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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灭绝江湖-第8章

小说: 灭绝江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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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细锥由下而上,划出一条优美的虹带,这条虹带仿佛如无数的细锥密密麻麻地排列而成,仿佛这一招已凝固了时间,沟通了生与死之间的那段过程! 
  寒茫一抹乍现!“后羿剑”狂吐十二次!然后十二道青光又汇为一抹,如一缕快如鬼魅过空般的冷电,向“无面人”的颈部飞旋划过! 
  “无面人”急忙侧翻,他的细锥已从南宫或的右肋扫过,划出一道长长的血槽! 
  但南宫或浑如未觉,剑尖“嗡”的一声颤抖,千百条光链流曳交织,“无面人”在空中翻掠的身影一阵摇摆,同样抛洒着热血! 
  “无面人”的前额已被“后羿剑”撩了一剑!这让他那张本就诡异异常的脸更为可怖! 
  南宫或伤得更重,但他却能强忍疼痛,发出冷冷而不屑的一笑,似乎砍中的身体并不是他的,这种镇定与坚忍,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的确是难得。 
  “无面人”见南宫或受了一招之后,似乎并无大碍,不由暗暗心惊。 
  厉啸声宛如鬼泣一般,“无面人”再度飞扑而来,他的细锥与他的身躯连成一条直线,锥前身后,如虹贯日,人招一体,声势骇人! 
  南宫或已决定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让“无面人”付出代价,只要拼个两败俱伤,他便有胜算,因为一侧还有皇甫小雀站着呢。 
  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在接近着。 
  一道弯月形的森蓝弧光,猝而响着尖锐的声音,在空中乍现,异声倏入人耳,那是“无面人”的锥! 
  两道光芒在空中撞击,发出震天巨响! 
  蓦见“后羿剑”的冷颤剑光在空中一阵闪颤,如飘飞的幽灵般疾然划出! 
  同时,细锥也凝成一线,如利箭般点向南宫或的下腹! 
  血光迸溅! 
  南宫或的剑已深深地扎入“无面人”的大腿上!但同时,“无面人”的细锥也利用“后羿剑”一时拔不出来的机会,如毒蛇般地向南宫或的小腹直扎进去! 
  南宫或已感到腹部有一种冰凉、肿胀之感! 
  皇甫小雀被这个结局得失声惊叫,她的人已腾空而出,掠过两匹骏马,向“无面人”遥遥击来! 
  就在这时,却见一道寒光从南宫或的腰间暴闪而出! 
  随着那道暴闪的一抹寒光,南宫或低沉地喝了一声:“找死!” 
  一种尖锐之物已深深地扎入“无面人”的咽喉处! 
  “无面人”的呼吸立即在那一瞬间停止了,他的细锥已无法按他设想的那样,作更深入的运劲,直到将南宫或的内脏捣个粉碎! 
  这一次,南宫或看都未看,左腕一拧一送,只听得一声骨骼碎裂之声传了出来,便见一支尖锐的箭头从“无面人”的后脑勺处穿将而出,箭尖上甚至还挑着一团白花花之物和一撮毛发! 
  “无面人”缓缓倒下了。 
  在他倒下之时,南宫或的左掌在“无面人”的颈部一拍,然后右手的“后羿剑”已疾然而出,抡出一道光弧。 
  一支利箭从“无面人”的后脑勺穿将而出,南宫或的剑也同时到达,剑身的力道拿捏的极为巧妙,那支箭竟被剑身抡得飞转起来! 
  南宫或又一振腕,那支箭立即又贯入他自己的腰中,一闪而没,谁也不知道他的箭藏在何处。 
  待他龇牙咧嘴地把“无面人”的锥从他的腹部抽将出来,他那件黄衫已被鲜血染得触目惊心! 
