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咒-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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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鬼,总有一点恶作剧,含沙射影,几乎就是最常見的鬼把戏。正常人,只要被鬼物口中的沙子,射到自己的影子上,总要打一个激灵,觉得浑身突然一冷。
如果是修为高一点的鬼物,比如緑珠这样的,一口沙射中人影,那人总要卧床三四日,才会康复。其间发热怕冷,跟打摆子的症状一样。
当然,对于丁二苗來説,这样的攻击完全无效。
虽然丁二苗立在走廊之下,身后只有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但是那小鬼头,却还是估计着方位,要作弄丁二苗。
这一口沙子没有吐中,小鬼头很失望,鬼眼眨眨,順着柱子换了方向,再上升兩尺,又冲着丁二苗身后的地面一張口。
丁二苗又一闪躲了过去,然后故作不解,抬头看着廊檐,道:“这房子要倒了吗?怎么有沙子落下來?”
连续兩****了个空,小鬼头急的抓耳挠腮。
偏偏丁二苗也不急着走,順着那柱子转來转去。
小鬼挠了半天后脑勺,順着柱子滑下,转到丁二苗右側,再次一張口,又是几粒沙子射了出來。
“吆,怎么这么冷?”这次丁二苗没躲,故意让小鬼头射中,然后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冷颤,还把上身的衣服紧了紧。
那小鬼这才无声的大笑起來,手舞足蹈,完全一副顽童模样。
冷不防丁二苗一转身,噗地一口唾沫吐了出去,穿过小鬼头的胸口,落在柱子上。吐沫之中,带有一点点舌尖血,当即就像一根钉子一样,把那小鬼头钉在柱子上。
只要这口吐沫不干,那小鬼头,就休想上下爬动。
小鬼头被丁二苗钉在柱子上,又痛又急,四肢乱挥。但是他自知修为有限,不敢对丁二苗現形,又不敢叫出声來,一張脸变得更加惨白。
估计他这時侯,还不知道丁二苗是捉鬼法师,只是以为被丁二苗无意中制住。
定住了这个小鬼,丁二苗继续向前,走进过道,走向祠堂内院。
这小鬼也不是丁二苗的目标,再説了,丁二苗对这个祠堂学校來了兴趣,打算深入了解一下。
通道很長,跨度总有十几米。这也难怪,这里本來就是祠堂的正厅,前后墙壁贯通,才变成了通道。
刚刚走到通道中间,头上又是簌簌作响。
丁二苗抬头一看,发現已經破敗漏光的屋頂上,趴着一个大汉。那大汉阔口方鼻,一身的粗布衣裳,开襟短褂,腰系黑布条,手里正拿着斧头,趴在房梁上盯着丁二苗。
但是这傢伙,却亮着额头,脑后留着粗壮的大辫子。此刻,辫子正盘在他的脖子上,辫梢被他咬在口中。
这造型不用説,清代老鬼。
而且这老鬼,已經集中鬼力凝聚魂魄,对丁二苗現形了。
丁二苗当然要装啊,故意吓得一哆嗦,转身要逃。
但是那大汉却吐出辫梢,一張口,一阵似有若无的冷气直扑下來,将丁二苗罩在其中。
丁二苗接着装,身体一抖,又原地转了一个圈圈,然后做出被鬼物迷惑的样子,抬头看着屋梁咧嘴傻笑。
“嘿嘿,你好啊兄弟……”房梁上的大汉,也是一咧嘴,鬼音飄过來,跟丁二苗打招呼。
“呃……,你好,你好,大哥你好。”丁二苗傻笑着回話,问道:“大哥,你爬在房梁上干什么?盖、盖房子啊?”
大汉扬了扬手里的斧头,説道:“是啊兄弟,我是一个木匠,在这里盖房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丁二苗一脸迷糊,仰着脸问道:“帮你什么忙?我不会木匠活啊。”
“这个简单,不用会干木匠活。”大汉骑在房梁上,朝前滑了几尺,指着梁下的地面,説道:“兄弟,你站到房梁的正下面,然后抬头看,看这根房梁正不正,斜不斜。”
小鬼抱柱,大鬼骑梁,这个祠堂建造的時候,究竟生祭了多少人命?
