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天空-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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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奋力抬起脸来道:“在沙海,谁不是如此小心。”
“希望你不要再搞鬼。”
说完,我松开了他被我反转的右手,以及压制着身躯的膝盖,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沙子,站了起来。
起身拍落身上的沙子,他接着又拍了拍脸上的细沙,纳闷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放了你啊!难不成要杀了你吗?”
他搔了搔脑袋瓜道:“放了我,我当然很高兴,不过先说好喔,你可以吩咐我做一件事,但作奸犯科、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我可是宁死不屈。”
这下可换我纳闷了,我道:“我又没有开口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你何必做此澄清?”
“不把话说在前头行吗?谁不知道,对于不杀而被饶者,不杀者有权利要求被饶者做一件事这项规矩,嗯——拿来吧!”
看着他摊着的右手,我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拿什么?”
“慢性毒药啊——”
我闻言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空间对于不杀而受饶者,都有权利要求他做一件事,而控制的方法竟是慢性毒药。
难怪!难怪被放者肯乖乖听命于事。
对此,我非但没有拿出他所说的慢性毒药,甚至还道:“慢性毒药我没有,你可以走了!”
他略带犹豫的走了几步,试探性地转过身来道:“我走了喔!”
看着他点了点头,我没有说话。
看我点头回应,他又持续向前走,可走没几步后,他竟又转过身来道:“我真的走了喔!”
面对他这种欲走还留的举动,我不堪其扰的喝道:“你到底走不走啊?”
听及我的询问,他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我一眼,随后才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就这样,目视着他的身躯从沙丘上消失,自己也准备以步行方式先离开这里,忽然又看见他的身影,急匆匆地往沙丘上跑了下来。
他一开口就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知道我是‘毒医’的徒弟不怕毒,所以才会故意放了我,好让我欠你一个人情是不是?”
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一脸无奈地说道:“你这个人疑心病也未免太重了吧!我好意放了你,你自己却猜忌成性,想这想那的,难道,真要我杀了你,你才高兴是不是?”
“这——也不是这样。”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迅速换了个表情,他目光为之一亮道:“我知道了,表面上你是放了我,可真正用意,是要跟踪我,前往我师父的住所对不对?”
哦——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明明都已经跟他说自己是毫无意图了,他却还是故作猜忌的胡思乱想,好!既然他那么会想,我就让他想破头。
于是,我不再澄清自己根本毫无意图,相反的,我还面露疑窦地道:“不对,再想。”
闻言,他近乎抓狂的搔弄着自己那一头短发,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垂丧着一张脸道:“我想不出来。”
“那你就留在这里慢慢想。”说完,我转身就要走人。
他快速闪身的掠到我的身前,拱着一双手哀求道:“这位大哥算我求你啦,你这一走我恐怕将会吃不下、睡不着,只要你坦承告诉我你的打算,我保证尽全力满足你的意图,只求你把实话告诉我。”
我不耐烦的道:“我再说一次,我并没有所谓的意图,会放了你纯粹是自己高兴,如果你再继续烦我的话,就别怪我下手狠毒了。”
“你真的没有意图?”
“闭嘴!”
我透过额头上的晶体,瞬间发出一股庞大的杀气。
感觉到我这股犹如实体般的杀气,他颤抖着身子,一脸恐惧的道:“别、别、别……我这就闭嘴、闭嘴……”
神情冷漠的“哼”了一声,我缓缓收回了针对他而发的杀气意念。
压力才一减轻,他随即战战兢兢的开口道:“这位……大哥,我可以……请问一件事吗?”
斜睨了他一眼,我冷漠道:“问吧!”
闻言,他先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后一鼓作气的迅速道:“这位大哥,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刚才,你从天空中所产生的那团七彩光芒中跑出来,我全部都看到了……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答反问道:“你就是因为看见我从七彩光芒中出来,所以才会故意如此烦着我,是不是?”
犹豫了一下,他呐呐回道:“是……是的。”
“那你怎么敢与我接触?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你既然明白我是从天空中下来的,那你在不知我底细为何的情形下,为何还有胆量敢攻击我?甚至一动手,就是想置我于死?”
