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师太的那些年-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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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瘤长得像人脸,也没有想到会那么像。后腰上一块淤血般的黑紫,凸了出来。而且那凹凸就和人的脸一样,有眼睛有鼻子有嘴的。那像嘴的地方,瘤子还破了口。孩子一哭,一挣扎,就有恶臭的脓水从那破口里流出来。就像是那个人脸在流口水一样。
好恶心,好恐怖。
堂弟大概也是第一次见,那模样也不比我好多少。还在爸妈都急着问怎么办。堂弟拿出了那两袋东西,问他们要了一个瓷碗。用他的匕首将那仙人球切下一小块,去了刺,捣碎。然后倒了一些锅底灰下去,用一根筷子搅成了糊糊。让孩子妈妈用纱布涂在那瘤子上,再用孩子的护脐带套着,让那药贴着孩子,却不会勒到他的小肚子。
孩子妈妈在用纱布沾着那糊糊,轻轻涂上去的时候,就听那孩子哇哇大哭了起来。
我一下也慌了。妈妈经历那件事的时候,都已经是二十几年前了,要是妈妈记错了的话,那么今天这个孩子就要被我们害死了。我们就真的成了骗人害人的封建迷信的风水先生了。
堂弟应该也很犹豫吧。看到他咬咬唇,有些狠心地说道:“涂啊!”
那妈妈虽然听着孩子哭得惨,但是现在也只能这么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要不这个孩子也只有等死一条路了。
涂好药,套好了护脐带,把小宝宝重新包好。堂弟才交代了那些药,说是五天后,要是瘤子还这样,或者有加重,再给他打电话。也许还他还有办法。
我心理想,如果到时候不好,或者加重的话,那么人家只会把我们当骗子,哪里还会再给我们打电话呢?
因为已经是晚上吃饭的点了,我和堂弟也推辞不掉,就在他家里吃了。家里有人坐月子,那基本上准备的吃食都是比较多的,根本就不在乎多我们两少我们两的。照样跟着喝了一大碗月子鸡汤,照样吃了甜甜的甜酒。(我们这里从孩子出生之后,会有娘家送来糯米甜酒,有些地方叫酒酿,那个很适合给女人补身子。女孩子大姨妈来肚子痛,也可以喝点。暖身暖肚子,让血流得更快,更容易干净。而且经常能喝到这个的话,肤色也会变得红润,补足血气的。大家可以试试。)
第一卷第三十六章报应1
那奶奶还是说着一些讽刺的话,权当没听到了。我们没有等到预期的红包,等着要离开的时候,是孩子的爸爸送我们出来的。
走到楼下,那孩子的爸爸才递给堂弟一个红包,说是谢谢我们了。
这行就这样,先生上门,吃饭那是一定的,不管成不成,红包那是一定的。
回家的路上,我就问堂弟了,万一不行呢?
堂弟说鬼面瘤的孩子能活下来的没几个,就算那孩子真没保住也只能怪他前世作恶太多了。
这世界都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也许你这辈子风风光光的,下辈子生出来,就屁股长个鬼脸,还是回吐脓水的。
五天之后,那孩子的爸爸给我们打了电话,说是孩子那瘤子掉下来了。用了五天的药,那瘤子自己硬了结疤了,第五天换药的时候,就跟着那些药脱下来了。现在那伤口还是红红的,但是一看就是新肉。孩子好了啊。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很高兴。就算孩子上辈子作恶太多,这辈子也是一个新的开始了。
只是这边高兴了,我们那计划却被中止了。我们不知道那捡到秤砣的人,是不是暗中人,也不知道那暗中人到底是谁。现在怀疑的人选还多了一个。我们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堂弟是很懊恼的,我哥却乐呵呵的,说这回至少知道我暂时安全了。
至是暂时啊。
第三十六章报应1
春暖花开了,堂弟无聊了。守着那些钱,天天玩剑三,也觉得自己变废物了。所以他恢复了去殡仪馆的日常工作。
虽然在老宋身旁学不到什么真本事,但是骗人的把戏还是会了不少。风水先生这一行啊,有很多时候,都要靠骗骗人来养活自己的。就像李叔。他在这附近名声比二叔好,赚得比二叔多,那就是因为他会摆架子,会骗骗人啊。
就像老宋,他虽然一天赚的没有李叔多,但是人家是有合同的工人啊,还是国企的工人呢。三金是少不了的。以后老了也能安享晚年的。
