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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降魔金刚杵-第4章

小说: 降魔金刚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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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心里说,他舍不得放走徒儿,这后半生的精力,全都用在了徒儿身上,师徒情同父子。
  他平日嗜武如命,沉浸在刀法的深研之中。每遇强手对阵,事后必认真审视得失,因而武功渐渐提高,在江湖上闯下了响亮的万儿,风火刀王的威名,在武林中无人不晓。他为武功废寝忘食,再无余心旁顾,以至没有成家,独然一身,是以他把秦玉雄视为己出,感情极深,临别之际,难舍难分。
  然而,他又期望玉雄下山,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让风火刀法成为武林第一刀法,他也将成为武林人人敬仰的一代刀法宗师,名垂千古,留芳百世,不枉自己花费毕生心血。
  今天,分别前,他让雄儿再展演一遍刀法,确信雄儿步入江湖后定能一鸣惊人。
  “雄儿,快过来!”他用衣袖偷偷擦去眼泪,含笑亲切招呼。
  秦玉雄也满面得色,雄赳赳大步走来。
  “呀,师兄,你的武功真让人羡煞!”十六岁的郎戈不胜钦佩地对他欢叫。
  秦玉雄懒得看他一眼,径自对师傅说道:“师傅,雄儿这最后一招演得如何?”
  “好极好极,真可谓炉火纯青,师傅演来也不过如此。这一招耗费内力过多,不到危急关头不要施出,切勿滥用。”
  “是,徒儿一定记住。”
  “下山后,惩恶扬善,替天行道,但也不要妄杀,罪大恶极者,杀无赦!这些话师傅多次说过,不再赘言。行道江湖时,若遇到夜行魔慕容石、断魂手张渊或是他们的弟子后人,一律斩除决不留情,但要十分小心,不可轻敌。若雄儿你能将此二魔除去,那将是震惊江湖的头等大事,必会受到武林人的敬仰,风火刀之威名,从此永盛不衰!”
  他越说越激动,不禁咳嗽起来,慌得郎戈连忙替他捶背。稍停,又说道:“你的金刚混元掌也练到了八成火候,加上刀法两大绝技,天下何处不可以去得?是以莫辜负了为师对你的期望!”
  秦玉雄昂然道:“师傅放心,雄儿下山,借师傅风火刀王之外号为徒儿外号,以示师傅刀法永盛不衰,风火刀王无时不在,管叫邪道妖孽闻风丧胆,武林各大门派侧目而视!”
  赵鹤闻言大喜:“好、好、好!从今日起雄儿就是新一代风火刀王,为师将自己使用之金刚刀赠与雄儿,此刀虽非断金削玉的宝刀,但也属刀中极品,世间并不多见。”稍顿,对郎戈道:“快把师傅挂在壁上的刀取来!”
  郎戈答应着飞跑而去,片刻便捧刀而回。
  秦玉雄头一次见到师傅的这把刀,抽出来只见刀身雪亮,寒光闪闪,锋利无比,与自己所用腰刀一比,完全是两种货色。
  赵鹤将刀插进铁鞘,指着刀把上嵌镶的红宝石道:“喏,这些红宝石嵌出了金刚二字,是师傅年青时从一富商手上得来。师傅救了他一家老小之命,逐走了强盗,他将此刀赠与为师,以谢救命之恩。望雄儿仗此刀,除暴安良,见刀如见师傅……”
  说到最后语声哽咽说不下去,引得郎戈大声啜泣起来,秦玉雄也热泪盈眶,颤声道:
  “师傅放心,徒儿定不辜负师傅一番教诲,此去光大门户,为师门争光!”
  赵鹤道:“雄儿,上路吧!”
