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另一半是死人-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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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这样的话，第一次表明了自己的坚定。他是苏海城，这个男人是苏海城！他是一个军人！
苏海城走向我的时候，拍拍我的脸：“发什么呆？”
“没有，没有。”我回过神来，“上楼吧，我爸妈都已经做好饭菜了。”
这不是苏海城第一次过来吃饭了，没有上次那么拘束，但是同样的还是话很少。我爸提到了去看房子的事情。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命从那山里回来呢。现在说这个有点不合适。
但是苏海城还是说道：“好，叔叔做主吧。四一那还有我的一张卡，你们要的喜欢那房子，就买下来。登记在四一名下就好。那是四一的房子。”
苏海城的话一说完，我妈就先笑了起来，笑得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
吃过饭之后，我妈就开始欢天喜地地帮我收拾着东西。但是似乎却又没有什么值得让我带走的。
看着我妈那团团转的身影，我说道：“妈，不用拿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让你们带什么。四一，这个陈重，看来很疼你呢。出手就的一套房子。你们可要抓紧时间登记啊。”
“我知道，我知道，妈……”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立春进山，要是我们死在那里面的话，我妈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呢？我从钱包里取出了那张银行卡，“卡里面的钱应该够买房子了。还有d市那边外婆的房子，你们看着该卖就卖了吧。我过几天过去整理东西，等过完年就能卖了。我想这些钱够你们养老的了。”
我妈也没跟我客气地接过了银行卡：“瞧你这孩子说的话，好像我们卖女儿一样。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回来。我看他高高大大结结实实的样子，要是他打你，你可受不了。家里还有爸妈呢。”
我笑笑：“他不会打我的。妈，你怎么想的啊。”
说了一会话之后，我和苏海城就先离开了。我爸妈也没有挽留，毕竟在我们家这样的小房子里，苏海城这么大个人站在那，都觉得挤了。
坐上苏海城的车子，车子开向郊区的军区大院。我一直沉默着。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定义这次我们两的举动。似乎有点像我生气了跑回娘家，而他却接我回来一样。也不知道苏妈妈和苏爷爷会怎么看我呢？特别是苏妈妈会不会觉得我太娇气了呢？
似乎感觉到我的不安，苏海城腾出一只手来，揉揉我的后脖子：“紧张什么？”
我赶紧抬头，对他笑笑：“没有，没有。我……你妈会不会觉得我这次有点无理取闹了呢？”
“这件事我妈是站在你这边的。她……在思考之后，觉得我这个儿子还是比孙子重要的。所以她觉得你去开锁更好。放心吧，她不会为难你的。”
“那爷爷那边呢？密函交上去的话，你……”
“调查是一定的，会不会上军事法庭，我也不知道。”
“那要是他们觉得你真的做错了，要对你判刑呢？”
“那就让我用苏海城这个名字，光荣地死去吧。”他说得很随意，似乎并没有太看重这里。我一时有些不理解他的时候，他接着说道：“要面对军事法庭，首先我们要从水里活着打开锁，接着我们要取回蛇胆，再接着我不能被那颗已经在我心脏旁边的子弹弄死，再接着，才是调查。真走到那一步，死而无憾了！”
我点点头。低下头吐了口气，从现在开始，我也要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了。这条路是我直接选择了，不管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都会接受。哪怕在立春之后，我和苏海城的尸体，出现在那美丽湖水的水面上，我也不会后悔今天做出的决定。
我瞒着苏海城，跟那个大叔买下的那些锁和图册，也不能白白浪费了。早就决定好的路，现在还想这么多干嘛？大步走到底，反正最后就算死，也是拉着苏海城的手一起死！
回到苏家的时候，卡卡西和阿天已经离开了。苏海城说阿天是带着卡卡西去了x城，那边盗墓的比较多，炸药也更容易买一些。我们这些进山是不可能用军备的，能不能弄到炸药，还要看阿天的本事了。
晚饭时间，苏妈妈那个大忙人并没有回家。我心理正松口气呢，没有想到，小钟在饭桌上递给我一张时间表，说道：“嫂子，这个是老将军给你准备的时间表，从明天开始，你将和……陈重一起训练。”
他在叫陈重名字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
我意外地看着爷爷，爷爷也没说话，就在那吃着饭。我看着纸上的的表格，早上六点起床，六点二十晨跑，七点早餐……
坐在我身旁的苏海城探过头来，看看那张表，然后说道：“爷爷，就四一这身体，这么一天下来还不直接昏倒了。”
“行啊，她要是明天能怀孕了，就不用她训练了。既然她已经决定要你跟你进山，这些就少不了。海城，我知道你已经认定这个老婆了，要是她出了事，你也会不开心的吧。”
我明白了爷爷的意思，爷爷是希望我进山的时候，自保的几率大一些。“好，爷爷，明天开始，我就好好训练。”
想着一年半前，卡卡西那整天在电脑前的宅男，被我拖着进山的时候，他那体力比我还不如。但是现在他整天跟着阿天，还自己训练过一段时间，很明显的，现在的卡卡西比一年半前要能干很多了。
