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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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他一听我这话,张开嘴又打算吧嗒发声,我吓得摇头,“不用了。”
我咬住唇,忍住泪,在他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下,慢慢的脱了衣服,伸手护住前面和下面,就下了小溪进去洗。
刚开始下去的时候,还有点冷,但为了躲掉他那猥琐的目光,就猛地将整个身子没进去。
本以为这样妥协,他就会满意了,我肚子就不会痛,算是躲过去一劫。
谁知道,我躲过肚子疼的这一劫,却没躲过他另一劫。
他居然把衣服一脱,噗通一下跳下小溪,就用粗壮的手臂揽住我的腰,往他身上一贴,顿时,我就发现他那里坚硬硕大,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拼命的要挣脱,“不要啊……”
哪知我这样的挣扎让他呼吸更加粗重起来,“什么不要,你是我婆娘,这样的时候,你只能说要……还要之类的话……”
“放开我……我好冷……”
我找着借口,可这个借口简直成了他的催化剂,“乖乖的,一会我保证你不冷……”
我反抗不了,又被他要了,而且,这次的时间还比上次长……
结束后,我羞的哭了起来,想推开他,可身体没什么力气了。他倒是力气没受到影响,不像电视或书上写的那样,做完这种事情就虚脱了。
难不成,山里的男人,力气格外大?
他确实全身都是肌肉,很健壮。我根本就反抗不了他,当然,我也不打算反抗了,想保存实力,等有机会就逃!
之后,是他把全身绵软的我从溪里抱起来,去了屋里。
因为他前妻多的原因,屋子里有个大箱子,很多女人的衣服,我从里面挑了一条相对干净一点的粉色连衣裙换上,就跟着他下了山去见族里的长辈。
族里的祠堂在山下村落的正中位置,看起来很古旧,墙壁上到处刻着名字,还有手指印。因为来的早,里面还没人,我就去墙壁上看了一圈,还真看到我的名字和手印,我愣了一下,回头看着正注视我的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卖过来的时候,身份证在衣服兜里。”他淡淡道,“不过,你名字不错。陈碧落,很符合我们这里的乡土气息。”
这是在夸我的名字好听?
不过,他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也上过学?
刚才来这里的时候,一路上我看到不少村民,都穿着那种类似苗族服饰的衣裳。包括现在,这个男的也穿的是一种黑色的少数民族服饰。
我看了他一眼,赶紧就别过目光了,他的脸实在看起来肉麻,低下头,我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能不能把身份证还我呢?”
“这里不需要,我先给你收起来。”
我就知道他不会给我。
“我叫樊守,樊就是那个樊,守是守望的守。我们这里大多人都姓樊,除了外来的媳妇以外。不过入了族谱之后,外来媳妇也要叫做樊某氏,比如你吧,你今后在村子里,就叫樊陈氏。”他这算是自我介绍了。
他叫樊守,怎么不叫扳手啊?!
樊陈氏,真土!
我别过头,假装看墙壁上的名字,没理会他。不是我瞧不起农民兄弟,而是,他太丑,又被他那样之后,我本就对他很憎恶,所以,附带讨厌这里的一切。
等了十几分钟后,族里的长辈都出现了,我发现,他们大多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但头上都戴着一种很奇怪的绿叶条。就像是粽叶似得东西,但又不是粽叶。
进来后,他们居然是一个接一个的跪在地上,先是朝樊守跪地拜了拜,口里喊着乡音很浓的话:“蛊公不僵。”
古公还是蛊公?不僵还是不讲?
我有点听不懂。
面对这二三十个老头老太太的叩拜,樊守淡然的很,随后还张开双臂,朝上一举,喊了句:“起僧!”
