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绑美男傍山田+番外 作者:幽幽弱水(起点女生网vip2012-06-01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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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时间松口气,温饱思淫/欲,我的目光飘向了在一旁扎堆的大人们。看过来、看过去,老半天终于长叹了口气。
这里应该属于南方地区,人种较为矮小,外加他们去当兵做买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风里吹、雨里晒,一个个皮肤粗糙发黑,表皮如沙砾坑,还有不少是当兵时落下的残疾。四十多个成熟男人,能上眼的居然一个都没有。有些穿着无袖短褂时,二条粗壮的黑胳膊上肌肉还算有点,也只能看看背面,幻想一下那里坐的是肌肉紧绷扎实的帅哥猛男。
我很是悲哀,美男呀美男,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好多好多的美男?
等到深秋的风起时,税官也没再出现。狗剩带着些脑子较为灵活的男孩,出去悄悄打探的回来说,城门又关上了,重兵把守,还是只能来不能走。
现在不用我象赶鸭子般催促干活了,每天一早自有组长带领着,按照习惯各司其就。大郎他们也没再闹事,把整个村当做了自己的家,每天不是补墙就是翻屋顶,什么重活都他们包了。
美男美男很少,逸风整天窝在我分给他的清雅竹屋内读书写字,我不忍打扰他的清修。他的字越发的飘逸工整,如果拿出来亮亮的话,几乎无人敢相信是出自一个刚十岁的孩子之手。
没有美男、没有事情,我只能瞎想起来。
一天我躺在躺椅上养神时,突然问旁边噼啪打着算盘正在算账的万贯:“买地是怎么买的?”
万贯一愣,想了半天才道:“好象是到县衙去买,出了钱后由县官给盖上官印的地契。”
县官大约也瘟死了,我们这个县早就被朝廷抛弃,变成了隔离区。
想了许久,我有了主意,一骨碌爬起来后对着万贯道:“去叫狗剩和大郎,我要出去办事!”
“出去。。。办什么事?”万贯茫然着。
我狡黠地一笑:“我要去买地!”
家先交给了逸风管理,我带着狗剩、大郎、万贯,怀中各自揣着几张他们叫做“交子”的银票,坐在牛车上往城门而去。
“现在城根本进不去,怎么去见府台?”拿着鞭子驾驶牛车的大郎一路嘀咕着。
我理都不理,只管用布蒙着头睡觉。说实话,到现在我都还不习惯牲口散发的臭味。又一阵的自悯自怜,怎么就投胎到了这个鬼地方。
到了城下,正直晌午,城门虽然开着,但十几个身穿软甲的兵勇,拿着红缨枪威武地站在城门两旁,连一个出入的人都没有。
“呿~”为首的一个兵将枪头指向了我们,将车拦了下来:“朝廷有令,不得随意出入,还不速速回去!”
我扯着嗓子喊:“我有保信。”
“什么保信?小娃娃信口雌黄什么,滚!”兵将枪提醒一般刺了刺牛,刺得牛哞地叫了一声。
“想办法叫他们的长官出来。”我轻声对大郎说。
大郎立即堆着笑,又开始套近乎,说资历了:“好说好说,小的也是刚从北城边刚回来的。还是陪戎副尉,那里的张督头是小的军中兄弟,请这个哥通融一下,请见一下这里的都头。”
说什么是校尉,原来是个副尉,差了一级。还是个陪戎副尉,一听就知道大不了,就是陪着打仗当卫兵使唤的角色。但毕竟是个小吏,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小村小院里也算是个人物。
第二部 妖女降生天下乱 第二十九章 买地
且不管其他的,大郎毕竟是个大人,又扯上了点在军中的关系,多少能有点效果。
那守城兵勇点狐疑地看了看他后,一个正坐在角落里一张半旧椅子上,衣服和帽子明显有点不同的人站了起来:“什么保信?没听说过,那么就拿来给我看看。”
这人一定是小头头,我立即跳下了比我个头还高的车,一路小跑了过去,恭恭敬敬递上了一个信封袋子,嘴里满是遮掩的好话:“这是我们县官开的保信,请大人过目。”
都头接过沉甸甸的用黄油纸裱的大信封,就大致知道了里面是什么东西,打开往里看了眼后嘴角露出不经意的笑后,一本三正经的正言喊道:“既然有保信,那就过吧!”