  那郎戈不知羞臊,竟号啕大哭。
  秦玉雄不理他,径自向师傅再行大礼,然后头也不回大步走去。
  这个叫郎戈的少年,是四年前师傅下山有事带回来的。
  师傅说系友人之托,带回山调教,以后他离山时,师傅也有个伴。
  郎戈生性好动,性情活泼开朗,聪明伶俐,学起武功来悟性极高,来山前武功就有很好的功底,师傅对他也十分钟爱。但秦玉雄却讨厌他,就像当年讨厌东野焜一样。他觉得山上多一个人,师傅就多分一份心,不能把心思全放在自己一人身上。
  东野焜跟了那个失去功力的和尚走后,他足足开心了好几天,从此师傅只有他一个徒弟,再也无人来分师傅的神。
  郎戈来时,他不禁大吃一惊,万万没料到东野焜才走了一年,师傅就带个新徒弟回来。
  对郎戈,他从未给过笑脸。当年对东野焜也是如此,只要两人过招,他就狠狠揍东野焜,师傅责问,他说失手。背着师傅,他经常把东野焜打倒在地。山上一切杂务,如挑水砍柴,全推给了东野焜。他对东野焜教训道:“听着,你我二人虽然同门学艺,但身份却不同,论身家,我是官府人家的少爷,你是店铺中的小伙计,这叫做一贵一贱;在师门,我是大弟子,你是二弟子,这叫长幼有序,一尊一卑。所以,我命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得违抗,记住了么?”然而东野焜也并非是个逆来顺受者,常常对他的发号施令不予理睬,恼得他动起拳脚来。东野焜虽不是他的对手,但决不告饶嘴软,也决不告诉师傅求个公道。
  郎戈来山时才十一岁,但手脚勤快,洗衣做饭全由他一人操持,可师傅亲自传功,又分去了不少时间。
  东野焜走后,郎戈没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和师傅成天厮守,研讨天下各大门派武功长处,他又善于发问,把师傅一时想不起来的东西也给问了出来,师傅没想到的东西则进一步思索寻求答案,这于他大是有益,成天沉迷于练功之中,因而武功大进。他不仅想成为天下第一刀,还想成为武林第一人。
  郎戈来后两年,他发觉师傅已无东西可教,一心只想早日下山,但师傅却不让他走,说是正在创研刀法的第八十一式,要他勤练金刚混元功,等刀法创出来后学了再走。
  对此,他并不抱希望,师傅已经创制了三十一招,心智用尽,哪里还能想出来,留在山上只是苦熬光阴,过寂寞冷清乏味的生活。但是,师命难违,只好勤习内功打发日子。
  没想到师傅还真把这一招创出来了,威力之大,无与伦比,他如饥似渴地习练此招,发觉内力不足难以尽出此招威力,于是又苦练内功。
  谢天谢地,他终于可以下山了。
  在雁湖,每隔三年回家省亲一次,以后又改成四年一次。
  每次回家,他都被尘世间的繁华热闹所吸引,每次回山,便不耐山上的冷清寂寞,恨不得早日下山回家,过那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
  现在,他身怀绝技,下山后又该有一番什么作为呢?老父生性淡泊,不去做官,想来也不会要他去追求功名。那么只有在省亲后出道江湖,来他个一鸣惊人。
  一路无心观赏山景,丝毫无留恋之情,他只想赶快下山。
  进了乐清县城,当务之急是换了衣着。
  每次省亲,家中都要给足银两,在山上却用不着,这次师傅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要他买匹马代步。他找到一家成衣铺,买了一蓝一白两套绸衣绸裤及大衫,回到旅舍,把旧衣服扔了,换上一袭蓝衫,这才踱着方步上市场买马。这一换装,风度翩翩,还贵介公子之本色,引得路人直瞧他,有人小声赞他貌比潘安。买了马,立即上路。
  暮春三月,大地复苏,正是“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的大好时光,他一路兴致勃勃,心情舒畅,好不快活。
  他打算先游西子湖,再到京师探望做官的大舅,游览京城,见见世面,然后回家。
  这天,他来到了杭州。
  翌日,游西子湖。
  湖中小舟画舫穿梭来往,船上游客笑语欢声,丝弦阵阵,好不热闹。相形之下,他未免有些孤单,只得一人信步闲走,东瞧西看。
  忽然,他见一只画舫向岸边缓缓驶来,画舫装饰华贵,不同一般,游客必是官宦或富商之辈。
  果然,舱门开处,两名小厮走了出来,接着是四名彪形大汉和四个美貌丫环以及几名男女佣仆,最后才出来一位小姐和一位老夫人。
  光看这排场,来头不小。细看那位小姐,不禁神魂颠倒,心驰神往。
  只见她脸似芙蓉,嫣嫣润润,星眸皓齿,仪态万方。
  自打娘胎出世,他从未见过如此千娇百媚的美人,真乃国色天香,叫人迷醉。
  他目不交睫,忘形大胆,毫无忌讳,只顾盯住人家姑娘,竟忘了礼仪。
  这时,一辆华贵马车驶来停下,美人儿扶着老人径自走到车前,老夫人上车后,美人儿忽然侧过脸来,满面怒容地瞪了他一眼,才往车上去,他不由脸一红,然而毫无恼意。
  马车车厢甚长,所有丫环女仆都上了车,只有四个壮汉和小厮男仆步行跟在身后。
  秦玉雄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两只脚自动跟在那仆役身后走,好像他甘愿成为人家的下人似的。此时他什么都不想,只想知道美人儿的芳名和住址,一心要结识她。
  正痴想着,差点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一抬头,只见四条壮汉并肩而立,像堵墙似的挡在前面,横眉瞪眼地盯着他。
  那长着一部虬髯的大汉问他:“你小子是哪条道上的?跟在爷们身后有何企图?”
