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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灭绝江湖-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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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无常”道:“你猜得不错!” 
  银面道姑道:“现在,一切都说明了,也就该是你我做交易的时候了。” 
  “黑无常”的刀一直未离开阿羚的颈部,现在,他手上又一紧,狡猾地道:“交易的内容,我答应了,但我担心你会中途变卦,到时我会赔了丫头又折书!” 
  银面道姑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太过小心了,为了使这种交换能顺利进行,我可以退一步,先把我手上的剑谱给你。” 
  说罢,她便将手中的剑谱一递,静静地看着“黑无常”。 
  “黑无常”一脸警惕地看着她,道:“为何如此信得过我?你不怕我拿了剑谱就跑?或者杀了这丫头?” 
  银面道姑道:“你杀了这丫头,你就死定了,因为我们二人都不会放过你,你如果要跑的话,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害,我要的是她而不是你,所以,我可以放心地把剑谱给你!因为,你只会选择接受剑谱,将丫头交给我这一条路!” 
  “黑无常”一阵沉默后,方道:“你很聪明,早将我摸透了。” 
  言罢,又对银面道姑道:“把书放在地上,退后三步!你放心,正如你所说的,我得到此书时,一定会放过这丫头的,因为我带不走她,杀了她我却得不到任何好处,她所知道的秘密会因为她的死而消失,而我反而会因此结下一个仇敌。” 
  银面道姑似乎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便弯下腰来,缓缓地把手中之书放在地上,然后向后退出三步。 
  “黑无常”在阿羚身上连点数下,阿羚的穴道立即解开了,她立即呼了一声:“南宫大哥!” 
  一切的情意,全包容于这一声呼叫之中了。 
  她想向南宫或这边跑来,却立即被“黑无常”的刀挡了回去。 
  南宫或忙道:“莫怕,他们不……不会为难你的。” 
  他本是想说“他们不敢为难你”,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他怕因这句话而激怒“黑无常”。 
  阿羚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我不怕!只是担心你真的会把自己的手臂砍了……”说到这儿,她又已泪流满脸了。 
  “黑无常”低喝道:“向前走至那本书之前。” 
  寒刃格挡,自然不得不从。 
  “黑无常”便挟持着阿羚,靠近剑谱,然后弯下腰拾起那本剑谱,也许因为太激动了,手都有一些颤抖。 
  他赶紧把剑谱揣入怀中,然后慢慢地挟制着阿羚向后退! 
  银面道姑与南宫或同时道:“把人留下!”向前逼进数步! 
  “黑无常”一声狂笑,把阿羚用力向银面道姑一推,同时向后倒翻而出。 
  银面道姑一把扶住被推得一个踉跄的阿羚。 
  南宫或一愣,一时不知是该去追“黑无常”,还是该照顾阿羚。 
  虽然他猜测这银面道姑大概是无恶意的,但人心叵测,他也不得不防着一点。 
  却听得银面道姑冷哼道:“不用追他了,他已忘了一件东西没带走,再会回来的。” 
  南宫或吃了一惊,一时不明白这银面道姑此言之意。 
  她的话音不重,又很嘶哑,但“黑无常”却已听到了,他本是弹飞如流矢般的身形立即戛然而止! 
  惊疑一回头,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了,望着银面道姑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银面道姑冷笑道:“你忘了拿解药!” 
  “解药?”“黑无常”大惑不解。 
  “你中了我的‘乱丝毒’!”银面道姑的声音本就怪异,现在更是冷若寒冰且极为刺耳。 
  “黑无常”一听自己竟已中了毒,不由大惊失声,他那张本就恐怖的脸如今因为怒意与恨意同时袭来,更是如厉鬼一般了。 
  银面道姑将阿羚往南宫或怀中一推,低声道:“好生看着她。” 
  南宫或又惊又喜地看着银面道姑,银面道姑却已偏过身去,对“黑无常”道:“你以为我的东西那么好拿吗?我不妨告诉你,我已把奇毒‘乱丝毒’下在那本剑谱上,你一沾手,便已进入你的体内。三日之后,你必定会全身奇痒无比,血脉贲张,最后全身经络悉数暴裂而死!” 