应该是起身,因为我看到他这句话一出,那些老头老太太就起来了,而且恭敬的站在祠堂两边。只有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原处打量我。
这时樊守朝我看过来,“过来给族长先磕头。”
我以为他和我一起,谁知道,他并不和我一起磕头,而是只有我磕头!并且,地上还没有磕头用的垫子,膝盖隔得疼。
我朝族长磕完头,他居然咬破食指往我额头点了一下,紧接着,又给樊守递了个红包。
我本来准备起来,结果,族长向后退了一步,一对老夫妻又走了过来,这时,樊守告诉我:“这是二叔公婆。”
这意思很明了,我得继续磕头。
我只得再磕头,但这之后的老头老太太们并没有像族长那样咬破手指了,不过照样给了樊守红包。
一圈下来,我磕得头昏脑胀,才被樊守拽起来。这时,我一起来,老头老太太噗通一声,又给我跪了,“蛊婆鸿福。”
我吃了一惊,看向樊守,他却拿着红包美滋滋的,没理我。我没辙,学着他喊了句,“起来好了。”
这些老头老太太才起来。
他们起来之后,我感觉额头好痒,我刚伸手准备摸,突然,樊守一把阻止了我,“别动,让血蛊进去。”
003,钓蛊
血蛊?我一听这话,脑海里就涌现出无数条小虫子往我额头钻的画面来,吓得顿时就呼吸困难,全身打颤了。
樊守估计看出我害怕了,难得的和我解释说:“血蛊可是好蛊,中了之后,你不得病。”
听他说是好蛊,我这才松了口气,这时,我额头不痒了。
族长不知道从哪拿来一条绿叶,递给我,眼里满是慈爱。
或许是觉得他面相不坏,我就接过这片叶子,有点不明所以。
樊守这个时候却收起红包,将叶子从我手上拿走,给我缠在额头打好结。
“这是干什么?”我忍不住问了句。
他就回答我说,“哦,虽然血草鬼也是蛊,但它是益蛊,很有灵气,有些脏东西就喜欢,所以,未免灵气溢出来引来脏东西,就要用甘蔗叶挡一下。”
甘蔗叶子?原来是这样,难怪这里的人,都喜欢用这样的叶子绑在头上……
不过,他说的脏东西是什么?虫子?还是其他鬼怪之类的东西?
我是医学院的学生,坚决不信迷信的。但是,对于他给我中蛊的事情,我没办法解释原因。
至于他说什么脏东西的事情,我觉得是他们这些农民太迷信了,所以,我这会并没有多在意,反倒是鄙夷他们。
“族长,不好了,我家伢子又发起烧说胡话了。”
就在这些老头老太太要离开的时候,祠堂外面跑来一个年轻的妇女,不过她的头上没有扎甘蔗叶。
她表情有些慌张,目光是看向白胡子老族长的。
老族长闻言,忙走过去问她,“前几天不是让汪神医给治了吗?怎么还发烧呢?”
“我也不晓得啊!所以,请你给出个主意,他阿爸去城里打工了,这要是伢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和他阿爸交代啊!呜呜呜……”妇女说到这,就拽起围在腰间的围裙,擦起泪来。
老族长想了想,扭过头看向樊守,“阿守,要不你给看看是不是中了草鬼?要不怎么汪神医都治不了呢?”
樊守点点头,随后就跟着族长和那妇女去了她家。
我当然也得跟着,因为,我一离开樊守超过三十步左右,就会肚子疼。
妇女家是栋破旧的山石和黄泥垒起来的房子,屋顶居然不是瓦,而是那种草盖上去的,这是我见过最破的房子了。
没进她家里,我就听到小孩喊叫声,说的话很奇怪,不像这边的方言,但是也是一种方言,因为我听到他喊了几个“阿爹阿姆”的称呼。
樊守和老族长他们跟着妇女进去了,我却因为这房子的墙壁上有马蜂洞,马蜂在门口飞来飞去的,吓得我不敢进去,只站在门口往里面看。
里面同样很简陋,家里的家具大多是竹子做成的,小孩手脚都绑着绿色的尼龙绳子,胸口处也绑着几道草绳,草绳是固定在一张破旧的凉床上的。这种凉床我见过,以前我来四川旅游的时候,看到过。在我们那是见不到这样的东西的。
小孩即使被绑,他还是不断的挣扎着,发紫的脸上,露出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狰狞表情,口里更是不停的喊着什么,叽里呱啦的我听不懂。
就在我站在这的时候,身后不知不觉聚过来一些村民,我回头扫了一眼,他们有男有女,穿着都是少数民族那种服装,他们和我保持大概几步距离,在我回头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同样在看我,只是目光有些排斥和畏惧。
还有几个妇女聚到一起,对我指指点点的,我很尴尬,毕竟我在她们的眼里,是买过来的媳妇……
“啊~~!”
