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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古剑歼情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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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叫我回去。” 
  “回去再说,目下不许问。” 
  “夏某不受任何人指使。” 
  如霜冷哼一声,拔出了星沉剑。自从灵山洞脱险乏后,她认为春虹己死,和许姑娘埋葬
断掌残骨,她的性情大变,八年未沾血腥的星沉剑,今天准备饮血了。星沉剑出鞘,冷光四
射,她再问:“你回不回去?” 
  夏诚用一声长啸作为答复,飞扑而上。 
  “纳命!”如雷冷叱,星沉剑一搭一绞。 
  剑过无声,夏诚的长剑被绞断了寸长剑尖,冷电再进,寒星锲入。 
  “啊……”夏诚惊叫,手按右臂飞退丈外,鲜血从指缝往外流,这一剑伤得不轻。 
  如霜跟进,冷电再吐。夏诚闪身往左突,夺路而逃。 
  左侧侍女,隐身林后,这时突然闪出,长剑疾吐,招出“织女投梭”叱声先到:“此路
不通,退回去!” 
  “铮铮”剑声震耳,火星飞射,接着白浪翻飞,夏诚的残剑飞抛出三丈外,“噗”一声
撞在树上。 
  一条绿影飞掠而至,娇叱声入耳:“手下留情!” 
  这一声娇叱,救了夏诚一命,将痛苦留给了如霜,几乎令他永沦痛苦的深渊。 
  夏诚用断剑架开侍女的两剑,断剑便脱手飞出,第三剑躲不了,他用左掌冒险斜拍刺来
的剑,没击中,左臂又挨 
  了一剑,一声狂叫,往后急退。 
  如霜到了,星沉剑手下绝情,夏诚两手皆挨了一剑,背后如霜的剑已击到,除了等死之
外,他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危机间不容发,绿影的吼声到了,是女人声音,如霜还以为是乃母的侍女到了,手腕一
振,向外撤剑。 
  仍然慢下些,夏诚那受重伤的身躯,向前直撞,两方相接奇速无比,右肋接近如霜的星
沉剑,剑尖划夏诚的右肋而过,断了两根肋骨。 
  “啊——”他狂叫,“砰”一声跌躺在树下,挣扎呻吟。 
  如霜收剑抬头,向飞掠而至的绿影看去,发现并非是自己人,冷笑问:“你是谁家的女
子?” 
  绿影掠到,一名侍女截住叱:“慢来!站住!” 
  绿影倏然止步。惊异地注视着地下的夏诚,夏诚伏地挣扎,她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为何将他剌伤?”绿衣女郎怒叫,当她看清了如霜时,惊奇问道:“咦!你不是游
踪四海的白如霜么?” 
  “你又是谁?”如霜问。 
  “宇文韵。”她怒声答道。 
  如霜一怔,这才仔细向对方打量。宇文韵背上的宝剑确实不凡,把上一颗大红宝石光芒
四射,右耳垂有一颗红色砂痣已被鬓角所掩,如霜却未留意,突然吁出一口长气,黯然地问:
“你就是宇文韵姑娘?上月在常山途中——” 
  宇文韵吃了一惊,忙问道:“咦!阁下怎知常山途中之事?” 
  “是否被色魔左丘光追逼?” 
  “不错,姑娘被那恶贼的荡魄香所迷。” 
  “后来被一个健壮英俊的青年人所救。”如霜也抢着接口道。 
  “咦!你像是知道啦?” 
  “唉!我是知道。” 
  “哦!你可知道那青年恩公观在何处?” 
  “别提了,他死了!”如霜惨然地说。 
  宇文韵惊叫。 
  “早些天,云嵝山寻剑的事,你该知道,他已被九幽魔域的二堡主葬在一座古洞下。”
  “他……他……”宇文韵虚脱地叫喊着。 
  如霜惨然叹息,茫然地道:“他叫葛春虹,这世间再也见不到了。” 
  宇文韵尖叫一声,摇晃欲倒,痛苦地扶住身旁的树干,浑身在猛烈地颤抖,用变了声的
嗓音哀叫:“葛春虹葛……春……虹……葛……” 
  如霜对宇文韵的失态,并未引起疑心,春虹救了她的命,听到恩人身死而失态,并非奇
事。 
  “怎会有此事发生?苍天哪!”宇文韵仰天狂叫。 
  如霜收了剑,饮泪说道:“不要叫苍天,这是千真万确,是我亲手替他善后埋葬的。”
  “你……你……替他……”宇文韵泪下如雨地说。 
  如霜不等他说完,痛苦地接口道:“我是他的生前知…¨知音,当然……” 
  “什么?你——”宇文韵突然尖叫。 
  如霜惊然转身,她的脸上爬满了泪水,问:“你奇怪? 
