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番外 作者:阿笙(连城二星vip手打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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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沈深吸了口气,眸光微沉,将她一并往浴室里带,见她一脸茫然,面目表情的说:“你不是挺会侍候人的么?怎么,这会又变木头了?”
宁浅浅手一抖,他在生气。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他,刚刚还好好的。看她许久未动,他的眸色渐深,黑瞳里染了一丝凶狠。
宁浅浅紧了紧拳头,露出一个浅淡却微僵的笑脸:“好。”微踮着脚脱下他的衬衫,然后是长裤,最后剩下最后一条时,她的脸已经胀得通红,用一种极其尴尬的姿态站着,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蔺沈仿佛有心给她难堪,捏起她的下巴:“怎么?不敢了?”
宁浅浅后退了一步,却被他一把拽到身后,单手扣住她的双腕,“宁浅浅,你既然有心侍候就得让我舒舒服服!”
宁浅浅被他攥得眼泪都出来了,“好痛……放开……”
蔺沈轻笑,将她推开,跨进浴缸躺下,阖着眼枕在气垫枕上,脸上的厉色未退,“痛?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痛!还杵在哪?”
宁浅浅吸了吸鼻子,安静的走上前,刚拿起男士香型的洗水露却被蔺沈打断,“水果味。”
她愣了愣,水果味一般都是她在用的。他等了一会开始皱眉头,宁浅浅只好赶紧挤出一些,打湿他的短发,把洗发水轻轻揉开。
他的表情渐渐放松,眉宇也舒展了许多。
宁浅浅的目光开始有些悠远,曾经她也帮林嘉南这样洗过头的。不过,那时是她调皮硬要帮他洗,结果弄得他眼睛里鼻子全是水。他在浴室里追着她打,花洒打湿了她全身。她吓得哇哇大叫,冲出浴室不小心撞进蔺沈硬梆梆的怀里,她只顾着注意着后面的林嘉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想起当时林嘉南下沉的笑脸,心也跟着下沉……
忽然微热的水泼在她脸上,她立马回了神,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发起了呆。蔺沈面目沉郁的盯着她,倏得从浴缸站起,随便冲掉周身的泡沫,抱起她狠狠的扔到大床上。
宁浅浅惊惧的看着他:“对不起,我重新帮你洗……唔……”他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嘴巴又被他堵住,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在她口腔里横扫一圈,重重的咬住她的舌尖,她疼得尖叫才松开。
“再让我看到你想着他,我会让他付出比这惨重一百倍的代价!如果你想他好好的,就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限!”
宁浅浅恨极了这个男人,他不但控制她的人,还试图控制她的心。她紧紧咬紧牙关,承受他的怒气与粗暴。
许久平静下来他喘着气俯在她耳边说:“不要惹我生气,因为我怕会忍不住掐死你!明白吗?”
上卷 第38章 水晶球里的童年
她撇开脸望向窗外,花园里灯柱是十七世纪叶英国贵族挂在马车上那种引路车灯。树枝的阴影投在窗棂上,随风摇曳,像无数只打架的小鬼。可是他们只能困在窗外,进不到屋来。
有些冷。即使身边的男人皮肤烫人,可是她仍旧冷得发抖。
在她以为他睡着了时,才听到他平缓的声音:“明天收拾一下,我们去明澳岛。”
把关枚踢到明澳小岛,自己去明澳小岛享受明媚假期,不得不说,蔺沈这种做法很不厚道。关枚得知这个消息时,险些抓狂。陈梓淡定的告诉他:“其实大哥一开始是打算把你丢到七号监狱的,但念在你捐钱出力的份上,退而取次,选了明澳小岛。不过,我倒是十分乐意你去找大哥抗议,我还是觉得七号监狱更适合你。”
