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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死邪神-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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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心宝实在讶异,东瀛女忍者身份的赖燕姬,竟然将本国词曲唱得字正腔圆,又对十三弦古筝操得十分熟练,根本让人看不出是异国女子,所以内心更加防备。
  张心宝故意面带愁容苦笑道:“红姑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一位生活在秦淮河补鱼捞蛤的村姑,于某种因缘下结合,不到三天却发生绑架事件。人海茫茫中光靠我一人的力量,查得异常辛苦……”
  赖燕姬瞬间双眸明亮起来,却神色赧然道:“真对不起!让张公子忆起这段伤心往事……妾身是无意的……你猜出了这首曲名,是过了一关。”
  本是一场游湖的大好风光,现在却弄得场面十分尴尬。
  在一旁伺候的翠衣丫鬟趁机奉茶以打破僵局,甜甜地浅笑道:“张公子,这场招募执教先生的面试,我家小姐让您独自一人上船,实是对您礼遇有加;其他的读书人,面试都还得另外安排,您可要好好地答谢小姐喽!”
  张心宝连忙捧起茗茶道:“在下以茶代酒,谢过赖姑娘特别礼遇!”
  赖燕姬举杯浅啜一口,微笑还礼道:“这名穿绿衣的吹箫丫鬟名叫花魂,那名穿浅蓝素服的丫鬟名叫残月,两人从小皆与妾身一起长大,情同姊妹。还有蔡金凤也是妾身的远房表姊,就等她来,咱们便同游湖。”
  “好名字!”张心宝竖起大拇指夸赞,却使花魂与残月两人双颊绯红,敛衽还礼。
  话才说完,男装打扮的蔡金凤偕同那名小厮上船,大老远便道:“表妹怎恁地胳臂往外弯,在男人已前拆我的底?忙了老半天才到,实在累人。快开船游湖,难得半日清闲,轻松一下吧!”
  年纪较长的丫鬟残月转身下舱命令开船,船身十六根巨大拍桨即刻启动,百花般乘风破浪而去。
  花魂及残月与那名女扮男装的小厮,轮番端上丰肴,片晌间即摆满一桌,张心宝也应邀入席用餐。
  绵绵雨丝停了,云缝里挤出半边太阳,洒落金光,化为彩虹辣辣地飞跨湖面,好似架上一座七彩艳桥,直投向一座岸畔寺庙的七层宝塔,景致十分瑰丽壮观。
  蔡金凤见景诗性大发,借题发挥,回眸望着大家兴冲冲道:“奴家可要先出个‘下联’题让大家对一对了。”
  赖燕姬举杯望着张心宝先乾为敬道:“表姊可是‘龙腾阁’的才女,必然是见景生情,这个对子定与此瑰丽风景有关。”
  张心宝捧起酒杯一饮回礼,笑而不答,一名丫鬟却起哄要蔡金凤赶快出题,为了争宠跃跃欲试。
  蔡金凤双眸内烁睿智,潇洒地展开摺扇,不慌不忙道:
  宝塔巍巍,七层四面八方。
  她吟了对子后,摺扇一收,直点丫鬟花魂要她回答,却见其双颊羞红伸出纤纤玉手直摇不会做答。
  蔡金凤又点残月,也是抿嘴吃笑,直摇手掌。
  她双眸掠过赖燕姬后,目光停在张心宝的脸上,展露贝齿浅笑,神色自负道:“张公子……您怎么个对法?”
  张心宝笑得十分洒脱,手中摺扇在指头间旋翻一下,“啪!”地打开扇风,文质彬彬,心明眼亮道:“这个对子,花魂以及残月已答了出来。”
  赖燕姬讶异脱口道:“张公子怎恁地打起哑谜?她们已经摇手自称不会了,为何您有此一说!”
  花魂与残月抿嘴吃笑,心中一甜,认为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不但替自己争了面子,又不会看轻自己低微的奴婢身份,顿生好感。
  蔡金凤双眸闪炽期盼眼神,按捺不住地催问道:“是呀!张公子请快说明。”
  张心宝不矜不躁,挥扇轻吟道:
  玉手摇摇,五指三长二短。
  “妙啊——”
  赖燕姬双眸异采频频秋波放送,樱唇抿笑半掩惊呼着,站于她两侧的花魂与残月却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蔡金凤抱扇作揖叙礼,赞声道:“张公子对答如流,真叫妾身万分佩服,好像在孔老夫子面前卖弄文章似地,受教,受教了!”
