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第1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越想越担心,越担心我就越呆不住了,我起身直接要往门外冲。
“你要去哪里?”樊守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总算开口了。
“我要去救孩子。”我哭着说。
“你要去哪里救,现在我们主要的就是找到那个降头师。乖,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我们才能有精力找孩子不是吗。知道你担心孩子,我又何尝不是呢。”樊守心疼的一把把我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听他这意思,是不想给降头师要价了,我生气了,一把推开他,“樊守,你到底心里有没有孩子们?又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老婆?”
“我当然心里有孩子,而你,本来就是我老婆,根本不需要当作!”樊守激动的朝我吼道。
他不是一次对我吼了,但我知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发火时,就说明他着急了,抓狂了。看来,降头师的要价太高或者是不合理了。
他这么一吼,我反倒是冷静下来,和他对视了一会,我深吸了口气,忍住泪水,“到底他开了什么价?”
“他根本就不是在开价,而是在挑衅!老婆,你要相信我,我对孩子们的感情,不比你少。”樊守真诚的看着我,眸里已经浮上雾气。
听到他这话,我再也忍不住泪水了,一把投进他的怀里,大哭了好一会儿,我也知道樊守心里一样担心着孩子们,是我太冲动了。
“守哥,那孩子们怎么办?我不要失去他们……不要!”
“老婆你别哭,你在哭下去,我整个心都要碎的稀巴烂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救出孩子们的。”樊守伸手抚摸着我的长发,安慰道。
“好……我相信你。”我停止了哭泣,抬头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不过到底他开了什么价?”
“你别问了,反正不是我能给的价。”樊守避开了我的目光,不肯多说了。
此后不管我怎么追问,他都不肯说。我知道,樊守要是不愿说的,就算嘴皮子磨穿了他也不会说的,我也只好作罢。
随后就又问他打算怎么救孩子们,他说他要好好想想办法,所以,之后劝我躺床上休息,他在套房的客厅里不停的拨打电话,安排着什么。
我因为心身疲惫,躺下后,胡思乱想了一会,渐渐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樊守拿起搭在床边的外套穿上,打算离开,我赶忙撑起身子,“守哥,你要去哪?”
樊守听到我的声音,忙扭头看了我一眼道:“我去见一个朋友,他说他会一些降头的内法,我去了解一下,做个准备。”
我忙掀开被,“那我跟你一块去!”
“不行!”他猛地朝我一喊,我就愣了一下,顿住掀被子的动作,诧异的看着他,他就心虚的别过头,忙缓和了一下语气,“不可以的,他正在修行中,不能见女色。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并且毫无保留的把他告诉我的降头术内容告诉你。”
说完还走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托着我的背,将我放躺下,细心的替我拉好被子。
我总感觉樊守刚才的眼神和语气都不对劲,像是在压抑着焦急的样子,他绝对有事瞒着我!
他这个人我是了解的,要是有什么事情想瞒我,我是怎么从他嘴里问都是问不出来的,所以,这会我假装妥协,“那好吧,不过你要早点回来啊。”
“嗯。”他笑了笑,看了我一会,眼神有点眷恋。可不等我细看,他就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他一走,我就赶忙拉开手提包,果然发现里面几个小蛊坛里没了蛊虫!
他把蛊虫统统带走了去干嘛?难道是……
这混蛋又想背着我去独自面对危险!不行,我要去跟着他!
