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神皇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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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陪在她身边。。。。。。
房间的角落里,李重茂红肿着双眼,探究的盯着柳轻梅,这个好像冰块一样的陌生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神秘气息,他那双冰冷,犀利的眼神,好像无数道冰刃一样扎在身上,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李重茂隐约觉得卿卿这一身的伤,似乎和柳轻梅有着某种联系,卿卿现在的反应,似乎也在证实着他心中的猜测。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当日为何没有把柳轻梅抓起来,按说,这里是皇宫,只要他大吼一声,守在皇墙边的守卫,便会立刻听到声音,跑进来将柳轻梅拿下。
可是,他没有喊,他不仅没有,反而还为他准备了吃的。。。。。。
李重茂低下头,看着自己这双不会武功,只会握笔杆子的双手,悲哀的摇了摇头,他心想,或许,是因为柳轻梅望着卿卿的眼神,宠溺的连一点杂质都没有,或许,是因为他每天无数次的为卿卿舒缓内力,而他自己却不吃不喝,更不为自己补充体力,亦或许,是因为他每天一次的用刀子剜进自己的心窝里,取出最先留出来的那几滴鲜血,搀进小药丸里强行喂给卿卿,却不见他为自己的伤口做任何的处理,以至于他胸前的衣襟都被血渍染红了。
渐渐的,柳轻梅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连同嘴唇都没有半点血色,李重茂知道,柳轻梅现在,是在硬撑着。。。。。。
李重茂用力的握紧拳头,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更恨自己为何没有像柳轻梅,贺兰越一样的身手,没有在卿卿遇到危险的时候,在她身边好好的保护她。
现在,他哪怕用余光扫一眼卿卿,心里面疼的都像被车碾过一样。
卿卿到底遭遇了什么?
贺兰越呢,他现在又身在何处?他不是卿卿的师傅吗!他为何没有保护她?
还有玉素,为何她也消失不见了?
李重茂满腹的疑问,急的他好像在烈火上烤着一样,在原地来回的打转。
“温王殿下可否移步到院外?卿儿现在需要安静。”柳轻梅出声制止,李重茂走路时带着怒气,步子发出的声音很重,他很怕他会吵到卿卿。
现在,任何人的劝阻对于卿卿来说都是没有用的,她必须自己从那个黑暗的深渊中走出来。
还记得他与卿卿重逢那日,只一眼便认出了她,她眼中的那份倔强,那份对生命的渴望,那份对美好未来永无止境追求的希望,和她小时候一摸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他相信她肯定能过的了这一关,也相信她能再次坚强的站起来。
“柳轻梅,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卿卿为何会变成这样?她身上的伤,是谁做的?到底是谁做的?”听着柳轻梅那声微弱的声音,李重茂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他害怕,害怕卿卿还没有恢复,柳轻梅便要支撑不住先死掉了,他若死了,卿卿该怎么办?
李重茂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他平时多少也看过几本医术,大体也知道些疗伤之术,他清楚的意识到,柳轻梅每天给卿卿喂得那颗丹药,并不是寻常人能够练成的,而且,柳轻梅也绝对不是一般人,他身上留着的血,肯定对卿卿的病有着某种疗效,否则,他也不会用自己的心头血当药引子。
柳轻梅转过头来,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李重茂,突然轻笑了一声:“即便你知道了和谁有关,又有何用,难道你还要去找那人报仇不成?”
李重茂原本怒意横生的脸,明显僵硬了一下,极不自然的撇过头,在转过来时,再次恢复了最初的愤怒,狠狠说道:“怎么!你瞧不起我?告诉你,我是皇上亲封的温王,我要想为心爱的女人报仇,根本就不用你们这些低贱的奴才帮忙。”
“看来,贺兰越为你请的那位师傅,倒是教了个好学生。”柳轻梅收回了视线不在看他,好似自顾自的,嗤笑道。
柳轻梅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李重茂,若不是为了卿卿,他早就把他赶出去了,一个卑贱的贫民,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和他讲话。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李重茂强压住心中怒气,踱步到床边,站定脚步,毫不示弱的问道。
“小王爷不是说不用我们这些贱民帮忙吗?既然如此,我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柳轻梅根本没有抬头,发出的声音很弱,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和气势。
李重茂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中的疑问尽数说了出来:“难道害卿卿的人就是你?”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柳轻梅被他的一句话,逗得哭笑不得,心道,他这个表弟倒是心思细腻,只是没用对地方。
“哼!这句话,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到底是谁?为何会追卿卿到‘兴庆坊’来,你对卿卿有何企图?她身上的伤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或者就是你害了她?”一连串的疑问一股脑的说出来,李重茂浑身激动的在颤抖,他怒目圆瞪着,眼睛里冒着浓浓的杀气,却不是想杀了柳轻梅,而是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把卿卿害的这么惨?
