这代表他生气了,后果将会很严重。
“那我请卿儿吃顿饭可好?就当是轻梅哥哥给你赔罪了。”柳轻梅的言语中透着落寞,哀伤,和另人无法拒绝的真诚。
“你想吃饭自己去,我和我徒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恕不奉陪。”柳轻梅和李重茂不同,他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一年前若不是卿卿从他那里逃走,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他现在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卿卿是属于他的,上穷碧落,下至黄泉,生生世世都休想逃离。
任何人都别想从他手中把她夺走。
卿卿还没有回答,头顶上的人便替她开口了,言毕,贺兰越抱起卿卿就要走。
“贺兰,卿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让她自己选择可好?”柳轻梅上前两步,一把拉住贺兰越的胳膊,眼光未变语气如常。
“妖孽师傅!”卿卿望着面色冰冷的贺兰越,心中起伏不定,她想跟柳轻梅一起去,却又怕贺兰越生气。她想去不是因为她还喜欢他,而是她总觉得,自己和柳轻梅之间,好像有一条斩不断,扯不开的线,还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
柳轻梅对她似乎也很特别,她原以为是因为贺兰越的缘故,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难道自己真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即使不是,也没有关系,因为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求他帮忙!
“卿卿,你想去吗?”贺兰越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面上漫不经心,但手上却紧紧的搂着她,仿佛生怕她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我。。。。。。!”卿卿按下自己那颗烦躁不安的心,眼巴巴的看着贺兰越,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尽量的贴近他,讨好他,两只小手悄悄的环住他的腰身,生怕惹恼了他。
随后,垂下眼眸,慢慢的点头。
贺兰越定定的望着她,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绝美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容,他微微垂下眼帘,慢慢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最终才在她耳边幽幽说道。
“卿卿,真诚实!诚实的孩子应该得到奖励哦。”
卿卿心中一怔,立即仰头,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
贺兰越的手突然停下,没有用力,只轻轻一点,却足以让她睡到晚上。
卿卿挣扎着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上下眼皮好像两片磁铁,互相吸引,越靠越近,最终还是瘫软的靠在了贺兰越的身上,朦胧中她看到不远处,那个俊美挺拔的身影,夹杂着一丝忧伤,眸中似有千言万语,他的嘴唇微微阖动,在对她说着什么。
渐渐的,扑面而来的清风变成了妖娆的花香,眼前仿佛有大片大片嫣红,在半空中打圈儿,飞舞,再徐徐的落下,好美,好美!
直到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卿卿才恍然察觉,柳轻梅的那句话是:“卿儿,别急,等着我。。。。。。!”
水火不容
浴佛仪式已近尾声,主持率领着全寺众僧,在金灿灿的释迦太子像前,上三香恭敬叩拜,口中念着‘一月在天,影涵众水;一佛出世,各坐一华。白毫舒而三界明,甘露洒而四生润。(偈见《浴像功德经》)”。
敲钟打板之后,僧众和居士们搭衣持具,齐集大殿之中,按平时上殿时的次序排列站好。闻磬声向上顶礼三拜。随后,大殿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拥而上,轮流着用勺子掬起佛像周围摆放的香水,撒在佛像脸上,身上。一边洒水,一边口中吟唱“稽首皈依大觉尊,无上能仁观见众生受苦辛,下兜率天宫,皇宫降降迹,雪岭修因,鹊巢顶三层垒,六年苦行,若人皈依大觉尊,不堕沉沦,若人皈依大觉尊,不堕沉沦”赞,主法者拈上三株香,旁边的侍者为他展开器具,顶礼三拜之后,再次请出释迦太子像,默念“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寺院内一片灯火通明,照的大殿四周更加亮堂,一阵阵琅琅的诵经声,掺杂着悠远的钟声、隆隆的鼓声还有震撼人心的法乐声,穿透天宇,在半空中久久回荡。
大雄宝殿前已空无一人,所有人都聚集在大殿里面,空留下一地的梨花雪,散着浓浓淡淡,深深浅浅的一点怨。
“卿儿的命数乃上天注定,启是你我凡夫俗子能够改变的,一年之前我夜观星相,发现帝王星附近多了一颗新星,此星虽然还不亮,但星相却十分凶险,虽然那时对帝王星还没有任何威胁,但现在却不同了。”柳轻梅缓步走到贺兰越跟前,伸出手拿掉落在卿卿头上的一片树叶,低下头,望着她熟睡的小脸儿温柔的说道:“她现在金光璀璨,锋芒耀眼,贺兰,你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呵!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卿卿是我贺兰越的徒弟,也是我儿子他娘,不管她命相如何,在这点上什么都改变不了。”贺兰越厌恶的推开他的手,紧紧的拥住卿卿,低下头重重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看着她嫩白的脸蛋上,瞬间多出来的红印儿,嘴角勾起了一丝坏笑,一双桃花眼中全是宠溺。
