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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灭绝江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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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伤口几乎已不再有疼感了,只有一点点的痒,但这次的痒,与他在臭水沟中感受到的那种痒却是完全不一样,这次的痒,可以去挠,也可以忍受,只不过忍得太久了,他便不由自地要打一个摆子,就像打寒颤一般。 
  这是一间木板搭成的小屋,以圆木为柱,方木为梁,屋顶上盖着厚厚的杉树皮,在木墙四周,则是用稻草再扎了一圈,这从那些木板的缝隙间便可以看出来。 
  屋子里有一个梳妆台,显然,这是一个女人的屋子。 
  南宫或暗自惊诧,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这儿来的,莫非,自己已经死了,才会看到这样在冬天里开放的有着香味的杜鹃花? 
  正当他想起身察看时,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也许,她只有十六七岁吧?她那尚有一丝稚气的眼睛告诉了南宫或这一点。 
  但如果看她的身材,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她的身子已发育得极为饱满,饱胀欲滴,该凹的地方便凹,该凸的地方,更是凸得玲珑有致,她一摇一摆地向南宫或这边走了过来,她的步态很轻盈,便像一只会跳舞的羚羊。 
  她的皮肤很黑,但黑得有光泽,黑得干净,她的那对眼睛很美,迷迷朦朦的,微微一眯缝,便泛出狐一样的光芒。 
  她的脸上最抢眼的部位是她的鼻子,刀子的鼻子高耸俏丽,它不但使面前的所有器官生动起来,还仿若会说话,只要轻轻一动,就像千呼万唤、万言千语一般。 
  南宫或这才相信自己还活着,因为他若遇到的是仙女,那么眼前这位姑娘绝对不会有这样黑的皮肤,尽管,这位小姑娘也很美,但她是一种很亲切的美,而不是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美。 
  她走到南宫或的床前,俯下身来,惊喜地道:“你醒了?” 
  她的神情告诉南宫或,自己清醒过来,让她有了一种由衷的欣喜,一个陌生的人,能如此对待自己,这让南宫或有一些感动,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谢谢你救了我。” 
  他这么一说,小姑娘突然“扑哧”一声笑了。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南宫或一脸诧异,好半天,她才止住了笑。 
  笑罢,她方道:“不是我救了你,是我爷爷救了你,三天前的早上,我爷爷去看他安下的野猪吊子有没有吊上野猪,便在那儿看到你了,那时,我爷爷还以为是一只野猪呢。” 
  说罢,她忍不住又笑了。 
  南宫或吃惊地道:“三天?我竟在这儿睡了三天?” 
  “是呀,我爷爷说你全身刀剑之伤太多,失血严重,本来是可以早些将你救醒,但那样对你的伤口愈合反而不利,所以便以药物控制了你,让你一直睡了三天。” 
  南宫或心中暗道:“按理说人醒着的时候,经血活络,对伤口愈合有利,怎么她爷爷反而说不利?倒也奇怪了。” 
  但无论如何,对方都是一番好心,他自是不会将心中所想的说出来。 
  那位小姑娘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你醒了,我便将药替你换了,本来是准备晚上换的,前几次,你一直晕晕沉沉,每次都把我累出一身汗,今天大概不会了吧。” 
  南宫或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我身上的药是你换的吗?” 
  小姑娘点头道:“是啊,换了四次了。” 
  南宫或惶然地道:“那岂不是……岂不是……” 
  小姑娘调皮地道:“你想说‘那岂不是什么都让我看了’,是不是?” 
  南宫或只有张口结舌的份了。 
  小姑娘笑盈盈地道:“你身上所有伤口上的药都是我给敷的,我还知道你的腹部有一条如蜈蚣般的疤痕,对不对?” 