于是,我赶紧的穿上鞋,拿起我的小背包,就赶紧出了房间,悄悄跟出去。
挺走运的,我一出来,就看到他刚进电梯,于是,我就从一旁的楼梯走下去。
等我下来后,他已经走到大厅的旋转门门口了,他一走进旋转大门,我就看到樊石头迎了上去,而樊石头后面还跟着两个穿当地僧侣服饰的修行者,几个人在门口说了几句什么,就上了酒店门口停的一辆豪车走了。
我看到这,忙跑出去,正好看到一个出租车开过来,上面的人刚下来,我就坐了上去,对司机用英文说,追上前面灰色的豪车。
司机也不多废话,就发动了车子追上去。直到追到之前元山带我们过来的沙滩小山边之后,天也彻底的黑了下来,司机说什么也不往前开了,我就付了钱给他,按照地上的车轱辘印,继续往前走,没多久,就看到了椰树下,停了樊守他们之前坐的那辆车。猫着腰走过去,发现车里没人,我就直起身,看向山上,心中已经确定,这家伙是打算来蛮横的了,只是,他这样,能救得了孩子们吗?毕竟这里只是一个用来传递消息的小庙,孩子们并不在这。
可现在,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先看看他打算怎么做吧!
于是,我就往山上走去。
上了山才发现这条上山捷径小路,经过白天太阳的照晒;要好走许多,今天是十五,所以,晚上的月亮很亮,不用手电也可以清晰的看清路况了。
我好不容易来到了小庙,躲在一颗树下,就看见他们几个人,打着手电筒在庙里照来照去,突然,他们的手电筒都灭了,紧接着,庙里就变黑了,我吓得呼吸一滞,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前方,可前方根本什么也看不清,阴森森的,黑的让人害怕,总感觉会有什么怪物要冲破黑暗奔涌而出一样,使我浑身感觉发毛。可里面,还有樊守他们……
我真的替他们捏了把汗。
当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进去找樊守时,一簇火光由下往上直窜而起。我一细看,原来是樊守,他居然拿着打火机点着了庙里挂在房梁上的黄布条,布条被点燃后,就见樊守走到供桌前,抓起供桌上的铜像给狠狠摔在了地上,他似乎还不解气一把把供桌也给掀翻了,“不过是两个靠歪门邪道骗人的小小降头师,居然也敢挑衅老子,真特么活够了!来啊,滚出来叫老子见识见识你们多牛逼啊?!”
樊守这恐怕是在激将他们!可这么做也太冒险了吧?
“师傅,这样会不会太冲动了?”樊石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劝道。
那两个跟过来的法师,以及开车的一个矮个司机,都已经因为庙里着火,跑了出来,三个人都看着樊守,脸上露出畏惧的表情,好像樊守是什么凶猛的野兽一样。
樊守没有理会樊石头,而是继续烧着庙里的可燃物,慢慢的庙里火光四起,浓烟滚滚。樊守就被樊石头拉了出来。
出来后,樊守还在骂骂咧咧的。可我观察到,他虽然在骂,但是目光却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就在他扫视周围环境的时候,我也跟着打量周围,看看那两个降头师会不会被樊守逼出来……
突然,当我目光扫到着火的庙里时,看见火光里,突然跳出一个黑咕哝东的婴儿直扑守哥而去。
“守哥,小心!”我担心的大喊。
而我一喊,我就后悔了,因为樊守听到我的声音后,诧异的转过头看向我这边,那个小婴儿就正好趴在他的脖子上,张口就咬他的脖子。
“呃……”樊守被咬痛,伸手就来拽他,却怎么拽都拽不掉,他嘴里就骂道,“哪来的鬼东西?!”
“库嘎!……”而一看到这个黑色的小婴儿,两个法师就惊呼一声,一个跑过去用什么黄色的纸符去贴那小婴儿的脑门,可小婴儿一点反应没有,还是咬着樊守的脖子不放。
另一个法师也过去帮忙,可结果是,庙里又相继冲出几个小婴儿来,咬住他们的腿脚,把他们给咬倒在地。他们用纸符都怎么贴都不管用。
樊石头见状,惊惶无措,最后骂道:“你们在干什么呀?好好的怎么倒地打滚?师傅你自己掐着脖子干嘛?”
等等……为什么樊石头看不见这些小婴儿?
我慌了一会神之后,已经冲到了樊守身边,用手去拽袭击他的那个小婴儿,可我却感觉不到自己有碰到什么婴儿的身体,而是虚的!
