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捞尸人-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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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说:“会被带去奈何桥,喝一碗孟婆的汤药,忘记前世的记忆!”
“奈何桥在什么地方?”我手中加力,天邪枪往下压了半指,吓得将领浑身一哆嗦。
“沿着……沿着这条城中大道一路往前就……就能看见奈何桥了!”将领哆嗦着说。
我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这里居然也有路牌,路牌上面清楚地指示着通往奈何桥的方向,看来这个将领没有骗我,沿着城中大道直走确实能够抵达奈何桥。希望古枚笛还没过桥,还没喝下孟婆的汤药吧!
嘭!
我抬脚踹在将领的屁股上,将领哎哟叫喊着扑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脑袋上顶着的头盔都掉落在地上。
那些鬼卒赶紧围拢上来,把将领搀扶起来。
将领一手扶着头盔,一手揉着吃痛的屁股,指着我大声叫骂:“给我抓住那个王八蛋!岂有此理!”
我只想救回古枚笛,无心伤害任何人。
所以我一脚踹飞将领之后,转身沿着城中大道飞奔而去。
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守卫队紧紧跟在我的身后,一边追一边大呼小叫,就像在追赶一只野兽。
酆都城里再次响起辽阔的号角声,在酆都城上空飘荡。
这是发出的全城警报!
越来越多的鬼卒从四面八方赶来,就像涌动的潮水,呼啦啦跟在我的身后。
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我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但是我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惧意,我只怀揣着一个念头,找到古枚笛!一定要找到古枚笛!
酆都城里出现这样的状况可能是第一次,从古至今,估计还没人敢这样擅闯阴间。所以这一折腾,几乎是全城轰动,除了大批兵马穷追不舍以外,街道两边还涌出许许多多看热闹的人们。有的站在街边,有的从窗户里探出脑袋,都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方,奈何桥的轮廓已经在眼前若隐若现。
第三百三十六章亲爱的,让你久等了!
奈何桥比想象中的要宏伟许多,建筑风格极具中国特色,横跨在忘川河上。
忘川河是一条血河,从奈何桥下湍急而过。
血河里面有很多的孤魂野鬼在挣扎嘶吼,这些都是生前作恶的人,死后被阎王发配打入忘川河,遭受那血河之苦,生生世世都无法轮回。
奈何桥上排着长队,许许多多的人被捆绑着铁链,等待着过桥。
四周有众多鬼卒把守,不断有鬼卒在催促那些人们:“快一点!走快一点!”
奈何桥头有一座烽火台造型的土台,上书“望乡台”三个鲜红色大字。
据说每个走过奈何桥的人,都要登上望乡台,最后看一眼生前的地方,表达对亲热的深深思念。
从望乡台下来之后,再喝一碗孟婆汤,彻底忘记前世,这才通过奈何桥。
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捧着一本册子,每念到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就登上望乡台去看一眼。
“王大锤!”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爬上望乡台,眺望故乡的方向嚎啕大哭,边哭边喊:“呜呜呜,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王大锤拼死拼活,就是为了当上CEO,变成高富帅,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谁知道我他妈的竟然积劳成疾,猝死在办公室,我悔呀!我真是悔呀!人生原本可以有很多的追求,我为什么这样执着呀?”
将领摇头苦叹:“金钱和健康比起来,你觉得哪样更重要?”
“健康!当然是健康!去他妈的金钱吧!”王大锤哭喊着说:“妈蛋的!现在人都死了,再多钱也没有意义了!”
“下一个,齐星骄!”将领念着名字。
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登上望乡台,身形削瘦,就跟竹竿似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
旁边有鬼卒问:“怎么这么年轻就死了?”
将领撇撇嘴:“没办法,谁让这小子干的是网络写手呢!你知道的,网络写手现在是世界上最高危的职业之一,这小子就是常年熬夜码字,突然猝死在电脑前面的!”
