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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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让人憋着难保不生事,所以婢女们自然而然肩负了侍妾的作用,甚至听说训练婢女时,还会传授在床上取悦男子的功夫,只不知效果如何?
徐定疆想到这里连忙摇摇头,将自己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抛开,他见玳香与玳糖两人虽然害羞,却仍望着自己等答案,不禁叹了一口气向前走,轻轻搂过玳香与玳糖的肩头,温柔地说:“你们居然为了这种事烦恼?”
“人家才没有。”玳糖眨着大眼羞笑说:“只要小王爷不赶甜甜走,甜甜就很高兴了…
还是香姐香喷喷的比较好……”
“甜甜,你要死了!”玳香见玳糖说到自己身上,连忙挣开徐定疆温暖的臂膀,脸红通通地说:“我才不稀罕,小王爷还是带甜甜回房吧。”
“不、不。”玳糖连忙说:“不然姿姐、音姐都很好,小王爷……”话是这么说,她却有些舍不得离开徐定疆的胸怀。
“甜甜,去请姿儿、音儿出来。”徐定疆一笑说:“大家好好聊聊。”他顺手又拍了一下玳糖的臀部。
“是!”虽然徐定疆动手动脚的令人害羞,红着脸的玳糖却是喜孜孜地奔入内房,她年纪较小,个性也较为单纯,徐定疆既然这么说了,她就深信不移。
徐定疆目光转过玳香,轻轻一笑说:“香儿,上次约好要尝尝你的手艺,结果我却来不及赶回,你生不生气?”那时徐定疆的脑袋正在怪蛇口中,想回来也回不来。
玳香心里高兴,口中却轻哼一声说:“反正也没人珍惜,我全倒了出去。”
“唉唷……”徐定疆跌脚说:“这可是太可惜了……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吃到?”
“慢慢等吧。”玳香琼鼻一翘,忍住笑说:“看本姑娘什么时候高兴。”
“也罢。”徐定疆忽然深吸一口气,随即啧啧有声地说:“真好,真好。”
“好什么?”玳香瞪了徐定疆一眼,她明知徐定疆在闻自己身上的香味,可又不明说,恼得她骂也不是,装傻也不是。
“小王爷。”玳姿、玳音在玳糖拉扯之下出房,玳姿虽一脸平静,但眼眶却有些发红,也不知是不是曾在人后偷偷哭了一场;玳音则还是满面潮红,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徐定疆;只有玳糖恢复最快,好似没事人般地叫:“姿姐、音姐都来了。”
“来了就好。”徐定疆点点头说:“你们都坐下。”一面自己找了个宽大的位子。
玳姿却微微一摇头说:“小王爷面前没有我们的座位。”
玳香本来一屁股正要落座,见玳姿这么说,也只好站起,不过脸上却是不大服气的表情。
“坐。”徐定疆脸微微一沉说:“姿儿,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姿儿不敢。”玳姿心里一惊,连忙侧身坐下。
玳姿一坐,玳音、玳香、玳糖自然跟着坐下,四人心里都有些乱,不知徐定疆为何突然发起脾气?
“我不是故意摆架子。”徐定疆沉着的脸松了松说:“只不过姿儿老讲规矩,只好硬来了。”
“小王爷。”玳姿有些委屈地叫,她可是吓了一大跳。
“好啦,我向你道歉就是了。”徐定疆呵呵笑说。
“姿儿不敢。”玳姿低声说。
“别放在心上就是了。”徐定疆话锋一转,正色说:“你们心里有什么问题,趁着我有时间,咱们好好谈谈。”
这话一说完,四人却是一阵静默,刚刚玳香说的难道还不清楚?
