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之围-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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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疯了呢。”
“嗯，早就疯了，大约在遇见你的那天就疯了吧。”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脸白池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下来，“真是想不到竟然会给忘掉了，那个老头子，我培养了那么久，那么久的麦子，在那天一时失控给收割了。我现在，竟然想不起自己杀死白老头是是什么心情了。”
“很遗憾吗？”
“真的是太遗憾了，杀掉段家辉的时候，没有条件去录音，没有记录下段家辉的惨叫什么的就已经时常后悔了，这次辛辛苦苦相处了那么久的人，杀掉白老头时他所露出的表情，发出的叫声，别说记录了，连印象都没有了，不懊悔是不可能的吧。”
说了一大段的话，白池停了下来，兴致下来后，也没有什么说话的动力了。这大概是扫兴的感觉吧。
到底沉默了多久呢，外面嘈杂的声音不断的传过来，然而两人都像是听不到一样，静静的对峙着。
“果然你已经疯了。”像是放弃一般，确认的语气，慢慢的，失去了原来女孩所拥有的温度，变得机械而漠然，“原住民的观察，我的选择大概是失败的吧，不过一路上，也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要不是你的话，我大概也不会拥有那么多的能力吧。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但是，我那些乱七八糟的未来，还有那些像是证明未来一样的能力，全都是你给的吧。”
“只是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而已。”女孩仰起头的时候，已经完全的，变成了另外的人，又或者，已经不能称作人了，“获得那些能力多半还是你自己的原因。不过，我还有个疑问，这么久了，你应该很早就察觉到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那当然是，”说话的瞬间，少年的身体动了起来，那熟悉的身影，往日只是旁观的速度，如今真切的感知到时才发觉已经出乎预料，“那当然是，我很喜欢你啊，小雅。”
话音落下的瞬间，名叫小雅的女孩，头颅飞了出去。
第470章：来吧，此刻便是终幕
为什么会忘掉白老头的事情呢？
因为他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快乐，温馨，亲情，这些东西毫无价值。毫无价值的东西不会留下印象。
记忆太过久远，为什么会丢失也不太清楚。在离开家里的时候，亲手杀掉了白老头，但是之后究竟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都已经记不清了。
大概是，享受到了最大的快乐，为了保证这份快乐不会影响到日后的生活和寻乐，自己把这段记忆消去了吧。
然而，仅仅是回忆起这件事，就会有战栗感从脊髓直窜到脑海里。
“轻易动手这点，从一开始就没有丝毫的改变啊。”完好无缺的小雅站在那里，带着几分讥讽的看着白池，“还记得一开始对你的评价吗？粗鲁的，野兽。这里的原著名虽然科技有一点发展，但是本质上和原始的野兽并没有太大区别。”
“真是让人难以想象，放纵着欲望的生物，能够建造出这样的文明来。就算完全依照着理智和科学，用最严谨的办法谋求出路，我们的文明最后仍旧难免灭亡的结局，该说是你们的环境太过优渥了吗？在这么偏僻的角落里，没有生存的障碍，也没有外敌的威胁。”
抬起头，小雅挥了挥手，原本的研究所忽的一变，变成了浩瀚的星空，“林不平所撒下的种子，是我们文明最为低级的病毒，如果比喻的话，大概就和你们平常的感冒一样。仅仅是这样，就差些导致了你们文明的覆没，脆弱的令人无法直视。”
白池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说话的欲望，小雅大概也察觉到了他的意兴阑珊，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他询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真的是小雅？”嘲笑的看着女孩，白池摊了摊手，“我觉得如果是小雅的话，应该会知道我为什么不说话。”
“是啊，说这么大的话题，你根本就没有兴趣。”小雅自嘲般的笑了起来，“毕竟你比野兽还要低劣，只能凭借着欲望，着眼身边的事情。稍微远一点的东西，就完全没有了兴趣。”
“呵，看来还是有点小雅的影子啊。”白池伸出手，能力从身体里面流出来的时候，身边浩瀚的星空开始有了些许的残破，“那么，作为高文明的生物，你要怎么处置我？”
“这个文明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完全消失掉，给我们腾出生存的空间就是你们唯一的价值了，至于你，确实是个超乎我所能掌控的野兽，和野兽争斗也是开荒时必要的经历。”
露出了往日旁观时见到的微笑，带着兴奋和愉悦。但是，自己并不是往日那些被轻易摧毁的异种或者感染者。更高层次的文明，更高层次的科技，在没有相应的理论和知识情况下，在白池看来，或许和魔法也差不多吧。