柳轻梅闭了闭眼睛,似在沉思着什么,良久,他松开卿卿的小手,站起身来走到李重茂跟前,冷冷的盯着他,琥珀般的冰眸中盛满了残忍的光芒,他动了动嘴角,声音很弱,要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他说的是什么。
“你。。。。。。,非想知道不可吗?好,那我就告诉你,那个人就是。。。。。。你。。。。。。”
“轻梅哥哥。。。。。。”
正当柳轻梅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一声微弱的呼唤,突然从卿卿的口中溢出。
“卿儿。。。。。。”柳轻梅赶紧俯下身子,重又抓起卿卿的小手,贴在自己脸上,眸中的冰冷瞬间被一抹温柔代替。
他的傻卿儿,终究还是不忍心,还是放不下这个她自认为是弟弟的天朝王爷。。。。。。
“卿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刚才柳轻梅的声音虽然很弱,却刚好能传进李重茂的耳朵里,可是,他却不明白柳轻梅的话是何用意,更不明白卿卿被害,怎么就和他有关了。
现在他见卿卿醒了,也赶紧俯下身子,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床上,李重茂怔怔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卿卿,眸中难掩关切之情,可更多的却还是疑惑。
“卿卿,你快告诉我,柳轻梅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难道真是我害了你吗?你,是不是背着我,为我又做了什么?难道,难道。。。。。。”李重茂恍惚着,突然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一种不祥的预兆在心中慢慢浮现。。。。。。
“和你没有关系。”身子如同在冰窟和烈火中煎熬,卿卿浑身酸痛的几乎麻痹,头就快要裂开了,眼前一阵阵的眩晕,理智就要渐渐的消散,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保持着这一刻的清醒,对着李重茂虚弱的笑了笑。
随后,便闭上了眼睛,良久都没有回答李重茂心中的疑惑,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让他知道,她曾经为他付出了什么。。。。。。
“卿儿,你现在很虚弱,先不要讲话了,好吗!”柳轻梅悲伤的望着卿卿,心疼的轻抚着她脸上的伤痕。
这个傻丫头何时才能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轻梅哥哥,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爹和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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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伏的夜晚,没有一丝凉意,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林子里,知了在不停的鸣叫,混合着马蹄‘鞑靼’的声音,很吵,很闹,思绪也随之变得凌乱起来,眼神毫无目的的游离。
“卿儿!你还好吗?别急,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天虽然很热,但是,柳轻梅的身子却是凉凉的,卿卿斜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冰冷的寒气,心中越发的抽痛。
“轻梅哥哥,你。。。。。。,会死吗?”话未说完,一股热流已经涌进了眼睛里,卿卿微闭上双眼不敢在看柳轻梅,她觉得,这辈子她都还不了他的情了。
“傻卿儿,人哪有不会死的,轻梅哥哥也是人,当然也会死!”柳轻梅温和一笑道。
“那,你能让我死在你前面吗?”
“不能。”柳轻梅的声音绝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为何不能,你,难道真要为我枉送了性命?不要,我不要,我宁可自己死掉,也不能再让你用心头血救我了。”卿卿摇了摇头,声音很急促,她不想在害人了,更不想在害柳轻梅了。
自从织云娘亲过世之后,她的神经每天都紧绷着,变得越来越脆弱,原本快乐的日子也变得像地狱般的煎熬,痛苦的感觉一点一点的腐蚀着她,终于,她知道了真相,原来她才是那个害了爹娘的凶手。。。。。。
命定皇后吗?
可是,她根本就不想当什么皇后,更不想进到皇宫那个好像魔窟一样的地方,什么荣华富贵,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根本就不稀罕,如果能让她自己选择的话,她宁愿不要出生在这世上,也不要害了爹爹和娘亲。
现在她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能让爹娘重新活过来了。
卿卿觉得自己就是个扫把星,凡是和她扯上关系的人,没有一个是平安的,她就不该活着,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
“卿儿,你可知道,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有多么的痛苦。”柳轻梅低头用下巴轻轻的摩擦在卿卿的头顶上,眸中尽是悲哀,他知道,直到现在卿卿也不能接受他,她对他只有感激,却没有爱。
可是,他怎能放得开她!
“总比两个人一块儿死了要好,轻梅哥哥,我不想让你在为我受到任何伤害了,我也不要在喝你的血了,大不了我继续吃那解药,十年对于寻常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你体内的毒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解掉了,卿儿不要担心,一切交给轻梅哥哥便好。”
“那我还要在喝你的血吗?”卿卿仰头望着柳轻梅。
“不用,再也不用了。。。。。。”
说话间,两人已渐渐走到了一座墓碑前,碑上只简简单单的写着几个字‘陆公,陆夫人之墓’,墓碑的周围清扫的很干净,碑前摆放着几束鲜花,洁白的花瓣上露珠点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新。
“爹,娘,卿儿来看你们了,呜呜。。。。。。是卿儿不孝,害了爹娘,我不该出生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卿卿‘扑通’一声跪倒在墓碑前,磕着响头,哭的泪不成泣,她机械性的重复着一个动作,很快头就磕出了血。
躺在这里的是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着的爹娘,他们给了她生命,给了她全部的真爱,可是,她带给他们的却只有死亡。。。。。。
“卿儿,别在磕了,陆丞相和陆夫人看到你这样会伤心的,”柳轻梅皱起眉低下头,看着卿卿苍白的脸,一股鲜红的血渍顺着额头流下来,流得满脸都是。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带你来了,你现在碰的头破血流又有何用?你的出生是你能决定的吗?命定皇后又如何,是你自己的人生,为何要靠上天来安排,无论你想如何轻梅哥哥都会陪着你,但是,你就不想为你爹娘,为你织云娘亲报仇了吗?”
