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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原罪+番外 作者:阿笙(连城二星vip手打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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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宋宋我需要你。”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
  那头传出宋昭然讽刺的说:“凭什么你要我我就要出现?要我的时候就招我过来,不要的时候就让我滚,对不起!滚远了。”
  嘟嘟嘟!对方果然的切断了信号。
  宁浅浅颓败的耸下肩膀,果然,还是不行啊。
  在天台上吹了大半夜风,原本未痊愈的低烧卷土重来,一夜晕晕沉沉,忽冷忽热。大早她抵在洗手台上呕吐时宁晓正好看见,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啦?”
  她虚浮的连站都站不稳,唯有靠洗水台才能支撑全身的体重,“没事,估计是昨夜吃错了东西。”
  宁晓端了水让她漱口,“我今天要出院。”
  “不行。”宁浅浅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我可不想天天跟着你往医院里跑。”
  宁晓跺脚重重坐在床上,低嚷道:“我都没事了!而且今天晚上辅导班有高数模拟测试!”
  宁晓每个暑假都要上五花八门的辅导班,数理化之类必考的课程必不可少,除此之外还有英日法三国语言,乐器与美术。她的日程表安排得比大腕明星还紧凑,而这一切没有任何强迫她,都是她自己要求的。
  宁浅浅最不想她步上自己的后尘,可她偏偏拣了她的老路走。只是强迫自己去接受一些不喜欢的东西,都件很辛苦的事。可是宁晓的倔强,连她都只能甘拜下风。
  “我先去问问医生,如果他说没问题的话,那就没问题。如果医生说不行,你就乖乖的在这儿待着,明白吗?”这算是她最大的让步,宁晓不情不愿的点头。
  她去了一趟症室,医生当然是建议病人痊愈之后再出院,但如果执意要提前出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定时输营养水。
  从症室出来到外边买了早饭,虽然医院有供给三餐,但清汤寡水的,不合胃口又没营养。所以条件允许的病人家属都会自己准备三餐。
  她对宁晓说必需住到明后天彻底痊愈了才能出院。一是因为宁晓在校寄住,没有条件输营养液,二是就算她有这个条件,依照宁晓的性子,也会只当耳旁风。
  宁晓虽然不大乐意,但还算配合。
  

中卷  第66章
  中午趁宁晓睡着之后打的回漱园洗了个澡,然后打包了几套衣服与一些日用品。这个念头在医院就形成了。她必须要离开漱园。
  待她提着小行李包从楼上下来时,蔺沈一伙人正好从外面回来。他漠淡的扫了她一眼,目光便一动不动停留在她行李包上。
  与他一同进来除了陈梓与宜雅兰,另外还有几个有几分眼熟的中青年男子。应该是他的手下。那几人朝她哈了哈腰,恭敬地叫着:“宁小姐。”
  陈梓不动声色错前一步,恰好挡住蔺沈的视线,“大哥,咱们上去吧。”不劝走大哥怕又是一场战乱。
  蔺沈面沉如水,却并不领情,说:“你们先上去,我待会过去。”
  宜雅兰原本想说什么被陈梓一把捣住嘴,向其它几个示意然后将宜雅兰拖上了书房。现在大哥是满肚子火药,谁惹到他,就只是等着引火自焚的份。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很轻,意味却极重。
  宁浅浅咬了咬唇,楞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我想我现在不适合住在这儿,况且,宁晓生病了,我得去照顾她。”
  蔺沈单手插进裤袋里,明明很悠闲的姿势,在他身上硬是多出了几分杀气与阴鸷,“你以为你是谁?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把这里当作驿站还是旅馆?况且,你有擅自作主的权利么?不是你亲口说的,你是在卖身么!既然是这层关系那你就是奴隶,而我是主人!你一个奴隶代我这个主人作决定,未免太滑稽了不是吗?”