于是我们坐着牛车就进了城。城里比镇上大了很多,但是人却很少,只有少量的商铺还开着,看来也是受了点瘟疫影响。
“当家的,你给的是什么保信?”狗剩忍不住轻声问。
“什么信?是能让鬼都能推磨的东西呗!既然有人能将我的人出钱领走,必定是进城后转大路走。他们能走,我们也能走!”我左右看着,虽然店铺不算多,但也有许多稀罕玩意。等事办完后,过来购物一把,也算过把瘾。
“鬼都能推磨?”狗剩迷糊了。
万贯却很是明白:“给了多少过路费?”
“还可以,二百文。”我悠闲自在的回答。
“二百文!”大郎和狗剩差点没跳起来,牛车都震了震。二百文钱可是笔大数,能让一个四口之家紧巴巴的过上十天半个月。见我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们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反正给了也给了,不可能要回来。
我却不去府衙,而是叫大郎打听一个人,那就是我一岁时见到过的孙大人。看来孙大人确实在这里当上从六品少府,钱真是好东西,从九品预备县令,一下成了从六品,要不是周员外的捐助,他到现在不是瘟死就是最多当上个八品县令。
问清孙大人的官宅在什么地方后,摸上门去。
门口按规矩交上帖子,说是周员外的故交,并且塞了爱理不理的看门家丁四十文跑腿费。家丁立即不用催得,飞快跑了进去递求访贴。
已近傍晚,孙大人已经从官衙回到了家,一听是周员外故交,也就叫家丁来请。见到我们上下打量一下后,站起对着大郎作揖询问。
幸好上门前我们都换上了最好的衣服,看上去有点象财大气粗的富贵人家,否则穿着布衣粗麻一身牛骚臭,这个官场里混的大人还会多看我们一眼?随便说二句,就立即端茶送客了!
也算见过点世面的大郎,见到了少府这样的大官居然还是涨红了脸,拉着狗剩赶忙跪下请安后指着我结结巴巴道:“小的只是跟班,这才是我们当家的。”
孙大人瞪着个眼睛看着刚有桌子高的我,半天还没回过神。
“请大人安!”我学着电视里的女人,双手放在腰部一处做了个侧揖:“小女子是四年前大人上任前参加践行宴的百花,老年得女的刘老汉女儿。是尊夫人抱着我进周员外家,不知大人还记得否?”
“记得,当然记得!”孙大人顿时恍然,顿时抚着已经及胸的长须,哈哈大笑起来。就算不记得那时我对着他夫人喊一品诰命,也会记得我拿着帝王级粗棒敲银子的“可爱形象”,那可是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对经典造型。
大约看在我小时候说了吉利话,让他仕途还较为顺畅,孙大人还是请我坐下。
当大郎和狗剩也想坐到旁边空位置上时,孙大人旁边的家丁咳嗽了二声,翻了个白眼。大郎和万贯立即将正在弯曲的膝盖挺直了,大郎还赶紧拉起了茫然不知已经坐下的狗剩,站在了我的身后。
“孙老汉现在可否好?”孙大人微微打着官腔,看看我身上丝绸绣花衣服值个一、二贯钱,避重就轻地问我爹。
“今年和我娘一起去世的。”我叹了口气,随后转了个话题:“一直承蒙孙大人爱戴,小女子总算渡过了难关,家境也有点好转。今年我县遭了瘟疫,去镇上未见周员外,又记得大人,一直念念不忘孙大人的好。所以过来一方面打听下周员外的下落,另一方面也过来问个安。”
穷亲戚朋友不敢认,家境好的认不认就无所谓了。
一提到周员外孙大人也叹气了:“周员外未出城前已经遭了病,只能留在镇上不得放行,他家上下应该均以过世。”
心里很是一喜,周员外一死,孙大人经济后台就没有了。现在朝廷捐官是明着圈钱,没有钱寸步难行!而县里的每家每户只要存着的钱,全被我挪了回去,我有的就是钱。
但不能太操之过急,于是我试探的问:“现在县里百里无人烟,不知道今年税收如何办?”