上次进山，他背着大背包，包着酒精炉，一路狂跑的时候，速度可不比我慢。
我也应该为这件事做点努力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是在苏海城的变态叫起床方法弄醒的。他不管不顾我还睡得死死的，就进入了我的身体里。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吗？
完事之后，他直接一巴掌拍着我的屁股上：“起床了，六点！二十分钟整理内务。”
我趴在床上，心里叫着后悔。二十分钟？我还想洗澡呢？他自己这么对我，还……不过我已经熟悉苏海城了，这种时候，跟他说什么都的白说的，还不如动作快点呢。
我是六点三十分才换好运动服下楼的。
在一楼，爷爷也已经起床了，就在那吃着早餐。看了我一眼，就说道：“好在你不是兵，这种纪律怎么行？”
我嘟嘟嘴，瞪向了一旁的苏海城。我会晚到，还不是因为他。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训练服，手上带着露指手套，还带着墨镜，站在家门前，双手抱着手臂，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那张脸就好像是结冰了一般，就和半个小时之前他贴在我背后那……算了，想再多，他也还是那冰块模样。
“你迟到了十分钟。早餐二十分钟时间，你剩下十分钟来吃了。走吧。”
我一边走向他一边说道，“再听你说一分钟我是不是剩下九分钟来吃早餐了？”我不满嘟囔着。
晨跑，四十分钟。以往在学校里的时候，也有跑操的时间，不过一般是十分钟，冲顶就是二十分钟。而且我还是偷懒的那个。加上现在毕业这么长时间里，坐办公室里也没有运动一下让我跑四十分钟，这不是要我命吗？
我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出了门之后，就听到苏海城低声说道：“早上配合不错，累了的话，我们可以跑二十分钟，然后散步回家。”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在外面呢，他说这些也太轻浮了。
军区大院真的很大，而且后面连着两座小山，围绕这里跑一圈的话，也能花半天的时间了。
苏海城带着我，在大院里那个足球场上跑着步。慢跑，前面几分钟我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渐渐的，我的脚步有点跟不上他了，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
“调整呼吸！”他说着。
我根本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看他一眼，心里想着，什么之后才够二十分钟啊。
就在这时，在足球场边上，有几个十几岁的孩子在那争论着什么，好像是在欺负另一个小男孩吧。他们也注意到了从他们身旁跑过的我们。
只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几秒钟之后，一个泥球就朝着苏海城砸了过来。虽然是从身后砸过来的，但是他还是能准确的避开了，停下脚步回身看着那些孩子。
他只是回身看着那些孩子，甚至就连脸上的墨镜都没有摘下来。他的脸上带着的那种冰冷的气息，让那些孩子害怕了。为首的那个孩子喊道：“你，你，你以为你是苏海城啊？你狗屁都不是！”
第三百零一章 曾经的苏海城
他喊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带着他的小伙伴一起排走了。
苏海城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只是他心里不好受，伸手拉拉他的衣袖。以往我们在这大院里，根本就不跟这里的人都接触。就那守门的小兵会对我们笑笑罢了。现在一个孩子却对着苏海城砸泥球，他心里肯定不好受的。
“海城。”我弱弱地叫道。
苏海城这才收回了看着他们的目光，看向了我。“没事，走吧，继续，还有六分钟。”
我点点头，继续开始朝前慢慢小跑着。但是苏海城却突然发力，在那跑道上朝前冲去。我停下了脚步，看着他在球场上，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两圈回到我的身旁，对我说道：“走吧。回去吃早餐。”
虽然他说没事，但是我想他心里一定很难受。但是他现在始终是那种冰冷的模样。我想我现在去问他这些事情也不合适，还是等他自己跟我说吧。其实他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了。
在我们散步慢慢走回家的路上，一辆军车从我们身旁缓慢驶过，军车上的那年轻军官，在经过我们身旁的时候，对着我们一声冷哼，突然加快了车速。我被那突然加快的车速吓到了。也幸亏苏海城赶紧伸手抱住了我，把我往路边带了一步。
在站好之后，我冲着那扬尘而去的车子喊道：“这人怎么开车啊？”
苏海城淡淡的说道：“因为我们不是这个大院的人。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作为苏海城的影子，是我干妈送给干爷爷思念孙子的一个摆设。”
他直接转身就朝着家里大步的走去，他的脚步很大，我要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回到家里，他直接说道：“你自己吃早餐吧，三十分钟时间，三十分钟之后，我们去爬山！”
“爬山就免了吧，我觉得我爬山很厉害了现在。”苏海城没有理会我，直接就上了楼了。
这个时间段，爷爷也在楼上写书法呢，小钟就在厨房里给爷爷泡着茶。我进厨房吃早餐的时候，正好能看到他。