  宁浅浅被他羞辱的脸色又青又白,狠狠的攥紧行李包的手挽,倔强的仰着头,直视着他越来越阴沉的嘴脸。
  他伸手抓她的手,她早有准备侧身避开,丝毫不愿妥协:“我不会再住在这里。”咬着牙陈述。
  如今他凭什么留她在这儿?现在整条道上都在传他和宜雅兰成婚的消息,她待在这宅子里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他蔺沈想享受齐人之福二女共侍一夫,可她没犯贱到这种地步。况且,即便是她留在这里又算什么?比侍妾都不如。
  蔺沈狞笑,鲁莽毫不怜香惜玉的扣紧她的细腕,往楼上拽。宁浅浅用力挣扎,却影响不了他半分。正好她看在转角楼梯口放着一把修花草用的大剪刀,挨得近,只要她伸长手臂就能拿到。
  那把大剪头或许许久未用有些钝,但割开皮肉却轻而易举。她用尖锐的部位对准自己的喉管,声音如银瓶乍碎的清冷:“不让我走,我就死在这里!”
  蔺沈几乎要捏断她的手,她竟威胁他!
  “放下它!”
  她非旦没听反而将剪头往前一送,刀尖戳开皮肤,血迅速划进衣领,浅色的衬衫顿时染成鲜红色。
  苏妈刚出厨房恰好看到这一瞥,吓得尖叫,手里的瓷碗摔碎了一地。以前蔺沈和宁浅浅也闹,但从来没有到见血光的地步。苏妈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声响惊动了其人他人,呆在书房那几个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都急孜孜的冲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呆怔住,收住脚不敢再往前一步。
  陈梓慢慢往前移了几步,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轻声说:“宁小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先放下,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宜雅兰抱着胸倚在楼梯口冷冷的看着。
  宁浅浅仿佛没听到陈梓的劝告,只是将剪刀抵紧了些,仿佛这具血肉之躯不是自己的一般。
  她步步紧逼:“蔺沈,我们好聚好散。你有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小桥。你会幸福美满,而我会走得远远的,永远不再见你。所以,请你放我一条生路。”
  蔺沈的手微微颤抖,忽然以迅雷不掩耳之速将她手上的剪刀夺下,愤然从楼上掷下去,接着便有一系列瓷器之类的破碎声。
  “如果让我在这屋子里看见一件利器,你们知道后果!”他咬牙切齿撂下狠话,将脸色死灰的宁浅浅拽进主卧,嘭得将门大力甩上。
  宁浅浅被甩在地上,只是地上铺了厚毛毯,却不痛。蔺沈点了烟吸了两口,然后狠狠的掐灭,“我会幸福美满?永远不再见我?放过你?”桌上的瓷灯瞬息被他砸了个稀烂,然后尤不解恨,大大小小的装饰都被他砸了个干干净净。
  宁浅浅半跪在地上,任凭碎片打在身上。
  他俯身捏紧她的下巴,“放过你?谁来放过我?!你告诉我,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泥巴和的还是石头造的?”
  下巴生痛,她被迫仰起头,他眼底的怒焰几乎要将她焚尽。她害怕的不能自持,这个男人是个疯子,一旦发起疯来,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有可能他会直接杀了她,再狠点的话,他会让她生不如死。于是她说:“我有孩子了。”
  平淡的无奇的五个字瞬息将他所有思绪定住,眼底不真实的恍惚:“孩子?”
  宁浅浅缓缓的站起来,“是的,你的孩子。你不是想软禁我吗?好啊,那我会让这个孩子为我陪葬,这样黄泉路上也不会那么寂寞了。”
  眼底原本一点一点亮起来的光彩,又因为她的话一寸一寸湮灭。他目光沉沉的望着她:“你不会那么做。”
  宁浅浅脸上有种绝裂的狠意:“凭什么说我不会?这么个不被期待不祥的孩子,即便是来到这世上也是受苦。没有完整的关爱,还不如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上。”
  “你敢动他,我会让你一生一世后悔这个决定!”她的狠让他恨不得立即掐死她。
  “如果你继续顽固不化,一生一世后悔的人是你!决定权一直都在你手上。”她冷静的不像话,顿了顿又说:“还有,我要见爷爷。”
  蔺沈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她看不清楚。只见他僵硬的说:“只要你不动他,我可以让你离开。但宁爷现在正在接受封闭式治疗,你见不到他。”
  “那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再些时候我带你去。”
  得到了他的承诺,她也无心在这里逗留。她刚要离开又被他阻止,“先去医院。”
  宁浅浅立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慌乱一闪而过,冷冷的说:“难道你怕我骗你?”