突然一声小孩的惊呼声响起,让我将目光收回,看向屋内,这时,我见到小孩睁大眼珠,在瞪着樊守。而樊守弓着身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根枯草叶子往小孩的鼻子里戳进去。
我看到后,都替这孩子难受,心想这帮人真愚昧,孩子发烧哭闹不是很正常吗?他们这是在胡搞什么呀?
眼看着孩子被他用草插进鼻孔后,身子抽搐痛苦不堪,随后还有血从他的鼻孔流出来,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几步冲进屋,劝樊守,“这孩子有可能是感冒发烧了,你们带他去医院看看吧?别这样折磨他了!”
樊守没理会我,而是继续用枯草往孩子鼻子里钻,离得近,我才发现,他手中的枯草杆在轻微的震动着,就像是另一头被什么东西拽住在摇晃一样。
而孩子也因此更加痛苦的扭曲身体,嘴里不停的嚷嚷着。族长则协助樊守,把孩子的头固定住,不让他转头。
我这一声喊没让樊守止住动作,反倒是让孩子的母亲生气了,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朝我轻声警告说:“你别吵你男人,他可是这里的蛊公,谁家着了蛊,经他一治,都能给取出来的。你们外乡人不懂,看着就成。”
孩子他妈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孩受苦。
樊守大概将整根枯草插进孩子鼻孔中之后,孩子身体抽搐的越来越厉害了,孩子的母亲就跑过去按住他的脚,咬着唇,哭着看着自己的孩子。
我看孩子实在可怜,心里暗骂樊守不是人、愚昧!
就在这时,樊守居然把本来插进孩子鼻孔里的枯草,猛地一下给拽出来了,于此同时,枯草最末端上扒着一只黑漆漆的虫子!!
他拽出枯草之后,把枯草扔到地上,在虫子蠕动要跑的时候,他从妇女家的灶台上抓过一把盐,快速的洒在黑色的虫子上,顿时,虫子身子一僵不动了,几秒钟后,就化作了一滩发绿的浓汤。
我看到后,肉麻的抱着胳膊,呼吸都困顿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寄生虫吗?好恶心!!!
“是草鬼!不过,这下蛊的人虽然手法生疏,但是,下的蛊很歹毒。再迟一点,这草鬼就吸在肺里面了,孩子就真的没救了!”樊守拍了拍手上沾的盐,朝孩子同情的看过去。
这时,孩子已经安稳下来,闭着眼睛,松开眉头,浅浅的昏睡过去了。
孩子的母亲听这话,哭着给樊守下跪磕头道谢之后,就在老族长的帮助下,给孩子把身上的绳子解开了。随后,就朝外面围观的那些村民吼起来,“我知道是谁给我儿子下的草鬼了,如果他要是再敢下,我一定不放过他!”话末,还解开自己的围裙,往门沿上甩了三下。
那群围观的村民见状,都回应似得拍了自己的腰间三下,好像是在告诉她,不是他们下的蛊。
这妇女见状,这才抹了抹眼泪,回了屋。
看到这,我又被震惊了。这一次,彻彻底底的刷新了我的认知观。这世界上,真的有蛊!好像他们这蛊也称草鬼。
樊守在她回来的时候问她:“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带孩子出村?”