可我眼前,明明就看到小婴儿在咬樊守,而且,樊守和两个法师都在痛苦的嘶吼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石头……快……快带你师娘离开……呃……”樊守一边捂住自己被咬住的脖子处,一边朝愣在一旁的樊石头吩咐道。
樊石头闻言,这才跑过来说“哦哦”,然后要拉着我走。
我不同意,忙挣脱道:“你快放开我,你没看到你师傅有危险吗?”
“没有啊……师傅肯定是喉咙里被下蛊了,师娘你离他远点是对的。”樊石头劝道。
“不……不是蛊,是小婴儿!你难道真看不见吗?”我疑惑了。
樊石头止住了步伐,看向樊守那边,随即摇摇头,“没有什么婴儿啊……”
“石头……还愣着干什么,带她走!”樊守这时可能被咬的太痛,朝樊石头吼完,就膝盖一屈,单膝跪在了地上。
“守哥……不,我不要走!”我看到他跪下,我心疼极了,伸手拍打着樊石头拉我的手,要挣脱出来去救樊守。
就在这时,一道黑雾缭绕的白影突然出现在樊守面前,同时,一个女人的怒喝声也响起:“烧了我的庙,毁了我的祭台,想走!没那么容易……”
325,巫蛊师对降头师(一)
白影走到樊守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望着樊守,这时我也才看清那个女人的真实面目。
从面相看她的实际年龄应该不是很大,最多二十出头的样子,身高跟我差不多。头发斜斜盘右耳后侧,右耳边还插着一支白色的夜来香。脸蛋白皙圆润,看上去相当养眼。
她身着一袭纯白色上衣长衫,就类似于现在中国的旗袍,胸袖剪裁非常合身,突显出她女性玲珑有致的曲线,而两侧开高叉至腰部,而前后两片裙摆随风飘逸,下半身则穿着一条喇叭筒的长裤,更加衬托出她的身材高挑纤细。她这身衣服就是越南的国服,奥黛。
只是她的四周环绕着一层黑雾给人一种优雅而诡异的感觉。
黑雾!难道……
我心下一惊,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希望是我多疑了。
她嘴角微撇着,眼睛斜视,不屑冷冷的双臂半搭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眼角和眉梢都染上妩媚的骄傲和讽刺。
“你是谁?”樊守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问道。
“怎么,你烧了我的庙还不知道我是谁吗。”女人冷傲的说。
她说的是中文,而且非常流利!
“难道你就是……阮格契的妹妹,阮玉朵……”樊守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捂着小婴儿咬的地方,痛苦的说道。
果然是她!
我看到樊守脸上痛苦的表情,以及他额头上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流的样子,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使劲儿的挣扎,企图挣脱樊石头的束缚想过去帮樊守。可是樊石头死死抓住我的手腕,不肯让我过去,我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没错,你们胆敢毁了我的庙,那么今天你们就谁也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跟我的庙宇一起陪葬。只是可惜了呀,啧啧……”
只看见白衣女人蹲下身子,伸出右手食指打算挑起樊守的下巴,但是被樊守气愤的扭头给躲开了。
“哟呵,死到临头还这么倔,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就这样死了,还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肯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还可以放过你,免你一死,让你做的情奴也不错。”阮玉朵戏谑的对着樊守说道。
这说话的口气,简直和她哥哥阮格契一模一样!可恶!
