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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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诙心中冷笑暗忖着:“若能叫你这东瀛小女子看出“移魂转魄大法”,本姑娘就不是名动江湖最神秘的秘中鉴了。”
顿了一下,忙检襟回礼,暗含一语双关的答道:
“张郎,妾哪懂得什么“圣剑”之道,全是从师父“豹头铁将”洪清棋处所闻得,妾身喜欢玩枪弄棍,好帮兄长整军开疆扩土,打出一片江山。”
简单又毫无破绽地搪塞过去,令人尽释疑窦。
张心宝一听“圣剑”两个字,心中一震,方才白衣蒙面人就是中原“剑圣”,她竟说得好巧?刻下不再迟疑,正是赶往赴约的时候了。
真田边渡过来问候,仍一脸惊悚未退道:“主子!那个蒙面人好像是熟人,但其武功高绝如斯,不知是哪一号神秘人物?您认得出来吗?”
张心宝摇头表示不晓得这号人物道:“边渡兄,光凭他的绝世武功,咱们哪沾得上边,别自抬身价妄想沾亲带故,此事不得张扬,免得丢尽东瀛忍者的面子。”
确实如此,他哪敢张扬,岂不自打耳光?张心宝对着四名妻妾道:“我有要事待办,你们进屋去,可要和睦相处等我回去。”
陈诙双眸诡异一闪,突然忘情地尖叫一声道:“哎呀!兄长交待妾身去办一件要事,经这么一扰和,竟给忘了!妾身改日再与燕姬妹子闲话家常,先走一步了。”
话毕,便将金凤步摇钗递给赖燕姬,转身一溜烟地消失在庭院。
张心宝轻抚赖燕姬香肩,微笑道:“陈诙公主是性情中人,你们应该可以相处得来,进屋去吧!”
张心宝快步朝皇宫方向而去,可不能让最尊敬的人等太久。
第 七 章 无名一剑
夫重封侯爱妾轻,漫欹珀枕恋寒更。
游魂自苦人何在,芳车无言路不明。
彷佛玉关伤旧别,徘徊油幕订新盟。
梦回檐马迎风处,犹是沙场剑戟声。
皇城寝宫之巅。
张心宝施展“天狼身法”跃上紫色琉璃瓦屋脊,望见白衣蒙面人守候多时,立即趋前欲行三跪九叩大礼,却被他制止微笑道: “宝儿!我一向澹泊自甘而不自称“朕”,就是以江湖前辈身份召唤,你若行大礼未免太过拘泥了!”
张心宝一脸通红,连忙改为作揖叙礼,但举止间仍有些拘谨: “您仪态威严教小宝望而生畏,自然流露出孺慕心情,并非是阿谀献媚之态,望您明察!”
蒙面人轻叹道:“唉!你尚年轻,还做不到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境界,我不怪你,希望这趟南行能带给你一些历练。”
爱护关切之心溢于言表,教张心宝十分感动:“小宝就是抛头颅、洒热血,也必将达成任务,不会让您失望。”
蒙面人笑得轻松自若道:“痴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尽力就好,别在乎成败,保得命回来,是为第一要务!”
张心宝自信满满道:“小宝已有万全之计,趁机向您报告……”
话没讲完,便为蒙面人挥手制止道:“叫你来并非为了南行之事,既然委任你与赵白阳负全责,你们去商量即可,不需在此浪费时间。”张心宝一呆忙问道:“您隐藏身份,召唤小宝到此……究竟为了何事?”
蒙面人口气转为严峻凌人道:“拔剑!欲试你的剑法!”
张心宝一震,惶诚惶恐道:“面对天威,小宝不敢拔剑!”
蒙面人淡然自若道:“拿出你的绝招全心全力应战,凭你还伤不了我!你若心怀莫名挂碍,一辈子都休想了悟剑道。”
说得也是,张心宝满脸如赤尴尬道:“小宝恭敬不如从命!”