二叔那个样子,估计也就一辈子在农村给人家看坟地的了。
那天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间,我给堂弟打电话。一般的道场都会安排在一大早,一般中午前先人就要火化完,入土了。中午跟着主家吃饭,下午两点这样就能回家睡午觉了。可是那天他到吃晚饭了还不见人影。
堂弟接了电话,道:“姐,这边还在忙呢。”
“有什么忙的啊,你那工作晚上还能加班啊。还是和我表弟约会去了啊?今晚还回不回来,要是不回来我不留门了啊。”
“真的有事。这边有个老太太看着都不行了。我们都在这里等了一下午了,人还没咽气呢。”说着他压低着声音道,“这房子风水不对。”
“那你忙吧。一会回家之前记得过火洗柚子水啊,别带什么回家。”
堂弟那边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要不姐,你过来一下吧。这边真不对劲。”
“不想去,大晚上的,我也会怕啊。”
“你不是说你要好好学了嘛。吃过饭你就过来吧。老宋那边我会跟他说的。”
又说了两句我答应了吃过饭再过去。
喂饱了宝宝,我也吃饭洗澡,然后才出了门。我哥还特意打电话让堂弟保证我安全呢。
开着车子,按照堂弟给的地址去了一个小村子。那村子,和殡仪馆正好是城市两个对角线。难怪殡仪馆的人愿意在那边等着了。这开车一趟都要一个多小时的了。
堂弟是在村子口等我的,他上了车,指了路,就说道:“我跟老宋说了。老宋也知道我会点,所以,叫你过来,他也没意见。”
等到了地方,停好车子我才发现,那是典型的农家小院啊。一进门,四合院,左边是厨房和养鸡的房间,右边的杂物间。正对着门的是一栋两层的小楼,一般装修。比堂弟家那房子好了很多。
一楼大厅里,殡仪馆的司机,还有一个员工陪着主人家正在吃着饭。老宋在一旁啪嗒啪嗒地抽着烟,眉头都皱得解不开了。
屋子里人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估计要走的人是和祖辈了,家里的小辈都回来守着了。
我默默站在那房间门往里看,一张挂着白色蚊帐木床前的地下,躺着一个老奶奶。是地下,没有看错。我们这里的风俗,老人准备走了,就会抬到地下,地下铺着席子被子。老奶奶一脸的皱纹,头发全白了,估计也要上九十岁了吧。老人的头旁边,已经准备好了在灯罩上贴着红纸的煤油灯。只要老人一咽气,那灯就会被点亮。
这人都已经抬地下了,没有再抬上床的道理。但是老人就是不咽气,长时间放地上,也不像话啊。
家里人都急了,都在讨论着。又说把太奶奶搬回床上,估计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的。可是那老人已经没什么呼吸了,很久才吐口气,好像下口气永远也不会再有了一般。
有说送医院的,可是我们这里的风俗,人死在外面,是不能回家搭灵堂的,所以很多老人直觉自己要走了,是坚持不去医院了,要不不能在家大灵堂啊。殡仪馆的人在这里其实就是来说服他们,让老人火化的,尽量到殡仪馆去搭灵堂。说穿了,不去殡仪馆搭灵堂的话,殡仪馆就少赚很多钱的。而老宋跟来的原因就是从道场方面说服人家去殡仪馆。
也有的说留在地上,守一夜,奶奶肯定走了。可是有人说这都守了两夜了还没走呢。我才从他们的言语中知道,老人家已经被放在地上两天两夜了。而且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还孙子扶她起来送到嘴边,也不会吞咽了。
都这样了怎么就是没咽气呢?
大家都讨论着,突然一个声音嚷道:“哼!老不死的,你就是要这么拖着孩子们跟你受累啊。你该死就死了吧,少这么折磨孩子们。这么一大家子人,还要上班上学的呢。大家都守着你这个老不死的,都不用吃饭了。”
我惊住了,那老奶奶看着都快死了,怎么还对人家说这样的话啊。也不知道那老奶奶还听不听得见。要是听得见不知道有多伤心啊。最后那么一点时间了,不管是一天还是两天,就不能让人家走得安心一点吗?
说那话的人,估计年纪也有六十了吧,头上的头发也是白的了。一身黑衣服都穿好等着了。看样子,应该是直系的女眷了。
我问堂弟道:“哪个是谁啊?走都不让人家走得安生。”
堂弟摆手,示意别说话。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不好插手的。就听一旁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道:“婶,奶奶都快没了,你就不能闭嘴啊!”