他得意一笑道:“我这个人唯一的长处就是懂得察言观色,在与大哥目光交错的第一时间里,我就感觉到大哥的不寻常之处。
“虽然,当时大哥并没有任何言语,可大哥却给我一种非常温润的和煦感,也就是这种感觉,让我敢与大哥正面接触,不,应该是说这种感觉,强烈地迫使着我与大哥接触。
“另外,我的出手单纯只是为求试探,如果大哥不回击的话,我砍过去的掌刀也会到半途就自动停止,只不过由于大哥的反应实在太快了,所以我的手尚未挥一半,就马上被大哥抓个正着,才会造成大哥的误解。”
虽然不知他的攻击之说是真是假,可我还是抱持着相信的态度,回道:“不管是试探也好、真有意攻击也罢,你可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玩命。”
“不会啦!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再说,如果不是大哥散发出来的那种祥和感,我早就溜之大吉了,哪还敢与大哥接触啊!而事实也证明,我的感觉没错不是吗?”他笑呵呵地说。
尽管自己有时也是凭感觉行事,不过对于他这种玩命的举动,我可不敢苟同。
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我道:“希望下次,你还有这般好运气,可以卖弄自己的感觉。”
不等他回答,我续说道:“其实你也知道,我是毫无意图的想放了你,拉拉杂杂地说了那么多,就是故意要逼我说出实情是不是?”
他尴尬的搔了搔头,一脸傻笑地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啦,不过我主要的用意,是想缠住你。”
“缠我有何用意?”
他欲言又止的开了开口,不过最后却没有说出原因,只是一脸尴尬地看着我。
我淡然笑道:“这不像你喔!你都敢凭自己感觉玩命的与我接触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
犹豫了片刻,他呐呐的道:“我认为你来这里一定有什么目的,极有可能是在找什么宝物,所以我……”
虽然他到最后,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用意说出来,不过不用逼供询问,我也知道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甚至此时,我还帮他接口道:“所以你就想跟着我,目的就是想知道我在找什么东西,顺便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是不是?”
“是。”他毫不否认的回答。
看他回答得这么干脆,我不禁有点意外,不过意外归意外,我还是向他说道:“其实你的猜测一点都没错,我来此是为了找一个东西,不过这个东西对你们来讲,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闻言,他非但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甚至还一脸兴奋道:“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吗?
说不定我曾经听过,或者是看过也不一定。“
丝毫没有任何考虑,我马上接口回答道:“我只知道这个东西叫做‘天珠’,至于外观长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那就难找了,有‘珠’字名称的,我倒听过一大堆,不过却从没有听过‘天珠’这个名称。”他一脸失望的说。
看他失望的表情,我不禁笑说道:“奇怪,我这个寻找者听完你从没听过,都不觉得失望了,你这个旁观者的反应,倒是比我还激烈呢!”
笑摇着头,我续说道:“现在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而且不应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你下一步打算如何?”
他面露沉思的想了想,最后一脸笃定的道:“不晓得为什么,我总觉得跟大哥在一起,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基于这个从未曾有过的感觉,我当然得继续缠着大哥喽,只是不知道大哥愿不愿意。”
“你还不死心呀!”重重地摇了摇头,我道:“算了,看你也满对我胃口的,不过,你放着正事不做,这样跟着我也有些不妥。
“不如这样好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天珠在什么地方,不如我跟着你,这样一来,非但不影响你办理自己的正事,我也可以顺便探听想找的东西,不过前提是,你必须负责我的一切花费,甚至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分,如何?”
他笑开嘴道:“当然没问题啰!我保证不向任何人透露大哥的身分,而且金钱方面大哥更是可以放心,因为我这个人什么没有,就是钱最多,大哥尽管放心,跟着我吃喝就是了。”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懒得跟他解释自己已不用吃、睡,之所以这么说,纯粹只是配合他的考量罢了。
微微点头,我道:“我叫武东风,你怎么称呼呢?”
“樊德恒,武大哥,叫我小樊就可以了。”
“烦得很,果真是人如其名啊!”心里虽然作此想法,可我嘴上还是正经的回答道:“哦——小樊啊,那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樊德恒道:“武大哥有所不知,这沙海乃是通往‘异都’的唯一道路,而我家又位在异都,只因受到我父亲的征召,想不来这里都不行。”
略一沉吟,我道:“你父亲无故征召你回家,一定是有急事,不知从这到异都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樊德恒笑咪咪地道:“武大哥可以放心啦!我父亲虽然是以重病为由,征召我回家,不过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因为向我传讯的人,早已告知我这个讯息了,我们慢慢走就可以了。”
我仰首望了望热毒的太阳一眼,把视线转回他的身上,说道:“反正我们在这里也只是受太阳和黄沙的荼毒而已,况且不论你父亲重病的传言是真是假,路总是要走的不是吗?只是不知你们这个空间是以何种方式来行进?”
樊德恒毫不思索道:“一般人都是以双脚来行走,不过像我们这种修武者,都是以腾掠方式来前进,至于腾掠的距离,则视自己的修为而定,像我腾掠一次,可以前进个二十来尺左右,修为较高的人,一次五、六十公尺都没问题。”
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我道:“那我们现在就行动吧!待会休息时,我们再继续聊如何?”