丁二苗心中叹息,脸上却依旧迷糊,点头道:“好好好,我來給你看看。”
説着,丁二苗走动脚步,站到了房梁之下,抬头仰望。
“这边,兄弟往这边來一点,往我脚下这边來。”大汉骑在房梁上,指点着丁二苗。
丁二苗嘴里答应一声,很听話地站到了大汉脚下的位置,继续抬头傻看。
649。第649章 大鬼骑梁
大汉鬼左手一枚铜钱,右手一把斧头,铜钱竖起按在房梁上,手举斧头,似乎想要把铜钱嵌进房梁上。
待丁二苗站在梁下不动,大汉鬼举起斧头就要來敲铜钱。
可是就在他要砸下的時候,丁二苗把脑袋一偏,口中道:“咦,这个大梁,好像是真的有点歪斜……”
心里却在冷笑,这傢伙,生前被人在梁下,以邪法害死,現在却想來害自己。
这种邪法,也属于生祭的一种,过去的時候,在南方常見。
经常有人家在建造新房上梁的時候,喊路过的陌生人站在梁下,帮木匠师傅看房梁位置正不正。
如果你信以为真,站在梁下。木工师傅便一手持铜钱,隔着房梁悬空对准你的天灵盖,一手持斧下砸。三斧头下來,便是铁打的汉子,也能被震得魂魄脱体,变成行尸走肉。
然后身体回家,不用多久就会吐血而死,外表毫无伤痕,任谁也查不出死因。而魂魄却从此附着在房梁上,变成梁神,从而起到保护房梁,大厦永固的效果。
刚才的小鬼抱柱,也是一个道理。因为柱子上有鬼魂附体,柱子便有了灵性,不会歪斜。
野史上也有记载,一些古宅子,在地震之后,本來歪歪斜斜的梁柱,过了几天会自动复原,便是这个原因了。
大汉停下了动作,问道:“哪头歪?歪向哪边?”
丁二苗定睛看了半晌,又道:“好像刚才看花眼了,又不歪了。”
“不歪了?那好,你还在下面帮我看着,我來钉铜钱。”大汉调整了铁钉的位置,再次举起了斧头。
“等等等等,好像还是有点不对劲。”丁二苗晃着脑袋,左看右看。
这么一來,房梁上的大汉鬼,找不准丁二苗的头頂方位,就没办法下斧子。不过这家伙倒是好脾气,问道:“那你再看看,到底是哪里不对。”
説着,大汉張开口,又是一股阴寒的鬼气,对准丁二苗噴了下來。他以为丁二苗念力较强,没有被完全迷惑,所以加大控制强度。
丁二苗再打一个激灵,装作被完全控制的样子,痴痴呆呆,身体摇摇晃晃不定。
“喂,兄弟,你別晃了,抬头看看房梁,看看現在正不正?”房梁上的大汉説道。丁二苗晃來晃去,他还是不能下斧子。
“哦……,我再看看。”丁二苗痴痴呆呆地应了一句,再次抬头來看,然后点头道:“不歪了,不歪了,这次一点不歪了……”
“真的不歪了?”
“不歪了,正的很。”丁二苗肯定地説道。
大汉咧嘴一笑,举起斧头,道:“那我就砸铜钱了啊。”
“嗯嗯,砸吧……”丁二苗点头,随后却又突然摆手,道:“等等等等,还是有点不对劲。”
“怎么又不对劲了?”房梁上的大汉鬼,有些不耐煩,皱眉问道。
丁二苗抓着头发,以遮挡自己的天灵盖,让大汉无法下手,然后一脸迷糊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把铜钱砸在房梁上?”
大汉举起手里的那枚铜钱,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盖房子是件喜事,要图个彩头嘛。人常説,和合二仙捧玉柱,张鲁兩班上金梁。但是谁家有这么多钱,买得起金梁?所以就在房梁的兩头,嵌进铜钱,铜钱属金,就代表这个大梁变成了金梁。”
我太阳,这傢伙不糊涂啊!
丁二苗点点头,道:“原來是这样,明白了,明白了。”
“那你再看看房梁,現在正不正?”大汉鬼催促道。
“正,正,非常正,简直何其正也!”
