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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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家守哥最聪明!最棒了!”我现在真的好高兴,樊守没死,还变得强大了些,我好安心。
“那是。”樊守得意的笑了,长睫俊眸里划过一丝算计的目光来,“我这么棒,老婆你是不是该香一个,表扬一下?”
152,大樊村大团圆
说话间,他把脸朝我这边凑了凑。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樊石头,小声道:“不好吧……”
况且石头这会还在笑的样子,看他肩膀都在抖了。
这让我更加不好意思了,直接头转到樊守脖间,不去看了。
樊守却不依我,不用我主动去亲他,他就抬起我的下巴,亲了上来。毕竟有旁人在场,我感觉到有些尴尬,所以,这一吻,是半推半就的,他吻完之后,喘着粗气,盯了我好半晌,“等先把车还给王守业,回头我再调教你。这么不主动,哪像我樊守的老婆。”
他提到王守业,我才突然想起来问他,“守哥,王守业是你同学的爸爸,他一定岁数很大了,可你装成他,不怕汪洋识破啊?”
“王守业那个人很怕死,不是亲戚朋友,没几个见过他的,就是怕别人绑架他什么的。所以,我猜到汪洋他们只知道这个身份,但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多大岁数。因此才更能让他们信。”樊守得意的说道。
别说,樊守还真不比汪洋差,确实,我之前也是听说过守云集团的名号,没见过守云集团老总的样子,更别说是他的年纪了。樊守装他,还真是唬住了我们。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樊守捯饬起来的这份帅气和贵气!
“原来如此,不过守哥你演戏演的真不错,装花心胆小的大老板,装的真像那么回事。”我拽了拽他脖子上已经被他拽开的领带,替他整理起来。
他却捉住我的手,“别提了,为了演的像,我之前没少训练,还有……那个拉你衣服的时候,我可是特意乘你背对着那些人的时候拉的……当时幸亏你捂得也快,不然我就假装发坏的给你捂了。”
樊守说到这,手从我手臂慢慢移到我胸口位置。
我忙打开他的手,“你老实点!”
这才刚见面多会啊,他就又没正形了!
同时我心里也甜蜜蜜的,老天爷终于让我苦尽甘来了,又重新回到樊守的身边了。
樊守被我打开手,俊朗的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眼中燃气的火光也泄了下去,“真是的,你哪都好,就是太害羞。对了,这段时间,你还好吧?”
他这么一问,让我想到汪洋对我的那些折磨,我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还好,汪洋没……没怎么为难我。”
嘴上这么说这话,可眼泪却不听话的从我眼中滑落出来。
樊守伸手搂着我肩膀,将我整个人抱进他的怀里,“别瞒我了,阿泰说,那天你救他的时候,手上脚腕上全是绳子的勒痕……”
“阿泰还告诉你这些?他不是很讨厌我吗?”我记得那天阿泰还赶我走来着。
“他只是误会你了而已,我和他解释过了,他才告诉我,你好像被汪洋欺负了!老婆,你放心,这回我不再和他们那么实诚了,今后我为了你们,也要学的狠一点。”樊守坚定道。
我听到他这句话,就算受了再多委屈,也不觉的有什么了。
——————…
随后樊石头把我们送到他和樊茄的住处之后,就开车返回市里,要把车给王守业送回去。
我和樊守来到樊茄家,樊茄见到我高兴的不得了,拉着我坐在客厅的桌边说话,“蛊婆,你都不晓得这段时间,蛊公有多担心你。不过……你瞧着倒是不像受虐待的样,这皮肤白嫩的嘞,这气色也好的不得了,看的我这个女的心都酥咯!”
樊茄的嘴一向会说,而且也是直爽的性格,这会伸手还摸了摸我的脸颊,黝黑的脸上露出一副羡慕的模样来。
她现在穿的不是民族服,而是普通的长袖T恤,并且衣服上好多的球球,一看就是旧的。我在环顾了她家一圈,虽然是小楼,但是那种很破旧的砖瓦小楼,厨房和大厅都没有门,外面的大门也掉了漆,门上的对联被撕了一半,剩在门上的那一半对联被风吹的呼啦啦响。
看到我打量房子,樊茄就收回摸我脸的手,尴尬道:“这房子是租的,我和石头来这混的不好,我到现在没工作,要不是石头去工地背砖挣点钱救济我,我……我估计也早饿死了。”
“那族长他们呢?”我到现在还没看过族长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哎,城里不好混,他们有的住在建筑工地,有的……有的住桥洞底下……”樊茄低下头,叹了口气,随即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想想,我们也是可怜,有家不能回。”
她这样一哭,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忙抬头看向倚在门边抽烟的樊守,“守哥……马山寨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咱村的人还不能回去吗?”