  南宫或吓得赶紧去捂腹部,这一捂,他更是惊惶不安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上身是光溜溜的,下身也只有一条裤头。 
  看着他那魂飞魄散的样子,小姑娘不由又笑弯了腰,喘着气道:“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比我还害羞……我爷爷说救死扶伤之事,就应该抛弃尊卑、长幼和男女之分,对任何人都一礼同仁,在医者的眼中,看的只是一只手一块肌肉,一根骨骼,而不会去联想去顾忌这条胳膊是长在男人还是女人身上,这块皮肤是枯燥如树皮,还是滑腻如油脂的,想不到我看得开的事,你倒看不开了。” 





  第八章 医者之心
  第八章 医者之心 
  南宫或的脸一下子红了,能让他红脸的事情还真的不多,小姑娘的话让他不由自道惭愧,自责道:“我怎么就这么俗不拉叽?” 
  当下,他便真诚地道:“多谢了,无论如何,我的身上本是又脏又臭的,真是难为你了。” 
  小姑娘道:“怎么谢我?” 
  言罢,她便目不转眼地看着南宫或。 
  南宫或躺在被子里,只探出一个头来,本就有些不太自在,被小姑娘这么一注视,他便更不自在了,讪讪地道:“谢……我……我一时倒也想不出来了。” 
  小姑娘故意板着脸道:“我就知道你只是有口无心地说说而已。”一见南宫或似乎又要分辩,忙道:“你放心,只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她走到窗前,将窗台上的杜鹃花向外面挪了挪,又打开窗扇,一缕灼目的阳光便穿射进来,给房子平添了一份温馨。 
  然后,她便出去了,很快,她便提了大大小小的七八个药葫芦进来了,放在南宫或前边的桌子上,道:“准备好了,我要开始换药了。” 
  南宫或又一下子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自己来吧,我已经能动了。” 
  小姑娘看了看他,点头道:“好吧,便由你。”然后指着药葫芦对南宫或道:“这两个药葫芦的药是用来治你胸前的剑伤的,这两个呢,则是用来治你腿上的伤的,还有,这只最小的药葫芦里的药是药粉,里边有一根管子,可以将药粉吸起来,然后喷到伤口上,这是用来治你下巴上的伤的,注意,别喷多了,否则,你的下巴上便会留下一条伤疤的。还有,这只大葫芦里边装的药水,你要用它先将伤口清洗一遍,最后,这只有点歪歪的葫芦里装的是内服的,免得你脱了臼的腿不能正确复位。” 
  这么一大通话,南宫或哪里能记得清?无奈,小姑娘又重复了两遍才总算让南宫或记住了。 
  小姑娘这才放心离开这间屋子,当她走到门口时,南宫或大声叫道:“姑娘,等等。” 
  小姑娘回过头来,有些惊讶。 
  南宫或道:“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小姑娘一笑,道:“叫我阿羚吧。” 
  “什么羚?是双木林,还是羚羊之羚?” 
  “当然是羚羊之羚了,还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把我的衣服给我拿来?” 
  一笑,未作回答,阿羚便消失在门外了。 
  南宫或吁了一口气,开始按照阿羚的吩咐去做。 
  当他好不容易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又用绷带绑上后,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南宫或赶紧缩回被子里,叫了一声:“阿羚,我的衣服带来了吗?” 
  没有人应他,只有脚步声向他这边靠近。 
  南宫或有些惊讶,抬起头来一看,却哪是什么阿羚,只有一个干瘦的老汉在屋子里。 
  南宫或心想这大概便是阿羚的爷爷吧,于是就道:“是前辈救了在下吧?真是多谢前辈你了。” 
  老汉竟没有一丝笑容,生硬地道:“别叫我前辈,别人都叫我陈老药,我救你,只不过因为你是被我安下的野猪吊吊住了,若非如此,哪怕你身上中了一百刀,我也不会出手救你的。” 
  南宫或有些惊奇地望着这个自称“陈老药”的老汉,不明白为什么不喜欢别人感激他,但他仍是搭讪着道:“陈老前辈的药果然神奇,其中有一味药,用得更极为独特。” 
  老汉“哼”了一声。 
  南宫或一听,便知陈老药心中一定在说“这小子只知信口雌黄”,但他也不以为意,接着道:“陈老前辈用来治我下巴之伤的那个药葫芦中,有一种黑色粉末,定是将海金沙藤放在药锅中炒,直至炒成焦炭,再放在药钵中研成碎末,用麻油调成的,对不对?” 