  他也不应,直接拽了她就走。去医院的路上时车里冷气明明很足,但她刚换上干爽的衣服却被冷汗浸得湿透。双手攒在两侧,努力不让他看出异样来。
  那孩子之说是她慌不择言灵机一动的下下之策,原本是逃身之策,却不曾料到蔺沈竟会如此较真,还执意要上医院检查。如果到了医院,那谎言便不戳自破,到那时蔺沈不知道会恼怒成什么样子!一气之下估计真的会杀了她。
  车子忽然急刹车靠边停下来,蔺沈用那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声音说:“你确定还要去吗?”
  宁浅浅早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在这节骨眼上直接坦诚真相,毫无选择她不但会死得早而且会很惨。但倘若在医院里,她大可以一口咬定误检或是用错觉为由搪塞过去。
  妇科外面长椅上坐着许多人,有大腹便便的孕妇,也有目光黯然的年轻女孩。她站在一旁,显得很急促。
  从始至终蔺沈的表情都是阴沉的,有不少人暗中打量他,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讪。
  宁浅浅身边是一个颇年轻的女孩,穿着宽松的孕妇装,小腹微微隆起,一脸幸福的倚在陪同她的男人身上休息。那男人或许是怕路过的行人碰着她,一只手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那紧张的模样就像是在打一场硬战。
  说实话,宁浅浅说不羡慕那就假的。自懂事以来她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后嫁给林嘉南,然后为他生儿育女,也能像这对小夫妻一样,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丈夫的呵护,彼此相互扶持白头偕老。可但梦想被现实一个一个戳破时,那些美好的心思也变成了昨日杳花,要望而不可及。
  年轻女孩在母亲外厉内荏的训斥中偷偷抹眼泪。偶尔听到肮脏不忌的粗口,不住的用口水当盐使,往女孩身上洒了一层又一层。这是个奇怪的世界,光怪陆离,千奇百怪。就如她和蔺沈,为了验正一个不可能的事实,挂号站在妇科门口,等着揭开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中卷  第67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但终于还是轮到了。她随同女医生到隔间做检查,蔺沈在外间等。那个看上去有一定阅历的中年女医生问了她许多问题,她都回答得含含糊糊,女医生看她的眼神很有些怪异。后来干脆什么都不说,直接摆弄那些在宁浅浅眼中如同刑具一般的电子仪器。
  “不要紧张,放松,对放松一点。咱是做孕检又不是堕胎,所以用不着那么紧张。”
  宁浅浅深吸了两口气,朝那医生挤出一个笑容。
  “外面那位是你先生吧,或许他现在比你还要紧张呢。”女医生宽容的笑道。
  宁浅浅笑了笑算是回应。再说她又能说什么?说那不是我丈夫,而是情夫?那医生或许察觉到她的敷衍,也就没有再搭话。
  并不是多么复杂的检查,所以很快就有了结果。医生微笑的说:“恭喜两位,虽然还是怀孕初期反应并不明显……”之后医生说了些什么宁浅浅一个字也听不明白。她只是忽然‘蹭’地站起来,脸色白的不像话,尖声说道:“不可能!医生,我一直有服避孕药,不可能会有孩子!”