他这一问,这个妇女立马一惊,“有,上个月我带孩子去城里见他阿爸了。”
“这草鬼不是我们这的,你孩子估计是在城里的时候被下了蛊。”樊守推测说。
妇女就陷入了深思中。
老族长这时推了推妇女,“回头别忘了给蛊公诊费。”
樊守却摇摇手,“算了吧,他们母子在村里也不容易。”
他这么说,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他是个很坏的山野村夫,哪里想到,还会这么有同情心啊!
妇女见他不收她的诊费,过意不去,非要从鸡圈里捉住两只老母鸡给他,樊守先是不要,可那妇女都要给他下跪了,再加上族长劝他,他就收了。但是,却让我提着!我第一次提这样的活鸡,吓得把鸡举着离我老远。
随后在妇女千恩万谢之下,我们走出她家。
樊守一出来,我就发现村里那些本围观的人,一股脑儿的退了好远,并且看樊守的目光很畏惧,似乎他就是什么怪物似得。但同时也在他走后,朝他恭敬的躬身行礼,说什么“蛊公慢走”之类的话。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村里的人都对樊守又敬又怕。估计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好找老婆,要去人贩子那买媳妇吧!
我也真是够倒霉的……
但我绝对不会认命!我一定会逃出这鬼地方的,然后报警,抓住人贩子和樊守这混蛋!
从那妇女家出来,樊守没有带我回家,而是领着我去了一座小山坡上,山坡上长着很多怪草,而且路也不好走,我好几次摔倒在地,把鸡也摔得受惊乱叫,可他也不等我。我怕肚子疼,就赶紧爬起来,捡起鸡跟着他。
“你真慢。城里的姑娘就是这么弱,回头可得好好锻炼你。”好不容易跟他来到山坡顶端的一棵松树下,他就朝我埋怨起来。
我气喘吁吁的伸手抹掉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着他,这是我这几天,第一次认真打量他。他如果脸上没痘,应该不会太丑,因为他有浓眉、高鼻梁、薄唇,脸型轮廓分明。身材魁梧,整体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南方人结婚早,他这样的年纪估计是大龄青年了。我是北方人,刚过二十,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南蛮子的媳妇……
不过我不会认命的!我一定要逃出去!
“我……我以前很少爬山的。”我假装委屈的回了他一句话。
现在我想让自己看起来柔弱无害,然后让他慢慢放松警惕。最重要的是,我得想办法哄他把我肚子里的蜈蚣给取出来。
他听到后,诧异的看着我好一会,随即软了语气,居然说了一句字正圆腔的普通话,“看你身份证上是北方人,以为你性格豪爽,大大咧咧的,没想到,你居然比南方姑娘还娇弱。哎,真不知道你能抗几天。希望你死之前,能够给我留下个种。”
004,宠物蟒
“……”我听到他这种话,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泪水又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他简直是做梦!我要是真的给他这粗野的村夫生孩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我这两次被他那啥,可都没有做防护,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避孕。可这深山老林的,我去哪搞到避孕药呢?
“又哭……”他见我哭,颇为烦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行了,别哭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和我过日子,我保证,让你活的好好的。”
我听这话,心里还好受点,擦了擦眼泪,四处打量了一眼,问他:“你们这是哪里?”
“云南的某个小山村,我们的祖辈,是从苗族分离出来的,时间久了,成为另外一种少数民族,风俗习惯与现在的苗族差的很远了,但政府也把我们归属苗族。这里群山环绕,就算你逃出这个村寨,面对那些大山,你这样弱的身体,也跨不过一座山,就死在山里头了。所以,我劝你还是打消逃跑的念头。”他走到我跟前,挡住了我面前很多的光亮。
说实话,别说是逃出这村寨了,眼前有他这座大山,我哪也逃不了!所以,我得想办法征服他这座大山才行。
“我不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