只见齐星骄站在望乡台上,捶胸大呼:“天妒英才!真是天妒英才啊!原本我再熬一熬,新书一定能够成为的大神,我不甘心呀!真的不甘心呀!下辈子我齐星骄还要用七星椒这个笔名,再战网络文学,一定要写出一本旷世佳作!哈哈哈!哈哈哈!”
将领翻了翻白眼:“瞧瞧,此人真是执迷不悟啊!”
“常月娥!”将领大声念着名字。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蹒跚着走上望乡台,眼泪无声滚落下来。
常月娥说:“我在阳间已经没有亲人了!”
有鬼卒问:“你不是还有儿子和儿媳吗?”
常月娥说:“我没有这样的儿子!”,然后踉跄着走下望乡台。
将领叹息道:“这个常月娥死得挺惨的,他儿子寒冬腊月将她赶出家门,心脏病发作倒在雪地里,死了,直到清扫积雪的时候尸体才被人发现!他那个不孝子已经被阎王爷亲自点名,很快阳寿将尽,会被打入忘川河的!”
“喂!你是什么人?排队!到后面排队去!”将领伸手拦住我。
我急冲冲地说:“让开!我要找人!”
“嘿,你这家伙……”将领正要训斥我,后面的追兵已经赶了上来:“抓住他!快抓住他!”
“你被跑!”将领伸手来抓我,被我轻松挣脱。
我一下子窜入人群,大声呼喊着古枚笛的名字:“古枚笛!古枚笛!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
人群一阵骚动,我不管不顾,好不容易挤出人群,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古枚笛就在前面,她的手中捧着一碗汤药,正准备喝下去。
“小笛,不能喝!”我出声喝止。
瓷碗刚刚端到嘴边,古枚笛浑身一颤,突然转过身来,然后她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她。
哐当!
瓷碗从古枚笛的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孟婆汤泼洒得到处都是。
“小……小孤……”古枚笛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她的面容虽然惨白如霜,但是她的眼睛依然像苍穹里的星星那般明亮动人。
这一刻,我激动得无法自己。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古枚笛拥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了一吻:“对不起亲爱啊的,让你久等了!”
古枚笛惊讶地抚摸着我的脸庞,指尖冰冷,娇躯微微战栗:“小孤,这里是阴间啊!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救你回阳间的!”我紧紧拥着古枚笛,就像拥着整个世界。
“你个傻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不知道擅闯阴间是死罪吗?”古枚笛的眼泪落了下来。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不过如果阳间没有你,对于我来说,日日夜夜都是死罪!”我说。
“你走吧!别管我!要是惊动阎王爷,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古枚笛说。
“我不走!”我脖子一扭,倔强地说:“你不走,我也不走!要回阳间大家一起回去,要死在阴间那就死在阴间吧,管他阳间还是阴间,反正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固执?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古枚笛急得直跺脚。阵厅找号。
我冲她淡然一笑:“我一直都是这么固执,你以前难道没看出来吗?”
“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一个面带轻纱的妙龄女子出现在古枚笛身后。
“你是谁?”我问。
古枚笛低声道:“她就是孟婆!”
孟婆?!
原来真正的孟婆是一个身材玲珑、声音甜美的妙龄女子呀!
看来阳间很多东西都是误传的,为什么在我的印象中,孟婆是一个鹤发鸡皮,佝偻着腰的老太太呢?
孟婆叹了口气:“虽然你们的缠绵爱情让我很感动,不过你二人如今已是阴阳陌路,你是阳间的魂,你是阴间的鬼,在阴间就要遵守阴间的规矩!”说到这里,孟婆指着我:“小帅哥,我可提醒你,你若是再这样闹下去,只怕连你也回不了阳间了!”
“哼!”我冷哼道:“我要救古枚笛,谁也不能阻拦我!”