樊守把手里的烟扔了,用脚碾灭,回头望着我道:“暂时还不行,汪洋和活蛊人对我们都有恨,如果我们回去,他们一定会一网打尽。”
“那这样在外面混着也不是事啊!”我担忧的看向他。
樊守皱着眉头,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对啊,所以我打算今晚就召集村民,带他们离开这,换个城市躲一下。”
看来他是有主意了,所以,我也就不再问什么。
傍晚的时候,大樊村民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赶到樊茄家,最后来的是族长,他在小玲子的搀扶下,拄着拐棍走进屋。
我在和樊茄一起给大伙倒水喝,他们看到我都露出愧疚的表情,几个参与骗阿泰出去喝酒的村民,朝我还道歉了。我想想他们也是被樊雅下蛊威胁了,也就原谅了他们。他们就直夸我是个好人,什么樊守娶了我,真是服气什么的。我听了没什么,可樊守却乐开了花。
等族长进来,樊守就迎了过去,扶他坐到方桌的长凳上,问他:“族长,这人都到齐没?”
族长就眯着眼,环视屋子里的这些村民一圈,然后又伸出枯手数了数人数,“五十九个人?不对啊,应该是六十三个人才对!”
“还差谁?”樊守就紧张的问道。
我一年多没见过老族长了,最后一次见他,他还躺在床上的,虽然现在看他能走了,但是头发掉光了,牙齿也一个也看不见,脸上的老年斑更是密密麻麻一层了,看起来精神头差了好多。衣服更是穿的破破烂烂的,还贼兮兮的。
“我再数数……”老族长又数了数人数,这次还喊着什么墩子家的、樊茄家的、玲子家的,二伢子家的这样挨家挨户问。
最后这么点一点,都在,他就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还有樊守你们夫妻,还有我和樊雅……哎……”
提到樊雅,村民各个激动,骂她就是个六亲不认的恶毒蛊女,死了真好什么的。
有几个少女提到樊雅更是突然跪到樊守面前,一起朝他磕头,其中一个我认识,是樊玲子,上次和樊小花和樊茄一起去山洞找我们求救的那个,她们都齐声让樊守救救她们。
樊守忙喊她们起来,“说话就说话,别又磕头又哭的,搞的好像我死了似得。”
他这么一说,老族长就跺了跺手里的拐杖,呵斥他,“阿守,瞎咒自己干啥子!”
樊守就没说什么了。那几个少女依旧没起来,我就走过去问跪在最前面的樊玲子,“玲子,你们先别哭,告诉你们蛊公,究竟你们要遇到了什么困难了?”
樊玲子她们听到我的话,这才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樊玲子朝我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蛊婆,樊雅不晓得在我们身上中了什么蛊,我们……”
说到这,她低下头脸红了起来,“我们每个月都没有来月事,而且……呜呜……”
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就哭了起来。
脸上的表情是又害怕又害羞。其他女孩见她哭,也一个个都哭了起来。
我猜后面的话,她们一定是难以启齿的,于是,我蹲下身,凑到樊玲子身边,“不好说的话,你瞧瞧告诉我。”
她就点点头,我耳朵朝她那边凑了凑,她就轻声的对我耳边说道:“我们每个月不来月事,但是,都会生一颗带着血丝的蛋……不晓得这是什么东西,之前樊雅在的时候,还把蛋收走,现在她死了,这个月就没有收。”
我听到这,整个人都惊呆了,“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怎么了?”樊守见我这样,伸手拉起我来,问道我。
153,汪洋碰你没?
我就掂起脚凑到他耳边轻声转述了樊玲子对我说的话,樊守听后扫了一眼樊玲子她们,随即朝我低头轻声道:“回头让她们把生的那东西拿给我。”
我点点头。
因为我们是这样说悄悄话的,所以其他村民都听不到,就开始交头接耳,各种猜测了。弄得樊玲子她们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脸的难堪。
“大家都静静吧!”樊守朝交头接耳的村民大喊了一声,大伙就安静下来看着他。
他就拧着眉头朝樊玲子她们说道:“你们的事情我知道了,回头再想办法给你们除蛊。”
听到樊守这话,樊玲子她们就重重的舒了口气,互相搀扶着起身,退到老族长身后去了。
老族长这会突然撑着拐杖站起来,对众村民宣布道:“今天大家都到齐了,等于我们大樊村在他乡重聚了,我有几句话要讲,希望你们都好好听着。”
族长毕竟是村寨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辈,所以,他这话一说出来,屋里瞬间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大伙目光也都望向他,等他接着说。
老族长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就继续说道:“我老了,进城之后,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大樊村需要新的寨主带领大家至少能让大家在城里先立好足,这一年多,大家都过的很不好,我这个老东西脱不了关系!脑袋瓜子,老的转不动咯!”
他这么一说,苍老的枯手就捂住眼睛,似乎在抹泪。
大家伙就都劝他,说不是他的错,是城里不好混什么的。
老族长伸手挥了挥让大家别劝了,他目光移向樊守,期待的看着他,“啥子也别说了,咱寨子里,现在唯一能带领我们在城里站稳脚的,只有阿守了!阿守本就是大樊村蛊公,之前为了救大家,身上中了几十种蛊,好在老天爷有眼,让他熬了一年,终于除了蛊回到我们身边!我这老头子,打算把族长的位子让给他,不知道,大家怎么想?”