柳轻梅铿锵有力的一席话,字字句句打在卿卿的心头,像烙铁一样烙的她生疼。
“如今太宗皇帝的遗照已经有了线索,它就藏在相王府中,但是,那里戒备森严,必须要有个神通广大的神偷,才可以把东西偷出来,卿儿,你可愿同轻梅哥哥一起去把那东西偷出来?”
孤凤求凰
“我,不能去。。。。。。”卿卿喃喃自语,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微笑,可那笑容却苦涩无比。
她怎会不想为爹娘和织云报仇,可是,一个身手敏捷的小偷,除了要有一流的偷功,还要具备比常人跑的更快的两条腿,如今她不仅手上的反应迟钝了许多,身上的功力也不足从前的五成,根本提不起真气,用不得‘飞燕行云’。
“卿儿,如今你已知道我的身世,就该明白,我断然不会把那个位置拱手让人,那里坐的本该是我的父王!”柳轻梅微眯起眼眸,眸中全是悲愤。
柳轻梅和卿卿一样身负着杀父之仇,也和她一样日日夜夜承受着常人无法想像的痛苦和煎熬,可是,同样的仇恨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柳轻梅的仇人是他的嫡亲祖母,他恨她的心情,复杂中参杂着令人窒息的绝痛。
幼小时生长在民间的他,看惯了平常人家母子,祖孙之间的浓浓亲情,怎么也不能想像祖母为何要杀掉父亲,值到他亲眼看见他的叔父和李氏族人们,相继凄惨的死在他的面前,他才明白,他的祖母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她是个像恶魔一样可怕的刽子手。。。。。。
“轻梅哥哥,别在说了,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卿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柳轻梅,仿佛他浑身的血液都被抽掉了一般的苍白无力,却反而显得他更加真实,或许,是他将心中的痛隐藏的太深了,他在她面前永远是拥有着一脸温和笑容的谦谦君子,永远是那个把她护在手心里,生怕她出任何危险的大哥哥,望着眼前的柳轻梅,卿卿的心里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他,他对她永远都是好的,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注意过他心中的痛苦。。。。。。。
“我已经命手下尽快探好遗照的藏处,待你伤好之日,去与不去,由你自己决定,但是,轻梅哥哥必须要告诉你,相王府内阵法云集,机关重重,想要成功并不容易。。。。。。”柳轻梅轻叹了一声,松开卿卿的双手将她带入怀中,轻抚着她的秀发,缓缓开口道。
“轻梅哥哥,你该知道卿儿怕的不是危险,是怕又要连累了你。”卿卿在柳轻梅怀中闷闷的说道。
艰难险阻她遇到的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两件,可是,如今她这么个废人,若真跟柳轻梅去了相王府,到时只能拖累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傻丫头,我已经说过,待你伤好之后,去与不去由你自己决定。”柳轻梅的嘴角努力掀起了一丝微笑,即便卿卿伤好之日,选择不同他一起去相王府,他也不会怪她。
和卿卿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是柳轻梅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每天卿卿都像个小媳妇一样,在这间屋子里等着他,他回来之后,她又像只小鸟一样,飞来飞去的给他打水洗脸,为他倒茶捶背,这样的日子,他越来越过不够。即使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里面没有爱,只有敬重和感激,可是,每天能见到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搂着自己的那双手臂有些微微的颤抖,卿卿的头刚好碰在柳轻梅的心口上,那里刚刚为她取过心血,伤口只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因为明天还要取血,所以,伤口根本无法愈合。
轻轻的推开柳轻梅,生怕碰到他的伤口时他会更痛,卿卿抬起头来,望着眼前这张眉目如画的笑脸,好想告诉他,他不必担忧,她根本不会离开他:“轻梅哥哥。。。。。。”
“嘘。。。。。。”柳轻梅伸出手指点了点卿卿的鼻尖,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还有。。。。。。,你我二人的婚事是陆相国与先皇生前订下的,如今他们二人均已不再人世,你若不愿嫁我,我定不会强求于你,我只希望你能够坚强起来,希望你能像从前那般快乐,贺兰越那里你若还想去见他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卿卿摇了摇头:“既然是爹爹生前订下的婚约,卿儿断然不会反悔,轻梅哥哥不要在提那个人了!”
“卿儿,贺兰越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你也该让他知道,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