  “黑无常”的脸更难看了,他伸出手来一看,却又看不出什么异样,便吼道:“老妖女,你以为几句话便能吓倒我?” 
  银面道姑冷冷地道:“你不相信,那就自管走便是了,我绝对不会拦你,如果你不服,那么在这儿,你也是讨不到好果子吃的,如果你肯把剑谱还给我,我便可以将解药给你!” 
  “黑无常”看了看南宫或,又看了看银面道姑,一言不发,本是黝黑的脸,也变得铁青一片了。 
  银面道姑不屑地道:“不敢动手,又舍不得剑谱,那么你就走吧,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解毒的方法。” 
  说到这儿,她故意停了一下,方道:“即是自废武功!我的‘乱丝毒’在发作之前,没有任何预兆,发作了之后,便已是必死之人了。” 
  言罢,她背过身去,不再理会“黑无常”。 
  能杀了柳如风的人,一定不简单,所以现在她所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这由不得“黑无常”不心惊胆战。 
  但要把已到手的剑谱交出来,他又实在不甘心,左右为难之际,最后狠狠地一跺脚,长啸如鬼泣般向后飘掠而去,转眼便已消失于庄园之外! 
  银面道姑叹了一口气。 
  南宫或虽然惋惜“黑无常”就这样溜走了,但阿羚已救回,这便抵消了这种惋惜之意。 
  他忙躬身道:“多谢道长相救之恩,敢问道长法号?” 
  银面道姑回避着南宫或的目光,道:“玉清散人。” 
  阿羚极乖巧地依偎上来,道:“谢谢玉清师父救了我和我的南宫大哥。” 
  她的感激之情极为由衷。 
  银面道姑眼神一变,立即恢复正常,用手抚爱地拍拍阿羚的头,道:“这位姑娘如此美丽可爱,二位……二位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阿羚听了,立即红了脸,无限娇羞地看了南宫或一眼。 
  南宫或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结结巴巴地道:“其实……她……我们……”他支吾了一阵子,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便搓了搓手,不再说话了。 
  玉清散人似乎也有些仓促,道:“二位怎么会到这个荒僻的庄园里来的?” 
  南宫或道:“我被人暗算,中了毒,多亏阿羚遇见了我,将我背负到此地,救醒了我。” 
  玉清散人“喔”了一声,道:“那倒也巧了。” 
  阿羚道:“如此一来,你岂不是失了一本剑谱?” 
  玉清散人轻描淡写地道:“那是假的剑谱。” 
  南宫或不由惊讶地道:“如此说来,倒像是道长已算准了今日会遇上‘黑无常’一般。” 
  玉清散人道:“那倒不是,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这本剑谱是假的。” 
  南宫或心中有些惊诧,由玉清散人此言听起来,从前她曾经以为这剑谱是真的,那么这本假剑谱的来历一定不寻常,否则不可能瞒过玉清散人的目光,直到前几日才发现。 
  但他又不能询问,否则就显得不够礼貌了。 
  阿羚却已插话道:“为什么假剑谱会有什么乱丝毒?” 
  玉清散人道:“假剑谱上并没有毒,我只是为了吓唬他一下。” 
  阿羚与南宫或先是一愣,接着便相视一笑。 
  玉清散人道:“我尚有事在身,先告辞一步了。” 
  言罢,也未等南宫或开口,便转身向庄园外走去。 
  南宫或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叫道:“道长慢走一步。” 
  玉清散人的脚步停住了,不知为何却稍稍停滞了片刻,才回转过身来,平静地道:“有什么吩咐吗?” 