  张心宝折扇回礼“啪!”的一响,连称不敢。
  蔡金凤轻叹道:“对联子有三个数字,并不好对,况且妾身违反常规,先出‘下联’徒增了一层麻烦,但却考不倒张公子,不愧了江南第一名妓饶曲柔对您的赞誉有加。她并吩咐妾身替她下了帖子,希望您能抽空赴‘奼云阁’一叙。”
  话毕,她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竟体兰香的烫金帖子来,置于桌面。
  怎料,赖燕姬拈酸吃醋地撒起性子来,竟将帖子撕得粉碎,一个搓揉后扔去湖中,随波逐流。
  “这种人尽可夫、卖弄肉体为生、寡廉鲜耻的妓女,有何资格与张公子叙旧?简直有辱斯文,令人不齿!”
  蔡金凤玉靥一变,却恭声道:“小……表妹,你今天是怎么搞的?‘龙腾阁’就必须靠这些人捧扬,才得鸿图大展。这种应酬是必然的,哪有到门生意往外推的道理?”
  张心宝当然不晓得她们互称表姊妹的情谊是假,实则是主仆关系。蔡金凤对上司的恭敬理所当然,差点脱口叫出‘小姐’两个字便穿梆了。
  张心这宝暗忖赖燕姬好大的小姐脾气,猜测其身处东瀛女忍者的身份可能不低。但既然潜匿“龙腾阁”就必须接受规矩,撕碎女贵客邀约的帖子本属不当,而且又不是邀请她的。
  赖燕姬一经提醒,顿有觉悟,一脸赧然起身裣襟,向张心宝陪个不是道:“对不起!擅自撕丢张公子的帖子,妾身一时爱慕您而……”
  这般率直的口吻,真教蔡金凤、花魂、残月及小厮四个人傻愕住了。
  张心宝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内心怦然不安,暗忖东瀛女子难道全都是如此坦荡荡地敢爱敢恨吗?
  一男四女的表情各异其趣,使赖燕姬顿觉自己口无遮拦,羞窘得直恨地面有个洞穴可以躲藏,便转身进入舱门。
  大家又傻直了眼!主考官掩门而去,这下子真不知如何是好?
  “张公子请别儿怪,饶曲柔的邀请,您不能不去应酬一下。”
  话举,蔡金凤机灵灵地举杯,先干为敬,使个眼色让花魂及残月两名丫鬟随后跟去,才化解了尴尬。
  张心宝并非贪花好色之徒,首尝被女人示好示爱的突兀言词,心里头更加警惕,真希望离船而去。
  但是,赖燕姬是自己的管辖上司,真不知以后该如何去面对?这个难题可能回去请教老偷儿,才会有解答吧?
  蔡金凤心情郁闷,借酒消愁,与张心宝连干了几杯,双双各怀心思,眺望湖景风光。
  盏茶时间,赖燕姬笑吟吟开朗地抱一卷画卷出来,命花魂及残月两名丫鬟收拾残羹菜肴清理桌面。
  小厮擦拭桌面后,赖燕姬便将画轴置于桌面,并将其展开道:“张公子!就以这幅画为考题吧!”
  她却拿一条丝绸帕子,把落款题名处掩遮起来。
  蔡金凤也好奇地靠拢过来,只见图面画的六、七位汉子围在桌旁赌博,或错愕、或翻卷衣衫等呼卢喝雉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欲跃出纸面的样子。
  尤其画中有个赌徒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竟双脚踮起,伏身桌上,两眼圆睁鱼突状,紧盯着盆内滚动的骰子,张嘴急呼,这时骰子刚好转到最大点数“六”的倾斜位置。
  蔡金凤见此画十分传神,道:“维妙维肖,神态相当逼真,确属难得的佳品啊!但妾身却猜不出是哪位名家手笔?”
  张心宝不假思索微笑道:“这幅画,乃大宋极工细的人物写生画,是当年号称天下第一的李龙眠所作之《贤己图》,听说价值连城。”
  赖燕姬含情脉脉佩服得不得了,点头表示答对了,并且挪开丝巾露出了落款提名证实无误。
  蔡金凤赞赏的眼神一瞅张心宝嫣然道:“张公子确是深藏不露的文才奇男子!听您的老爹曾说公子患了失忆症,莫非另有隐情才自韬光养晦,不展露才华?”