  陈老药神色大变! 
  但南宫或却并未察觉,他自顾说下去:“以海金沙藤作为治外伤之用,好多人都想得到这一点,但常人用海金沙藤时,一向只知将海金沙藤采摘下来后,直接便捣成浆汁,敷于伤口处,这样一来,伤口虽然也会复愈,但却会留下疤痕,而能像陈前辈这样利用海金沙藤的,已是属圣手之列了,以我所知,遍寻天下,也未有几人!”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从解百木那儿听来的,而解百木,自然又是从他爹爹解干草那儿听来的,当年,南宫或的下巴,曾被“黑白双煞”中的“白煞”砍伤,便是由解百木出手替他医治的,他用的也是“海金沙藤”,但那次却未等炒焦后再辗成粉末,所以南宫或的下巴上,便落下了一道刀痕。 
  后来,解百木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觉得愧对南宫或的信任,忍不住又去问他爹爹有没有可以弥补的方法,他爹爹解千草便说了上面的那段话,且说刀疤已经成形,是无法再挽回了。 
  当陈老药听南宫或将如此用“海金沙藤”说了一大通后,脸上突然显出一种极为诡异古怪的表情! 
  南宫或不由被陈老药的这种表情吓了一跳。 
  只听得陈老药沉声道:“方才你说得很好,这药方是你家祖传的吗?” 
  南宫或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是南宫世家的人,南宫伐是我爹,我们从不习医。” 
  他以为抬出南宫伐,多多少少可以让陈老汉吃惊些,哪知他扔是不动声色,似乎并未听过武林第一世家南宫世家这回事。 
  却见陈老汉突然逼近一步,问道:“南宫世家便一定是复姓南宫,对不对?” 
  这简直有些废话的意思了,但南宫或却是点了点头。 
  陈老药的神情似乎凝重起来,道:“如此说来,方才你所说的话,是由外人告诉你的?” 
  南宫或不明白陈老药为何总是抓住这么一个问题不放,但他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他便照实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你的朋友?那么他一定与你年纪相仿了?” 
  “这个自然是如此的。” 
  听到这儿,陈老药似乎有些失望了,他静静地看着南宫或,半晌,才道:“五天后,你便可以离开了,当然,如果你现在就要离开,也是可以的。” 
  以南宫或以往的性格,他听了这句话后,定是二话不说,立即下床离去,但自从在客栈里的那一夜经历之后,他的性格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听了陈老药的这句话后,反而是要铁下心来,打算在这儿养好伤再说。 
  他觉得不但这盆杜鹃花开得古怪,而且这个老汉更加古怪,他的心中不期然地升起一种好奇之心。 
  陈老药转身往外走了,走到门口,他突然回过头来,冷冷地道:“别乱动我的那盆‘痴杜鹃’。”说罢,便“碰”的一声拉上木门,似乎有些不高兴。 
  南宫或却为“痴杜鹃”这个名字而暗自好笑,他心道:“这也的确称得上‘痴杜鹃’了,别的花在冬天都不开了,而它这本是在温馨的春天开的花,却偏偏弄错了季节,在这样的寒冬开了,不是‘痴’,又是什么?” 