“大胆贼子,好狂妄的口气呀!”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只见人群分开,自人群中走出两个彪形壮汉,左边那人身穿一袭白衣,头戴白色尖尖帽,面呈死灰色,手中提着两支勾魂枪。而右边那人身穿一袭黑衣,头戴黑色尖尖帽,面容更加阴沉冷峻,手中缠绕着一条黑色锁链。
我心中一惊,此二人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想必便是阴间的勾魂使者,人称“黑白无常”。
刚才厉声喝骂的是黑无常,而此时白无常也开口说话了:“拓跋孤,你擅闯阴间,其罪当诛,还不速速就擒?”
黑白无常的气场非常强大,浓郁的鬼气自他们身上散发出来,一看就是不易对付的狠角色。
古枚笛看着我:“看吧,现在惊动了黑白无常,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怒气冲冲地指着黑白无常:“是不是就是这两个混蛋抓走了你的命魂?”
众目睽睽之下,我直呼黑白无常为“两个混蛋”,惹来一阵惊呼声。
黑白无常面上表情变幻莫测:“大胆贼子!纯粹找死!”
古枚笛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执着,我便陪你战死沙场又如何?”
古枚笛举起双手,我冲她微微一笑,天邪枪划出一道寒光,咔嚓斩断了古枚笛手上的铁链子。
古枚笛扭了扭手腕,跟我背靠背站立,长发飞扬起来,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
“鬼怪出,龙神现,九天惊,冥地破!”
古枚笛扬起左手,龙神弓闪现在掌心中,熠熠生光。
四周喊杀声大作,整座桥上密密麻麻站满了鬼卒,约有上千人之众,将我和古枚笛团团围住,把整座奈何桥都包围得水泄不通。
忘川河哗啦啦从桥下湍急而过,飘荡起浓烈的血腥味。
孟婆叹息着摇了摇头,飘然退入人群:“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给我把这两个狂妄贼子拿下!”黑白无常异口同声,声如闷雷,震耳欲聋。
“杀!”上千鬼卒涌上奈何桥,如同潮水般向我们涌来。
我感受到古枚笛背心传来的温度,内心变得非常安宁,竟无丝毫惧怕之感。
爱情,有一种魔力,能够超脱生死!
我和古枚笛的身影瞬间被滚滚人潮所吞没,我们的身影在人群里来回穿梭,合二人之力,对抗千人之众。
天邪枪在人群中飞旋,龙神弓在人群中怒吼,一批又一批鬼卒倒了下去,又有一波接一波的鬼卒涌了上来,前仆后继。
呀——呀——呀——
我爆发出连连怒吼,天邪枪犹如出海蛟龙,在人群中掀起腥风血雨,十多个鬼卒被寒光扫倒在地上,还有些鬼卒直接被打飞掉入忘川河,发出凄厉的惨叫。
嗖——嗖——嗖——
龙神箭化作一道金光,带着气吞山河之势,旋转着没入人群,所过之处,惨叫声不绝于耳,触之者非死即伤,不少鬼卒都在龙神箭下化为飞灰。
第三百三十七章黑白无常
“古枚笛,小心!”
我回过头去,只见一支长枪已然刺向古枚笛的后背。
我足下一点,跃至古枚笛身后,天邪枪直接迎了上去,将那把长枪生生穿透,同时将那个鬼卒挑飞出去,惨叫着飞下忘川河,飞溅起哗啦浪花。
几乎是在同一时候,古枚笛也是足尖一点,跟我擦肩而过。
我回过头去,看见古枚笛也同时干掉了我身后的一个鬼卒。
我俩相视一笑,我们为了彼此都能不顾自身的安危。
一场激战过后,桥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下不少鬼卒的尸体,还有的鬼卒在痛苦哀嚎,场面十分惨烈。
我和古枚笛衣衫沾满血迹,就像从血池里爬出来一样,连发梢都在滴血。
“哟,一年多不见,功力见长呀!”古枚笛微笑着说。
我喘了口气:“还好!也是为了救你,一路上磨砺出来的!”