“休想!”樊守气愤的大吼,但是脖子上的婴儿咬的他痛的连说话都有点有气无力的。
“呵呵……那你就等着看我,一个个的先把他们杀了,然后在来解决你。”玉朵得意望着樊守说道。
“你这恶毒的女人。”樊守恶狠狠的望着玉朵。
“骂吧,尽管骂,你骂的越狠我越高兴,我要想想该从谁先下手呢……”阮玉朵站起身,右手支着下巴做考虑状,眼睛朝我们几个人扫视了一眼。我生气的瞪着她,恨不得想将她撕碎。
突然,阮玉朵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双手一拍,指着我说道:“有了,就从她开始吧。”
“不准你伤害她!”樊守愤怒的大吼想站起身,可是因为痛的没力气,又重新跌跪了下去,发出痛苦压抑的呻吟。
我心疼的眼泪直流,想过去扶他,“守哥……”却被樊石头给拽到身后护起来了。
阮玉朵见樊守这样的表情更是开心了,一挥手招来几只婴儿指着我,嘴里叽里咕噜的念着咒语。一只只婴儿龇牙咧嘴面露凶光向我的方向慢慢爬过来,我吓的腿都快软了,想后退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
这摸得着的东西我还不怕,关键是这东西是虚幻的我要怎么对付,护身蛊虫根本伤害不到这东西。
而石头根本就看不到这些东西在靠近,只觉得我在这呆着很危险,拉着我要跑。可就在这时,两只小婴儿和青蛙一样,手足并用的一下扑到了我的身上,死命的啃咬着我的肩膀和胳膊,痛!非常痛!
“啊……走开……”我疯了般的驱赶它们,可是手却在它们身上穿了过去,它们是虚幻的!可咬我的疼痛却真实存在的,我不知道原因,所以,更加恐惧。
“师娘你怎么了?”樊石头见我这么痛苦,慌了,松开我的手,直问我。
就在我疼痛难耐,伸手要撕扯这些怪婴儿的时候……
只见樊守突然猛的抬起头看着白衣女人,放下捂着脖子的手站了起来。
白衣女人因为现在的注意都在我这边,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背后的樊守的变化。樊守趁机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反剪扣在背后让她动弹不得。
白衣女人大惊,激烈的反抗着。顿时,我就看见火萤和许多散发着白色的荧光蝴蝶齐齐飞向了白衣女人。当这些荧光蝴蝶落到白衣女人身上时,我发现她周围的黑雾正在慢慢变淡,直到最后黑雾完全消失不见了。
“混蛋!放开我。”白衣女人满脸怒容的大叫,身子也在使劲的挣扎着,并且口里还在叽里咕噜的召唤着那些婴儿。
只见那些婴儿从我身上离开,飞扑向樊守。
“哈哈,没用的,你这些幻影根本就伤害不到我!为了捉到你,老子可真是费了不少劲儿,怎么样,我的戏演的还不错吧?”樊守嚣张的对白衣女人说道。
而我看见那些恐怖的婴儿似乎也很怕火萤,火萤经过处,那些婴儿就都发出尖锐的叫声,随后变成一阵黑雾消失不见了。
原来,樊守一直在演戏,目的就是引出这的降头师,我说他怎么会那么鲁莽的烧庙呢!
这时樊石头小眼睁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他现在处在懵逼状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看来,樊石头也不知道这次的计划。
随后,那些法师们也站了起来,拿出事先就准备好的红色绳索走过去,把白衣女人牢牢地捆绑住,樊守才放开她。那个女人就气愤的朝樊守骂道:“中国男人果然卑鄙!”
“这叫聪明懂吗?”樊守伸手一把捏住她的胳膊,看着火莹把她白色的衣服烧的尽是窟窿,他嘴角微微扬起,俊朗的脸上,露出得意的一笑,“蛊术比你们虚了吧唧的降头术可高明多了!最好老实把我孩子交出来,否则,别怪我的蛊虫,下次烧的地方变成你的脸!”
一听到烧脸两个字,阮玉朵面上露出惊恐之色,“什么孩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和我装蒜!”
樊守怒了,捏她肩膀的手力度应该变大了,所以,痛得她龇牙喊痛,可还是不肯说出孩子的下落,或者是放了孩子们。
我见状,一股怒火冲上头顶,几步跑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吼道:“放了我的孩子们,听到没有,不然我杀了你……杀了你……呜呜……”
我心中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