他一身笔直的军装，看到我进来，微笑说道：“嫂子回来了。一开始训练都会觉得很辛苦的，坚持几天，身体就会适应了。”
我看着他，既然那天我们的作战会议，他都能坐在一旁，那应该是一个能信任的人。我压低着声音说道：“你知道以前是苏海城在这军区大院里是……嗯，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小钟以前对我并不是很友善。他对我的误会很多。而自从他认定陈重就是苏海城之后，对我的笑都多多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
小钟关了开水罐的开关，舀着茶叶说道：“我调过来当勤务兵也就是这么几年的时间。我来跟着老将军的时候，苏海城已经是个中校了。见了他，我还要叫一声领导好呢。我以前见他也就一次两次，也都的匆匆的见一面。没什么印象。”
“这样啊。”我有些泄气了，本来还以为小钟一直在家里，会知道点什么呢。
“不过我听这里的很多人都说过他。感觉这里的人都把他当成一种榜样。哪家的孩子调皮了，他们爸妈就会说‘还想不想跟海城哥哥一样，当很厉害的兵了？’在这个大院里，他就像是一面旗帜一样，是大家看着的英雄。我听说，他参加过四次边境的缉毒，还受过枪伤。在市里也拯救过人质。在那种大商场，直接放倒了当时持枪的四个罪犯。这大院里的孩子，都把他当英雄一样来向往了。
有一年他回来几天，家门外，都站着很多男孩子，说是要跟他去锻炼，甚至有一个大一点男孩子，说要找他单挑，说打败了他，他就能成为这里的孩子王。”
“他原来那么厉害啊。”我小声嘀咕着。
“恩，不过就算他是住在这里的那几天，我跟他也没什么交集。主要是他那人，太冷了。跟他说不上话，感觉看谁都是他训练的兵。”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赶紧肯定着，让小钟又笑了起来。
小钟一边端着泡着的茶，一边说道：“他那时候，太拽了。斜着眼睛看人的。也许你不相信，我是真的见过了，他回来的时候，直接就把隔壁那家儿子的新车子撞飞了。他下车之后，直接用踢关的车门。这要是在汽车连，早就被罚扫厕所去了。原因就是那家儿子的车子就停在我们着大门稍前一点，那人还在车子上强迫一个高中女生做那种事呢。你说他要是看人家不顺眼，叫一声，以他在这大院里的威信，这件事也过去了。他还非要开着他那种军用的越野去撞了人家的车子。”
“那后来呢？”
“后来那家人修理了他们的孩子，没来找老将军说这件事，不过这件事还是在大院里传开了。好了，我先端茶上去了。”
“哦，好。”我让开了身子，让他端着茶出了厨房。看着阿姨留在桌子上的早餐，我是真的累了饿了，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一边吃着，一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些孩子喊着的话，还真是伤了苏海城的心。以前的苏海城，在大院里就是那么拽，那么厉害。而现在就连小孩子都能对着他砸泥球。这还是我跟他在一起遇到的。之前我没有住过来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这边，他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很多次了吧。
这样的委屈，他一直默默承受着，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他想做回苏海城，而不是陈重。他当初的荣誉，他是信仰，他的努力，都被清零了。他不甘心！难怪他那么坚持着，冒险，甚至是生命的险，也要去尝试蛇胆解毒，也要爷爷把密函交上去。
想清楚了这些，我匆匆吃着早餐，然后就上楼找他去。
房间中，苏海城正站在阳台上，对着房间里，他那副巨大的穿着军装的照片看的出神呢。我微笑着走了过去，朝着他伸出手：“抱我跳下去！”
他看着我，别开了眼睛：“有心情玩，我们就去爬山吧。今天我会教你，例如上次滑下下坡的时候，应该怎么处理。”
“别这样啊。”我拖长了尾音，“现在是在房间里呢，而且房门我也关上了。”
“立正！”他突然吼道，“少说废话，要不训练加倍。”
“我不是你的兵！”我也朝着他吼，然后不管不顾地就伸手抱住了他，紧紧抱着，他轻轻挣扎着，我还就是不放手了。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口，还要小心避开那子弹的位置，说道，“苏海城，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我保证，你一定能重新做回苏海城的。你就是你！”
他没有再动，只是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说道：“放手，我不是你想的那么脆弱的。就这么点事算什么？”
“哦，这样啊，那算我自作多情了。”我放开了手，但是还是贴的他很近，让他不能离开。
他看着我，啧了一下，有点对我无奈的感觉，然后才说道：“当初去缉毒的时候，我还做过卧底呢。那时候受的委屈，比现在多多了。毒贩的女人看上我，我又要哄着那女人，又要让那个大哥信任我。我受的委屈大到我以为，任务完成的时候，我会疯掉。结果还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恩，你是最厉害的。苏海城，我们结婚吧。”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们两已经默契的有很久很久没有提到结婚这件事了。我伸手扯扯他的嘴角：“我跟你求婚呢，你就不能笑一个啊。你答应我，要是我们两活下来，我们马上就结婚！马上啊！让爷爷帮我们准备着。我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