  对于陈老药的冷淡,他倒并不在意,他觉得也许行医之人大多都是如此的,像解百木的父亲解千草,平时便也是不苟含笑的,连南宫或这样一个他儿子多年的朋友去他家中时,解千草也是不冷不热的,只知一心捣鼓他的草药,然后隔三岔五地便没了踪影,解百木说他爹爹是出去采草药了。 
  也正因为如此,解百木特别爱往南宫或家中跑,那儿热闹,而不像他自己家中那样,总是冷冷清清的。 
  南宫或正在这么胡思乱想时,阿羚进来了,将几件衣服往南宫或的床上一扔,道:“换上吧,你的衣服已破得不成样子了,怎么补也补不起来,我便将我爷爷的上衣给你用了,不过,我爷爷说你得用钱买下来。” 
  “买下来?多少钱?”南宫或有些吃惊。 
  “二十文。不过我替你清洗衣物时,已知道你身无分文,所以我爷爷说允许你以劳作代替,只要你陪我一道放一天羊,便不需要付钱了。” 
  放羊?真是让南宫或有些哭笑不得了,他乃江南第一世家的少主人,现在却有人要让他去放羊,无论如何,这都有些滑稽。 
  但他又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毕竟,拿了人家的便手短了。 
  他在被窝中将衣衫穿好,探出身来,阿羚一回头,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南宫或看着自己穿着陈老药那对襟褂子的模样,也不由笑了。 
  当天晚上,阿羚便让南宫或与他们爷女俩一道吃晚饭,南宫或没有客套,因为他已是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了。 
  一走出那间小屋,南宫或便闻到了阵阵花香,他急忙举目四望,发现在木屋的前边,有一个草棚,草棚只有三面围上,顶部盖了一半,里边栽了许许多多的花。 
  让南宫或吃惊的是,草棚中的花,开得都很艳! 
  无论是丁香、茉莉、玫瑰,还有牡丹,更不用说腊梅、秋海棠了,而那些本应在秋天便落尽叶子的树木、草藤,现在竟还是郁郁葱葱! 
  南宫或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了,现在的风,分明还是冬天的风,又干又冷! 
  他想问一问阿羚,可阿羚却已闪进另外一间木屋了,这间木屋比方才南宫或所在的木屋要大,有几块很宽的木板隔成二间,大概里边是陈老药住的,外边是生火做饭之处,但现在,在外屋也搭起了一张床,显然是因为南宫或用了阿羚的床,那阿羚便搬到这边来暂住了。 
  南宫或不由又是感激,又觉得有些歉意。 
  晚饭吃得便有些沉闷了,陈老药一直板着一张老脸,把菜饭咬得山响,似乎整间木屋中都有他的咀嚼声在回荡,看他的神情,倒好像是南宫或吃了他的饭,而心里不高兴。 
  南宫或的饥饿感便被这样的气氛压到九霄云外去了,平时在家中,他一开口,立即有几个下人会陪着他乱拉乱扯的。 
  终于,他忍不住无话找话地说了一句:“好香!”阿羚一愣,南宫或赶紧补充道:“我是指花。” 
  却见陈老药重重地把筷子一放,冷声道:“小子,你也懂花么?不怕亵渎了花?” 
  这语气,南宫或可不爱听了,他自幼生长的环境,便养成了他争强好胜,心高气傲的性格,现在被陈老药的如此一说,他如何沉得住气? 
  当下,他便不顾阿羚一再向他递眼色,朗声道:“在下虽然不才,但对于花,倒是略懂一二的。” 
  陈老药没有想到南宫或竟也是个傲骨,当下便道:“你倒是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南宫或并不怕,因为他一向爱养养花呀,鸟呀,鱼呀之类的,又加上他悟性极好,对花之道,倒还真的是知道些的,当下他便一清嗓子道:“我便先说花的香味吧。其实,花的香味,也是有形有色的,比如茉莉花,是柔软轻飘圆圆的,轻轻地吹拂着人体的肌肤;而丁香与玫瑰一样,是坚硬而沉重的;兰花的香味是最锐利的,它进入人的感觉时,用的是一种刀锋侵入的方式,而不像荷花那样,总是犹犹豫豫地在人的四周徘徊、试探,轻轻地叩问:我可以进来吗?” 
  南宫或在家中时,只要他一提起花鸟之类的东西,他的父亲便沉下脸来,难得今天有机会可以借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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