徐定疆一见四婢的神色,心里有数的说:“好吧,我就假装已经弄懂了……我只有个问题,你们可知身为王府中的婢女,固然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但若主上一时惹怒圣颜,婢女轻则入娼,重则一死;就算是平平安安地过了二、三十年,那时年老色衰,大多被派作些无关紧要的工作,终至老死,几乎没什么例外的……除非……除非生了个上族的孩子。”
这话一说,四婢的头都抬不起来。要有个上族孩子自然得靠徐定疆帮忙,想到这件事,由不得她们不脸红。
“不过……”徐定疆顿了顿,沉声说:“在都城,我看的太多了……贵族与士族成长速度不同,往往当孩子将要成年之际,士族的母亲便撒手人寰,这对孩子说来十分不公平。”
四婢同时一怔,这件事她们倒是从没想过,前辈们告诉她们的只有一点——想办法生个上族之子,从此后母以子贵,无忧无虑;但她们却没想到徐定疆说的这一层。
“所以说。”徐定疆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说:“我觉得除非已经产生了感情……否则无论上族还是平民,最好还是与寿命相当的人结合。”
徐定疆说完一起身,四婢自然也跟着站起,不过四婢听到这里,心里都是一股莫名的黯然。徐定疆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为己为人,他都不愿意碰四婢,也就是说,若是她们与一般士族结合,倒是徐定疆乐见其成的。
“小王爷的意思是……”玳姿抬起头来,一双明眸望着徐定疆说:“……等我们哪天遇到了中意的对象,就要把我们嫁出去?”
“对。”徐定疆挤挤眼说:“虽然我也有些落不得。”这股气氛实在不快,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了,徐定疆便决意开溜。
“小王爷……”向少表示意见的玳音,忽然声如蚊蚋地说:“音儿不愿出嫁,也不想生子……”徐定疆一怔,却见玳音缓缓向自己走近,脸上潮红,却坚定的说:“音儿只求能一辈子侍奉小王爷。”
“音儿,你……”徐定疆心里一热,忍不住将近在眼前的玳音一把搂入怀中,一时说不出话来,也不管玳音脸红的像块红布一样。
眼看如此,其他三婢互视一眼,自动退了下去,就算还有人心里也这样想,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口。
玳音被徐定疆紧搂着,全身包裹在徐定疆浓烈的男性气息下,只觉浑身发热又发软,却又觉得十分地舒服,这时顾不得害羞,小妮子闭上眼,双手紧搂住徐定疆的腰间,呼吸急促了起来。
徐定疆毕竟是个正常的大男人,眼见玳音情动,自然而然地血脉愤张起来,何况他对这几位婢女本就十分喜爱?这时只觉热血一涌、激情一起,再不顾忌,猛然一把将玳音横抱而起,转身就向寝房掠了回去。
三日的期限已到,在刘礼的指挥下,大军向着东极城前进了半里,显示了不能妥协的决心。从人族的大军,已经能遥望东极城上来来去去的蛇人,而蛇族人对大军逼近却似乎毫不在意,依然大摇大摆地在城头晃荡。
眼见蛇族没有打算立即出城,刘礼立即召开了军事会议。因为刘芳华奉命与易岚一同管理原属东极城的官兵,而她手下惟一的将领又只有白浪,所以白浪虽只属管带,却破例地被招入中军大帐,一同参与军情。
众人刚聚集,只见刘礼沉着脸说:“我们的计划要做改变了。”
众人一惊,临阵变计乃兵家大忌,“玄枪龙将”唐赣首先问:“卫国使,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刚城内暗探的消息传来。”刘礼脸罩重霜,语气沉重地说:“蛇族居然以人为食,半个多月来,城内居民……”刘礼又顿了顿,这才艰难地说出:“……已经被他们吃掉近千人……”
这话一说,帐内所有人无不大吃一惊。人族与蛇族交相攻伐已逾千年,从没听过这样的事情,数百年前,南角城也曾一度沦陷,那时蛇族虽曾滥杀了十余万军民,却也没到以人为食的地步。
“可恨!”“磐石龙将”何威凡大喝一声,愤怒地说:“非杀灭蛇族不可。”
“东极城易守难攻,何况蛇族又能以一敌十,所以我本想静候蛇族出城。”刘礼沉声说:“但数十万平民何辜……就算是攻城不易,我们也非攻不可!”
