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剑烈女续-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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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回 天河幽会
第 二 回 惑心大法
第 三 回 斗智斗人
第 四 回 卦象杀机
第 五 回 天地戾气
第 六 回 缩地之术
第 七 回 异人异事
第 八 回 不速之客
第 九 回 美人奇蟒
第 十 回 天幻绝阵
第十一回 魔音惑心
第十二回 疑幻疑真
第十三回 秘笈又现
第十四回 弦箭机谋
第十五回 邪神门徒
第十六回 弓失人亡
第十七回 隐形之弦
第十八回 雄霸天下
第十九回 魔侠之间
第二十回 劫数又起
第二十一回 以毒攻毒
第二十二回 惊人之笔
第二十三回 暗云密布
第二十四回 玄弓再现
第二十五回 隐形之谜
第二十六回 幽灵鲛鱼
第二十七回 人心惟危
第二十八回 箭飞刀落
第二十九回 天绝神箭
第三十回 宝衣传人
第三十一回 一箭穿心
第三十二回 缘孽之间
第三十三回 步步奇局
第三十四回 图突匕现
第三十五回 棋局奇技
第三十六回 袖里乾坤
第三十七回 跨海斩鲸
第三十八回 龙潭虎穴
第三十九回 八茫迷阵
第四十回 返璞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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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回 天河幽会
对于万象别府,他是轻车熟路了,因此当他重新站在那高大的门楼时,心中有着无限的感慨!
轻轻地推开了深闭的重门,依旧是浓荫夹道,青石铺地,信步前行,寂不见人,慢慢走到了初度邂逅南海渔人垂钓的小溪,流水挣淙,景色如故!
他对流水看了一眼,脸上浮起一个不自知的微笑,正想纵前过溪,忽而心中一动,因为他看见小溪的上游竟然架了一条小独木桥,桥畔有一个黄衣女子正凝神痴立!
他走了过去,那女子低首凝视流水,似乎没有发现他的来临,由水中反映的影子,他认出这是刘素客的次女刘月英,她愁眉深锁脸容戚戚,仿佛含着无限的悲苦,担着莫大心事。
金蒲孤走过去,在她身前半丈的地方停下来,然后轻轻地道:“二小姐,久违了,何忧思之深?”
刘月英闻声抬头,对他的到来毫不惊奇,只是惺惺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用极低的声音道:“金大侠!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金蒲孤故作一惊道:“你等我?你早知道我要来?”
刘月美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不是故意装傻吗?你已进了我的大门,难道还瞒得住人?”
金蒲孤笑笑道:“我知道我的行踪早已在令尊的算计之中,只是没想到你会在此地等我!”
刘月美哼了一声道:“在此地等候你是出于家父之命,你明明可以跳过去,为什么要过来呢?”
金蒲孤道:“我这是正大光明地前来造访,自然要循路而行,这里有桥,我就木好意思越溪而行了!何况二小姐一个人在这儿发呆,我忍不住要前来问候一下厂一刘月英又白了他一眼,然后低声道:“你知道我刚才对着流水在干什么?”
金蒲孤摇头道:“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严’刘月英颔首低语道:“我对着流水默祷,希望你没有看见我,或者是不要理睬我,结果……”
金蒲孤微笑道:“结果还是令尊大人料中了!”
刘月英抬头白了他一眼道:“你似乎很得意!”
金蒲孤一敛笑容道:“我没有什么可得意的,令尊大人仇我至深,非杀我而后快,二小姐既然奉父命在此为饵,我觉得不应使小姐为难!”
刘月英启口欲言,金蒲孤摆摆手道:“小姐不必多说了,我知道贤姊妹对令尊大人之作为并不满意,其亲严命难违,适才一席话,金某已感盛情,只是不知道令尊大人这次又作了什么安排?”
刘月英沉吟片刻才道:“大侠能够体谅微衷,贱妾感激肺腑,为大侠计,还是请大侠从速离去吧!金蒲孤道:“不行!在下这次专诚造访,岂能到了地头又折回呢!”