  张心实习惯性地搓揉双颊,窘态十足苦笑道:“姑娘误会了!在下确实失忆……但是看见一切事务……有时仍会灵光乍现,往昔的记忆复出,便知晓一切了。”
  赖燕姬忽而抿嘴笑得十分诡异,讲了一句“这个最好!”真教人听得摸不着头绪。
  蔡金凤双眸一亮,好似心有灵犀,听懂了她的话中之意。但脸色却抹上一层黯然忧愁,低头不语,若有所思。
  张心宝双眼紧瞪着《贤己图》而没有看见,忽然发觉画中有异而兴奋脱口道:“你们快看这吆喝者的嘴形!”
  蔡金凤诧愕道:“画中这名吆喝者画得最为传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赖燕姬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附声道:“是呀!这个人的神态逼真,确实无懈可击,完美无瑕,不愧大宋朝的天下第一画师。”
  张心宝微笑道:“据我所知,李龙眠是‘皖地人’(安徽省的简称)!却一生未曾去过‘闽地’(古代居于今福建及浙江东部的蛮夷,相传其人属它<蛇>种,故闽字中以虫)。”
  赖燕姬挨在张心宝身边,伸出葱指直点画中吆喝者道:“李龙眠是哪地方人与画中有何关系?”
  张心宝哈哈一笑道:“李龙眠的伏笔就在此,表露了他未曾去过‘闽地’而惋惜不已啊!”
  “张公子,这又怎么说?”蔡金凤脱口问道。
  张心实得意洋洋指着画中那名吆喝者张嘴急呼的嘴形道:“玄机就藏在这里!因为大部分人呼‘六’都是合口的,唯有‘闽地’才是张口,可见李龙眠遗憾在此!”
  赖燕姬称妙,赞不绝口击掌道:“对啊!妾身时常出入沿海‘闽地’,这个‘六’字的说法,张公子所言极是,莫非您曾去过不成?”
  蔡金凤及花魂、残月无不佩服张心宝的心思及见解,确有精细独到之处。
  蔡金凤梨涡浅笑道:“张公子的文才意识深远、旷达不羁,令妾身佩服得五休投地。这场私塾先生的职责,非君莫属了。”
  张心宝剑眉舒展!微笑作揖道:“请问是哪家的少爷聘请教师,举办面试竟如此隆重?”
  蔡金凤及赖燕姬皆笑得神秘而不答,蔡金凤嫣然道:“张公子不必急着知道顾主是谁,妾身与表妹先进去舱内商量一点要事,等一会儿再上来陪您。”
  “有事请便!”张心宝举手示意道。
  赖燕姬脸色有点异样,却也乖乖听话随着蔡金凤入舱而去。
  花魂与残月两名丫鬟趁机向张心宝大献殷勤,像两只蝴蝶见了花蜜般,缠绕其左右,有说有笑十分快乐。
  船舱底下卧室宽敞,烛火通明。
  蔡金凤匍匐地上哀声道:“公主!千万别为了儿女私情,坏了‘镰仓幕府’源赖诚‘征夷大将军’主公派遗我们入侵‘支那国’的计划。”
  赖燕姬蹙眉微挑,不满冷冷地道:“凤姊!这么称呼是看得起你,但是别以为你大了我几岁,便处处好管我的闲事,可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蔡金凤声泪俱下,诚惶诚恐道:“公主,奴婢不敢忘记。只是出自一片忠心提醒及告诫,若与汉人通婚是幕府所不允许的。况且咱们身处异邦随时都会遭受杀戮,对汉人仅能利用,不得信任。”
  赖燕姬气愤道:“我的两位姑妈不是嫁给了张士诚及方国珍,为何不能与汉人通婚?而且本族女人不是也有嫁给了元人及汉人?我一向喜爱‘支那国’文化,这位张心宝极富文采,又不会武功,正是我心仪的对象,找位好夫婿你以为那么容易啊!”