张心宝拔出天狼宝剑,正思索如何用招才是恰当,怎料蒙面人手捏剑指,画圆后一晃,快如闪电,已然点到眉心一尺之间。
这是最平凡不过的一招“灵蛇出洞”,却让张心宝感到他意透神聚,整个人就像一柄神剑出鞘,而且轻灵无迹,姿态优美至无懈可击的地步。
张心宝瞬间仰首间距剑指三尺,以剑錞迎击,不敢用剑刃削臂,当指、錞撞击的刹那间,竟发现剑指再圈个小圆,划开剑錞促使整柄天狼宝剑带着手臂往下一挫,其指尖仍然点在眉心前一尺距离。
当下如果剑气吞吐而出,必然贯脑而亡。
张心宝感觉蒙面人并未以超越自己的浑厚内力取胜,而是以一般的四两拨千斤取巧,但其精准拿捏时间,借力使力之妙之巧才教人佩服。
刻下顿失先机,唯有遁离剑指威胁距离,方能扳回先机;立即施展“天狼身法”弯膝用脚根一弹,若虾弓般后挪,大约能展臂如一柄长剑的间距,打算用天狼宝剑去对峙蒙面人的剑指。
怎料蒙面人好像看穿张心宝的心思,以兔起鹃落的惊人高速搏狼般腾移,其剑指依然点顿于眉心一尺之间,还是那招最普通的“灵蛇出洞”。
张心宝当下额头冒汗,脸色煞白,不得不施全力抢攻,便再翻手时,挥天狼宝剑匹练一股寒芒,化作重叠剑刃以虚虚实实的幻影去斩蒙面人的手臂。 蒙面人轻声嗤之以鼻,收回剑指随着天狼宝剑重叠挪移,竟于虚幻光影中穿破该是没有空隙的剑芒保护网,其剑指还是点在张心宝一尺间眉心处,就像天狼宝剑只是一支废器而已。
张心宝感觉有点被戏弄的味道,全然看不出蒙面人一招简单的“灵蛇出洞”,剑指变化玄奥无伦的招数,如果是敌人的话,他已经死了三次。
张心宝满脸通红带着嗔怒,又用往左划空的宝剑,回斩蒙面人的剑指。
第 八 章 歼魔计划
走马远相寻,西楼下夕阴。
结交期一剑,留意赠千金。
高阁歌声远,重关柳色深。
夜阑须尽醉,莫负百年心。
寝宫虽然宽敞,却十分简朴,白袍蒙面人卸下面巾衣袍,换回原是皇帝赵昺的衣饰,于桌前独自举壶斟茶:当捧杯欲饮时,其眉头一蹙,双眼凌厉电闪,将杯向丈外一面墙壁阴暗处抛掷而去。
“叮!”磁杯嵌入壁内竟然没有破碎。
一位黑衣宽袍蒙面人慢步走出来,用沙哑的声音赞叹道:“好功夫!你教张心宝的“无名一剑”莫非就是旷世剑法“崩天一剑”?为何不将名称告知,再亲传“金光明浩然神功”
辅以剑招,如此才能达臻“剑圣”境界,可见你还藏有私心!”
蒙面人一袭宽袍盖至脚踝,态度从容十分稳健,见天威帝尊当前,竟不称皇帝而以江湖人身份闯进来,视戒备森严的寝宫为无物,一出面就指责其不是,实在胆大包天,举世无出其右,但此举却也令赵昺为之心折不已。
赵昺镇静如恒,淡然问道:“是什么原因我不必告诉你!但武功必须因循渐进,先除邪气,方能大成。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就是武林中百年来风闻最神秘人物的“秘中鉴”,为何有这般关切的问法,是否与宝儿沾亲带故?”
秘中鉴宽肩一震,双袖袍如鹏大展,看似一步趋前,竟有如一片飘忽黑云蒙上一层紫色森寒罩向赵昺,虽无杀气,却充满诡异气息。
赵昺脸色微变轻吟道:“好个“紫气东来”的诡谲玄功,竟暗含“万象森罗大法”慑人心智,是想偷窥我的思想,或盗取我的武学?难怪老和尚彭莹玉称你为当世邪奸巨擘,要赵某必须提防你!”秘中鉴已然飘身六尺间距,阴笑道:“你若告知老夫为何不传授张心宝“金光明浩然神功”的理由,老夫就不需大费周章,老夫与他的关系你一辈子也猜不透!”
