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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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马玉虚是什么人,但我为了师命,为了扶助你关大先生,我愿意用那人之名,只要你关大先生应允,心顺便可。”
此时此刻,我已经再三确认,这人就是马玉虚无疑。
但绝对是一个改了面目的马玉虚。
改面目对现代人来说,去一趟韩国,花个百十来万,住上个一年半载的,回来后保证亲生爹妈都认不出来他。
这更何况,道门当中那数之不尽的奇术呢
所以,改面目不是什么难事,是很容易的事情。
至于气质,涵养,等等这些东西,它都是随修行人的功夫日益深厚,一天天在改变的。我之前跟叶凝回老家参加同学会的时候,同学们都认不出来我了,按他们话说,我是大变样儿,骨子里往外,全都变了。
因此,一如我的猜测,这人就是马玉虚。
此外我也知道,马玉虚和陈正用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计策了。
他们真的就是要帮我
不可思议吧,确实是要帮我,并且一帮到底,什么都不用我插手,任何事都由他们来挡,我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然后
我会死掉。
这世上如果想要废掉一个人的话,就帮他做任何的事情,提供给他全部的经济援助,帮他实现一切的小梦想,给他衣食完全无忧的生活,这样一直持续个十来年后。再把这一切的供给,帮助,全都中断。
最终,只要稍微伸一伸手,这人立马就死
藏地之行,对我来说,肯定有一个莫大的机缘等着我。但这机缘不是别人送给我的,是需要我自已争取的,并且还不是普通争取,是需要我拿命来争取的
陈正,马玉虚,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们反其道而行之,不杀我了,帮我
帮到什么一直帮到那个机缘了却,彻底跟我没关系的时候,他们转过身,杀我
这一局的关键,就在于一个帮字。
前辈们若想成全我,他们也不能出手帮我。
我这一局中,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帮字。
至于小夏和李前辈,那又是局中一个小局里的两个人了。他们最欠缺的恰恰是一个帮字。
所以,局外的高人们,很快就将这两人给安全转移走了。
此外我相信范前辈也是清楚的,所以他说了那句话仁子,这事儿办的欠妥当。
换言之,我的处境越危险,越可怕。
我要跟那个机缘就越近。
同样,范前辈知道也知首之一气运,所以他一直都没有任何帮我的意思。
这一局对我,叶凝,小楼来说都是一个考验。
正常人的心理,根本不会这样想,正常人会说,害我的那个人,是坏人,是可怕的。帮我的那个人,是好人,才会真正需要珍惜的。
但道家一向是逆天行事。
尤其这一局。
老天就是要告诉我关仁,每一个敌人,每一个要害我的人,才是真正成全我的人
他们甚至比我的师父们,比那些教导我的人还要重要,因为,他们真正用生命来助我成长。天地视万物都是平等的。
无论是好,是坏,无论是阴毒的蛇类,可恶的蚊虫,又或是毛绒绒的小萌物。
在上苍的眼中,它们都是一样的,不会偏袒任何一个生灵。
只有做到这一点,最终才能成就那个无上的真正大道
但同样,道门中人要实施拨乱返正的手段,维持一个平衡。
在维持的过程中,一些不能存在的东西,就必需给它灭去才对。
放到高术江湖也是一样,一些不应该存在的脉系,所谓的高人,到时候,就得让他们灭去,而这无关仇恨。
我想到这一层,心上惊出了一丝的冷汗。
因为,这样修下来,我可就要断绝人字的一些东西了。那些丰富的情感,那些爱和恨,那些小欲小念,等等的一切,可就要完全斩断了。
心疼吗不舍吗
我摇了摇头,对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步步走下去吧,要说现在马上去斩,可能真的无法斩的干干净净。
卢申
哦不,他应该是马玉虚。
他看着我笑说:“关大先生独自一人在思忖什么呢”
我朝马玉虚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偶有感慨罢了。”
马玉虚现在不能死,我要是因为报仇心切,马上跟他动手的话,这里会伤害到一个人,他就是小楼。
而小楼注定也是要从马玉虚身上,通过这一劫来学习到一些东西,从而获取到一个飞跃般的成长的。
我不能因自身之利,而断绝了小楼的因缘。
是以,萨满婆子的提醒是对的,若没有她的那一番提醒,这事,可能我真的要办错了。且是一错再错,步步是错,最终就是一个无法挽回的后果。
思忖至此,我朝马玉虚,范前辈,小楼,包括叶凝一抱拳说:“这样,大家沿这条路继续去追另外一人,我独自去追那一条线。”
叶凝:“仁子,你要干什么,你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你一个人”
刚说到这儿,马玉虚给打断了:“关大先生,不要犯一些个人英雄主义错误,大家在一起是一个小团体,互相帮助走下去,才是真正解决问题的方法。你这样,独自一人去行动,这,这不是让大家担心你吗”
