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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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守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听以前师傅说过一次,但只是简单的说了一次,说是最厉害的蛊虫,就是这种卵生蛊虫了。樊雅养这个,绝对是没安好心。”
他这么一说,我和阿泰都沉默了,三个人的目光都看向女孩的尸体上,我好难过,之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就死了!这樊雅真的太可恨了!居然利用村里姐妹的身体养蛊!
就在我们三个人心情沉重的时候,玲子和春英闻声走进来,一进来,两个人看清洞内情况,就吓得惊叫连连,随后,死活不要在石台上躺下除蛊了。
而且,樊守也见石台对她们中的蛊虫没有多大作用,索性就也放弃了这个方法给她们除蛊,之后,把死去的女孩埋了,昏迷中的那个让阿泰扛着下山了。玲子她们也跟着阿泰下山回村休息。樊守则带着我去找郑云凯,怕一会天黑就不好找了。
找了能有一个小时,都没找到他,我不禁有些着急了,“守哥,郑云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樊守闻言,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最后拉着我的手,往山洞后面的小溪那边走去,“这里的矮树丛有树枝折断的痕迹,恐怕郑云凯惹到大虾子媳妇了,被它卷去了!”
说话间,他已经拉着我走了好几步,突然我脚下被软物嗝到,忙止住步伐,往脚下的草丛看去,看完我就吓了一跳!
“啊,守哥,蛇!”我吓得往樊守的怀里一钻。
樊守就一把搂紧我,往地上一看,看完,身子一僵,骂道:“特么的郑云凯,难怪会被卷走,居然……居然杀了一条小大虾子!”
161,救郑云凯
他说话的时候,身体都气的颤抖了。我忙往地上重新看过去,果然在草丛里,看到一条被石头砸死的小蟒蛇。小蟒蛇大概一米多长,我两根手指粗细,被石头砸的头破血流,嘴巴张开,死相很惨。而小蛇的旁边,还有郑云凯的一只皮鞋,皮鞋上还沾有血迹,一看就是小蛇的血迹!
蛇的鼻子很灵敏,能够嗅到味道,估计大虾子的媳妇闻到了自己宝贝身上的血腥味,就赶来救它了,然后就看到郑云凯砸小蛇的一幕,把他给卷走了。
如果这条小蛇不是大虾子的孩子,我或许没多少悲痛之情,可一想到这是大虾子的孩子,我心里难受极了。
“这大小虾子又没惹他,他干嘛要砸死它啊!”我气道。
说话间,眼泪就不听话的从眼眶里飙了出来。
樊守深叹口气,替我擦了擦眼泪,“别哭了,我们先去救他吧,晚了,肯定被大虾子媳妇吞了!”
虽然挺气愤郑云凯杀了小大虾子的,可毕竟人命关天,我和樊守还是打算去救他。
樊守牵着我的手,一路走到小溪后面,并没有看见大虾子的媳妇,倒是在溪边看到一条小花皮蟒在水里追着一条小鱼游来游去的,可它怎么游就是捉不到那条小鱼。
樊守见状,松开我的手,从兜里拿出匕首,快准狠的往溪水里的鱼身上一丢,顿时一滩红色的血水冒出来一点,那条小蟒蛇就一口咬住匕首上的鱼头,猛地一拽,将小鱼从匕首上拽下来,快速的吞到了肚子里,美美的吃了一顿。
“哈哈哈,这条肯定也是小大虾子,真机灵!”樊守随后跳到小溪里,把匕首捡上来,然后就快速的捉住想要逃走的小大虾子,把它带出水面,用匕首的柄戳它的嘴巴,只见它气恼的张大嘴朝樊守哈气,吐信子。
“这么点大,脾气倒是不小啊!”樊守一脸宠溺的看着小蛇道。
他对大虾子的孩子都如此,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不定怎么疼爱呢!