  南宫或忙道:“怎敢说吩咐二字?我是想向道长打听一个人。” 
  玉清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但南宫或没有注意到,他接着道:“也许确切地说应该是两个人,因为她们应该是在一起的,其中有一个是有些神智不知的姑娘,她是我的朋友,另一个……也是我的朋友,不知你是否见过这两个人。” 
  玉清散人嘶声道:“像你这样的人中俊杰,怎么会有一个疯女人是你的朋友?” 
  南宫或忙道:“她不是疯子……她……她本是一个极好的姑娘,后来被奸人所害,才变得有些神智不清。不过,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不知不觉中,南宫或的真情已被触动,一双俊目,已蒙上了一层雾一样的东西。 
  玉清散人却尖刻地道:“疯了的人,怎么会好起来?你莫再寻她了,要寻为何不早些时日去寻找?” 
  南宫或被问得呆住了,喃喃地道:“是呀,为什么不早一些去找她?为什么不早点找她?可我想先杀了害她的那个恶魔,为她报仇呀。” 
  他有些失魂落魄了,不停地自责。 
  玉清散人极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劝你还是别找了,你找不到她们的。” 
  南宫或神色大变,惊骇欲绝地看着玉清散人道:“为什么?” 
  “因为我……我曾听说前不久东边有一个镇上死了两个女人,其中有一人是个疯子!” 
  “不可能!你骗我!皇甫姑娘不会死的!她还没有见到我,怎么会死?她怎么忍心就那么离去!”南宫或一步一步地向后退,边退边道:“你骗我,你在骗我……” 
  阿羚心疼地看着脸色煞白的南宫或,她知道皇甫姑娘是南宫或的心爱之人,所以她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南宫或,其实此时她自己都已心乱如麻了。 
  无论如何,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在深深地惦记着另外一个女人,那么她的心情也不会好受的。 
  玉清散人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嘶声道:“不过,我听说那个疯了的姑娘长得很丑,而另外那位则是一脸的麻子。” 
  南宫或立即惊喜地道:“是么?那一定不是皇甫姑娘了,皇甫姑娘怎么会丑呢?不但不丑,反而是天仙一般的人。嘿嘿,我还说怎么会好人总没有好报,原来是如此。” 
  他感到自己言辞太过激烈了,便抱歉地道:“我性子太急了,没等你说完,就乱嚷一气,你不会见怪吧?” 
  玉清散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所说的皇甫姑娘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也算是有福了,可惜,这种福她竟无法消受了。” 
  南宫或忙道:“怎会如此?只要我找到了皇甫姑娘,一定能设法让她忘记过去,一切重新开始。” 
  “忘记过去?有些东西,不是说忘便能忘了的……若无其他的事,我就告辞了。” 
  “道长请便!” 
  玉清散人看了阿羚一眼,转身而去,很快消失于庄园之外。 
  南宫或若有所思地看着玉清散人的背影,自语道:“不知她是不是真的‘银面人’?” 
  阿羚道:“这很重要吗?” 
  南宫或道:“如果她真的是‘银面人’,那么柳如风的死,便有些蹊跷了,因为柳如风是‘银面人’杀死的,‘银面人’杀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他手中的剑谱,而现在剑谱却是假的,所以,这其中一定是大有文章的。” 
  阿羚道:“黑无常虽然暂时被骗住了,但很快他就会发觉的,此地恐怕不易久留吧?” 
  南宫或冷哼一声:“若不是要急着去找皇甫姑娘,我还怕他们不来呢。” 
  二人便边说边走,离开了这个庄园。 
  自然,他们是向东而行,虽然玉清散人后来补充的话说明那两个姑娘不会是皇甫小雀与裴莺,但南宫或仍觉得有些不踏实,要亲自去镇上问个明白,才能放下心来。 
  没想到一路向东,经过了十几个小镇,却未听说有什么疯女人死了,反而对南宫或问这样的问题,有许多人都对他侧目而视。 
  南宫或不由暗暗惊讶。 
  此时,他离家乡苏州已相隔不远了。 
  于是,南宫或暗想:“既然一时半刻找不到她们,倒不如先回家一趟,看看爹,免得他担心。同时,也可以利用家中的势力,去查寻皇甫小雀她们二人,办一件这样的事,对武林第一世家的人来说,实在是小事一桩。” 
  他把他的打算向阿羚一说,阿羚咋舌道:“这便到你家里去呀?” 