老族长这话说完,樊守愣了一下,显然他也没想到族长会突然下这个决定。
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村民居然都连商量都没商量的,就不约而同的下跪了,朝老族长和樊守道:“我们听老族长的安排,让蛊公当族长!”
这些人突然一下跪,让我想起了之前樊守刚和我结婚的那时候,带着我去祠堂,长辈们都朝他跪拜的画面来。在他们眼里,樊守这个蛊公其实早就是他们大樊村的领军人物了。不用当族长,他们都会听他的,更何况现在老族长提议让位给他呢?
本以为樊守会欣然同意,说几句慷慨激扬的话,哪知这会他直接拽了脖子上的领带,烦躁的朝老族长道:“你这猴精的老家伙,以前在大樊村的时候,也不见你让位给我啊,现在城里大伙混不下去了,就让我来当族长了?我看你就是想清闲,这么一大帮子人的吃喝拉撒丢给我,我要是搞不好,骂的也不是你是吧!”
樊守这么一说,老族长脸上就露出尴尬的表情来了,大伙也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劝他说是老族长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什么的。
樊守沉着脸,反正不高兴了。
我不忍心看老族长尴尬,忙拉了拉樊守的衣袖,“守哥,你别这样,族长和大家都是信任你,你该高兴才是,怎么还这样呢?”
“我高兴个屁啊!这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好吗?”樊守瞪了我一眼。
我就赶忙又劝了他一下,“可老族长现在确实年岁大了,而且村寨里目前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做族长了,你就为大家再付出一下吧!”
“就是啊!”
“蛊婆说的对,蛊公你是最适合当族长的了。”
“我们其实早盼望着你能当族长了,你放心,不管以后跟着你是吃糠咽菜,还是大鱼大肉,我们都都会感激你的。”
“对的,我们都会感激你的……”
“……”
就连老族长都走过来,要给他下跪求他了,他才一把制止了老族长,不耐烦的道:“行吧,暂时先这样。”
他这等于妥协了,村民都如同看到希望一样,高兴的欢呼起来。真的是欢呼起来了,因为有几个妇女还唱起歌来了。
看到大伙脸上的表情,从忧到喜,我心里感觉暖暖的。而樊守则是一脸的愁容。
随后他让大家今晚不能回去了,并且明天就要跟着我们离开南京,去上海,他说这里有活蛊人和汪洋以及马山寨的人,大家继续留在这很危险。因为樊守现在又是族长又是蛊公的,所以,吩咐大家这么做,大家没有一个说不同意的。
当晚就都留在樊茄租的这里,妇女儿童打地铺躺下休息,男人们就坐在地上靠墙休息,老族长身体不好,自然是睡在樊茄家床上的,而樊茄家只有一张床,他睡在那,自然我和樊守就没地方住了。樊茄就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席子递给我们,说楼顶没人,晚上我们可以睡那去。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爱昧的扫了我们一眼。
樊守就笑着夸了好几句樊茄聪明什么的,然后就拉着我上楼顶打地铺去了。
正好是深秋,屋里不怎么冷,可夜晚的楼顶处,夜风吹过来,还是凉丝丝的。樊守在铺席子的时候,我则抱了抱胳膊。因为是突然被樊守拉出汪洋家的,我穿的其实还是短袖睡衣,这会有点冷是必然的。
樊守刚铺好席子,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于是一边脱下西服外套披在我身上,一边拿出手机接了电话。
我看到他接电话时,屏幕上显示的是王淑梅三个字,我就特别在意了。
这女的或许就是他的同学吧!
他接电话倒是不避讳我,一接通,他还没开口,对方那细声细语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出来了,“樊守,你老婆找到了?”
“嗯。我老婆就在我身边了。”樊守闻言,手就搭在我肩膀上,把我拽到他怀里,高兴的说道,“谢谢你了,淑梅。”
“那……那真是恭喜了。你也别和我客气,我爸要不是你救他,他也早被害死了。现在帮你这点忙,真不算什么。”王淑梅说道。
樊守夜色下的眼睛眨了眨,好像有点不自在了,“淑梅其实你爸中蛊的事情……”
樊守似乎要和她坦白,结果王淑梅就突然朝他又道,“对了,你今天下午不是让我替你在上海找便宜的房子租吗?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家在上海郊区那边有几栋待拆迁的老房子,大约到明年初才会正式进入拆迁程序,而这几个月都空着的,不如你们先住那里好了,还不用交房租。”
樊守闻言捏了捏我肩膀,意思这不错,于是,笑着回答她,“那太好了,回头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带村民过去住。”
这樊守可真不客气啊!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好。”王淑梅说到这,本以为就该挂电话了,可随后,她却又问了句,“你这么做值得吗?不觉的苦吗?你老婆也支持你这么做?”
她这话问的我有些不明所以,忙盯着樊守看。樊守身子僵了一下,可随后把我往怀里一揽,紧紧抱住,“这么做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我不觉的苦。还有,要不是因为去了大樊村,我也不会遇到我老婆,哈哈哈,所以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嘛!”
哇,守哥居然连这个成语都知道!我现在绝对相信他以前的学习成绩很好了。
“班长,你说话还是这么风趣。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老公回来了。”她说完这句话,就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