  南宫或强忍疼痛,对皇甫小雀笑道:“还好,我与解……解神医交情不错,他给了我不少极好的金创药,要不然,这一路上,你就得多个累赘了。” 
  皇甫小雀急忙替南宫或解开一只包裹,从里边取出金创药来,南宫或背过身去,撩开衣衫,洒上金创药,立刻,一种钻心的痛向他袭来,他的小腹几乎一阵抽搐,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渐渐地,剧痛过去了,腹部似乎已不属于他的了,只是觉得有点沉甸甸的。 
  南宫或暗暗运气一试,太好了,没有伤着内脏!他便转过身来,要找一块布扎上。 
  一转身,见皇甫小雀的手中握着一条长长的白布,向他递过来,她的那件白衫,已有一块衣襟少了一条。 
  南宫或感激地一笑,接了过来。 
  皇甫小雀关切地道:“伤得重么?” 
  南宫或轻松地道:“不重,你看我这容光焕发的样子便知道了,我这人很怪的,受了点伤,反而更来劲了。” 
  皇甫小雀见他如此模样,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便道:“你还逞能?方才若不是你还藏着一支箭,那个怪人早已用他的锥子把你刺个透穿了。” 
  南宫或道:“这怨他自己了,既然我被人称作‘玉面后羿’,那么后羿能没有一支箭吗?后羿有十支箭,射了九个太阳之后,还剩那么一个没有射,于是也就留下了一支箭来,现在那支箭便在我的身上。” 
  说到这儿,他转过身来,道:“好了,一切妥当!反而更为精神抖擞了。” 
  这句话也有一半是真的,因为南宫或早已听说了与“无面人”有关的事,知道他曾连杀数名武林高手,其中包括“刀尊”皇甫皇也未逃过他的追杀,可见其武功之高了。现在,“无面人”竟被他杀死了,他能不精神抖擞吗? 
  若是爹爹南宫伐知道了,他定会大喜过望。 
  皇甫小雀道:“这个‘无面人’尚未开口,你就知道他的来意,这却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自然是不能告诉她的,南宫或打了个哈哈道:“未卜先知呀,我可以上知五百年,下知八百年。” 
  皇甫小雀知他又在胡诌,也不计较,道:“这人的模样如此古怪,想必这也不是他的真面目吧?若是人长成这模样,即使是地狱中的鬼见了他,也会被吓活过来的。” 
  南宫或心中一动,暗道:“这倒有些道理,这‘无面人’定是戴了人皮面具,我倒要看看他的真面目,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猖獗地追杀武林中的成名高手。” 
  于是,他向地上那“无面人”的尸体走去。 
  倏地,一声尖啸声从林子中传了过来。 
  南宫或听得一怔,便未去挑开“无面人”的人皮面具。 
  尖啸声再起,但所在的方位却已变了,听起来似乎甚是焦急! 
  第三声尖啸声响起时,距离他们二人已极远了。 
  南宫或与皇甫小雀惊疑地互相望了望,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林中如此边驰边长啸而去。 
  南宫或抽出“后羿剑”,向“无面人”疾挥而出,但见一片薄如纸帛之物应剑而飞起,“无面人”那张恐怖的脸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一个相貌颇为清朗的中年儒士。 
  但当南宫或看清这中年儒士时,他脸上已露惊愕之色,比见了“无面人”戴着人皮面具时的丑恶模样时更甚。 
  因为,这个中年儒士竟是步青飞!“乱戟”步青飞! 
  “乱戟”步青飞一向隐居于深山幽林之间,极少涉足武林之事,南宫或自然未见过他,但普天之下像“乱戟”步青飞一样双耳都长着一只小肉瘤的又有何人? 