齐飞适时地露出他的胳膊,上面有那个半拳大的肉坑让人心惊。关枚煞白了脸色,收拾了些东西,连夜奔往明澳小岛。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吃的用的,根本不用她操心,林管家会打点好一切,她只要带个人登机就行。
蔺沈这次出行没带任何人,自己开着直升飞机,穿越大半个海域,在那个椭圆形的岛屿登陆。从机舱上看下去,整个岛像一块黄玉,打磨得十分平整。临海高坝上有一栋白色小楼,有宽阔的露台,上面摆满了长青的盆栽。
直升机着陆时,机翼下方飞沙走石,细沙被风卷着四射开来,旋开一片坑硅的沙地。
蔺沈穿着短皮靴,上身是Gucci男士开襟衫,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他打开舱门,利落的跳下去,然后再下面伸手将宁浅浅接下来。
岛上十分热,沙子被晒得热腾腾的,乍一踩上去,的确有些烫人。从坪地到海边小楼不过也就十来分钟路程,宁浅浅的脸已经被烈日晒得通红。蔺沈将她拉到自己的阴影底下,果然凉爽了不少。
或许是蔺沈早前吩咐的缘故,屋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生活所需品一件不差,就连冰箱与储藏室里都准备了将近一个月的食材与生活用品。
前厅里的落地窗一打开,海风一股脑的灌进来,薄纱窗帘吹得猎猎起舞,所有的不适一瞬被洗去,十分凉爽适宜。她眯着眼享受了一会,直到蔺沈用遥空器合上那片窗。他淡声说:“海上湿气重,吹多了会偏头痛。赶紧去泡个澡。”
从直升机上下来后冒了一身汗,刚刚被海风吹干,现在消停下来,感觉周身黏乎乎的,的确很不舒服。
卧室在二楼,很大的空间,装潢倒符合蔺沈的风格,简约大气。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柜子里有换洗的衣物,拿出来一瞧却是类似泰国沙笼的样式,宽松扎腰,露出半截小腿。质地十分清透轻柔,穿在身上透着一丝清凉。
二楼除了卧室和数间空置的客房,还有一个颇大的露天阳台,上面沙滩椅、露天吧台、嵌合式酒柜等等,一应俱全。在阳台上可以观赏一整片宽广的海域,海鸥低鸣在海上掠过,离天空很近,离海面更近。
露台另一头是一面缕花帘子,她一走近装有感应器的帘子缓缓拉开,入眼的一切让她震憾到无以复加。
这是一间琴室。却像极了她小时候耍玩过的水晶球里面的构造。白色的钢琴摆在最中央,面向蔚蓝的大海。四面墙与屋顶不知用什么质地的玻璃切割而成,虽看不出缝口但只要一个小小的遥空器,整座琴房的玻璃都会移动携合,翻新出各种各样不同的花样。以一个设计者的目光来看这精巧的设计,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这琴房像是一个单独切割出去的个体,仿佛被置在半空中,但她知道设计者是利用空间交替理论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错觉。如此高超缜密的设计技能,怕是她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这种境界。
海风利用特殊设计从不轻意发现的管道四面八方的灌进来,轻纱慢舞,各个角度都能感受到海风细致呵护。一仰头,整个天空尽收眼底。
她坐在钢琴旁,摸挲着光滑洁白的钢键,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般缅怀难忘。多久没碰过钢琴了?二年,三年,或是更久。她也记不清了。
小时候学钢琴是任务,参加比赛是责任,无所谓喜欢与不喜欢。后来,家没了,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以生存为目的,再没心思去挂念其它的。
想着,悦耳的音符在她指间划出,仿佛一种本能反应。就像以前无比次练琴一样,头脑里自然而自然出现了一张曲谱,慢慢的溶入意境,指尖在琴键上舞蹈。
上卷 第39章 明澳岛风暴1
宁浅浅在琴房逗留了许久,直到夜空升起星子。或许是太久没有弹的缘故,手指微微颤抖,手腕泛酸。