小楼也说:“仁子,别让大伙担心你,过来,咱们一起吧。”
果然如我所推测。
真的就是这样死中藏生,生中藏死。荣中藏辱,辱中藏的才是荣华富贵。
范前辈这时抬手指着我说:“我看你小子,这段时间是不是魂不守舍了,你这一路走的是不是太顺当,你把自个儿当神儿了。次奥,你小子,不地道,不是个东西。”
马玉虚说:“前辈不要这么说话,关先生真的是舍身为众生的大德之人,他是应气运而生的英杰少年,前辈,我们应该聚在他身边帮扶他才对。”
我这时又看了眼叶凝。
大刀马不愧是我的道侣,此时她心如止水,一念不生地淡淡看着我。
我相信叶凝应该也能知道什么东西了。
至于范前辈,他心里是清楚了。小楼嘛,这是他要走的因缘和过程,因为他要成长至一个真正的高人,这些全是他要走的路。
妥了
我一笑说:“就这样了,我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视极高的神仙,诸位,我去找那一条线了,你们盯着现有的线吧。”
唰
我闪身,急遁。
我的那个小团队中有范前辈压着马玉虚,马玉虚什么都不敢做。
而我离开之后,将要面对的将是一段,极度挑战身心的旅程,能否坚持下来,能否拒绝帮助,一个人挺下去,这非常关键。
当然了,重中之重,还是盯着那条线,那条线会是一个不断给我制造麻烦和杀身大祸的线。受伤是一定的了,但受多重的伤,能不能挂,能够挺到最后一刻,全在于心。
我没有想到,跑出来的时候,马玉荣竟然带着一身叮当作响的破烂跟过来了。
马玉荣跟过来,这就又给我未来一段时间的旅程平添了几分的困难程度。
老人家修行是高,功夫也深,可他师门有戒律,不能打,不能杀。
所以唉,我又牵了一只拖油瓶。
“关兄弟,关兄弟,你遁的这么急干嘛。”马玉荣在身后一个劲地喊我。
我说:“不急,他们追上来怎么办”
马玉荣:“慢点,慢点,唉,我看你印堂发暗,这马上是要过一个大灾呀。你要不要,我给你一个符,保一保你。”
马玉荣追上来问我。
我说:“你的符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我这人,性子怪,求死之心,比较的强。”
马玉荣:“置之死地,方能后生矣”唉,修道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平时嘴上说的比谁都要好听,可一旦遇到死境了,贪生之念,却又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来的强烈。知道叶公好龙的成语吗那成语讽刺的就是这样的人。”
马玉荣接着说:“修道就是这样,都想着要成神仙,可临到要仙了,一下子知道,将会断绝这世间的一切,什么荣华,什么安乐,什么老婆,孩子,什么小恩小爱,全都要断了。真要面临的时候,一下子又全退缩了。”
“然后会觉得,还是人好哇,有这个情情爱爱的,这些个小日子,打拼的经过,赚钱的快乐和女人鱼水之欢的快乐,美食,美味儿的快乐。多好哇。你信不信,一心想成神仙的,其实大多数都是现实生活不满意的。”
马玉荣冲到我身前,一本正经说:“他们要是有豪车,有豪宅,有美娇妻,有赚钱的事业,有丰富的生活和很好的朋友圈,身体健康的父母双亲。然后自已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他们绝对不会生出来什么修仙的念头。你说对吧。”
我继续跑。
马玉荣又追上来:“信佛也不修仙,因为信佛,会让人感觉很高大上,弄一些佛事用品,读一些佛经,供一些佛像,再修修禅,跟人摆弄一些玄机妙语,很厉害的,搞不好在事业的帮衬下,他还会收很多的弟子呢。”
“真是完美的人生”
“可惜,这不是长驻之境,只有一世。”
马玉荣又往前跑了一会儿:“你听我给你讲几个故事呗,都是我在东南亚的时候听说来的。”
马玉荣跟我跑了两天,两天后,我感知前面那道气息又出现了。
然后这两天马玉荣叨逼叨请原谅我用了这么一个言语,他叨叨的,太多,太多了。全是心灵鸡汤,全是
我不说了,我感觉这鸡汤给我灌的快要流鼻血了。
两天后,我发现前面那道气息拐了一个弯儿,我跟着也拐了,拐过去之后,又跑了半天,那道气息突然又加速,以极快,极快的速度,从我的感知中消失。
这又是去哪儿了
我怅然之余,朝前走了两个小时后,刚坐下来休息,喝了两口水,把一口气调的均匀之后,正打算着继续追的时候,一道全新气息跟我接上了。
唰
就是这么一下,我身上泛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随之,我朝着东南方向一看,就见半山坡上一队人,正慢慢的一步步走过。我看了眼马玉荣,后者喃喃说:“惨喽,惨喽,这又是强敌来喽,关仁,你会跟他们打吗你打的话,你会死吗你死的话,要是想立牌位,你可以把八字血脉给我,我知道东南亚很多小庙不错的,我在泰国就认识一个高僧,他有个小庙,信徒很多的,你要是不介意,我给你弄到那里去,你受用香火,一样会修行的很不错的,你可以成鬼仙的,成了鬼仙,再修一个人身”
我唰
直奔来者扑了过去。
转眼间,当我看清楚对方的时候,对方也看清楚我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禹。