“贺兰,难道你想。。。。。。?”柳轻梅浑身一震,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收回抬在半空中的手,眸中带着痛楚,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下去。
“我什么都不想,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更没有半点兴趣,希望你以后不要在纠缠卿卿,你的用意为何,我比谁都清楚。”
“那你说说,我的用意为何呢?”柳轻梅微微挑起眉毛,一向温温的眸子却变得犀利起来,盯着贺兰越,沉声说道。
“你想把卿卿交给义父,好让武则天继续做她的女皇。”贺兰越侧过头来瞪着柳轻梅,眼神似寒剑逼视着他,一字一句的冷冷说道。
“我若想将卿儿交与义父,早在一年前就这么做了,无需等到她及笄之日。这一年来若不是我故意将此事压下,恐怕义父早就将卿儿除掉了,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义父对皇上的忠心。”
“哼!我可以带着卿卿去山间隐居,从此绝不出现在尘世之中。”贺兰越冷声说完,一把横抱起卿卿,抬腿就走。
柳轻梅对卿卿的执着,让贺兰越隐隐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不安,以他对柳轻梅的了解,他今日既然出现,那么一定是有备而来,他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想要从他手中把卿卿抢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贺兰越不明白的是,以柳轻梅的消息网络,想要弄清楚卿卿的行踪,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是他为何早不来,晚不来,非要等到卿卿及笄之日,才出现?
“等等,你可知卿卿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若你真为了她着想,就该让她同我在一起,这世上只有我才能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贺兰,把她留下,否则,它日你定将后悔。”柳轻梅伸手挡住贺兰越,眸中渐渐浮现出一丝寒意。
“这倒奇了,你为何要对卿卿如此执着,别告诉我是因为她命格异数,我这人从来不信神鬼之说,你这种鬼话骗不了我。”贺兰越眉头紧皱着,微微眯起双眼似要看穿一切。
柳轻梅迟疑了一下,没有动作,也没有答话,但是,一只胳膊还挡在贺兰越身前。
“不说算了,我也没有兴趣知道。”贺兰越绕开他,举步向前。
不管柳轻梅寓意何为,他都不能再把卿卿留在这里。她多留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既然柳轻梅敢明目张胆的前来索要卿卿,那么周边的暗卫,肯定已经把此事禀告给了义父,以义父对武则天的衷心,恐怕马上就会派人杀过来。
“等等。”柳轻梅快速飞身过去,再次伸出双手挡在贺兰越身前。
“我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今日你若是还念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就放我和卿卿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贺兰越带着一丝无奈的火药味儿,他从心底里不想和柳轻梅动手,即使,心中再讨厌他,但是他知道,这么多年来,柳轻梅一直都在暗中保护他,即使这是出于义父的交待!
“贺兰,你知道吗?今日若不是为了卿儿,恐怕这一辈子我都把你当成亲弟弟,绝不会动你一分一毫。”
言毕,柳轻梅突然飞身而起,快速打出一掌,掌风快而有力,速度如同闪电一般,避开了卿卿直奔贺兰越的肩头,贺兰越只觉得一股阴风扑面而来,赶紧抱起卿卿一个足尖点地,飞身旋转,飘然而落,躲过了柳轻梅的掌风。
“轻梅,你可知今日一战,从今以后你我再不是兄弟?”贺兰越眸中寒意四射,瞳孔渐渐收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杀气。
柳轻梅看着他怀里紧紧抱着的卿卿,脸色微变,白皙的额头隐隐浮出一根青筋,冷冷说道:“放下她。”
“不放,死也不放,这辈子她只属于我。”贺兰越冷冷说道。卿卿是织云为他寻的媳妇,这辈子谁都甭想把她抢走。
他话音刚落,柳轻梅已从怀中掏出一把暗红色的短剑,剑鞘上镶嵌着各种大小不一的圆形宝石,布满了银□状纹路,三条金色的小蛇吐着细长的芯子,灵动的盘旋着绕在上面,他轻轻一转剑柄,却没有抽出短剑,动作轻巧快捷的直奔贺兰越的眉心。
“今日,若不把卿儿还给我,你休想离开。”柳轻梅脸上带着决然,嘴角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和平时温文尔雅的形象毫无半点相同之处,仿佛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贺兰越抱着卿卿再次飞起,宛若惊鸿,飘飘然然落在梨花树上,他将卿卿放在粗大的树杈上,让她舒服的靠在那里,随后,飞身落下,傲然挺立,一张绝美的脸上冷若冰霜,直视着眼前一脸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