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另一半是死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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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这样的吧。那冲槽怎么看都不像是蛇会爬的地方。别说蛇了，我跳下去，估计也是滑滑梯去了。
困了累了，吃东西都吃不香。我也就吃了几口，然后就钻进了帐篷里，先睡一会去。我的动作没有让任何人提出意见，他们都觉得我应该得到帐篷的使用权，并得到休息的机会。在帐篷里，裹着羊毛毯子，听着他们在那安排着守夜。
安排好后，苏海城还说道：“这山上有什么危险，最好你们现在就说。别等到出了事情再慌张。”
几个汉子都呵呵笑着：“能有什么事情啊。别听阿福说的。这里就是蛇多点，别惹上蛇就行。”
我心里也想着，我们都撒了那么多的雄黄了，应该不会有事了吧。实在太困了，我是眼皮越来越重，最后闭上了。
我是被他们的叫声惊醒的。那确实是叫声，是男人用尽全身力气的叫喊。“啊！它从哪里出来啊！”
“管它是从哪里出来的！卡卡西，去叫妞起来！”
叫我妞的，只有阿天！在卡卡西冲进帐篷里来的时候，我已经起来了。“怎么回事？”我也急了，这种未知的恐惧，让我惊慌。
“有蛇！很大的蛇！”
“我们不是撒了雄黄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
我冲出帐篷的瞬间，帐篷被压倒了。而在我明前经过的是滑动着的……蛇？太大了，水桶般粗，我甚至不能确定我在火光下看到的那节到底是不是蛇。而且现场很混乱，我的脑子有一段时间是处于空白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被一个力道扑开了，扑开我的人，就是苏海城。而他为了稳住我，自己滑下了山坡。
“啊！”我惊叫着，太黑了，我甚至看不到他，只是直觉着那就是苏海城。他的怀抱我是那么的熟悉。我知道他落下去了，但是我却不知道他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要是直接滚下山的话……我不敢想象，也没有时间给我想象，枪响了。在这样的黑暗中，实在太突兀了。
阿天吼着：“用工兵铲！枪对它威胁还没有铲子厉害呢。卡卡西，铲子！”
“蛇头，蛇头，这蛇没头。鬼，鬼蛇。”
“鬼他妈的蛇！”阿天吼着，人影晃动下，那些汉子也都拿着扁担加入了战斗中。
我惊慌着踢到了脚边的石头，那石头正是我之前磨雄黄的大石头，那上面还有着不少雄黄粉末。蛇怕雄黄，蛇怕雄黄！我不知道那时候我是哪来这么大的劲，搬起那大石头，就在黑暗中估计这蛇头的位置砸过去。
随着一些杂乱的声音，那蛇离开了。它的爬到我们火光照不到的地方，一下就消失了。似乎连爬走的声音都没有，就消失了。
在大家都惊魂未定的时候，我已经哭喊了起来：“苏海城呢？苏海城！”
“别喊了。”他的声音就在我脚边传来，我随着声音看去，他正从山坡下爬上来。那真的就是爬，那地方太陡峭了，要不是有植物，他从那地方，能直接摔下山底了。
阿天赶紧过来拉了他一把，问道：“没死吧。”
卡卡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还抱着阿天的枪：“他是死人，死一次和死两次有什么区别啊？就没人来关心关心吗？我的手臂被那蛇爬过了，现在还凉凉的，它的蛇皮上是不是有毒啊？”
老板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蛇的毒要牙齿上，你有点常识行不行？你们俩雄黄是怎么撒的？要是真撒好了，能有大蛇进来？”
我没心情听他们说话，而是注意着苏海城。他是直接摔下去，自己再爬起来的。我从行李中找到了手电筒，打开了查看着他身上的伤。
他推开了我：“没事，都是一点擦伤罢了。”
如果不是他扑向我，我估计就要被蛇压在身下了。我还是拉着他检查了一下。右边屁股上，那厚厚的户外运动的裤子都被蹭出了很明显的痕迹。如果是普通的裤子，估计早就大开口了。我低声说道：“现在好了，两边屁股都应该有疤了，对称了。”
他伸过手来揉揉我的头，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笑。这个表情也就一秒钟，下一秒，他已经沉着脸喊道：“清点人数！整理装备！”
十几分钟之后，总算清点好了。人，除了卡卡西有点擦伤，苏海城自己有伤之外，就没什么了。我的手臂，因为抬那块石头，有点脱力，这个可以忽略不计了。
装备什么的，弄丢了一把手电筒，卡卡西带的两排牛奶被压成了难看的恶心模样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损失了。
我们重新点好了篝火，苏海城分配了任务。“阿天，你跟我倒附近走走看。你们几个留在这里，有事就大叫。”
阿天点点头，背上枪，带着工兵铲两人就离开了。我们几个围着篝火，也不可能还睡得着。卡卡西那身运动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他在火边蜷着身子，低声问着：“那蛇是从哪里来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出现了。”
我接着说道：“它走的时候，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的。”
“对，很奇怪！”老板也发表了意见：“这附近都有灌木，它那么大的体型，爬过来我们肯定会听到声音的。可是刚才一点声音也没有。”