见蛇族残暴若是,无人表示反对意见,“霸刀龙将”陈扬更是振臂而起说:“卫国使,属下愿领‘霸刀部’率先攻城!”
“陈龙将果然一片忠心。”刘礼点点头说:“我们是非战不可,但此番硬碰硬的攻城战,不但拖耗费日,而且我们也没有必胜之算,还需从长计议。”
刘礼这话说的没错,现在汇集在东极城下的十万大军,若是在平野交战,自然应可大胜七千蛇族;不过现在蛇族却是占据了地利,仔细算了算,蛇族似乎还稍占上风。
“二叔!”刘芳华惶急地说:“这样一来,我爹爹岂不是死定了?”若是改以艰苦的攻城战,极难如预先计划般在某一战中大胜,这样一来,皇储刘然的性命自然更危险。
“确实有此可能。”刘礼眉头紧皱说:“但与城中数十万军民相比,我不得不作此决定。”
这话无可辩驳,但刘芳华仍忍不住眼眶透红,倔强的她不愿在人前掉泪,只好紧咬着银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陪在刘芳华身侧的白浪没什么说话的份量,见刘芳华强忍心中悲痛,心里也是不好过,一时不禁暗恨自己没用,若是徐定疆在此,一定能想出好办法来。
这时刘礼正沉声说:“……若要让蛇族留下皇兄的性命,只能四面围困个滴水不漏,让蛇族自知无路可逃,这样我们才有谈判的筹码……”
听得还有一线机会,刘芳华脑海一清,猛然站起说:“海路!”
“正是海路。”刘礼目光望向刘芳华说:“都城与习回河城的士兵不惯水战,芳华,原属东极城的四万人就由你率领,封住外围的水路。”
“芳华领命。”刘芳华大声说。
“别小看了这个任务。”刘礼沉声说:“东极城建于东极河口,船队想要出海必受拦阻,你们可要留神了。”
“是。”刘芳华管不了这么多了。
“好。”刘礼点头微笑说:“我必须等你准备得差不多才能进击,可别慢了。”
“启禀卫国使。”何威凡忽然说:“这么一来,陆地上的军伍只剩下六万……”他忍住一句话没说,六万部队别说要攻城了,连防守都有些不足。
“没错。”刘礼说:“我有个方法,你们听听看……”随着刘礼说了他的一连串计划,众人听得一愣一愣,却又不得不承认确有希望,既然没人能提出更好的办法,也只好照着计划行事。
不过对于刘芳华来说,现在的首要大事便是如何带着那四万余人冲过河口出海。好不容易等大家商议完毕,刘芳华一出帐外便对白浪说:“白浪,我们去后军看看。”
白浪知道刘芳华要看看东极城军队的模样,他点点头,随着刘芳华向着后军掠去。
后军的五万人中,最后方的一万人是易岚所属的“海涛部”,其余四万人便夹杂在中军与“海涛部”之间。两人刚离开中军,到了后军一看,心里忽然都是一沉,眼前数千顶帐棚的区域,虽然与中军一般也有着一队队官兵在操练,但却似乎都死气沉沉、毫无生气,与中军大为不同。
刘芳华停下脚步,诧异地揉揉眼,有些弄不清状况,白浪更是觉得奇怪,他军伍经验较少,除了知道怪异之外,一时也搞不清问题出在哪里,两人站了半天,刘芳华见没人理会自己,她火气上扬,娇叱一声说:“你们都在做什么?”