刘月英道:“那就请大侠寻另途渡溪!”
金蒲孤一笑道:“为什么这座桥不能走呢?”
刘月英叹了一声道:“妾身言止于此,听不听全在大侠了,反正妾心已尽,倘有差错,大侠也怪不得我了!”
说完低头从桥上袅袅而过,走到对面后,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才闪入一片树林后面而不见!
金蒲孤倒是着实在桥畔犹豫良久,弄不清她是真是假,看样子刘素客叫她在这里,就是为了诱自己从桥上过去,而她却一再阻止,好似这条独木桥上有着莫大的凶险。
不过她的话可信吗?她自己也是从桥上过去的,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状,自己到底要不要一试呢?
沉吟良久,他又把独木桥打量了一下,终于看出了一点蹊跷。这座独木桥是用极为名贵的紫檀木雕成的!桥面上有三四寸宽的平面,适可容足,两侧却雕了许多喜鹊,振翅接姿,各具恣态,柯栩如生。在一道清溪上架了一座鹊桥,这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刘素客把此地布置成天河幻景,作为牛郎织女每年一度幽会的仙境吗?这未免太可笑了!
一半是为着好奇,一半是为着不服气,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试试这座木桥,看看刘素客究竟在上面揭些什么鬼!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长气,以备万一桥上发生了什么变故,跌落水中时,可以多维持一段时间。然后他伸出一只脚,试试木桥结实与否!
这一试实在是多余的,桥身虽然只有尺许直径,然而木质坚实,载重三五百斤都不会成问题,更别说只有他一个人了!
因此他放心地走了上去,行出四五步后,攀而眼前涌起一片云雾,景色整个地改变了!
树林不见了,溪流也不见了,足下是蒸腾的云海,对面是金阈玉阶,一所华丽无比的牌楼,用古篆体接着四个金碧辉煌的大字——“太虚仙境”!
同时耳畔也听见一阵如怨如慕的乐声,非丝非竹,有着无限的凄楚,仿佛是一个久旷的怨妇在俺栏低诉,盼着远行的良人归来,那低诉中似乎道尽了如海的深情,刻骨的相思与寂寂春闺的幽怨!
慢慢地,那低诉声变为清晰了,可以听得出是一个低沉的、含有磁性的,少妇如梦吃的耳语!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耿耿银河阻两地,夜夜泪湿枕上衣,妾手织绵千万匹,不及对郎相思意,尚幸天条怜情痴,许俄岁岁会七夕,奈何仙凡阻迢迢,直是会少多别离,春花秋月无时了,云满深宫长寂寂!”
金蒲孤心中一动,暗忖这事情太离奇了;听这如怨低语,明明是天宫织女的哀吟,莫非自己真闯进了仙宫!
刹那间,他心中涌起了牛郎织女的婚族排侧的故事!
一个美丽的仙女,一时动了凡心,爱上了一个淳朴的牧牛郎,享受到了人间的温情,怎奈天规严明,仙凡不许言匹,硬生生拆开了这一对爱侣,幸好他们的至情感动了天神,允许他们于每年七月初七之夕,作一度相会,而且还命鹊鸟架桥,帮助那牧牛的凡人渡过那迢迢的银河!
年年七夕,多少的小儿女仰望天河,对着银汉双星,寄于博望,为那段感人的恋情一掬同情之泪!
可是今天并非七夕,自己也不是牛郎,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方来了呢?这时耳畔的低吟声又起了,言词一转为哀侧,入耳酸楚不忍卒闻!
“‘鹊桥已命羽奴架,郎行桥上何迟迟,人间一夕十二时,天它光阴仅弹指,朝思想念念此夕,柔肠寸断为相思,花样容颜憔淬尽,盈盈纤腰宽约指,唯恐误却使期去,昨夜已曾点燕去,去岁旧衣不堪着,因波瘦损非往时,新裁统稍作冰衣,又较故袍减数尺,依在天宫苦如此,问即人间不如…”
金蒲孤听得更迷们了,不过他知道自己确实已经闯到了天人交界的银河之畔,而且刚好赶上了牛郎织女的晤会佳期,连忙回头看看,却不见其他人影…
他正想退回去,忽然脚下一阵晃动,连忙低头一看,却见那座木桥已经变成了一连串的鹊马,头尾衔缀,双翅不住地拍动,盛负着他的体重!