一提到税,孙大人更是愁眉不展,长吁短叹:“只能从其他县里加税,但是到现在还未凑齐数额。就怕到时朝廷怪罪下来,我这少府就。。。”
“那么还缺多少缺口?”我又问了声。
“都已经快卖自家官宅了,还差大约一千贯。”孙大人说了个数。
不要认为一千两白银数量很小,当时朝廷一年的税金九千多万两白银,一千两确实九牛一毛。但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孙大人这个少府其实管的也不是什么大县,四个县分摊税金总共才十万多两,现在外面的商铺关门的关门、逃难的逃难,根本刮不出多少油水来,逼急点逃得人更多。等逃难的人全到了京城,他没钱没后台,就是撤职,能不急嘛。
我心中有了底,微笑着说正事了:“孙大人,此次小女子来还有另一事。现在县里的地无人耕种,荒着也是荒着,想趁着地贱之时购置一点田产。一千两白银应该勉强凑凑看,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将我村的田产卖与我?”
孙大人顿时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让他焦头烂额的白花花银子长腿要跑来了。耐住惊喜缓缓道来:“一年前是一亩一贯钱,一千两银子足可以买上一千亩。当然,多的还可以商量,要不一千二百亩如何?”他话是很严谨官味十足,但时不时小心地窥探我,看着我脸上的表情。
第二部 妖女降生天下乱 第三十章 冬瓜脑袋
“一年前是一年前,但现在是地空着都无人种,早就不是这个价了。”我笑着直摇头,小样的,以为我银子来得那么容易?说什么也要多弄点。
“这价是朝廷定下的,本官难以改价。。。”孙大人为了难,钱他急需要,但朝廷的规矩容不得他来改变。
我想了想,来了主意,于是征询地问道:“田边的小河以及荒山是否也算价?要不一起圈入计算。”
孙大人立即叫家丁去请师爷,并留我吃饭,在另外一个房里开了小桌让大郎他们三个去吃。
孙夫人四年未见越发的圆润丰满了,看来我这一品诰命叫得她在府里顺风顺水。现在又添了一个小姐,大约四岁左右,正满堂的乱跑,就算挨了巴掌也不肯安静坐下,还真象她哥小时候的样子。
“少爷呢?”在吵吵闹闹声中,孙大人眉毛拧在了一起,怎么也打不开,看来这个宝贝儿子让头疼得很。他手指指着家奴喝叱:“快去把他找回来,几个人都看不住一个孩子,要你们何用?”
家丁们赶紧的出了厅,在外面少爷少爷的大声喊着寻找了起来。
“犬子顽劣,见笑了!”孙大人已经完全不把我当小孩看待了,毕竟我手上掌握着他要上缴税金的白花花银子。
“公子还小,大约才。。。”我笑着想这个小子几岁来着。
“十一岁了!”孙夫人笑着回答,同时在孙小姐的屁股上拍了几下后,暂时让这个捣蛋得发髻乱七八糟的小丫头坐了下来。
孙小姐刚沾上椅子,就用手一把抓住了酱鸭腿,一溜烟的跑出了厅房,怎么也抓不住。弄得孙老爷直叹气。
有了一对象患了多动症的儿女,也辛苦他们了。
饭是大米饭,菜是六菜一汤,有鸭有肉外加四个蔬菜。要么就是请我吃饭加了菜,要么孙大人这个国家公务员的待遇还真不错。这顿饭吃得很不容易,要接孙大人和夫人的话,回答得妥帖周详,又要送上银子。
刚捧起碗来扒了几口饭,脑袋就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立即失手打翻了手中的碗,白饭随着摔碎的破瓷片撒了一地,疼得我捂着脑袋就哇的哭开了。
“怎么了?”孙大人和孙夫人赶紧起身,过来一看,我脑袋后面肿了好大一个包,地上还有块小石头,而厅外有个孩子哈哈大笑着!
