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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蛊夫-第173章

小说: 蛊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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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又吃醋了,所以,忙不阻止他了,随着他说,让他发泄一下情绪。

好在樊守比几年前刚认识他时沉稳多了,这会说完也就算了,恢复了情绪,牵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

“守哥,你说情降那东西真的灵吗?”我到现在还不怎么相信降头术能那么邪乎。

“没试过不知道。”樊守淡淡的道,“反正没有情蛊厉害!情蛊可以是一辈子的,而情降,据说有期限,而且,越洋了就不管用了。”

可情蛊并没有改变人的情感的作用,只是把心爱的人禁锢在自己身边而已。当然,我这话可不敢说,不然樊守这家伙又好生气了。

希望蛊术能真的比降头术强,这样,就算找到那个抓走守白守玉的降头师,他不肯把孩子给我们,樊守也能对付得了他们。

……………………

等回到酒店之后,已经是半夜了,洗漱了一下,樊守就搂着我睡了。

自从得知守白守玉被降头师带走之后,我每晚睡下就会做噩梦,所以,樊守特别心疼我,总是一整夜把我紧紧搂在怀里睡。而且也怪的很,只要他这样一搂着我睡,我才能睡的踏实一些。

坚强的女人总是身前没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所以才会变得坚强。娇弱的女人,是因为身前总有一个坚强的男人替她挡风遮雨,才会让她变得娇弱。女人其实就是这样的,可以坚强,也可以娇弱,这取决于找到什么样的男人。

我庆幸自己找到了樊守,有他在,我很有安全感。而汪洋那样的性格,让人害怕,因为我永远都不知道他下一刻会不会再算计我。

所以,第二天醒来,我看到樊守紧紧搂着我睡过去的模样,心里很温暖,暗自发誓,找到守白守玉之后,我再也不会和樊守分开了。无论谁使坏,我都不离不弃。

以前都是樊守早上先醒,然后静静的看着我,等待我醒来,我没什么体会。今早,我先醒,静静的等待着他醒来,才发现,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说,你这小呆瓜偷看我多久了?”

就在我看着樊守的睡颜失神的时候,这家伙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如宝石般耀眼的眼瞳,朝我露出宠溺的笑意来。

“守哥,找到守白守玉之后,我同意和你回大樊村。”我很认真的说道。

“你想通了?”他眼前一亮,一改慵懒的模样,朝我惊喜的问道。

我点点头,“是的,我想明白了,只要我们一家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是幸福的。城市太喧闹,太复杂,并不适合你和孩子们那样的性格呆。”

“那你呢?你习惯城市的生活……”

我伸手贴在他的嘴巴上,阻止他接下来的话,“守哥,我只是习惯有你们的生活。”

樊守听了我的话,眼中内的目光,渐渐变得灼热。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伸手就拽下了我捂嘴的手,将我紧紧抱在怀里,“等把守白守玉救出来,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我轻嗯了一声,随即,和他温存了一会,就起床洗漱了。

等我们吃完早餐,还是没见马大芳回酒店,就给她打过去电话,可樊守刚拨通就被她挂断了,随即酒店房间的门铃被按响。

听到门铃声,我和樊守俩人对望了一眼,他朝我道:“估计是马大芳回来了。”

然后他就起身去开门,一打开门,果然见到了马大芳,但是,也看到了她身旁的瘦弱男人元山。

樊守扫了一眼元山,然后问马大芳,“你前夫?”

“现在我们复合了,他不再是前夫,而是现任了。”说到这,马大芳抱住元山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瘦弱的肩膀上。

元山属于越南男人那种典型的额头宽,眼抠进去,鼻孔翻翘的类型,不算好看,但也说不上丑。不过个头不高,几乎和我一样高矮。但是,马大芳身高才一米五不到,所以,和他身高也算般配。只是体重有点不协调,但真心相爱的两个人,这也都不是事。

“你们复合了,那么你还陪不陪我们去找儿子了?”樊守是个直性子,这会也不说几句恭喜的话,直接切入主题。

马大芳就直起身,认真的看向樊守道:“我们马山寨人,说话算话。我答应了帮你们,就一定会帮你们的。你放心,我叫老公过来,就是请他帮我们的。他说,他认识我们要找的那对降头师兄妹。”

他这话一出,我和樊守都激动起来,我更是不等樊守开口,就朝元山问道:“那太好了,麻烦元山先生你帮我们去和他们沟通一下了!”

“碧落,你不是认识他吗?”元山朝我道。

我愣了,“我不认识啊。”

“昨天你看到的那个帮我解降的降头师,越南的口音喊他,就叫“元歌且”,中文是,阮格契。”元山朝我解释道。

他这么一说,我脑袋瞬间嗡了一下,心跳的不稳起来,“什么?他居然就是那个带走我孩子们的降头师!看来,我昨天也不算认错人!”

早知道他是那个降头师,我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他从我眼皮子底下走了呀!

现在除了后悔就是后悔!