下意识的我抚摸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心里有点失落。不知道我的子宫究竟还能不能恢复……
“斯斯……”
就在我失神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蛇吐信子的声音,以及树枝和地上石子被碰到发出的悉索声,我猛地一回头,就见到了一条大花皮蟒蛇朝我张大嘴,我吓得“啊”了一声,随即还没反应过来,这条花皮大蟒蛇就尾巴一甩过来,把我卷起来了,我感觉身上被它卷起的地方,骨骼被挤得咔咔直响,血液都不能流通了。不到五秒钟,我整个人就被这条粗壮的大花皮蟒蛇缠住,眼睛想闭都因为被挤压的闭不上。而且已经不能呼吸了!
樊守见状,猛地放下手里的大小虾子,朝这条大蟒蛇有节奏的跺了跺脚,“艹,大虾子媳妇也把我们当坏人了!”
他跺了跺脚,这个花皮蟒蛇对我松了一些力度,但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这会透过去,赶忙深呼吸着,结果就闻到了大虾子媳妇身上的腥臭味,弄得我咳嗽连连。
樊守忙问我,“落落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了,不过它还是不肯放过我。”我挣扎了一下,结果它又缠紧了。
樊守见状,忙让我别乱动。
随后他抬起手臂,在手上划了一条口子,鲜血顿时滴到地上,随后随着风传来了血腥味。我担忧的看向他,“守哥,你干嘛呢?”
“没事,我在让大虾子媳妇认出我!”樊守答了我一句。
蛇的视力不强,一般都是靠皮肤感觉来自地面或空气中极细微的振动,它的嗅觉非常发达,蛇的嗅觉接收器官是舌头。所以,蛇经常将舌头伸出来不停的晃动。蛇的舌头有两根分叉,能吸收空气中微小的气味粒子,分辨出不同的气味。
这会樊守割破手臂,滴出血来,果然让大虾子的媳妇认出他来,猛地放开我,嗖溜的游到樊守的身边,朝他吐了吐信子,围在他身边盘成了圈。
我恢复自由,跌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樊守见大虾子媳妇认出他,他就捡起小溪边的郑云凯的鞋子递到它跟前,它吐了吐信子,随后立马就张大嘴,一口气把鞋给吞了!!
要不是樊守发现的快,赶紧缩了手,不然这会他的手都要被它给吞了!
“守哥,郑云凯不会被大虾子媳妇给吃了吧?”我见状,有些惊吓的问道。
樊守看了看大虾子媳妇的肚子那边,摇摇头,“没有,它要是吃了的话,肯定肚子是鼓的。郑云凯那小子应该还在,我在这拖住大虾子媳妇,你赶紧去后面的树林里找找郑云凯,找到后,赶紧带他走!”
“好!”我闻言,赶忙爬起来,就往树丛里走去。
进入了溪边的树林里,我学着樊守之前那样看矮树丛的枝叶折断的痕迹,终于在一棵松树底下,发现了昏迷的郑云凯。身上的白色衣物都被山上的黄土、血迹、树叶等染成了花的了。他脸上也是被树枝什么划出好多血痕。
我是学医的,所以救醒昏迷的人还是很简单的,按了按他鼻下穴道,然后又掐了掐他中指下的穴道,就让他“呃”的一声吸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结果刚醒,他意识还不清,伸手就把我给推开,大喊着,“蛇……滚……”
边喊还边手足并用的往后爬着,一脸惊恐的表情。
我被他一推,推到在地,屁股隔在了树枝上,弄得好痛,我恼了,“郑云凯,你仔细看看,是我,陈碧落!我是来救你的!”
一个男人胆子这么小,也真是够了!
郑云凯听到我的声音,这才停止了往后爬去的动作,伸手揉了揉眼睛,朝我看过来,一看清我,随即居然哭了!
而且还是那种大哭特哭起来,“呜呜,你怎么才来啊?我被大蛇缠住了,快死了!呜呜……”
我看到他哭,简直是无语了,伸手撑地起来,然后把他给拽起来道:“快别哭了,赶紧跟我下山,不然那蟒蛇又得缠着你!”
他被我拉起后,听到我这话,吓得一下抱住我胳膊,“那快走!”
我扭头一看,发现他哭的一脸泪水的样子,好恶心!
嫌恶的伸手拂开他抱我胳膊的手,结果他很快又抱住,“这里真恐怖,你快带我下山,出去了,我保证给你酬劳!”