  蔡金凤神色紧张道:“公主是千金之躯,岂能血统外流异邦?你的两位姨妈是政治上的婚姻,才能让咱们在此立足成就大事,其他族女是世代在此生根‘落草’,延绵后代送回‘忍者之乡’受训。这两件事绝不可一概而论!况且张心宝患了失忆症,其真实身份经查证过后,此人虽已娶妻,而且曾经坐牢,但却又好像凭空乍现般,十分可疑。”
  赖燕姬眼露幸福憧憬,甜甜一笑道:“那个村姑根本配不上文采风流的张心宝!而且他失忆忘却以前身份,最适合当我的驸马。我有把握能改变他,因为他这种人十分懦弱,很好控制的。”
  蔡金凤激动道:“公主,请您务必三思而后行啊!”
  赖燕姬攒眉蹙额,作了一个怪异表情,笑得十分诡谲道:“莫非你也喜欢上他?才阻上我去爱他?假如有一天你爱上了—汉人,在我强行阻扰之下,你又会如何?”
  这么一说,确使蔡金凤心中一惧,噤若寒蝉,俯首颓然不敢再行劝阻,若再争吵下去定会遭杀身之祸。
  赖燕姬见她服贴的态度,点头满意,轻拍其粉肩道:“起来吧!你若帮我这次,以后定然有你的好处。”
  蔡金凤起身擦拭泪水,与赖燕姬相欲离开卧室之际——
  忽闻通气窗口传来十三弦琴的音律,韵律中转折异常快速。
  霎时间如钟、铃等金属敲响,突然变成沉洪磬声,又忽尔鼓鸣震耳,再变幻管竹乐悠扬,总合地显出金、石、丝、竹、匏、土、革、木等八种乐器奏响,一波接着一波变化多端,慑人心弦。
  最懂得音律的赖燕姬惊慌失措脱口道:“糟糕了!想不到天龙八音竟重现江湖!”
  蔡金凤本如芙蓉般的面容骤然变得阴沉难看,飞袖一卷激出气劲推开舱门,率先掠去。
  …
   


  
第 二 章 天龙八音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湖中另外一艘百花船,相距张心宝凭栏眺望处约有三丈之遥,独见一位浑身素白衣衫的蒙面女子,十指葱白修长,若行云流水般急旋抚琴,高唱这首曲子,声调悲切哀悯,回荡空间,令人闻之神伤嗟愍不已。
  花魂与残月两位丫鬟早已闻曲而泪涟涟渗湿胸襟,陶醉在音律之中,痴痴傻傻无法自拔。
  张心宝本身诡异的《九死魔诀》魔功,好像对此韵律产生抗体,窜流七经八脉防堵住全身九窍,有如欣赏歌妓献唱不觉有异。
  刹时对两位丫鬟潸然泪下的痴迷神态,感觉讶异不解,才一首李后主的《虞美人》竟让她们这般感动,未免太过夸张了吧?
  又见蔡金凤连袂赖燕姬双双花容煞白,施展绝臻轻功掠身过来,伸指点醒两名丫鬟及小厮。
  发现蔡金凤武功了得,并非泛泛之辈,很可能是东瀛女忍者的一伙人。
  花魂及残月双双惊醒回神,面露浓烈杀机,护在赖燕姬左右。蔡金凤望着张心宝一副悠然自得欣赏琴韵的潇洒模样,感到十分诧异,问道:“张公子竟然不被魔音所摄?请快进入舱房,恐怕会有敌人偷袭!”
  张心宝比她更吃惊道:“一首忧伤故国的动听名曲,怎会成了魔音?”
  赖燕姬坐于琴台前,喝气凝劲纤柔十指扣着八颗银亮小珠,翻迭拨动琴弦,发出金石铿锵的杀伐音律!竟然蹦弹出一波波的淡光气蕴,充斥整个空间回转旋窜!化成八道光束前后不一互相追逐如箭飞疾,直掘三丈开外的百花船而去。
  赖燕姬双目注视着银珠化成的光箭去向上边却又快速说道:“张公子!您就安坐妾身的后方,以免受魔音侵袭而失神狂乱,成了杀戮江湖下的无辜冤魂。”
  张心宝眼见她把琴弦当弓弹珠的功夫厉害如斯,既惊讶又羡慕地忍不住叫好,马上闪躲其后,形成了五女护住一男的场面。
  对方船上琴韵转急高亢音调,如金属互击般脆响。
  “当…当…当…”
  银珠如箭矢急细,还不到对方百花船的一丈距离,便被金石声响的琴韵音爆击落。
  无形琴音竟战胜有形的银珠,可见来人的“天龙八音”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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