“这么说来,他不在岘港,在亚庇了?那你知道他住哪吗?”樊守快速反应过来。

“降头师可没有固定的住处,就算有,也不会告诉别人。否则的话,他们早就被报复死掉了。我们当地人找他,都是先去他的庙里跪拜,然后将自己的联系地址,以及要求的事情和给的酬劳统统写下留在庙里,等待他选择帮不帮。我求了他好几天,他才肯过来帮我解降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的价码开的高。”元山朝我们解释道。

“谱还挺大!”樊守不屑的讥笑了一下,随即双手抱胸,睨着元山道,“那好,你带我们去他的降头师庙里。”

“好,不过在这之前,你们最好想好给他什么酬劳。”元山提醒道。

“你给的是什么酬劳?”樊守问他。

元山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这是规矩。”

樊守就翻了翻白眼,“什么破降头师,搞的还这么神秘,真是故弄玄虚。”

“这位先生,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降头师,他们在我们南洋一代,可是最得罪不起的人物。这里的人,家家户户都知道降头,是又敬又怕,或许你们不会信,但在,我以亲身体会告诉你们,确实有降头,而且,这门法术是用常理解释不了的!”元山黝黑消瘦的脸上,露出敬畏的神色对我们说道。

樊守见他这样还想说什么,我就赶紧的拉了拉他的衣服,“守哥,我们还是赶紧去那个什么庙吧?”

“好,我们就去见识见识降头术!”樊守面露不屑的道。

323,降头师的无理价码

随后我们便从酒店出发,由马大芳的老公元山带路,乘车去了郊区海滩边的一片绿林密布的小山,就下了车步行走进山下树林。这树林大多是椰树和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带刺树木居多,所以,樊守怕我被刺戳到,一直都是牵着我的手走的。

而马大芳和她老公元山则更加亲密,马大芳一直都是抱着元山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好不甜蜜。

我们走了没多久,元山突然站在树林中两条岔路口停了下来。

“怎么了?”樊守疑惑的问。

元山转头指着两条岔路道:“这里两条路都是可以通往降头师的那个庙里,左边这一条路更好走,可是时间相对要更长一些,而右边这一条是捷径,路程也要少一半,可是路却很难走,就平常我们男人走着都很吃力,她们女人走可能会吃不消。你们自己选择吧,走哪条?”

“那还用问,走长的那条……”

“捷径。”我不等守哥回答完就抢先回答道,我担心孩子,想尽快找到孩子,哪怕一分一秒我都不想多耽搁。

“不行,这里带刺树木居多,我怕你刮伤,我们还是走好走的那条路。”樊守担心的道。

“我能行!你以前不是老说锻炼锻炼我吗?可总不实行,现在好了,有机会你还不让我锻炼吗?再说,这条路比大樊村那边的山路好走。”我坚定的望着樊守。

“好吧,随你。”樊守见我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多说,而马大芳他们夫妻也没说什么,向着那条捷径继续前行,樊守牵着我的手跟上他们。

果然如元山所说的一样,因为昨晚下过一阵雨,所以山上的黑沙泥路湿滑难行,到处杂草丛生,带刺矮树丛也挡在路中间,我好几次腿上被它们给划拉出红痕,好几次也差点跌倒,好在樊守一直牵着我,我才免于跌倒。

走到中途,樊守看到前面的路几乎全被带刺的矮树丛给挡住了,于是,蹲下身,朝我道:“上来,我背你。”

“说好了,这当是锻炼我了。放心吧,我能行的。”我摇摇头,拍拍樊守厚实的肩膀,让他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他起身后,无奈加担忧的扫了我一眼,但没有开口。

又走了一段路,我发现路上的矮树丛里有许多动物的尸骸,觉得很奇怪。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那座降头师的小庙。

外表残破不堪,随时都像是要被风刮倒一样。从远处望去,总感觉这座小庙让人心里不踏实,具体什么感觉也说不上来。

“就送你们到这里吧,我们就不进去了。”元山带领我们离小庙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就不愿再接近小庙,说完就拉着马大芳先行离开了。

我望着他们夫妻两远去的身影愣了愣神,因为元山刚才脸上露出的避讳神情让我莫名不安。

“他们跑那么快,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对樊守说道。

“他们对降头师很是忌讳和敬畏,毕竟降头这东西很邪门儿,能不跟降头师打交道,他们是尽量不会跟降头师有所接触的,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没什么好不对劲的。你也别紧张。”守哥安慰我道。

“说得也是,那我们赶快去庙里吧。”

离小庙越近,我心里的不安越浓,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某处盯着我们似得,但我不想说出来让樊守担心。

我强自镇定压下心里的不安,双手紧紧抓着樊守的手臂跟着走近小庙,就在樊守准备伸手推开庙门的时候,门却自动打开了。

"吱……嘎……"门打开发出长长的吱嘎声,更加显得小庙的阴森。

我紧跟着樊守跨进庙里,庙里也破破烂烂,房梁上还到处都挂着许许多多的黄布条,地上也横七竖八的乱放着一些木头。

一阵风吹起了黄布条,闪现了正中央有一张供桌,供桌上有一尊不大的铜像,还没来得及看清,黄布条重新遮住了我们视线。

樊守掀开布条,牵着我的手走到供桌前,这时我才清楚的看清铜像的真面目,虎头人身。

铜像并不是很大就一个刚出生婴儿般大小,铜像前放着一个香炉,插着三支燃尽的香。看着我总感觉怪怪的。又不知道怪在哪儿,直到我眼睛扫到地上的木头,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个……