话毕,秘中鉴忽然从袖出伸出双掌,迅速在胸前阴阳重叠再拉开,立显一团三尺方圆的紫色气劲,向着赵昺抛掷过来。
赵昺仍然安坐椅上,蓦地吐纳一口真气,双眼炯炯凝视,伸展右臂捏起剑指,两根剑指竟然突变成金黄色,待对方气劲团撞至眼前,剑指瞬间戳去。
“当!”居然发生金属撞击声。
那团紫气罡劲被剑指顶住,滞留原地滚动,无法逾越雷池一步。
赵昺游刃有余讶异道:“料不到这团紫气罡刚碰触时轻飘无物,却能在瞬间坚硬如刚,你刚柔并济的玄功,堪称南武林无敌手,莫非是想置我于死地?你也未免太狠了吧!但遇上赵某,保证你将势穷力竭,占不了便宜。”
秘中鉴双掌施展玄功牵机紫气罡团,面不改色,从容不迫道:“你是南武林能抵挡住老夫“紫气东来”玄功的第一人,假若你我在此拼命,一时间却也无法分出胜负;如果杀了你,你的旷世绝学岂不失传?不如双方就此做罢,老夫与你谈个交换条件如何?”
赵昺脸色一沉道:“老奸巨滑投机取巧之辈!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你卑劣的人格我信不过,赵某生平无求品自高,没有什么条件可谈!”
秘中鉴轻叹一声道:“唉!真是迂腐书生本色!老夫刚才的说辞只不过是在试探你,老夫还巴不得你不要传授张心宝剑法,免得助长其魔焰!”
反覆不一的言辞,教赵昺一呆!
秘中鉴大展双掌敛气一拍,强劲滚动的紫气罡团立即化为乌有,赵昺收回剑指沉声不悦道:“巧言令色,擅攻心计之辈,早晚不得好下场!你闯进我的寝宫,就单纯为了这件事吗?”
秘中鉴从蒙面罩激出异采,作揖赞叹道:“果然圣明!不瞒你说,老夫是来找你携手合作一件要事,是攸关张心宝的性命要事!”
强调的语气,让赵昺一震,从椅上霍然而起,瞬间却又镇静淡然道:“危言耸听!宝儿除了误练“种鼎”邪功“欲海九式”岔了真气之外,哪来生命危险?待我传授其“金光明浩然神功”必然痊愈,岂容你这个奸邪之徒前来多事!”
秘中鉴怒斥道:“真是顽固老头!若不摒除对老夫的成见,便无合作空间,只有任由张心宝转入魔道荼毒武林,到时候咱们联手都不一定能制得住这个旷世魔头!”
语外玄音,教赵昺闻得双眼圣洁灿燃,却又露出诡异笑容,好像明知故问道: “好个秘中鉴!天下间神秘之事好像无所不知,莫非张心宝“圣外魔内”的真相,你全然晓得?”
秘中鉴不答反问道:“当时寝宫之役,老夫正在隔山观虎斗,“通天法王”释天雠用火药攻击,要不是皇后蓝虹、赵氏夫妇三人死命守护着你,历史将会改观!想不到你竟然装死,却看见了“邪神”魔魁出现的那一场决斗。赵昺啊!赵昺!你老谋深算并不亚于老夫,居然能忍下这口气去牺牲忠仆生命,何谓正?何谓邪?你哪有资格鄙视老夫?”
一针见血的回答,显示双方皆知“邪神”魔魁实则是张心宝的邪恶分尊。
赵昺双眼浮现浓厚杀机,随着一口气息吐纳即隐,道:“当时我着了“龙涎软骨香”瘫跌地面,哪有力量拯救大家?没被火药炸死已属万幸,哪能任你在此胡说八道,污我清誉!”
秘中鉴双手一摊,一派无所谓的样子道:“你是当今汉族精神领袖,嘴上两块皮,好坏都由你,反正现在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一切尽在不言中,但你有你的关门计,我有我的跳墙法,所以各展神通,就看下回了。”
话毕,秘中鉴转身欲走,却被赵昺喝住道:“且慢!你我要如何合作?”
秘中鉴再转过身来,哈哈一笑,趋至桌前举壶倒两杯茶,以茶代酒先乾为敬,口气转为肃穆道:“小老弟!莫错估老夫的本事,这件针对“邪神”魔魁之事的合作,一点也轻忽不得,假若有个闪失,你我俱亡。”
赵昺冷言冷语道:“你是百年来介乎正、邪之间最神秘人物,竟会邀我连袂除魔,可见“邪神”魔魁是你的致命克星,不除不快吧?”
秘中鉴言词闪烁道:“老夫一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能邀得当今天子施展沛然正气制魔,当然较易成功,你虽号称“剑圣”威震南武林,但对“邪神”魔魁真有把握一对一致胜吗?”