  南宫或道:“怎么?不乐意?” 
  阿羚道:“不是,而是……而是有一点怕。” 
  南宫或不由笑道:“这有什么可怕的,又不是让你去见公婆。” 
  阿羚的脸一下子羞红了,不依不饶地道:“好啊,你竟欺负我!我是感到像你那样的武林世家,里边的规矩一定很多,而我自幼与爷爷二人处于山林之中,哪里懂得什么礼数?所以才有点害怕,你倒臭美起来了。” 
  “我臭美,我臭美,阿羚香美,好不好?”他像一个大哥哥那样拍了拍阿羚的头,道:“我家虽然称世家,但终是武林中人,哪有那么多酸迂的东西?再说,我已答应将你照顾好了,你到我家,就像回家一样,说不定我爹一高兴,还真的把你认为义女呢!” 
  “我才不稀罕什么义女!” 
  “我爹的样子很凶,其实人很好的,好像每个当爹的都是这样的,恶鬼脸菩萨心。皇甫姑娘到我家的时候,便不会怕什么,没几天,她便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了,这样更好,反而没了生份感。” 
  阿羚道:“那……你爹一定很喜欢她了?” 
  南宫或道:“是呀,不止我爹,我们家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欢皇甫姑娘。” 
  他没有注意到阿羚的嘴巴嘟了起来,继续道:“如果你见了她,你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阿羚道:“那她一定是很会讨人欢心了,我就不同了,直来直去一根肠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得罪人了,大概是无法像皇甫姑娘那样讨人喜欢的。” 
  南宫或听出了她话中的酸味,不由好笑,道:“其实,你也挺可爱的,我一看见你,就会开心一点。”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快走吧。” 
  当太阳快要落山时,他们二人离苏州城还有一百多里路,走了一天,二人都有些困乏了,虽然南宫或归心似箭,但在天黑之前终是不可能赶到苏州的,二人便决定先住上一宿,明日再启程。 
  二人选了一个靠近官道的客栈,要了两间房,见天色尚早,便出去溜溜,顺便也好打听一下皇甫小雀的下落。 
  走到街上,肚子里的饿虫又被勾起来了。 
  二人于是各自要了一碗汤圆,在小吃店里吃了起来。 
  没吃两口,只听得一个粗哑的嗓子道:“来二斤卤牛肉,一碟臭豆腐,再来三个下酒的菜,酒要花雕。” 
  南宫或抬头一看,是一个塌鼻子,鼻子不但塌,而且还是通红通红的,像是一只红缨小萝卜扣在上面。 
  塌鼻子旁边还站着一个长着一双吊丧眉的精瘦汉子,因为肉太少,他的骨架穿着衣衫,便像是一根晾衣杆支着几件衣衫。 
  南宫或乍一看他,以为他在冲自己笑,不由有些诧异,因为他与此人并不认识,但看了几眼,才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对方只不过是因为嘴角上受过伤,留下了一道疤,因此唇角向内扯了一点,于是便形成了这永恒的笑意。 
  二人称兄道弟地推让了好一阵子,才在南宫或身侧的那张桌子坐下。 
  阿羚看他们那副德性,满心的不喜欢,但总算忍住了。 
  她知道自己没有武功,平白无故地与人闹翻,最后还不是由南宫或来收场? 
  塌鼻子的粗哑嗓子自从他一屁股坐下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停过,从葫芦拉到瓢,又从瓢说到勺,似乎永远也有说不完的话题。 
  南宫或也对这个“邻居”有点烦了,他三下五除二便扒完了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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