“别和我谈钱,不然,我立马丢下你在这自生自灭!”我最讨厌他这种富二代了,以为有两个臭钱就是世界的主宰了!
他听后,忙不敢多说什么,手依旧抱着我胳膊不松开。我拿他没辙,就随他去了。
我领着他走到山下的小田埂之后,他才松开我的胳膊,重重的舒了口气,“这个破地方,真他妈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要马上离开这里!”
“你快算了吧,这里的桥断了,要乘竹排才能进出。而且,这天马上要黑了,你在山里走,更危险。”我往前一边走着;一边道。
他就忙跟上我问道:“这就是你之前被拐卖的地方吗?”
“嗯。”我答了句。
他好半天没说话,等我们走到村子后面的竹林时,他才突然追上我道:“之前是我不对,不该拿这事,在学校里嘲讽你。就冲着今天你救了我,以后在学校,老子罩着你!”
“呵呵。”我拂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嘲讽的笑了两声。
“你这女人别得寸进尺,之前我……”
“够了,别说一些没用的了,我问你,为什么杀那条小蛇?!”我打断他那些没用的废话,问他。
他就心有余悸的告诉我,他在树林里走的时候,发现一条小蛇跟着他,吓了他一跳,出于自卫反应,他就把蛇杀了,哪知没多会,一条大蟒蛇就把他卷走了。后来他就昏迷过去。
果然和樊守猜的一样,这郑云凯误把小大虾子当毒蛇,要伤害他了。
我告诉他那是大蟒蛇的孩子,大蟒蛇闻到血腥味来报仇的,他惊呆了,吓着说什么真有蛇报仇这一说啊,随后凑我凑的更近了,一步都不敢和我离开,生怕大虾子的媳妇再找他。
我带他回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整个村子黑灯瞎火的,静的可怕,我不知道去哪,就先打算带他去汪洋那,毕竟他是汪洋带来的。
到了汪洋的诊所门口,我发现汪洋的诊所也没开灯,我想起汪洋临出山洞说的那句话,就有点担心了,他该不是血蛊没有除掉,死了吧?
于是,摸索到了诊所的灯开关,啪嗒一声打开,还好村子里还通着电,一按开,灯就亮了。
我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下亮光,这会就听到身旁的郑云凯的惊呼声,“靠!汪洋那是在自杀吗?!”
162,守尸蛊菌
我闻言,忙睁开眼看向屋内,顿时也被眼前的情形惊到了!只见汪洋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腕上割破了好大一条口子,血水不停地从伤口往外淌,地下放着一个大木盆装着血。血里明显有东西在游动,不用猜也知道是蛊虫了。
而汪洋的另一只手正挂着血浆在输血,只是血液袋子里的血已经流到底了,眼见着要进空气,但是,汪洋却昏迷了,根本没办法拔针。
我见状,赶忙去把快要输空的血浆吊针给拔了。然后吩咐郑云凯给汪洋包扎手腕的伤口,虽然,郑云凯平时上学总缺勤,可好歹也是学医的,对简单的止血和包扎的治疗,还是会的。没多会,他就把汪洋伤口的血给止住了。
我则探了探汪洋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有。
“这汪洋真够可以的,自己一边给自己输血;一边给自己放血,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他铁定死了。”弄完,郑云凯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病床上,擦着额头的汗道。
我没说话,而是给汪洋盖了盖被子,看着他面色苍白的模样,有点同情了。他这个人太孤僻了,不肯信任任何人,导致了现在身边连个真正关心他的人都没有。
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是在汪洋身上一点不假。
见我没有理他,郑云凯就觉得没趣,便问我那里有浴室,他要洗澡什么的。我告诉他在院子后面,并且也说楼上或许还有汪洋以前的衣服什么的。于是,郑云凯就懒洋洋的去了楼上。
没多会他从楼上下来,一脸恐惧的抱住我的胳膊,朝我颤音道:“那个……那个楼上房间有骷髅!”
他说的应该是阿珠的尸体!
其实我一想到阿珠被娃娃虫吃掉的画面,也吓得心跳不稳了,“你抱着我啊,你是医大学生,一具骷髅有什么好吓的?”