高大个汉子在老板说完之后，就说道：“闹鬼了！我跟你们说过，这里闹鬼的！”
第四十四章 陷阱
来和走的时候，都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在这样满是灌木的林子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对了，那个冲槽！只有那里是没有一点植物的。而且刚才我们撒雄黄粉的时候，也只有那里是没有撒到的。
我想明白了这个，从卡卡西手边夺过了手电筒，就朝着苏海城他们离开的方向喊道：“苏海城，等等我！”
身后卡卡西也喊着：“四一姐，你别过去啊。”
在不远处，一个手电筒光线照了过来。他们离我大概也不过十来米远，这点距离我还是能自己过去的。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踩着那些石头，有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是路，哪里是沟，甚至有一种错觉，下一步就会滚下山坡一样。
就这么十几米的距离，我走了足足六分钟，才来到了苏海城和阿天的身旁。“妞，”阿天皱着眉头说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真不适合你。”
“别说得这么不明不白的。”我说着，感觉他们两男人一起趁黑尿尿，我还死皮赖脸跟过来一样。“去那边那个冲槽看看。今天撒雄黄粉的时候，到那里正好不够了。而且我和卡卡西也都觉得那蛇不会往那里爬出来的。”
苏海城点点头，一手牵着我，一边往前走，一边说着：“小心点。”
我们就这么磨着蹭着，在十分钟之后，才到了那个冲槽。其实冲槽离我们营地的距离真不是很远。都是因为太黑了，而且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才会走得那么慢的。手电筒的光照在那冲槽里，可以看出那些泥土上有着水光在反射着电筒的光线。苏海城轻声说道：“你跟着阿天在这里等等，我过去看看。”
“这个，看着很滑，下去会一直滑到山底的。”我听话地往阿天那边靠了靠，但是还是担忧说着。现在我并不担心这里会突然出现大蛇，我担心的是他一下滑下去了，我们找不到他怎么办？难道要我们一个个都像坐游乐场的滑滑梯一样，滑下去汇合？
阿天伸手拥过了我的肩膀，这点事，如果能难得了他的话，这么多年的兵他就白当了。
看着苏海城把手电筒叼在嘴里，然后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比较小的刀子，把刀子深深扎在那冲槽的泥里，然后一个翻身就下去了。而且他在冲槽里的姿势，是摆着一个大字，张开双腿脚卡在冲槽两边，而没有站在底步，一手抓着那刀柄，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他在那看了好一会，还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那冲槽底部，然后才翻身爬上来，吐出手电筒说道：“蛇就是从这里走了，泥里有点血迹，还没有干透呢。泥土很光滑，有湿气。有没有刀，必须要长的。”
阿天从他的包里抽出了一把四十厘米左右的刀，说道：“最长的就这个了。是打算拿来挑蛇胆的。”
“给我，一次性使用了。”苏海城接过那刀子，拔掉刀鞘，再次跳回了冲槽里。我拿着手电筒，帮他打着光。阿天在那喊道：“一次性？那把刀子七百多块钱的精钢呢。”
“七百多，比我们再次面对那条大蛇接受的损失，便宜多了。”
“你小子不用赚钱不知道钱难赚啊！”阿天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他并没有真的去拿回他的刀子。
苏海城是把那把刀子的刀柄插到泥里，让刀锋立起来。再用石块把它往下砸，那刀子并不好砸，而且他那么摆着大字卡在那，也不是很舒服。看他的动作很艰难地才把那刀子固定住。
“这个是做陷阱？”我说着。我有点不理解，他把刀子倒立在这里有什么用。但是感觉着在地上倒插刀，就是一种陷阱吧。
苏海城从冲槽里翻上来，说道：“它受伤了，从这里滑下去，直接到山底。但是那么大的蛇，不可能生活在山底。山底接近镇子，它只能是住在山上。到了山底，它肯定会从别的路在上来。但是这里这么光滑，它肯定经常使用这个冲槽。等到它下次从这里滑下来的时候，它就会直接撞到这刀子上了。如果它能赶紧停下里，那还有可能保命，如果停不下来……”
“一分为二？”阿天说着，“你小子厉害啊。在哪学的这招。”
“还不知道成不成呢。先回去吧。等到天亮，我们就往上走，尽快离开这里吧。”
在回去的路上，还是苏海城牵着我。我低声跟他说着：“要不我们把刀子拔出来吧。这台残忍了。而且那蛇那么大，会不会成精了？”
“不会。它只是长得比较大罢了。”
“这里蛇那么多，灵气丰富，说不定它真成精了呢？”
阿天走在我前面：“妞啊，看不出来你这么信这个啊。不过也对，女人都比较信的。以前我们读高中的时候，很多女生玩找鬼游戏呢。”
“真的，杀蛇不好。蛇的怨念很大的。就算它死了，也会整我们的。”我真的有点急了，预感着，这件事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那蛇太古怪了。好好的长这么大个。我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看到它的时候，感觉它有水桶那么粗。不过当时场面混乱，我也不确定它是不是真的那么大。
阿天停下脚步来，回头就瞪着我：“喂，我们现在在山上，别说这个。不吉利！刚才打到那蛇的，好像还是你丢出去的石头吧。看不出来啊，这细胳膊细腿的，也这么大能耐。”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那时候不是情急吗？哪里还顾得上蛇能不能打啊？