  秦玉雄一时无言可答,念头急转,说道:“在下走路,惊扰了各位么?”
  “大路宽宽任人走,但你小于分明是踩爷们的盘儿,还想狡赖么?”
  “在下走在下的路,你们走你们的道儿,彼此并不相干,何来踩盘之说,有凭据么?”
  “咦,嘴还硬,你大概是活腻了,也不打听打听爷们是干什么吃的!”
  秦玉雄傲然一笑:“管你是干什么的,公子爷并不放在心上,识相的回头走你的路,莫惹恼了公子爷,到时自讨苦吃!”
  “嘿,你小子还凶啊,看样子是专门来找碴的,那就把你拿下,不怕追不出你的来路!”
  虬髯汉说完正要动手,忽听身后有人娇声说:“郑爷,小姐说不必理会此人,快走吧!”
  虬髯汉闻言,不再多说,立即和三人转身走去。秦玉雄见是个小丫环,吩咐完又上了车。
  若再跟着人家走下去也未免太无趣,只好悻悻然放慢脚步,恋恋不舍地看着马车远去。
  回到城中旅舍,他像丢了魂似的坐立不安,那姑娘的玉貌体态老在眼前晃动,难以忘怀。
  夜里,他大做绮梦。
  第二天,他闷闷不乐地游览灵隐寺。
  灵隐寺初建于东晋咸和元年,至唐时寺院繁多,元时毁于兵燹。大明立国后重建,是以庙宇簇新,香火鼎盛。
  无巧不巧,在大殿上,他又碰到了小姐和老夫人,正在佛前上香,面上蒙着绸巾。
  一颗心不禁扑楞楞狂跳起来,连忙挤到她身边,装做虔诚礼神,向菩萨默默祷告。
  小姐一扭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虽然面热心跳,但两只俊目如饥似渴,紧紧盯住姑娘明如秋水的眸子。
  她从他眼里看到的是热切爱慕、贪婪放肆、情欲醺醺、急不可待……
  他却从她眼里看到的是冷漠无情、轻蔑鄙视、气愤恼怒、厌恶至极……
  这一瞬间,彼此就像交谈了一席话。
  然而,“话”不投机,不欢而散。
  小姐搀扶着老夫人,离开了大殿。
  秦玉雄惆怅地站在佛龛前,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一股愠意逐渐升起。
  哼!是官宦人家就了不起么?公子爷的大舅官做得比你家大,在公子爷面前摆什么身价?
  他愤愤然出了大殿,一眼就瞧见小姐那辆马车,被一群蒙面人团团围住,惊得众多香客,一个个四处逃蹿。
  蒙面人不下二三十之众,人人手持利刃,如狼似虎把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显然是一伙强盗,要对小姐行凶。
  那坐在车辕上的马车夫,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大概被吓呆了,坐着动也不动。只有那四条壮汉,手持扑刀站在车前,神情威猛镇定,丝毫也不慌乱。
  秦玉雄又惊又喜,站在阶上看热闹。
  光天化日之下有盗贼出没,这实在令人吃惊,然而却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他要演一出英雄救美人的活剧,让美人对他千恩万谢,请他做入幕之宾。凭他的形貌才智,只要她仍待字闺中,何愁不能成为她双亲膝下的乘龙快婿?