“狂妄贼子,接招吧!”伴随着粗犷的怒吼声,黑白无吃人群中闪身而出,两人来得极快,黑影闪动,已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和古枚笛乍然分开,我对上了黑无常,古枚笛对上了白无常,两两交手,在奈何桥上展开了一场对攻大战。
黑无常挥动着锁魂链,唰地穿破空气,直袭我的胸口。
锁魂链上鬼气大作,犹如海浪般翻涌而出。
我吃不准锁魂链的威力,不敢硬接,天邪枪在胸前飞速旋转,就像一个飞旋的白色盾牌,将锁魂链挡了回去。
黑无常沉喝一声,突然踏前一步,手臂摆动,锁魂链凌空飞旋一圈之后,以更加凌厉之势朝着我激射而来,就像凌空飞射出的黑色毒蛇。
我再次举起天邪枪挡在胸前,没想到这一击力道极大。
我的身躯如遭重击,虎躯一震,双足向后滑行,情不自禁地退开五米远。
黑无常冷冷哼了一声,身影急纵,再次扑了上来。
我只觉喉头微微一甜,将胸口翻涌的气血强行压制下去,怒吼一声,朝着黑无常反迎而上。
天邪枪唰地穿破空气,变作一道银色流光,刺向黑无常的腹部。
黑无常十指飞舞,锁魂链在面前重重叠叠飞舞,组成了一个奇怪的阵法,就像一张大网,刚好将天邪枪兜在网中心。
我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知道黑无常已经上当了。
这看似狂暴的一击,其实是佯攻,我用天邪枪骗过黑无常,其实我真正的杀招并不在天邪枪上。
在距离黑无常不到半米远的时候,我突然松手,天邪枪自掌心里脱手飞向黑无常。与此同时,我的身影如同陀螺般滴溜溜旋转,瞬间绕到黑无常背后。而此时此刻,黑无常的全部注意力还在想如何套住我的天邪枪,他的脸上露出讶异之色,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等黑无唱身,我右手紧握成刀,一记手刀重重地劈砍在黑无常的背心大穴。
呜哇——
黑无常怪叫一声,向前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尖尖帽都飞了出去,模样非常狼狈。
我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转身跑向古枚笛。
就在这时候,黑无常怒吼一声,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贼子,战斗才刚刚开始呢!”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哗啦啦的铁链声响。
我扭头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只见黑无常也不知道施展出什么法术,手中的锁魂链竟然幻化成无数条铁链,就像波浪一样贴地翻涌而来,又像是飞快游到我脚下的毒蛇。就听唰唰声响,那些铁链闪电般扑向我的脚踝,我来不及躲避,就觉脚踝骤然一紧,双脚竟然被那些铁链捆绑得结结实实。
嘿嘿!
黑无常冷笑两声,臂膀使力向后一拽。
我就像萝卜一样,直挺挺摔在地上,摔得我眼冒金星,屁股都快开花了。
耳畔只听得呼呼风声,我被锁魂链捆绑着,在桥面上飞快滑行,一直往黑无常脚下滑去。
锁魂链上有强大的法术,闪耀出奇异的金光,就像火焰一样,烧灼得我的双脚滋滋作响,不断冒起白烟。我这才想起,现在的我只是一条命魂,而黑无常的锁魂链则是专门对付命魂的,这可是鬼界法宝呀!
我顿时就感觉呼吸困难,整个下半身就像麻痹了一样,几乎不能动弹。而最可怕的是,那种麻痹之感竟然顺着双腿迅速往上蔓延,我的上半身也快要不能动弹了。
我心中骇然,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我的命魂要在锁魂链下灰飞烟灭。
我憋存着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叫喊道:“蒙恬M名守全!你俩还不出来帮忙!”
“末将在!”蒙恬和嵬名守全一左一右闪现在两边。
嵬名守全举起破月剑,将锁魂链钉死在地上,阻止我继续滑行。
而蒙恬则扬起斩马刀,朝着黑无常飞奔而去,刀光霍霍,仿佛要斩裂整座奈何桥!
面对突然出现的两个将魂,黑无常显得格外吃惊。
他想拉回锁魂链,但是锁魂链又被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