丁二苗脚下八字步站定,抬头仰望,右手却背在身后,大指掐无名指根部,其余四个手指握成拳,却是茅山五雷诀。
房梁上的大汉还以为丁二苗中计,得意地一笑,手举斧头,冲着竖起的铜钱上砸去!
可是就在大汉一斧头砸下的時候,五雷诀自动反击,丁二苗的头頂上,隐隐射出一线紅光,直冲梁底。
大梁微微一晃,大汉捏着铜钱的手就那么一抖,然后砰地一声闷响,大汉的斧头,砸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虽然鬼魂只是虚影,并无实体,但是这一斧头,是自己砸自己,也痛的那大汉龇牙咧嘴。而那枚铜钱更是从房梁上滑落下來,翻着跟头砸在地上,当郎朗一声响……
“哎,你怎么了,木工师傅?”丁二苗装呆卖傻,仰着脸问道。
“我、我……,哎哟……”大汉骑在房梁上,甩着手,脸上五官抽搐,痛苦地説道:“我、我衣服穿的少,上面风又大,冻得手脚不利索,被斧头砸到手指了……”
“哦……,原來是这样的。”丁二苗点点头,一脸关切地问:“那要不你先下來,烤烤火,喝口酒,再上去干活?”
“別別別,謝謝你的好意,就这点活了,干完好收工。”大汉急忙説道:“兄弟你別走,帮人帮到底,再帮我看一眼,马上就好。”
嘿嘿,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吃了一次亏,还是执迷不悟?
丁二苗一笑,道:“那好啊,我把铜钱抛給你,你赶紧干活。”
“那就太感謝了,你真是好人。”大汉鬼还真有礼貌,給丁二苗发了一張好人卡。
丁二苗心里冷笑着,低着头四下寻找刚才掉落的铜钱,手里,却早已扣了一枚自己的五帝铜钱。
“在这边,在你后面的墙角下。”房梁上的大汉开口指点。
“看到了看到了,是在这里。”丁二苗弯腰将那枚铜钱捡起,然后偷偷换上了自己的铜钱,一直腰,把五帝铜钱抛了上去。
大汉一伸手接住了铜钱,也不細看,又吩咐丁二苗站在梁下看方位正斜。
丁二苗依旧站回房梁之下,抬头來看。
大汉微微一笑,再次举起斧头,对准铜钱砸下!
当地一声响,然后火花一闪。
这次,大汉的斧头是砸到铜钱了,可是铜钱却突然反弹而起,奔着大汉的印堂飞去!
大汉措手不及,被铜钱穿头而过,一声惊呼之后,身形再也无法动弹。右手的斧头,再也攥不住,从大梁上直落下來。
650。第650章 隐私故事
丁二苗眼疾手快,不等斧头落地,已經一把接住。
一看,这居然是一把真斧头,沉甸甸的重。
再看梁上的大汉,僵硬地骑在房梁上,一脸的畏惧和不解。大約这家伙兩次中招,这才知道有些不对,正在猜測丁二苗的身份。
丁二苗嘿嘿一笑,冲着房梁上的大汉挥挥手,走向祠堂内院。
刚才和抱柱小鬼說話,声音很小。但是这番和骑梁大鬼纠缠,声音不算小啊,为什么内院里没有人出來查看?
丁二苗觉得有点小小的不解。
轻手轻脚地走进内院,左右一打量。迎面是一个小院子,院子过去就是祠堂的后牌楼,左右手边,各有一溜厢房。
虽説是厢房,但是祠堂建筑高大,这厢房也比普通的瓦房民居大了许多。
左手边的厢房黑咕隆咚的,但是却正好迎着月亮;右手边的厢房,只有中间一间房里亮着灯光,窗户上挂着窗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亮灯的那间房里,电視机的声音,开的不算小,里面呼呼哈哈的声音传來,应该在放武打片吧。
丁二苗想了想,緩步走了过去,抬手敲门。
房间里的电視机声音一停,接着一个年轻的男声,略带颤抖地问道:“谁、谁呀……?”
“是我,一个路过的。”丁二苗回到。
“路过的?”房间里一个女人的声音,怀疑着説道:“怎么会有人路过这里?学校的大门都锁着,你怎么进來的?”