蔺沈呆在厨房,穿着样式与她差不多的衣服,头发柔顺,脚上还汲着凉拖。这身装扮立即消弱了他身上的锐气,颇有几分家居家人的味道。但如果是其他人做这种打扮倒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问题那人是蔺沈,就另当别论了。对于蔺沈的一丝不苟,宁浅浅是最能感同深受的。现在看到他这种打扮,还真是有一点……接受不良。
蔺沈没有转身淡声说:“过来把这土豆的皮削了。”
极平常的一句话,却像极了平常小夫妻之间的对话。
宁浅浅愣了愣才进了厨房,土豆已经洗净放在小篮子里,一旁的小桌子上摆着料理好了的鱼虾、五花大绑的大闸蟹。宁浅浅拿着多功能刀具看着蔺沈发怔,看他手脚利落的拨开蚌壳,取出里面的蚌肉洗净装盆,动作十分熟练,像是做过无数次。她忽然有种不认识这个男人的感觉,记忆里的蔺沈不但养尊处优而且对吃穿十分挑剔,在漱园时有时一个月她竟吃不到一道重复的菜色。
蔺沈瞥了她一眼,将蚌壳收拾进垃圾筒里,“我十岁开始就在海鲜早市打工。”
宁浅浅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又为他所说的话震撼,十岁就在海鲜早市打工?那时他还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他似乎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他的过去,或是家庭。他的身世就像一个谜团甚至禁忌,没有人敢提。
宁浅浅陡然有些心酸:“你父母怎么会……”
蔺沈手势一顿,原本还算正常的脸色沉几分:“他们?早死了。”
他身上陡然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她害怕,刀子一偏,在拇指上切下一道口子。她赶忙用水冲洗,不想被蔺沈看到。可他还是发现了,夺过她手上的刀子,有些粗鲁的处理好伤口,语气有些隐忍:“去摆碗筷,快开饭了。”
宁浅浅有些心虚,感觉自己很没用。乖乖的到客厅里摆好碗筷,磨磨蹭蹭等着蔺沈上菜开饭。这是种全然不同的感受,厨房里忙碌的男人,一屋子菜香,客厅里百无聊赖等吃的女人……这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清蒸螃蟹、芙蓉虾、三鲜汤、清炒土豆丝,一碟碟端上来,不论是色泽与摆盘都不输于酒店,让人食指大动。
蔺沈斯条慢理的净手,在她对面坐下,“盛饭。”
宁浅浅乍一看到这些菜当真有些发怔,但随后心口又有些酸涨。这样的蔺沈颠覆了以往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手好厨艺当然不是天生的,如果没有日积月累的功底,又怎么能做出媲美大厨的菜色?小时候的他,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被自己忽如其来的情绪吓到,她反应过来赶忙去够饭勺,手忙脚乱的盛好两碗饭,勒令自己正常一点。纵使蔺沈小时候再悲惨凄凉也与她无关!
蔺沈舀了汤放在她面前,斯条慢理的喝起来:“明天轮到你煮饭,一人一天。”
宁浅浅一口汤哽在喉间,猛得咳嗽起来:“……什么?我不……”
“这样才公平。”蔺沈淡淡的说。
蔺沈既然开始讲公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宁浅浅被他的话呛得脸红脖子粗,喝了好几口水才缓和过来,“不行,我做不好。”
她的确是厨艺不精通,小时候宁宅里有专人做饭,后来到林家有钟点工,再到漱园又有苏妈。她吃过的美食是不少,但实践操作经验几乎为零。
蔺沈仿佛看不到她的为难,剥开蟹壳,挖了一勺蟹膏到她碗里,“慢慢学。”
宁浅浅看着没有转寰的余地,只好郁郁的嗯了一声,开始祈祷自己明天不要烧了厨房,不要吃出胃穿孔才好。
一餐下来吃得十分过瘾,虽然后面蔺沈强制性的让她服抗敏药让她不舒坦。她舒服的躺在沙滩椅上,眯着眼望着无垠地粲亮星空,第一次对他毫无城府地笑逐颜开:“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蔺沈,你把我的骨灰撒进海里吧。”从此自由自在,纵使漂泊无依,但也无牵无挂。多好!
蔺沈呼吸稍重了些,许久才冷冷清清地说:“你休想!”