  这刹那间,他浮想联翩。
  此刻,那虬髯汉喝道:“何方盗贼,竟敢大白日打劫,真是瞎了狗眼,你们可知马车主人是谁么?”
  蒙面人中领头的汉子冷笑道:“死囚,休拿大话唬人!
  你这马车上坐的是皇亲国戚么?告诉你,纵是皇帝爷爷的亲眷,今日也要跟大爷们走!
  大爷明人不做暗事,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日里不为金银财宝,只为车中佳人。识相的闪开道,爷爷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自不量力,大爷就全部杀光,不留活口!”
  虬髯汉大怒,喝道:“放肆!竟敢……”
  忽闻马车里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郑爷,且慢,让他们通名!”
  郑爷应了声:“是!”遂对盗首喝道:“听见了么?我家小姐让你报上名来!”
  这样一位弱不禁风、千娇百媚的丽人,居然面对强人不惊不怕,岂不咄咄怪事?
  就连这伙强人也感到意外,怔怔站立答不出话。
  “喂,强盗头儿,报上名来!”小姐亲自问询,声音如黄莺儿打鸣,动听极了。
  强盗头儿清醒过来,喜滋滋前来两步,用软腻腻的声音、拿腔捏调回道:“小姐,何须问大爷姓名,你只要跟大爷走,两好成一双,还怕不会知晓么?大爷……”
  车里冷冰冰的声音叱道:“少废话,快报上姓名,免得误了你的性命!”
  秦玉雄无心多想这句话的份量,此时不出头,更待何时?
  正欲飞身而下,却听那强盗说道:“哟嗬,小姐你还敢吓唬大爷?大爷不报姓名是怕吓坏了你,既然你三番五次询问,大爷就告诉你吧!大爷姓立早章,大名玉春,人称五毒色鹗,这江湖上有谁不知章爷威名?章爷平生就喜欢长得俏的娘们,只要碰上,没有弄不到手的,不信就问问你这四个保镖。”
  这“五毒色鹗”的名号一报出,那虬髯汉等四人果然大惊失色,虬髯汉随即身形一晃,跃回马车前,不知与车内小姐说些什么。
  在雁湖时,秦玉雄曾听师傅说过天下黑白两道最负盛名的人物,这五毒色鹗章玉春就是其中之一。
  对此人,师傅曾说:“五毒色鹗是近十年荼毒江湖的大魔头,出身来历不详,据说年龄不大,顶多三十四五岁,一身功夫极为不凡,又善使毒,令人防不胜防。出道以来,罕逢敌手。此人贪杯好色,杀人无算,心狠手辣。正道英雄欲将其除去,但只要找到他的,往往有去无回,再无影踪,也不知是死是活。这家伙生性残忍,被他生俘的对手,都要受尽折磨而死,决不让其痛快了结。听说他还降伏了一些地方的帮会,以便到处藏身。他常以彩巾蒙面,见过他真面目的人不多,是以江湖上流传的关于他的形貌,多有出入。章贼使一只二人夺,表面看是一支三尺五的短铁棍,实则棍中藏刀,常在交手中出其不意抽刀伤人。至于他使毒的本领就不必说了,或以迷魂沙袭人,或以毒香毒粉暗算,花样百出。今后你行走江湖要是碰上他,万万不能掉以轻心,若能伺机将其除去,不啻为江湖除一大害,徒儿的声名必将一飞冲天,名震遐迩!”
  师傅的话,记忆犹新,没想到下山后第一个对手就是他,真乃天意。于是大喝一声,一个纵跃掠出五丈,落到章玉春身前不远处。
  章玉春一惊,退后了两步,把秦玉雄上下一打量,是个相貌俊秀的公子哥儿,不禁冷笑一声:“你是何人,敢出头架梁?”
  秦玉雄傲慢地扬声道:“大爷风火刀王秦玉雄,你五毒色鹗章玉春一向作恶多端,今日碰到公子爷,便是你受报应之时!”
  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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