“我是见过骷髅,可我没见过骷髅上长蘑菇的呀!”郑云凯朝我咽了咽惊惧的口水,颤音道。
“骷髅上长蘑菇?”我愣了一下,随后就打算去楼上看看。
结果我刚抬起脚准备上楼,诊所外就传来樊守那沉稳的脚步声,我忙朝门口看去。
只见樊守脖子上缠着一条小花皮蟒蛇,手里还捧着一些通黄的野果子。一进来,看到我正要笑着,结果目光看到郑云凯抱我胳膊的手上,气的将果子往郑云凯身上一丢,“郑云凯,你小子胆子够大啊,居然占便宜占到我老婆身上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郑云凯没想到樊守会突然拿果子砸他,忙缩回手摸被砸痛的脸,朝樊守解释道:“我哪有占你老婆便宜,我是害怕……”
他不说还好,一说,樊守走过来就往他头上赏了几个爆栗,骂他一个大男人的还不如女人胆大,真是丢光了老郑家的脸面什么的。
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完全像是长辈教训晚辈的模样。
郑云凯被他砸的抱头鼠窜,躲到角落去了,还扬言出去对樊守不客气什么的。樊守又赏了他几脚,才让郑云凯彻底怕他了,开始求饶。
樊守这才收回脚,解了气,不理会他,跑过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披在我身上。这会我才想起来,之前我把外套脱了堵那个女孩的嘴的事情来。现在穿的是吊带背心,胸前的鸿沟看的清清楚楚的。
我乘着樊守给我披外套的空档,拉了拉背心。樊守就朝我埋怨,说什么以后不许穿低领衣服什么的。我乖乖点了头。
樊守这会才去汪洋的病床边看他,等看到地上的那盆血后,忙去汪洋诊所的后院厨房里拿来一袋子盐,洒在血液里面,顿时,血液成固体状,并且很快上面翻上来一大堆的暗红色虫子的尸体。
郑云凯看到这,吓得啊啊的乱叫,叫完又问这是什么怪蛊虫,他其实对蛊虫有所了解的,只是不精通而已。樊守自然懒得理会他,我倒是告诉他是血蛊,让他最好自己身上有伤的地方,不要碰到这些血,免得中蛊。他忙点头跟捣蒜似得,随后坐在一旁的病床边看着汪洋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估计,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是他这辈子都没经历过的,现在有点慌,也是正常的。
“汪洋倒是挺聪明的,用换血的方法来克制蛊虫的生长。”樊守除完血里的蛊虫之后,扫了一眼紧闭双眼的汪洋,说了句。
我就顺便问他,“那汪洋这样,还能坚持多久才会蛊毒大发作啊?”
“如果他不在身上继续养蛊的话,一直都可以不发作。但养了,那么没有得到下蛊人血液的克制,他最多还可以撑一个周的时间。”樊守回到我道。
汪洋他每天都会喝一种碧绿的浓汤,为了保持身体百毒不侵的,目的自然是让蛊虫吸附在他身上,不会中毒的。他又怎么可能不养蛊呢?
可汪洋这样的人,自有办法安排自己的事情,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用替他操心。
“对了,守哥,刚才郑云凯说在阿珠的尸体上看到了蘑菇!”这会我想起了郑云凯之前说的事情。
我这么一说,郑云凯也怯声附和,“那骷髅上长着红色滴血的蘑菇,我刚才一打开那屋的灯,差点被吓抽过气去!”
樊守一听完郑云凯的话,眉头猛地一拧,“糟了,听着像是守尸蛊菌!”
“守尸蛊菌是什么?”看樊守紧张的模样,似乎这种蘑菇很不好。
樊守没回答我,而是赶紧上楼去看了。我好奇的跟了上去。
我们一进阿珠的房间,就闻到了一股子霉臭味儿,我捂住了鼻子往床上看去,只见阿珠的骷髅上密密麻麻的长了好多红色的蘑菇,而且这些蘑菇的顶端还有鲜红的、像血液一样的汁液往下流淌,看起来好慎人!
难怪刚才郑云凯会害怕了。
“守哥,这什么守尸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