他心中一阵迷惑,忽然对面的门楼中走出一个素衣女郎,一半的身子为云雾所掩,只看见她的上半身,纤手连抬,急声叫道:“郎君!快点过来吧,娘子已经等急了卜’金蒲孤一怔道:“仙姑可是在叫我?”
那女郎哼道:“自然是叫你,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凡间一劫,连我都不认识了。金蒲孤奇道:“我从来未见过仙姑!”
那女郎怒声道:“我叫薛飞瑶,奉瑶池王母之命,前来引导郎君与织女相会,不过才转了三世,你竟全忘了!”
女郎笑道:“你是牛郎转劫的肉身!”
金蒲孤又是一怔道;‘哦”’女郎含笑道:“是的,织女自从与牛郎结姻以来,牛郎已经转了几千百劫,无怪你不会记得了!”
金蒲孤不解道:“我还是不明白!”
女郎道:“你别急,听我一说,你就明白了,织女是仙体,与天地并寿,不会衰老的,牛郎却是凡人,难脱生老病死之苦,所以一定要应劫转生,每年一度与织女相会时,才能保持青春之形,现在你明白了吗?”
金蒲孤想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但是仍然不相信自己的前世会是牛郎,女郎见他犹疑之状,不禁喷怒道:“你这一劫转得太糟了,居然沦入江湖,看来你们的缘分快尽了,我也懒得多说,你见了织女,自然就明白了!”
金蒲孤将信将疑,呆上桥上,没有行动,那女郎叫道:“你还不过来、当真要叫织文良宵虚度吗?”
金蒲孤道:“我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前决不过去!”
那女郎无可奈何地一叹道:“你还有什么疑问?”
金蒲孤道:“牛郎织女之说,只是人间的假想,连神仙都是虚无的,叫我何从信起!女郎长叹一声道:“俗障太深,你真是不可救药了,只为了不使织女大失望,只有花点精神,将你开导得明明白白。
现在我问你,对于和织女定情的经过,你还记得吗?对于你们一年一度的会晤,你还记得吗?”
金蒲孤道:“我只听过那个传说!女郎道:“不是传说,是事实,这是上天假俗人之口,将这段故事流传下来,以免转世的牛郎为俗世所障,昧却夙因,让你在不知不觉间自悟前生因果。金蒲孤道:“我对前生一无所知!”
女郎连忙道:“你只要记得这段因果就够了,天机去不可脱假如每一世的牛郎都能记住往前之事,岂非陷溺更深,永无超脱之日了!”
金蒲孤道:“我不想妄测天机,但是我至少要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女郎闻言款款行近,对他凝视片刻才道:“我明白了,你不是前因况没,而是天心独钟,把过去的几生经历都没有完全忘掉,才把你弄糊涂了,我问你,你是否觉得与常人有些不同之处?”
金蒲孤摇头道:“这个我倒没有感觉。”
女郎道:“不!一定有的,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罢了,比如说你的天资特别聪敏,凡事过目不忘,对于未知之事,领悟能力特强,闻一而知十,触类即能旁通……”
金蒲孤想想道:“我是比较聪明一点。”
女郎立刻道:“这就是你的夙因使然,假如你真个凡夫俗子,织女又怎会看上你呢?还有你这一生是否很容易得女轮垂青,有很多女人对你倾心?”
金蒲孤低头不语,女郎道:“我想一定不会错的,她们都是你未来的凡间妻室,所以对你别具好感,而且上天叫你混倍至今,就是怕你记得太多,对她们念及旧情!”
金蒲孤道:“我还是不相信我是牛郎转世!”
女郎一笑道:“你应该不信,因为织女对你守贞不易,却金蒲孤奇道:“你不是日英吗?”