宁浅浅无所谓的笑笑,他总是这么霸道。
上卷 第40章 明澳岛风暴2
明澳岛白日炎热,夜里与白天的温度却截然相反,十分寒冷,有时温度甚至会达到零度以下。
屋子里开着暖气,蔺沈习惯从背后拥着她睡,手环住她的腰,一整晚都箍得紧紧的。有时半夜被他大力勒醒,梦中的他满脸痛苦,额上细密的一层汗,手抓得她越发的紧。也不知道作了什么恶梦。
翌日醒来,蔺沈已经煮好了小白粥,周身短打,说待会要出海。让她一个人待在岛上。
宁浅浅哪里愿意一个人守在这无人烟的小岛上?随便吃了几口,换了衣服硬是要跟着他一起出海去。
快艇停靠在水位较低的地方,蔺沈把潜水器材、伸缩鱼杆、竹篓之后的东西放进后舱,然后拿了一件气囊的救身衣给她套上,“你只能待在快艇上,不许下水!”
宁浅浅不敢抗议,就怕他一个不开心就把她扔岛上。出海不下海,有没有意思?他成功的挑起了她的玩兴,况且她已经很久没有游过泳了,特别怀念在水里遨游的感觉。
这么些年,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十四岁的自己在她身上还残存在着一星半点的影子。或许是因为这与世隔绝的宁静小岛让她放松了顾忌,自然而然释放出自己最本质的一面。
快艇风“嗖”的一声驰电掣般破水而出,所到之处,浪花四溅,海面仿佛被利器强劲划开。海风凛冽拍打在身上,如果不是把她有先见之明把头发挽进帽子里,恐怕头发都会被海风扯断。
宁浅浅趴在蔺沈身边,眺望着海天一色一望无际的大海,心里十分舒畅,就连看蔺沈都没有之前那么可恶了。
他们在一片空旷的海域停下,海水蔚蓝平静无波,四周除了海水什么都没有。偶尔有海鸥掠过水面,点起阵阵涟漪。
宁浅浅不是第一次看海,但却是第一次这么近的拥抱大海。风徐徐的吹来,她干脆脱了鞋子,探着身子去戏水,但还没碰到水就被蔺沈一把提起来,丢进救生用的气囊里,然后沉着脸说:“耳朵进水了是吗?刚才我说什么,你没听见?”
宁浅浅不吱声,抿着唇在气囊垫上坐好,忽然猝不及防的翻过护杆,纵身一跳,只听见“扑嗵”一声水声,几个气泡随之冒上来,下面就彻底没了动静。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蔺沈完全没有料到是这种状况,脸色骤青泛白,没有丝毫犹豫就跟着跳下去找人。他一个猛子扎进去,周围寻遍却没有她的踪影,太阳穴隐隐发痛,胸口压力越来越大,但他仍是不管不顾朝往深处潜。而随着逐渐增加的水压已经超过了人体的极限,他的脸色开始发青。直到一只柔白的手把他硬拽住往上拖。
宁浅浅只想恶作剧的吓唬一下他,没想到他竟跟自己玩命似的。冒出头在水面上换了口气,忽然“啪”的一声脆响,右颊一麻,她整张脸都被打偏过去。蔺沈双目赤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阴鸷恐怖,凶狠的样子似乎立刻就要扑上来掐死她一样。
他这一巴掌毫不留情,扇得极重,不消片刻,她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宁浅浅不敢置信的捂住脸,泪水大滴大滴的砸进海水里。以前她不知道捉弄过他多少次,但每次都不吱声自己收拾烂摊子,纵使她再过份惹他不开心,他也从来没有对她下过这么重的手。
蔺沈单手将她扔进舱里,快艇尖锐的嘶鸣,转了一个弯,折道回去。宁浅浅抱着膝缩在一边压抑着抽泣,蔺沈面无表情无动于衷,但是快艇的速度又增速了一倍。回到明澳岛,他直接将她丢在码头,然后开着快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宁浅浅呆呆地在滚烫的石头上坐了将近一上午,脸颊又胀又疼,连带太阳穴四周也抽痛起来。最后她步履不稳的走回小楼,直接钻进被子里,昏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喉咙干涩难受,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力气。她想之前泡了水又在烈日底下暴晒,想必是生病了。
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表:22点15分。
挣扎着起身,用遥空器摁亮灯,从楼上到楼下找了一圈,屋子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