“石头？”苏海城在我身后问着，“什么石头？”
“我把我磨雄黄的大石头，砸那蛇去了。估计是砸中了，它才跑的。”
苏海城也停下了脚步，伸手揉揉我的头顶：“厉害啊。保护好自己。”
太黑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笑了。只是感觉他的语调里，他是笑了。而且我们现在的姿势确实很像是在谈恋爱。
等我们回到营地的时候，等待着我们的，却是一片的空地！空地！就是空地！那空地上的火已经被人为的熄灭了。而且还有着暖气。
我的第一个直觉就是他们遇到危险离开了。“卡卡西！老板！”我喊了起来。在黑暗里，我的声音传得很远。可是我们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音。不应该，真的不应该！整个山都应该听到我的声音了，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不可能走出这座山。他们听到了肯定会回答我们的。可是却没有一点回答的声音。
阿天蹲在地上，拔拔那火，说道：“是有计划的撤离的。他们应该没有危险。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走？”
“遇到蛇了吧。这里也不止那一条蛇，说不定是小蛇什么的。不用找他们，先点火吧。我们在这里等到天亮。”
苏海城的话刚说完，我就朝着他吼了起来：“等到天亮？！卡卡西和老板不见了啊！”
“你们没有注意到吗？那个高个子的汉子，对这里很熟悉。从我们走进这边山之后，他的各种小动作，都说明他对这里很熟悉。大蛇过来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拿着扁担站在蛇来的方向。那时候，我甚至一点声音都还听不到。他挥着扁担的一些动作，就跟用军棍是一样。他应该当过兵，而且知道那蛇会从冲槽过来，他知道那蛇的规律，他很熟悉这座山。卡卡西和你老板跟他在一起，是绝对没有危险的。”
第四十五章 大蛇被杀
“这么说来，确实是。”阿天也说道，“你小子还是那么优秀。他带他们走干嘛？”
“下山。他从一开始，就拒绝我们过来。他应该是想把卡卡西和你老板带走，还有我们的装备都带走，这样，我们也在没有装备的情况下，也只能下山了。”
“难道，我们真的就这么下山？这不像你啊，海城。”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我也没有插嘴的余地。“不，就这么下山不是被他牵着走了吗？我们在这等到四点，四点之后，我们就去找他们。现在天黑，他就算熟悉这座山，也不敢把这么多人往山下带的。出了事，他也有责任。”
阿天蹲下身开始点火，苏海城把我拉到了一旁的石块上坐下。失去了行李，没有帐篷，没有毯子，虽然点上了火，但是还是会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海城坐到了我的身后，从身后抱住了我。时间已经来到了三点，我真的很累了，在他身上挺暖和的，也渐渐睡着了。
只是睡得并不沉，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他在啄着我的唇。还有阿天的声音问道：“你现在的情况，真的要跟这个妞在一起？你就没想过以后？”
“以后，不知道。也许，以后会分开吧。”
我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他们叫醒的。这种时候也没什么起床气，也不会说睡迷糊着走路没法走了。在那样的环境下，走山路的时候人的精神根本就不允许有迷糊。四点，我们打着手电筒，开始往那唯一的一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只是方向改变了，不是朝上，而是朝下。
走山路真的没什么来说的，就是小心，有些地方手脚并用爬下去。
在天空开始泛白的时候，阿天说，浪费了这美景，没办法拍照了。
我在那路的石头上看到了一坨坨青色的东西，像鼻涕，而且那种东西很滑，踩上去很容易滑倒。如果不是我的前面有苏海城，后面有阿天，我估计早就成球状滚下去了。
在我第四次被滑的时候，阿天扶了我一把，听着我抱怨：“谁这么讲卫生啊，在这里甩鼻涕！”
“这座山的大活人，估计就我们几个。这可不是什么鼻涕，这种叫石头菌，可好吃了。等找到他们，我给你煮。”
“算了吧，我饿死也不吃这种鼻涕。”
“啧啧，这种可是天然无污染菌类。放在城市里指不定五十块一斤，饭店里，至少一百二一碟呢。真不会吃！等你真的到了饿死的时候，你就会吃了。”我们这正说着话呢，安静的四周突然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远处似乎有石头滚落，似乎还有蛇的声音，接着有东西滚下山的声音。
我们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发出声音的那边，声音还伴随着鸟叫鸟飞腾的声音。半分钟之后，那些声音才停下来，苏海城拿出了望远镜看着山底，然后说道：“那蛇中招了。一片的血，估计活不成了。”
“那蛇真死了？”我惊呼着，同时右眼皮就跳了起来，怎么都是一股很强烈的不安。
阿天接过了他的望远镜：“恩，这声音，不只是那蛇死了，也把卡卡西他们几个人招出来了。看看，就那边。喂！卡卡西！”他大声喊着。
“哎，我们在这里呢！”随着声音看去，就在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