除了他,也身边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但看得出,全是一顶一的高手。
这些人都是全套户外装备,另外还有登山的用品,野外的睡袋,等等一系列东西。
这些人中,曾禹走在最前面,他身后有四个看样子很有力气的不知国籍大汉抬着一个四川的滑竿。那滑竿上,此时正懒洋洋地倚躺着一个年轻人。
曾禹看到我,他显的很意外,急忙停下脚步,同时挥手示意前面的几人说:“先停下来,停下。”
这里滑竿上的年轻人说话了:“老曾啊,什么事儿啊”
曾禹:“回少师父,有人来了,那人就是南x狮子山下,曾经跟我交过手的关仁。”
“噢,那个内地的小子啊,他这是渴了,还是饿了还是需要钱你看看他需要什么,给他一些,打发他走吧。咱们继续走咱们的路。”
曾禹一愣:“噢,是这样的,少师父。这个关仁,他一直跟咱们过不去,打死,打伤了很多人不说,还一直跟我们对着干。”
“噢,这样啊,不对呀,对着干,怎么还活了这么久呢”
曾禹面露尴尬:“他功夫强”
那人说:“嗯,那今天遇见了,你就给他杀了吧。咱们接着走,老伍,你快,叫人接着走。曾禹一会儿除了他,再过来找我们。”
滑竿上这个叫少师父的年轻人,轻轻抻了个小懒腰,又喝了口水,跟着身下的人抬着滑竿,唰唰的箭步如飞,绕开我之后,直奔另一个方向走去,待走过去了,又绕回到了原来的路上,仍旧疾速地前进着。
曾禹站到我面前,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又看了看我身边的马玉荣说:“怎么,这次胆子大了,又找来了一个帮手”
我摇头笑说:“不是帮手,这是给我收尸的人。”
第六百七十六章 掌了他的生死
我转了头对马玉荣说:“是不是这样马前辈。”
马玉荣先是一怔,复又感慨说:“小道友所说极是,小道友若是不嫌弃我手慢,我倒是愿意帮小道友收尸。只是,最好还是全尸。若是零碎的不成样子,我手上又没有针线,不好往一起拼凑。”
曾禹朝马玉荣一抱拳说:“前辈无需担心,我尽力,尽力不打的零散。”
马玉荣:“不敢劳烦,不敢劳烦,这动起手来,劲力没办法拿捏的那么清楚。一下子真要给打散碎了,我再想办法拼吧。唉。实在不行,只好自已动手做针了,可这穿针的线。咦,有了,我就拆了这衣服再说。”
马玉荣说到这儿,他当真去拆衣服上的线了。
这辈子我为能有这么一个好收尸人感到高兴,真的马前辈,谢谢你了。
我跟马玉荣商量到这儿,又笑对曾禹说:“刚才你说的那个少师父,就是你背后的主子吧。”
曾禹:“正是。”
我说:“看他人不怎么样啊。”
曾禹:“他是说话口气大,不过口气大有口气大的根基。少师父这一辈,不管男女一共是二十三人。这也算是一个大家了。族亲,血脉上的都归到一块。这辈是二十三个。他年龄好像还没有你大。比你小一两岁的样子吧。”
“不过这二十三人,出生那天起,就让家里人给扔到穷人家了。异族,有黑人,有拉美裔的,也有华人他们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父母的恩爱。没有得到过常人有的快乐,有的只是无尽的贫穷。”
“十年后,二十三个人,能让老辈人相中的只有十一个。剩下的十二个,归不到这族中去,因为,他们受不了那个穷困,他们无法与穷人相处。无法过穷日子,无法孝敬尊重自已的养父母,他们没那个资格进到这个家族中来。”
“十岁后,他们知道了真正的身世,他们可以跟亲生父母见了,得知了这一切,有了大笔的钱财。这之后,又有四个人被踢出去了。”
“因为,他们无法面对钱财和优越生活的诱惑,要么忘了养父母,要么就是花钱如流水,要么干脆就是迷失本性,接受不了,从而被踢出了局。”
曾禹淡淡说着:“剩下来接受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和最残酷的修行训练,具体的过程我不多讲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七个人,只活下来两个剩下的五个人死了。”
“少师父,就是两人中的一个。”
“他受得住贫穷,受得住黑人,异族人的欺凌,能够坦然面对,同样受得住钱财,女人,等等一切的诱惑,能把钱财,等等这一些物质,真正安排的井井有余。能不凭任何人的资助,仅凭一双手,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立足,生存下去。”
“他有这个本事,所以,他得到了家族里边最核心的东西。所以,他才有了那样的态度。”
“他不怎么了解你,也不熟悉你。在他心中那个大大的家,才是一切的根本。你坏了他的事,他自然就是要除了你。你没有坏他的事,你是一个普通人,他会尽全力去帮助你,哪怕最后他自已不活,他也会帮你到最后。”
曾禹挺了挺身子说:“这就是我的少师父家族中人没有提供给他任何优越的物质生活条件,反之,他接受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最血腥,最黑暗的一切。”
“他经受了,然后他仍旧保持住自已的本心,一颗明心,不动摇,不改变。所以,他有骄傲的资本。尤其是对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