  我和他不仅是生平知己,也是……” 
  宇文韵擦掉泪水,尖叫道:“你……你……你好无耻,你说他是你的生平知己,却到这
烧他哥哥的宅院,杀他全家,你——” 
  “你说什么?”如霜尖叫,一闪即至。 
  宇文韵伸手拔剑,光华四射,湛庐剑人间至宝,果然不凡,寒气逼人,剑身朦胧如虚似
幻,神剑出鞘,她凤目大射,厉声道:“广信葛家三兄弟中,葛春虹排行第二,地下这人的
身材也够健壮,可能是老三葛春风,鄱阳渔隐的弟子……” 
  话未完,如霜狂道:“不!不!不!不会的!不!……”她抢着去扶地下的夏诚,声斯
力竭地道:“你是三弟春风么?你——”夏诚已陷入昏眩中说道:“快!……快去救春帆……
春风……两位兄……兄长,我……我……不……不行了……为兄长……报仇……” 
  如霜从囊中取出三颗丹丸,纳入夏诚的口中和伤口,她如疯如魔尖声狂叫,向山中狂奔,
一面尖叫,“老天!老天!你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三侍女莫名其妙,随后急掠追去。 
  宇文姑娘也莫名其妙,怔怔地注视着如霜的背影,用含糊的声音喃喃地道:“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一面说着如飞掠走,追上了如霜,向山中狂奔。鄱阳渔隐气息奄奄,他的
左小腿已断。他不能在这等死,宇文姑娘走了,谁知道潜翁司空老贼何时卷土重来要他的命?
老贼决不会让他活着在江湖揭发他的罪行,这里决非安全之所,必须及早离开险境。 
  他咬牙强忍痛楚,包了伤口拾起钩竿,向山下挣扎逃生。 
  小径的下端,老花子和健壮青年人已飞射而至,相离已不足十丈左右了。 
  他吃了一惊,闪在树后定神看去,喜极大叫道“曾老,慢些,认得公冶申么?” 
  他一面说,一面挣扎现身,踉跄向来人而去,点住钓竿,一条腿走起来十分吃力,晃身
欲倒。 
  来人是疯丐曾政和被活埋在大石下面的葛春虹。 
  春虹未死在灵山洞,如霜和许姑娘所菲的断掌残骨,并不是他的,顶壁下塌,他闪电地
向后急退,“砰”一声,背部撞在后面两座大石的石隙中,也算他命不该绝,这条石隙足以
能容纳他的身子,而不怕上面有重物向他袭来,十分安全。 
  他只看到无数碎石土掩埋了他身外的空间,脚下地面也徐徐不断地在动,他运功护身以
抗拒即将到来的万斤重压,迎接被压成肉泥的噩运。黑暗中,他还不知他所处的石隙十分安
全,心中暗想完了,这把骨头注定要葬在西归崖灵山山洞,在劫者难逃。 
  他感到大地在动,窒息之感无情地在向他袭击,但上面并没有东西下压。甚至他还可以
伸展手脚。少过半晌,动声停止,两手所触处,是坚硬的岩石。 
  “我并未被压死,谢天谢地!”他想。 
  他费力地劈开出路,直至接触到潮湿碎石泥土,方看到阴沉沉的雨丝飘落在他的脸上,
冷飕飕的。 
  等他拨开土石出围,已经是申时。他发觉远离灵山洞口 
  巳在三十丈外山坡下,开辟出路下面,一具残散尸体掩葬在脚下,那是蒙面人尸体,他
记得,在他被蒙面怪人打入灵山洞之前,共有两个蒙面人死在洞口。如霜和许姑娘所获的断
掌残骨正是蒙面人尸体之一部分,但如霜她们并不知道,却以为是春虹的遗骨。 
  满山焦土,三天暴雨洗不掉劫后遗痕,山谷中面目全非,不知哪年哪月才能恢复原状了。
他来到灵山洞,他辟的路被石块塞满,遗痕犹在,但不见如霜踪影,仔细察看附近遗痕,他
发现了三种脚印出现在泥水中,一是快靴,一是弓鞋,一是多耳麻鞋。 
  “她可能未遭难,离开这里了。”他在心中下了结论,断定如霜仍然活在人间。可是洞
在崩塌前如霜已无任何活动的力量,饥渴交加,令她丧失了挣扎生存的信念和力量,躺在洞
口等死,洞口塌陷,但洞内并未波及,她避在洞口,洞内一切正常,她怎会遇难? 