其他地方都很脏乱,唯独就这供桌四周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供桌四周干净的没有一点灰尘,显然是被人精心打扫过。但是看着燃尽的香,应该是降头师不在,所以才没人续香。

“守哥你知道那是什么铜像吗?”我问道。

“这应该是鲁士法相。 ”

“鲁士法相?是什么东西。”我好奇道。

“ 也就是婆罗门祖师爷。鲁士被认为是会向神接收知识来源,再向世人作出教导的一位老师。因此,鲁士拥有无比的智慧。鲁士代表智慧!亦有提升专注、专心之效用!

这些苦炼修行长者认为,只要身体能抵得住外来的痛苦,终有一天必会苦尽甘来成仙成道。他们的修炼行为千奇百怪,往往令人看了产生强烈的恐惧感。他们的苦行范围很广,如用绳子将双脚反吊在树上一整年把手向天举高永远都不放下来,直到整只手乾涸;有的不断用竹或木尖刺进身体,直到不怕痛为止;有的把头埋进土里,也不知道用甚麼来呼吸,他说用肛门呼吸,你相信吗?”樊守嗤笑道。

“不信,这也太脑残了吧,简直就是在自虐。”我摇头叹道。

“还有的不穿任何衣物,脱光光走来走去,说可练到没有羞耻之心,还说连佛陀都练不到呢!传说连佛祖还未成道前也曾修苦行法,只是一天吃一粒米和一滴水而已,总共修行了六年,骨瘦如柴差点死了,最后思维突变而改修到行法。佛祖说,如果不养好身体又怎能修法呢?如果修到死去又怎样会有成功的日子呢?

为什么鲁士都披上虎皮呢?传说以前在一座深山里有一位修行了很久的高深法术士。一天,听村民说后山有一只大老虎,时常下山危害村民。於是他便决定要去把这只老虎驯服。经过一番施法后,那只山大王果然被驯服了,并从此跟随术士修法至老。等老虎知道自己命不长了,遂将心愿传达给术士知道,希望死后也能伴随术士,因此在老虎死后,术士灵机一动,就把虎皮剥下来,做成外袍披在身上。从此以后,人们就唤术士为鲁士了。因为在梵文里“老虎”读作“鲁”,“士”就是术士的意思,合起来也就成了鲁士,即虎术士了。”樊守细细的解释道。

“守哥你怎么啥都懂啊,好崇拜你。”我越来越觉得樊守好厉害,深不可测了。

“小呆瓜,你也不看看你老公是什么人,我可是真正的活……呵呵呵,真正的全能型人才!”说着樊守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刮了一下我鼻尖,不过眼神有点怪怪的。

不过,我现在也不在乎这些,而是惦记着孩子们,于是,四处打量了一圈,“看来这里没人,守哥,我们把东西搁这儿就回去吧,我总感觉这座小庙透着古怪。”

“好。”樊守点头应允。

我们把事先准备好的联系地址和所求的事情跟筹码一起放在了供桌上,就转身往回走。

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强烈的感觉到有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神在望着我,可是我在回身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没有了,而且背后什么人都没有。

“怎么了?”樊守见我突然回头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我摇了摇头,心想也许是最近太担心孩子,精神过度紧张才这样疑神疑鬼吧。

324,烧邪庙

我们刚回到酒店,准备休息一下,樊守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摸出手机看了看,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然后,快速的按下接听键。

不会是那个降头师阮格契吧?

我看着樊守跟电话里的人说了一句,“是我。”

“谁呀?”我小声的问。

樊守轻声回了我一句,“降头师。”

我瞬间提起精神想凑过去听,刚要凑过去就看见樊守突然双眼怒目圆瞪,怒火汹汹,“怎么不够?”

等我凑过去,樊守却突然站起身,朝手机里大吼起来,“你休想,别做梦了。”

这突然的举动,把我都吓了一大跳。

刚听樊守吼完,我就听见手机里隐约传来一点男声:“那你就等着看你的孩子被我做成小鬼吧。”随后就没声了,看来是对方挂断了电话。

一听到这句话,我整个心都悬了起来,起身抓住樊守的胳膊就问,“守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降头师不满意我们开的价,他是不是又单独提出了条件,他要什么我们都答应他,只要他能放过我们的孩子啊,你为什么拒绝啊?”

樊守看着我,目露为难之色,却不说话。

“你说话啊,他要什么条件?我们都给啊!”

樊守这下别过头,不再看我。我就急的不行,想着我那苦命的孩子们,也许在那降头师的手里过着非人的生活,吃不饱穿不暖的。我就心里一阵阵的痛,感觉自己好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越想越担心,越担心我就越呆不住了,我起身直接要往门外冲。

“你要去哪里?”樊守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总算开口了。

“我要去救孩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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