我含着泪眼扭头一看,是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小子,拿着牛皮筋弹弓站在院子里乐着呢。
“逆子,逆子!”孙大人气得胡子乱抖,怎么把我这个送钱来的财神爷给打了。
“扬威,快进来赔不是!看看。。。这小脑袋肿的。。。”孙夫人急得赶紧帮我揉着。
“大冬瓜,打一下,包叠包!”这个阳痿小子笑着又唱又拍手,随后一眨眼的功夫跑不见了。
“不碍事,不碍事。。。”我抽抽噎噎着,努力憋着眼泪。心中恨恨,暗地里磨牙,拿我的脑袋当冬瓜?小子你等着,等干完了大事,给你颜色看看,此仇不报我就不是百花。
重新帮我盛了碗饭,孙大人和夫人一个劲帮我夹菜,象是要弥补我。我满嘴谢谢却不领这个情,你们俩个教育不了这个混小子,就看我如何让他有个刻骨铭心的惨痛教训!
吃晚饭,师爷也被轿子抬了来,一路小跑着进来。看他花白的胡子上还留有粒饭粒,看来是吃饭时拉来的。
师爷听后,来回渡了几个来回的步,站停后对着满是期待的孙大人道:“荒山嘛朝廷早就颁布,凡是开垦者,可得!至于河嘛。。。就当是灌溉庄稼所用的,可以一并划入!”
“好!”孙大人乐了,站了起来对着吃饱喝足,抱着圆滚滚肚子正半躺在宽大的太师椅的我问:“那么意下如何?”
“那就这么办吧!”我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递给了孙大人:“这是二百两,叫我三个随从过来,他们那里还有三百两,剩余五百两用铜钱支付,明日就可送到。”
“好好!”孙大人立即接过银票,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本官这就先开六百亩地的地契,等剩余欠款到后,再合并开一张一千二百亩的地契,将附同的河与荒山一并划入。”
天色已暗,在未关城门前,孙大人将官府用的灯笼给了我二个,还将我们送至了城门外。
路上伸手不见五指,幸有写着‘孙府’的官府专用半人高的二个大灯笼左右照着路。
怀中揣着六百亩的地契,坐在回去的牛车上,大郎很是不甘心,免不了嘀咕:“一千贯钱说给就给了。。。”
“你不是说当家的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疑义吗?不怕天打雷劈的你尽管再说。”狗剩瞪了下眼,硬是将大郎的唧唧歪歪给压了回去。
万贯小心的问:“一千贯钱一付,我们就大约只剩下二三十贯钱了。”
“这也是没办法!”我长长吐了口气,说出了心中的担忧:“这次秋收骗过了税官,如果税官知道我们使诈早晚还会过来。不如将地全买下,以后也就不用交税,我们也有口饱饭吃。就算税官再来,有孙大人这靠山,他也不敢把我们如何。只要人活着,钱总有办法赚的!”
大郎此时打消了所有疑虑,不禁赞叹:“当家的如此远虑,我真的服了!”
回到村里已经半夜,我就让人清点确认后搬钱。到了清早,将村里钱库几乎搬了个空。
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我笑着展开了双臂,对着大家道:“看,这样多好。不怕贼偷,不怕强盗来抢。有本事将地皮刮去!”吃光用光,睡得香。
装着搜刮回来钱的箱子足足有十大箱子,因为太沉生怕压伤了牛,于是松松地装了四辆牛车,又加了几个膘肥体壮样子算好的大人押车上路了。
这次没有给过路费,因为孙大人得信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