赵昺脸色沉重道:“魔魁气势好像一头洪荒猛兽,其体态有如魔界阿修罗降世,其“魔神寒晶罡”与你的“紫气东来”、我的“金光明浩然神功”皆属阴阳转圜妙变玄功,以一敌一只能互相牵制,若另一人趁机攻其不备,便可一举歼灭之!”
秘中鉴双眼激出异采,称妙道:“好主意!由谁去牵制魔魁?由谁来见机搏杀?应该事先计划,免得到时候自乱阵脚。”赵昺双眼诡异一闪即敛,成竹在胸道:“当然由你去拼斗内力牵制魔魁,由我来施展“崩天一剑”搏杀此獠,必然事半功倍。”
秘中鉴笑得阴沉问道:“为什么是老夫先动手?”
赵昺一脸肃然道:“因为你的“万象森罗大法”能导人进入幻境,若要诱得魔魁现身,舍你其谁?你若再推拖就显得没有合作的诚意!”
秘中鉴轻叹一声道:“想不到你这位悠然尘外之士,竟能洞然老夫之秘,令人佩服之至,往后对你得重新评估实力了,老夫当然义不容辞去打头阵!”
赵昺一派书生本色,谦然作揖道:“除魔卫道人人有责,你既已承诺,赵昺对你的为人应重新评断,传闻你赠予各大门派失传多年的武功秘笈,由此可见,必然不假,但望不是别有用心才好。”
秘中鉴对此事不愿回应,只拱手作揖表示算不了什么,却忙不迭关心问道: “我们何时动手?”
赵昺捏指细算时间道:“待宝儿南行接韩林儿回开封,于登基前他会松懈下来,趁此时迫出其分尊魔魁最好,等歼灭此獠后,宝儿便启发出圣性,再授予神功接我衣钵,好监督韩氏整治大局。”
秘中鉴冷笑道:“别一再打你的如意算盘,老夫还打算带走张心宝远离官场,免得其一条白巾,被这个污秽大染缸给酱臭了。”
赵昺自信满满道:“这可得由宝儿自己决定,因为他是有家室的人,你未免说得太早了!”
秘中鉴冷然嘿嘿一笑,不再多话。
突然之间,从卧房外飘进一颗如拳头大的气泡般罡劲,其中居然有一只色彩鲜艳的翡翠指环,轻若浮羽缓缓飘荡,灵动蜿蜒直奔赵昺。赵昺见况一呆,神色忽变异常激动,如视瑰宝般伸出双掌捧定,吹一口真气,气泡罡化为泡影,翡翠指环拿在眼前仔细一瞧,脸色再转为暴戾,怒斥道:“是谁?朕命令你出来!快告诉朕…… 她的消息。”
秘中鉴被其以皇帝身份的严厉口气给吓了一跳,他可是当世一等一的绝顶高手,为何因那只翡翠指环失态?
秘中鉴望见一条人影无声无息如鬼魅般从左侧墙壁轻飘进来,墙壁上竟然留下这个人体形大小的洞,孔洞四周炭化结晶,是高温融化现象,显现来人一身纯阳玄功已臻鬼神辟易之境界。
赵昺从惊讶的脸色中透出一丝尊敬,瞬间恢复常态,作揖叙礼恭声道:“老前辈数十年不见,依然仙风道骨,松风水月当不足比其清华,仙驾到此,不知有何教益?” 道人现身,年纪不超过半百,头戴银白莲花道冠,冠帽上镶嵌一个铜钱大的太极形黑白耀眼宝石,额头微秃,头发黑白相间,两侧鬓白,两道剑眉浓厚之间突显一颗如珠般肉痔,圆目光采慈辉熠熠,耸鼻悬胆,嘴唇略薄紧闭。
秘中鉴思绪起伏间顿然想起一个旷世奇人,也是老和尚彭莹玉之腻友,老和尚已经死在自己暗算中,此人莫非是前来寻仇?便伸手入氅袍间,紧握那柄无坚不摧的倚天匕首神器,对方若有敌意,就先发制人。
赵昺对秘中鉴浑身散发一股杀气,感觉事不寻常,提高警觉。
道人对着赵昺一甩拂尘单掌稽首礼道:“风闻鞑虏国师释天雠率众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