  但步青飞一向用的兵器自是他的戟了,为何现在又换成了锥子?他已戴着人皮面具,还怕人认出他么?何况,以步青飞从前的性格来看,像这样接连追杀数人之事,他是不会做的。 
  甚至于,他想做,也未必能做到,比如“刀尊”皇甫皇的武功,便不在“乱戟”步青飞之下。 
  何况,爹爹南宫伐也说过,“无面人”的身后,必有一个严密的组织,否则,不可能那么成功地追杀了数名武林高手。 
  如果步青飞是这个组织的核心人物,那倒不可怕了,因为步青飞的武功虽高,但能胜他的人也不是没有,他南宫或便侥幸胜了。 
  如果步青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卒子,那么,便有些可怕了。 
  忽听皇甫小雀娇声道:“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这么一路看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到洛阳。” 
  南宫或忙道:“就走,就走。”话这么说,他却已艰难地蹲下身来,拾起那张可怕的人皮面具,揣入怀中。 
  这个动作被皇甫小雀看在眼中,不由道:“那么可怕的东西,你要它有何用?” 
  南宫或翻身上马,道:“有用,有用。” 
  其实有什么用,他一时也想不起来。 
  因为“无面人”这么一搅,二人便不那么惬意了,尤其是南宫或,随着那马身一颠一颠的,他的腹部也一跳一跳地痛,痛得他不敢将马赶得太快,皇甫小雀虽然心急,但人家已受了伤,她也不好摧。 
  本来计划好的路程,今天看来是赶不到了,将近天黑时,他们二人进了一个小镇。 
  进小镇之前,南宫或已用一件衣衫将自己下腹的血迹遮掩住了,这样的打扮虽然有些怪异,但比起一身血迹来,却要好些。 
  南宫或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道:“今夜便在这小镇上歇一宿,明日再赶路吧。” 
  皇甫小雀心想若再往前走,到天黑之时,未必就有村镇可以住宿,那岂不更惨?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南宫或领着皇甫小雀在小镇上寻找客栈。 
  小镇太小,好半天,他们才找到一家勉强可以住人的客栈。 
  走进客栈的一刹那,南宫或突然回头!四下一扫视,才回过头来,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 
  皇甫小雀道:“什么事这么一惊一乍、神秘兮兮的?倒把我吓了一跳。” 
  南宫或道:“没什么,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动作。” 
  其实,南宫或一进小镇,便已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他一路这么慢慢留意过来,却仍是一无所获,所以才在进客栈之前,突然来这么一下,希望能有所发现,但他失望了。 
  一个客栈的伙计懒洋洋地迎了上来,道:“住店?” 
  南宫或道:“对,两间房,要挨着的,窗子要朝北,你让人去替我把那两匹马照料好。” 
  那个伙计便大叫一声:“老羊!” 
  一个穿着白皮羊袍的老汉便从一个角落中闪了出来,也不应声,自顾向南宫或的那两匹马走去,顺手从一侧抱过一大捆干草。 
  南宫或惊道:“你……你们便让我的马吃干草吗?” 
  那伙计一翻眼道:“你不知道这大冷的天没有青草吗?” 
  “你们店里连青豆也没有吗?” 
  “青豆?你该不会还要叫我们做豆腐给你的马吃吧?不就是一匹马么。” 
  南宫或气极反笑道:“我这么两匹马能将你们这么一个小客栈全部换下,你知不知道。” 
  “我只知道可以把马放进客栈里,不可以把客栈放进马棚。”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南宫或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一刻钟后,他与皇甫小雀又回来了,因为小镇上实在找不到别的客栈了。 
  那个伙计一见他们,本就高昂着的头,这一下扬得更高了,几乎是鼻孔朝天。 
  南宫或道:“请问有两间房么?” 
  伙计道:“房间是有,不过不是朝北的。” 
  南宫或忙道:“不打紧,不打紧。” 
  伙计又道:“现在那捆干草也被别的客人的马用了,如果你不想让你的马饿一个晚上的话,便只好吃干稻草。” 
  南宫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我的马胃口一向很好!” 
  现在,他已恨不得把这伙计的心掏出来,炒了给他的两匹马吃了。 
  那个伙计得意地笑了,道:“进来吧,小心别把门边的那个瓦盆踩着了,这边!这边!” 