冲上来的时候，速度无声无息的变慢，力量从身体里消失，星空闪烁着，整个身体都失去了重力。
“你们的世界，真是单调到乏味，到现在为止也只是0和1的二元构筑，没有加密程序的话，轻易就会被侵入，被掌握规则，在根本上，就没有和我对立的资格。”
小雅慢慢的长大，慢慢的变成了不认识的模样，或许是认识的，那只是女孩长大后的模样吧，然而，已经看不到任何小雅的影子了。
手腕慢慢的扭曲，小雅歪着头，露出虚幻的笑容，“我知道的，白池，你很喜欢这样对不对。虽然总是虐待着别人来找到乐趣，但是你其实早就已经腻味了，我知道的，你其实很早就想试试了，被虐待的感觉。”
身体开始向着四周扭曲起来，清脆的骨头折断的声音，血肉被挤压，然后迸溅出来，整个身体像是麻花一样被不断的拧起来，拧起来。
能力忽的消失，小雅愣了愣，看向从自己控制中逃离的白池，有些讶异，“你做了什么？”
扭曲了的身体慢慢恢复，白池甩了甩手，灿烂的笑了起来，“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等到杀了你，就自己来试试吧。自虐或许比想象中的要更有趣也说不定。”
皱了皱眉头，小雅打量着白池，“说起来，在遭遇第四程序的时候，你的能力都应该被回收了才是。”
“是啊，看来那时候的事情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吧，虽然那些能力对你丝毫没有影响，但是为了预防万一，还是将所有的能力回收，该说不愧是高级文明吗，做事真是滴水不漏。”破坏的能力慢慢延伸，星空开始渐渐的退去，“可惜，有人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
“到底是谁呢，大概也不重要了，欺诈者不追求真相。”
“这样啊，”小雅点了点头，“差不多能猜到是谁了，当初在天辉的研究所，确实有那么一两个原著民发现了我的事情，他们最后不是被人偶所控制，就是直接被抹杀了。会有人看到真相并作出后手的，大概是那个人吧。被林不平赶下来的那位董事长。”
毫无兴致的话题，白池走向了小雅，破坏的能力慢慢的扩大，星空彻底的消失掉，最后重新回到了了研究所。
已经长大的小雅已经比自己高上一些了，忍不住有些感慨，“就算长这么大了，身材还是没有一点变化，看来你注定是个平胸啊。”
“你们对于身体特征的追求还真是无法理解。之前那个人偶你也见到了吧。”小雅挥着手，语气依然平淡，“完美是不需要某个部位特别突出的，只要有协调感就行。”
“真是难看啊，小雅，缺陷就是缺陷，不会因为美丽什么的就不是缺陷了，这样的辩解根本呢是败犬的哀嚎。”伸出手，摸到了女孩的肩膀，力量倾泻了出去，“无论变成什么样，无论怎么成长，你也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
掌握了这个世界的规则，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宰，可以随意更改世界的法则，高级文明的科技是这里的人无法理解的。这里没有她所不了解的技术和力量。
一开始，是这么想的，然而，当掌握的一切都被破坏掉的时候，小雅知道发生了意外。
那像是黑洞一样的力量，大概是用来清理外来物的，这个世界所酝酿的清洁工具吧。这种事情并不稀奇，浩瀚的宇宙，每一个星球在经历了足够长的时间后就会拥有各样保护自己的措施。这边，似乎是称作抑制力来着。
规则被破坏，那就重新编制就好了，吞噬和破坏，说到底还是有限度的。程序的重新编译，就算被毁掉也没有关系，不断构筑出不同的规则，不断的探究破坏的底线，最后的最后，总是能找到的，破坏的极限。
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对于高级文明的一员，所谓的格斗技巧对她也没有什么用。巨大到连她也无法忽视的力量，快到把视觉信息残留的到处都是的速度。这就是最原始，最笨拙的野兽了，根本无法想象稍微有发展文明的科技会有这样的进化。
身体缓缓的被挤压，从白池那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的力量，让小雅的身体变得扭曲而丑陋。
“你们的身体，意外的很方便。”时间和空间在一瞬间停止，扭曲了的肉体重新恢复成原来可爱女孩的模样，“比起我们不规则的构造，这样的身体真的是很方便。唯一能够用得上的优点。”
“那么，你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态吧。”破破烂烂，上半身的衣服几乎已经消失的白池看着小雅，“不要变成我不知道的模样了。”
沉默了一会，小雅歪了歪头，“看情况。”
“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你不是这番模样我就不喜欢你了。”白池不知道再解释什么，笑着摆了摆手，翻开的肌肉慢慢的恢复，只有鲜血留在他的身上，“无论你是什么样子，只要是小雅的话，我都会喜欢。就算，只是一滩烂泥，只是一堆肉块。”
炙热的，澎湃的感情，使得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构筑的规则，编写的程序，有那么毫不用介意的一瞬间停滞。然而，对面的野兽，便凭借着最为原始的嗅觉，在这几乎无法察觉的瞬间，硬生生的，将破坏的程序插入了进来。
碾压的科技，无法理解的科技，那些东西，在最为原始的破坏面前，土崩瓦解。