“全凭武大哥吩咐。”
闻言,我直接向他说道:“你带路,我跟在你的身后。”
听我要他带路,樊德恒二话不说的略一颔首后,直接往前掠进,看他腾掠离去,我也学习他腾掠的方式,紧跟在他的身后。
沙漠看似静穆,实际上却充满了诡异和险恶。
早上还是宛如岩烧般的炙热,一到了晚上,气温却骤降到如至雪地。
在经过了两昼夜的腾掠后,我们终于到了这座建立在绿洲旁的异都。
其间,在这两夜休息时的短暂闲聊中,也让我稍微了解了这个空间里的情形,原来这个空间并没有所谓的国度之分,不过却充斥着各种大大小小的帮派,跟光之星上的情形有点类似。
而这空间的人种可分为三种,分别是“沙疆人”、“辽人”、“窑人”。
虽然分为三类人种,可外表长相却无特别出奇之处,唯一的差别就是母语不同、穿着不同。
不过樊德恒也说了,由于从古代至今,三类人种中,就属辽人最有智慧,所以沙疆人与窑人,在经过长时间与辽人学习相处后,已渐渐被辽人所同化,口中所说的语言,
也全是辽人的语言,也就是我所熟知的国语,唯有在同类族人相遇时,才会说自己的语言。
至于帮派方面,樊德恒原本也想跟我叙说的,不过我听了三个后,就觉得繁杂不想听下去,要他改日实际遇到时,再做解释。
而樊德恒之所以能够对大大小小的帮派如此熟悉,完全跟他的职业有关,因为他是一个情报网的头头。
这个头头专营买卖各帮情报消息,而且只要价钱谈得拢,任何帮派都可以向他们买卖消息,保证绝不偏袒任何一帮一派,也没有不卖的消息,所以,各派对他可是又爱又恨。
就因经营如此好赚的生意,难怪他敢那么臭屁的夸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就是钱最多了。
眼前的异都,完全跟自己心里所想的不一样。
在我心中所描绘的异都,无非就跟自己在其他空间所看见的城镇一样,有着高耸的围墙、热闹的街道、熙攘的人群。
可真正来到异都后,我才知道原先心里所描绘的异都,跟眼前所见到异都,根本是天地之差,甚至是一点边都搭不上。
异都,有着一座高约十来尺的牌坊式大门。
大门两旁,各有一座由巨木撑起的了望台。
了望台的顶端,则有一座木板平铺而成的平台,上方各有四个人,同时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行了望。
牌坊式大门内,则是以圆弧形排列方式,散落着一间间的四合院建筑。
看着这些熟悉的建筑物,如果不是建筑前院,有跟樊德恒一样穿着忍者式服装的人在走动的话,我一定会误以为自己穿越时空到了古代。
樊德恒才一带我走进牌坊式大门,建筑前院,一名走动的年轻男子已眼尖的看到我们,并且高声急呼道:“老爷们,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随着这位年轻男子的高声急呼完毕,原本在前院忙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已快步拥上前来,而且每个人除了问候外,接下来就是急切询问樊德恒,有没有替他们带回来什么特别的礼物。
面对众人的询问,樊德恒的反应也真绝,此时的他,就像一位高官接受平民拥戴般,一副享受的高举着双手微笑,嘴里却是不吭一声。
而且,不晓得是樊德恒每次都是摆出这副鸟样还是怎样,众人的反应简直比樊德恒还绝,当他一副接受拥戴的姿势才一做出,众人顿时高兴的高声欢呼,且默契十足的连续拍手拍了七次。
随着整体一致的拍手声过后,众人再次默契十足的高呼:“谢少爷!”三次,之后,就见他们一哄而散,各自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一般。
如果不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微微笑意的话,一旁的我一定会以为自己眼睁睁的作了一个白日梦呢!
这时,享受完众人拥戴的樊德恒终于记起我来了,只见他一脸尴尬,对我说道:“我们平时就这样胡闹惯了,倒是让武大哥见笑了。”
我微笑说道:“自家人在一起就是如此无拘无束,不过我跟你在一起到现在,都是看你两手空空的,你真有带礼物给他们吗?”
“我哪敢欺骗他们啊!他们要的东西,过几天就有人会运回。”
说完,他转首看了四合院一眼,紧接着回过头来道:“想必我父亲们已摆好阵仗等着我了,请武大哥随我来。”
言毕,他不再多说,往正中央那座四合院走去。
“父亲们?”
心里虽然对他“父亲们”的说法深感疑问,不过基于这是别人的家务事,我也不方便询问,便带着笑意的紧跟在他的身后。
来到了正中央四合院的大厅门前,樊德恒尚未跨过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