  医生奇怪的看着异常激动的她,又将目光投向蔺沈。蔺沈面色十分不好看,却仍是隐忍,“医生你不要介意,请继续说。”
  宁浅浅尤如木偶一般被他扣住手腕,被迫重新坐下。她仿佛感觉到了世界未日般的绝望。之前就是因为怕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才瞒着蔺沈偷偷吃避孕药。她怎么也想不到,既然还是中招了。她不过是说了一个谎,老天爷就用同样的谎言来惩罚她。
  之前骗他怀孕时,只是拿这个借口当武器,好威胁蔺沈妥协。而如今确确实实发生了,她却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这意外之“喜”。
  医生说:“怀孕前三个月是危险期,所以夫妻方面要节制,孕妇情绪尽量要保持愉快。怀孕期间脾性容易偏激,甚至歇斯底里,所以蔺先生要多多包容与迁就。呃,你太太脖子上这伤口,还是处理一下为好,这种气候很容易发炎。”
  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院,天空既然开始飘起了小雨。蔺沈也不避嫌拦腰将她抱起,把她护在怀里,键步如飞直接冲到了停车场。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衣服上有蒙了一层水渍,只是他仿佛浑然不觉。坐在驾驶室久久没有发动,双手攥着方向盘胸膛激烈起伏。过了一会他忽然将她紧紧的嵌进怀里,语气带着一丝轻颤:“生下他,只要你生下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宁浅浅如愿以偿搬出了漱园。她没有搬去蔺沈安排的公寓,而是暂时住在酒店。蔺沈气得抓狂,却拿她没辙。不过在当晚在酒店同楼层遇到白芝时,宁浅浅就明白了蔺沈并没有放弃控制她的打算,他只不过是换了另外一种手段而已。如今她的一举一动仍掌握在他眼皮底下。但即便是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蔺沈的人手脚很快,她只不过去了一趟医院客房里就已经装好了全方位的针孔电子探头,如果不是她曾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不然也看不出任何门道。
  她当即发了一条信息给蔺沈,不到一刻钟,就有人敲开了她的房门,将监控器材全部拆走。那些人走了不久,蔺沈就来了电话,他说:“我该不该信任你?”
  宁浅浅只回了他三个字就挂了电话:“随便你。”
  理直气壮地跟蔺沈叫嚣,仗着肚子里那根小豆芽恃宠而娇,虽然有些不地道,但不可否认让蔺沈吃鳖是件十分痛快的事。
  宁晓在医院多住了一天半就迫不及待出了院。没有等漱园的司机来接,直接打的将她送回了学校。打车回来时不知是不是害喜的缘故,在车上又呕又吐,反应十分强烈。把那老实巴交的的士司机吓得够呛,直直冲动酒店门口,将她放下就开车跑了。
  在大堂的白芝见她虚弱扶着柱子,面无表情的上去搀起她,将她带到酒店内的咖啡厅。咖啡厅里有很软的沙发,满室咖啡余香,有几丝苦涩与醇香。她靠在沙发上吁了口气,才轻轻的道谢:“白芝小姐,劳烦你了。”
  白芝的目光搁在她平坦的腹部,深吸了口别过头去,“你不用谢我,这都是大哥的意思。”
  在咖啡厅里喝了杯热饮,拒绝了白芝送她回去的好意,独自回房休息。
  住酒店有一点好,就是弄得再乱也会有人帮你恢复原形。但这不过个过路驿站,并不能长住。花销惊人不说,住在酒店总让人有一种飘泊无依的感觉。
  窗帘一拉开,高楼望断车水马龙,天际渐渐擦黑,高楼上的电子屏播放着最新的广告,美丽动人的女明星踩着猫步,展示着姣好的身体,回眸一笑百媚生。当然最喜笑颜开的还是利润滚滚来的商家。
  随着夜色渐浓这个城市的霓虹灯也逐个打亮,五颜六色眼花缭乱,吸引着空虚寂寞各色人群的眼球。街道两边不名明的树上装饰着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彩灯,那条条彩色的河像一个脉络分明的巨大树根,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下班回家,或休闲在外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街道两侧的商贩也拿出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摊甩买。幸运的话一晚上安然无恙可以挣些钱,如果不那么走运的话,就会在收保护费的小地痞的棒子底下流蹿进各个七绕八弯如同迷宫的巷子。
  这便是人间,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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