并非这样就会被摧毁，后手还有很多，要翻盘并非不可能。可是，一抬头，便是那熟悉的面容，带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炙热扑向自己。
毁了眼前的生物，自己就再没有了障碍物。如果能毁掉他的话，迄今为止，一同旅行时所发生的异变，就能完全的消失了吧。
即使到了现在，仍在折磨着她的异变，明明只是作为高科技文明火种传播的机器而已，竟然会再和低等文明接触的时候，被同化，被退步，被蚕食。
自己，现在的自己，到底是谁呢？只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代号，还是那个名叫小雅的女孩？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有人替自己做出决定。
明明可以进行数据分析，选出最优解，但是，却软弱的想要依赖别人，这样的自己，已经无法在自诩高文明科技的结晶了吧。
只不过，这样的感觉也并不坏。
第471章：因此，那个追求正确却一生错误的男人才可贵
白池，到底是谁。
是那个总喜欢一个人，隐藏着恐惧的小孩子？是那个和白老头一起做着傻事的蠢货？还是那个和名为小雅的存在嬉笑怒骂的少年？亦或是，沉浸于自身欲望与快感的小丑？
哪个都是，哪个也都不是吧。
名为白池的少年，只是一个扭曲了的人类而已。即便沉迷于欲望而暴露丑态，做出令人完全无法理解的行为，本质上，仍是一个人类。
善人是人类，恶人也是人类，名留青史的伟人是人类，遗臭万年的恶棍仍旧是人类。人类的包容性大的超乎想象。
即使是这样的白池，也仍旧是人类。就算抱持着恶意，这个世界仍旧有他所享受的东西。
那么，这是第几次了呢？被未知的力量不断牵引着，不断的重复着，无数次的走上走过的路。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面对成为了非人类的小雅。
一开始只是享受着破坏而已，到最后，为了能让自己继续破坏下去而阻止别人的破坏。
现在想想，其实之前的事情还是可以记得清楚啊。第一次的时候，还记得，自己最后杀掉的人，是天灾来着，这个一直借助能力逃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老鼠，是第一个世界自己所获得的最后快乐。
第二次，好像是文星轩，这个不断篡改别人的记忆，为了让自己保持正常，无数次的篡改记忆，浪费了自己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最后能力失控，彻底疯掉，才被自己杀掉。
第三次的话，是柳依然吧，再然后，无数的面孔浮现在心头，惊恐的，不可置信的，痛苦的，解脱的，仿佛是上万人的面孔，每一个都是能令一开始的白池兴奋的表情。
其实，早就已经腻味了。
正因为腻味了，所以才会接受重来吧。每一次的重来，都会忘掉那些刺激，然后像是第一次体会一样的感受到快感。可如今，这样的行为也开始失去意义了。
白池，这一人类个体，已经来到了精神消失的边界了。就算肉体一直保持着十分年轻而有活力的时候，然而不断经历着一切，不断重复，精神已经到了临界点了。
肉体是有年龄的，精神也是有尽头的。这么无穷无尽的重复下去，是没有可能的。
那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白池，到底是谁呢？
无数次的轮回，每一个最后彻底失控的白池，都有着不同的行为，每一个轮回中，和小雅的经历也都培养了不尽相同的深厚感情。
并没有说谎，名为白池的人类爱着名为小雅的存在。尽管那并非人类，甚至并非生物，是怪物也好，一团烂泥也罢，只要那是名为小雅的存在，这份爱意便与之同在。
没有形状，只是仿照着原住民而构筑的身体，小雅的原形，在第三次轮回中，白池就已经看清了，那是一团无法定型的像是肉泥一样的东西罢了。
然而，这样也没有关系。正是身为异类，所以可以接受同为异类的小雅，或许，有哪一个轮回，为了能成为与之相称的异类，白池变成了现在的白池，也说不定啊。
“为什么，还要保持现在的样子呢？”
答案其实早就已经知晓，但是，已知的答案有时候更期待对方的回答吧，正式因为如此，才会雀跃不已，才会欢欣不停，倾诉自己的爱意，得到对方的回应，最后的最后，将这份同是异类，无法存在的感情与生物，同时扔进历史的垃圾堆中。
“因为，只有你，不想让你看到。唯独不想让你看到，那份丑陋，难看的样子。”
不想被讨厌啊，希望可以站在他的身边。这个声音究竟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在黑暗而又广阔到令人绝望的宇宙中不断流浪，旅途中无法知道时间，在那样漫长的煎熬中，大概自己的程序肯定出现了异变吧。
渴望着能够进行交流，渴望着能够得到信息，渴望着反馈信息。不然的话，自己的程序要不了多久，肯定就会崩溃吧。
所以在找到了拥有生物的地方时，它像是得到新生一般的激动，如果和人类相仿的话，那一定是喜极而泣吧。
可是，这里实在太过低级了。无论是科技还是文明都低级到让人无法理解。就算比不上自己原来所处的文明，仅仅是一个中等级文明，它都一定能与其交涉，用自己文明的技术和各种他们无法理解的理论来换取文明延续的居所。
然而，这里的文明低级到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的技术不说，掌权者还难以交涉，而且似乎根本没有等价交换的原则，那份自以为掩盖很好的想要将外来文明吞噬殆尽的贪婪，根本没能逃过它的观察。
这个文明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