四面数十名官兵吓了一跳,转过头来望了望,却又转回头去,似乎刘芳华这声娇叱与他们无关,其中有一个小队还继续向着西方移动。
刘芳华气得脸色惨白,向着那一队的头头,一个身着校骑服饰的年轻官兵说:“喂!你过来。”
那名官兵一惊,转过头见刘芳华目光灼灼地瞪着自己,他连忙奔来说:“参……参见护国使。”总算还看出刘芳华是什么人物。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长官是谁?”刘芳华气冲冲的问。
“卑职方东白,现暂归南苏管带统帅。”校骑方东白连忙说。
“南苏?”刘芳华没有印象,她皱眉说:“你们这四万人中,有几位管带?”她知道这些人中没有龙将,只好问问管带的数量。
“二十多人吧?”方东白一脸为难地说:“卑职也不清楚。”
按编制来说,四万官兵应该有将近五、六十位管带,现在却仅存二十多人,东极城这一仗可真是损失惨重。
“传下话去,把他们全部找来。”刘芳华绷着俏脸说:“我在这里等!”
方东白吓了一跳,这种麻烦事怎么会轮到自己头上?但军令如山,他又不能拒绝,只好苦着脸去了。只见方东白回到人群中说了半天,那数十名士兵这才懒洋洋地向着四面迈步,居然没一个人留下,刘芳华看的心里有气,转回头对白浪说:“你看看,这些官兵成什么样子?”
白浪早耳闻过东极城败兵的问题,只不过没想到这么严重,他吐了一口气说:“郡主,看来要集合这些人可有得等了。”
刘芳华也是心里有数,颇为后悔利用这些人传命,她转过头说:“白浪,你去把我们的亲兵调过来好了。”
“也好。”白浪点点头,离开前忍不住嘱咐一声说:“郡主自己小心点。”
刘芳华心里一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轻声说:“我知道。”
话一说完,两人都有些不自在,白浪不敢再看刘芳华,转身便向着中军奔驰。
一到自己的营地,果然气氛便是完全不同,只见一队队的官兵操练来去,呼喝声也十分有精神,见到白浪更是大声行礼,总算让他觉得舒服了些。他在刘芳华帐前站定,大声一喝说:“馥馨亲兵队全队!五分钟内,在护国使帐前集合完毕!”
白浪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整个亲兵队驻扎的地方立即震动起来,一排排的官兵从四面拥来,不出三分钟,四百余名的官兵立即集结在白浪眼前,各队的校骑也开始清点人数,连一直没被排入部队中的白玫、白灵、白敏三人都奔了过来。
白浪见到三人,点头说:“你们先跟着我。”
三人点点头,站到白浪身后。白玫与白灵也就罢了,白敏却最是兴奋,东张西望地一点也静不下来。
“飓骑队集结完毕!”“雨骑队集结完毕!”……跟着台、飘、飒、电、雪、雾、霜各队校骑一一报告,除了随白彤南下的风骑队之外,白浪所属的九队已经全员集合完毕。
“各队听令!”白浪大声说:“随我来!”跟着一转身,向着西方便走,带着整个部队向后军走去。
到了后军,只见刘芳华身前已经凌乱地散立着三十多人,不过其中身着管带服饰的只有十余人,果然这些人没这么快到齐。
这时场中的人,注意力自然被亲兵队整齐的步伐声所吸引,他们眼看着白浪带着所有亲兵到达,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惊,部分较为机警的,已经开始慢慢移动双腿,打算站得整齐一些。
但也有些人见白浪不过是个管带,论起手下的人数也不比自己多,反而白了白浪两眼,自顾自地在四面闲踱着脚步。
白浪见刘芳华铁青着面孔,不知为什么也微微有气,于是白浪蓦然踏出一步,呼喝说:
“你们这些人,站整齐些!”
白浪因心中含怒,这一声自然而然地蕴含了深厚的内劲,仿佛天际忽然打了个霹雳般,震得众人立足不稳,更把那些本来看不起白浪的管带们都吓了一跳。
但功力高强又如何?几个管带可不大服气,一个挺着个大肚子的黑面大汉怔了怔,忽然大声说:“你小子是在对谁说话?”
“对嘛。”旁边另一个粗壮的管带也应和说:“大家官一样大,你凭什么吱吱喳喳?”
跟着难听的话越来越多:“哎呀,那是亲兵队的人嘛,难怪这么嚣张……”更有的说:
“声音大吓唬人啊?咱们别理他!”“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白浪怒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