“我迷路了,看到这里亮着灯,翻墙进來的。”丁二苗説道。
房间里一阵沉默,随后有踢踏的脚步声走到门前,然后,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四眼仔右手背在身后,探出了脑袋。
丁二苗一眼扫过那四眼仔的脸,就发现他的眉心一团黑气,阴气已进入体,想必被祠堂的大鬼小鬼们折磨,已经不是一次兩次了。
看清楚了丁二苗的模样,四眼仔才完全打开门,迟疑着问道:“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在这里迷路?”
他背在身后的右手,也拖了出來,原來手里还攥着一根铁棍。
“你是黄克俊?”丁二苗淡淡一笑,不请自入,走进了房里。
房间挺大的,横向切开,前面做客厅,后面应该是卧室。客厅里还有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城里人打扮,想必就是黄克俊的未婚妻洛玉凤了。
看这架势,这兩人虽然没結婚,但是已經过上了二人世界的生活。这尼玛不是來支教的,是來度婚前蜜月的吧?
刚才自己在过道处和鬼大汉的說話,那么大的动静,他们都没有听見。説不定那時候,他们就在床上干坏事。
“你,你怎么知道我叫黄克俊?”四眼仔吃了一惊,手里攥着铁棍,戒备地看着丁二苗。
“我还知道,你们是來这里支教的老師,还知道她叫洛玉凤。”丁二苗嘿嘿一笑,説道:
“別怕,我不是坏人。这些,都是猫耳寨的干部老周告诉我的。”
“干部老周?就是他家有个漂亮女儿的那个?”四眼仔黄克俊问道。
这一问,就暴露了本质。原來他认识老周,还是因为人家有个漂亮女儿。
丁二苗点点头,説道:“对,就是那个老周,他女儿叫周來凤。”
“原來是这样……。”洛玉凤微微点头,説道:“周來凤我也认识,上个月办扫盲班,她在这里学习了一个月。”
这么一説,大家就算认识了。
“我叫丁二苗,老周的朋友。”丁二苗自我介绍了一下,又问黄克俊,道:
“你知道老周家里有个漂亮女儿,但是有没有听説,周來凤以前,没有这么漂亮?”
黄克俊一愣,不知道丁二苗説的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听人説,周來凤以前脸上有好大的一片黑疤,后來失踪了几天,回來以后,就变得非常漂亮,她父母都不敢认。跟她一样的,还有这里附近的兩个女孩子。”洛玉凤接过話來,又道:
“听説她们以前的病,是被人害的,后來遇上了茅山弟子,用了什么手段給她们治了病,这才变漂亮的。”
“没错,我就是那个茅山弟子。”丁二苗得意地一笑。
黄克俊吃了一惊,问道:“你是茅山弟子?就是你治好了周來凤的病?”
“如假包换。”
黄克俊围着丁二苗走了一圈,打量着丁二苗,喃喃地説道:“我还以为……茅山弟子,都是电視剧里的那样,穿着道袍的白胡子老头,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丁二苗笑而不語。
“那个……,是老周叫你來这里的吗?你來这里,有什么事?”洛玉凤比较关心这个。大晚上的,茅山弟子突然來访,怎么地都有些让人不安心。
“我來这里,本來是为了一点私事。没想到,却发現了一件很不妙的事……”丁二苗嘿嘿一笑,突然手指黄克俊,説道:
“看你眉心暗黑,鬼气已进入体,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性命。告诉我,最近遇上了什么怪事?”
黄克俊和洛玉凤同時变色。
“我、我没有啊,我什么都……好好的啊。”好半天,黄克俊才結結巴巴地説了一句。
丁二苗哼了一声,注視着黄克俊,緩緩地説道:“既然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那我又何必多管闲事?告辞了兩位,省的打扰你们!”
説罢,丁二苗又是一声冷笑,转身就要出门。
根据一般狗血电視剧的套路來看,这時侯,黄克俊会一把拉住自己,认错道歉,然后吞吞吐吐地傾诉一段难以启齿的隐私故事,最后泪流满面地哀求自己救命。
——这是丁二苗的猜测。
可是丁二苗走出了门外,还是不見黄克俊來挽留。
卧槽,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