  楼板大约已是好几百年没修了,踩在上面“吱吱咯咯”地让人心里发慌,南宫或的心里像堵了一团乱草,难受得慌。 
  那个伙计打开了两个房间的门,道:“今夜你们便睡在这儿,注意,不要将窗子打开,也不要将桌子挪来挪去,更不要把墙上的铜镜打破了。” 
  便听得“当”的一声响,一块铜镜已被南宫或一拳捣个粉碎,他的手也被划出一道小小的血槽,南宫或把手举了起来,凑到嘴边,伸出长长的舌头,一脸狰狞地舔着伤口,目露凶光! 
  伙计的眼中不由有了惊骇之色,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一时说不出话来。 
  南宫或从怀中掏出一绽银子,摊在手上,然后又慢慢合拢,再打开时,那锭银子已变得扁平扁平了。 
  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赔你!” 
  那个伙计飞快地从他的手中抓过那“片”银子,一溜烟地出去了,远远地在外面喊了一声:“不准把灯点得太久了。” 
  皇甫小雀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她道:“看来恶人还需恶人磨!” 
  南宫或龇牙咧嘴地道:“我像恶人吗?”说完,他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笑了,道:“回去歇着吧,天已黑了,男女授受不亲!” 
  皇甫小雀娇嗔道:“别臭美了,看你那一脸横肉,我今晚肯定得做恶梦了。” 
  说罢,她便回她的房间了。 
  南宫或对着她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便在床上和衣躺下,这么一躺,小腹的伤痛便轻了许多,南宫或轻轻地抚摸着伤口,暗道:“不知下一次受伤,又会是哪个部位,与良医之子为友就是好,不出意外,我的伤口后天便可大致全愈了吧。” 
  渐渐地有了寒意,他便拉过了被子盖着。 
  突然,隔壁皇甫小雀那边响起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南宫或的心一沉,已弹身而起,向门外疾然扑去。 
  身子尚在空中,他便看到皇甫小雀一脸惊惶之色地从她的房中跑出,向他这个房间跑来。 
  南宫或若是便这么扑上去,势必要撞上皇甫小雀,情急之下,他双手疾然向左右两边伸出去,在门两侧用力一击一推,便生生将去势收住。 
  但他如此一掠之势被他转到门框之后,那门框如何受得了,只听得“轰”的一声,门框便断了,连同门框边上的墙身一齐塌裂了一大块! 
  却听得皇甫小雀道:“老鼠!我的床上有一窝小老鼠!”看她那已被吓得苍白的脸色,南宫或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不就是几只小老鼠么?我还吃过老鼠肉呢,倒把我吓了一大跳,回去吧,回去吧!” 
  “不!”皇甫小雀的声音大得把南宫或吓了一跳,他忙道:“莫非你竟要与我同居一室?” 
  皇甫小雀纠正道:“不,是同坐一室,我要你陪我坐到天亮!” 
  “不会吧?你不知道我是重伤之人吗?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我不管!我坐床这头,你坐在那一头,我们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说着,皇甫小雀便在床的一头坐下了,挑战似的望着南宫或。 
  南宫或唉声叹气:“好命苦,让我遇上你,我恨不得也变成一只老鼠。对了,你有没有吃过‘三叫’这样的一道菜?” 
  皇甫小雀疑惑地摇了摇头。 
  南宫或在床的另一头坐下,盘起腿,然后道:“我听说南方有一个野蛮的地方,有一道菜十分出名,便是将刚出生的小老鼠——他们将老鼠称作耗子的,他们将刚出生的耗子,那种眼还未睁开,全身光溜溜没长毛的小耗子抓来,放在一只大盘子里……” 
  皇甫小雀道:“别说了!” 
  南宫或却更起劲了:“然后呢,用一个碟子调出一碟调料,比如酱呀,醋呀之类的,与那活的小耗子放在同一桌子,现在便可以吃了。你先用筷子向一只小耗子插下去,那只小耗子便‘吱’的一声痛叫,然后你便将小耗子夹着放进调料碟里,又是‘叽’的一声……” 
  “啊哟,别拧我,再拧我,我便抓你的痒了……”显然是皇甫小雀在使劲的拧南宫或了。 
  这时只见南宫或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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