说完之后,他自己也不觉一呆,因为眼前的人,忽然又变成骆季芳了,当他又想改口招呼时,连忙又咽了下去。
因为他心中一阵迷糊,连自己也分不出她是刘田英或者是骆秀芳了,左看这边像这个人,右看那边像那个人!
那少妇又凄然一笑道:’‘我一定是瘦得多了,以至于使你认不出了!”
金蒲孤连忙道:“不!我认得!”
少妇苦笑道:“你还能认得你憔悴的妻子吗?”
这句话在他的脑中轰然一震,刘田英是他订下的妻室,骆秀芳是他结过缘的妻子,妻子两个字在他脑中一亮后,他只觉得这个女子谁都不像,只像他的妻子!
花窖寂寞泪阑干,一股怜惜之情从他的心中涌起,刚才凑婪的吟声又在他的耳畔索绕!
于是他真正相信自己就是那传说中的牛郎,面前这个女子就是为他受尽千辛万苦的织女,不知名姓,娘子两个字却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一声柔情的呼唤后,他将少妇拥入了怀中。
轻滑的衣衫似若无物,他可以感觉到对方的体温,醉人的芳香,以及跳动的心,伸手摸过去!
如玉的肌肤滑不留指,然而他却可以感到磷峋如瘦骨,耳边又响起令人心醉的声音:郎君,我瘦多了吗?也许明年相见时,你只能摸到一把枯骨了!”
金蒲孤心中有着无限的歉疚,吻着她的柔发道:“娘子!”
少妇迟疑片刻道:“是啊!我也不明白,也许是管时刻的人弄错了,不管它,反正我们的会晤是父王允准的,即使误了时限也不会有多大的罪罚!”
金蒲孤忽地把她推开道:“不好吧!天条严明,若是误了时限,鹊桥飞散,我怎么回去呢?”
少妇跳起来又搂着他道:“不!郎君,我们夫妇之情未竟,琴瑟之缘末了,时限绝不会到的,一定是计时的人弄错了,我们不要管它!”
金蒲孤却神色一正道:“娘子!来日方长,何必贪此片刻之欢,误却永生之缘,而且你我夫妇情结千载,岂在今宵一夕,你还是把衣服穿上,送我回去吧!”
_说着把她的衣衫取了过来,那少妇却赖在他的身上不肯离开,金蒲孤却笑着将衣衫给她道:“这件新装的缝工真巧,是你自己缝制的吗?”
少妇脸色一变,慌忙把衣服抢在手中,这时室外步声杂乱进来了一大批人,前面是刘素客,旁边并肩走着的赫然正是莫恨天,后面则是盘石生陈金城与骆仰和!
少妇将衣衫遮掩在胸前,瑟缩成一堆。
刘素客手指金蒲孤道:“莫兄!在下说过这小子是个见异思迁的好色之徒,你还不信,现在事实俱在。”
莫恨天的脸上漠然全无表情,金蒲孤却含笑叫了一声:“大哥!兄弟知道你会在这里!”
莫恨天哼了一声道:“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刘素客飞快地接口道:“莫兄!在下与金蒲孤虽然水火不容,都因为看在他与你结义的分上,未予戒备,听其长驱直入,想不到造成了他的机会!”
金蒲孤淡淡说道:“刘素客,你为了想造成我在莫大哥前面一个坏印象,当真不择手段了吗?”
刘素客慌然道:“事实俱在,你还想狡赖!”
金蒲孤朝那少妇一笑道:“三小姐,或者我该叫你一声三姨,你可以把衣服穿起来了,也可以把脸上的化装抹去了,我很抱歉刚才对你的失礼,不过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令尊大人的设计不够周密,也该怪令尊大人的幻景布置得太逼真!”
少妇神色一变,刘素客的神色也是一变,厉声喝道:“你说什么,你奸污了我的女儿,还要强辞诡辩!”
金蒲孤淡然一笑道:“‘污字我可以承认,因为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足够构成侮辱的成分了,奸字却不能妄认,令媛还是白壁无暇之身。”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