  他对如霜思念急切,这个俊美假书生事实上已和他身心结合为一,对这位生命史中的第
一个女人,他爱得深念得切,在未证实生死存亡之前,他心无所着落,他必须去寻,寻遍天
涯海角,寻他生命史中第一个女人,寻找未来的妻子,他有责任,必须如此,方能安心。 
  “如霜!如霜!如霜一一”他狂叫着。 
  山中回音袅袅,像是无数鬼魂在回应。“如霜!如霜……”没有人回答,唤了许久,却
唤出两个人来。老花子疯丐曾政并未离开山区,就住在谷端一个岩穴中,听到了唤声,便循
声赶来想瞧瞧是谁还在山区中逗留。 
  另一个人是老太婆,刚从谷东来的孤零老太婆,听到谷中有人声,也不加思索向这飞掠。
  春虹唤了许久,没有任何回音,唤得嗓子哑了,口干舌裂,而没有滴水进口,若是旁人
早就支撑不住了,他忍着饥渴,神智冷静了下来。 
  山底小溪中,溪水潺流。他飞奔而下,到了溪旁,顾不得路上泥泞,爬伏在溪旁将头探
入冰冷水中,放怀大饮,略带泥味溪水,在他口中成了无价甘露。 
  饮了一肚子水,才将头抬出水面,吁了一口长气,一面站起一面自语道:“两世为人,
饥渴反而算不了什么啦!” 
  他呆在水旁,两旁神不知鬼不觉分别站住一个陌生客,用凝聚的目光死盯住他。 
  秋冬之交,申牌时分,日色已近黄昏,加之细雨时下时停,空间阴霾密布,显得空中更
为黯淡。 
  视度不良,整个山中阴沉沉鬼气冲天,烧剩下的树干星罗棋布,看去像是无数山精散布
在怪石丛中,张牙舞爪,气氛极为恐怖。两个老怪物长像极怪,突然出现在眼前,委实令人
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他始终没和疯丐正式照过面,看到疯丐心中一动,但由于上次误将厉丐姜立看成疯乞,
不但被捉,也几乎送掉性命,这时又出现一个狞恶老花子,他可不敢误认啦!一次教训令人
心有余悸,遇上真的疯丐,也不敢冒失相认。 
  左面东首那老女人,更令他感到毛发直立。 
  她确是一个鬼怪般老太婆,令人望之心惊,头上白乱发似草蓬,居然也插了一朵黑色缎
花叉,灰皱脸膛,象是风干了的橘子皮。三角眼,眼皮往下搭,露出一丝令人心寒的阴 
  森目光,一闪一闪,令人望之冷彻全身。灰短袄,灰布裙,左手垂在身畔,袖桩飘飘,
右手五指似鸡爪,轻捏—根一尺八寸的灰色鸠首杖,似铁非铁,似木非木。她身材并不高,
站在那显得瘦削而苍老,象是风前之烛。但不知怎钓,在春虹目中看来,这老女人不但精力
旺盛,浑身的鬼气也令他感到体内发冷,无形的恐惧感袭击着他身上的每一条神经,好一个
鬼气满身令人恐怖的女人。 
  他感到身上发冷,一阵寒颤通过全身,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战,右手紧抓在腰带上的绝
尘慧剑的剑把,神色凛然的一步步向后退去。 
  万寂无声,空气象是凝结了,紧张的气氛,压得使人喘不过气来。春虹退到第四步,快
退出两面受敌的危境。 
  老女人右手鸠杖动了动,布裙轻摇,垮出了第一步,阴厉的目光射向春虹。 
  疯丐曾政也向前跨进一步,目光落在老女人的脸上,寿星杖也随着向前点。 
  春虹不是胆小人,虽心里惊,但并非害怕。所以他没拔腿逃命,他沉静的神态,确也令
二个老怪物心中暗懔,他全身戒备,又退第五步。 
  疯丐踏出第二步,似乎咧嘴一笑,但没发音,老女人突又转脸,冷厉目光转盯向疯丐,
用奇冷无比的声音发话道:“老要饭的,你还站到那里等死。” 
  疯丐脸上的肌肉抽搐二次,哼了一声道:“老要饭的活腻了,想早些归天。” 
  “不行,你必须等着,我阴婆还不想太早超度你。”老女人一字一顿地说,好象她巳将
疯丐生死大权操在手中了。 
  春虹大吃—惊,心中更冷,阴婆尉迟琼,正是八怪之一,在八怪之中,她是最阴狠,最
残忍,最害人的一个。江湖道上朋友畏她如蛇蝎,谁都不敢招惹她,也不敢引鬼上门,自寻
麻烦。 
  一般来说,八怪中正比邪多,即使列入邪也邪不了多少,这些游戏风尘的怪物,经常会
做出一些孤僻古怪不合情理的事,但做好事比坏事多,所以提起八怪,江湖朋友大多不太恐
惧,但若是单独提八怪中阴婆尉迟琼,或者另一个老怪物遁客独孤余,没有人不怕的。甚至
黑道之霸,绿林之雄,都对这二人切恨入骨,白道英雄与各大门派的门人,更恨不得将这两
个怪物剥皮食肉,方消心头之恨。但他们无可奈何,两个怪物不但功力奇高,而且在江湖上
飘忽不定,来去不留痕迹,谁都无法盯住他们的梢,更谈不到寻他们两人的落脚处。而且其
中更古怪,这两个男女怪物都够孤僻,极不合群,二人更无过往交情,见面各行其事互不干
扰。但二人同时出现的次数甚多,好象他们间订有协定,至于他们两人是否有过联手之事,
却从没听人说过。 
  阴婆的语气狂傲已极,咄咄逼人,老花子好像不在乎,向阴婆一步步迫进,并无示弱之
意。 
  “唔!三十年来,你我象是前世冤家,今世活该死缠不休。十二次狭路相逢,你真是有
情有意,总想超度我早升天界却事与愿违,我总是令你失望,遗憾极了。十年来,我隐遁穷
山恶水,并非有意将你遗弃,让你孤零零地抱枕,眼巴巴想念到天明,只因为……” 
  老花子所说之话越来越糟,显得轻薄而肉麻,挖苦得阴婆怒火升天,用一声怪叫打断了
老花子的话,但见灰影一 
  闪,人影在电光石火一刹那间相接,鸠首杖虽比寿星杖短了三倍以上,但在阴婆手上发
出,寿星杖反而失去了一寸长一寸强之优势,极短暂的刹那间,便使她迫进老花子的身前六
尺之内。 
  朔风怒号,潜劲直迫丈外,好一场龙争虎斗,凶猛的程度骇人听闻。 
  老花子人如疯虎,寿星杖摇头摆尾,急如狂风暴雨,连攻五招十二杖,换了三次方位。
  阴婆人似狂风,步步进扑,短小的鸠首杖八方飞腾,用三十六手泼风快打进攻,左手大
袖也排山倒海似地向寿星杖上招呼,奇快无比地要从杖影中切入,快得连人影招式皆难分辨。
  老花子神色越来越凝重,他的寿星杖被阴婆大袖拂过两次,鸠首杖差点从寿星杖旁切入
近身,令他心中凛然,脚下有点不稳了。 
  旁观的春虹愈看愈心惊,他目力奇佳,仍有点摸不清老女人的招路,看两人拚命进招,
似乎都是以招还招的手段,所以没有兵刃交击之声,没有使用老的招式,又不像是巧打,也
不是一沾即走的游斗,只看到地下枯草一一偃倒,只听到风声厉啸刺耳锐鸣。 
  春虹想:“这才是真正武林奇学,两人反应皆高人一筹,可惜,他们似乎都有点顾忌,
都想找空隙一举得手,无法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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