“我怎么了?她就疼你家,有什么都给你们了。你们心疼她,搬你们家去,让她在你们家死。别死我们家,晦气。”
联系上下文,猜想关系。我猜啊。那骂人的是老***媳妇,一直跟着老奶奶住的。那男人是老奶奶另一个儿子的儿子。叫骂人的人为婶。关系网复杂啊。大家庭都这样,就像我老家,连着族房一起算,十几个叔叔呢。说不清楚的。
那两人还在骂着,堂弟拍拍我肩膀,示意我走出来。看着我们走了出来老宋也跟着出来了。堂弟指着那院子中的两棵树说道:“这房子风水真不对,易招邪祟山向。还偏偏那里有两颗槐树,客厅里却供着神位。树和那神位正好成三合。”
哎哟喂,堂弟终于知道说三合了。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说的是等边三角形。亲们,三合就是等边三角形的意思。不过吧,别嘲笑堂弟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什么是三合的。之前我说的也是等边三角形。
“而那神位后面直线着的,就是放老人的位置。”堂弟道,“我怀疑,老人一直没有咽气就是因为这个。”
老宋听着点点头:“那我去说服他们家里人,让他们给老人挪挪地方,或者直接就说他们家不适合搭灵堂,让他们直接给我们拉殡仪馆去。”
我白了老宋一眼:“人还没咽气呢,怎么可能让她上灵车呢?”
“说不定移一下,她就咽气了呢。”
我们这里老人放下地之后,除非是搭灵堂入棺了,要不,都不会挪位子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这就是风俗吧。所以我和堂弟都制止了他那么做。
我看向了槐树。刚进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槐树本来就是阴木。一个木,一个鬼,是招鬼的树啊。堂弟当初养小鬼就是收在那槐木牌里的。我们这边也没有人会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种槐树。但是看着那两棵槐树,那么大的树干,那至少也是几百年的老树了。
不说什么成精啊,养鬼的,就是那么大的树,要砍都难啊。所以我们谁也没有提砍树的事情。
(说砍树,我说一下。我们这里有所小学,小学里有三棵大树。学校要建操场,砍了树。结果第二天,那个学校的校长就喝醉酒,一头撞在矮矮的树桩上,死了。)
第一卷第三十六章报应2
老人是不能移的,槐树是不能砍的,那么就只有在那神位上下工夫了。
只是对神位下工夫这种事情,很少有先例啊。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对神位有什么不敬的。
等我们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那骂人的媳妇还在骂着。说什么老人早就该死了。吃他们家这么多年的米,还不如养条狗。说什么老人一心向别的儿子,却天天惦记着在他们家吃了喝了住了,就连死都要死他们家。现在好了活不成,死不了,让她就这么熬着吧。多熬几天,她还看着好玩呢。
第一次发现,这种六十岁的人了,还能骂出这样狠毒的话来的。还以为年纪长了心放宽了,怎么就连国骂都出来了。
家里的孙辈,一开始还有几个劝说的,顶骂的,到后来谁都不说话了。倒了那骂人的儿子,一个三十多的男人吼道:“妈妈!你这么说奶奶,孩子们看着听着呢。等你老了,他们也这么对你,你想过吗?”
我心里暗想:就是。这世界是有报应的。这种人,看着都让人生气。就算老人家活着的时候,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这眼看着就走了,还要说这些来干嘛啊。
那男人继续说道:“再说了,奶奶好好的,这还不是被你气病了,才这么要走的吗?”
“哟,还是我气病的啊。她都九十四了,早该死了!”
得了,连自己亲生儿子都骂了。我真不知道等到她死的时候,还有谁原来看她呢?
堂弟走出了院子,给二叔打电话咨询一下。我看着他拿着手机,一个人站在那黑乎乎的院子里,我都害怕。
刚才没注意,不说的时候,我还不觉得,现在一说那院子里的两槐树,我就发寒啊。
好一会,这边还在吵着,堂弟走了过来,拉着我出门。用手机的屏幕光照着那两棵槐树道:“我爸说,试着让你沾点血泼槐树上看看用没有用。”
“干嘛又是我的血啊?”我道,想着那手指头被划破的感觉,身体都不自觉地痛了气来。
“不能动神位,就只能有治标的办法,先封住这树的气息啊。打破三合,就行。不用你的血,大半夜的你叫我上哪找条黑狗来杀啊?”
我就知道,叫我过来准备好事,乖乖伸出手,感觉着他拿出那裁纸刀,手法利落地一下就划开了我的中指。直接用我中指涂在了其中一棵树干上。犹豫了一下,又给另一棵树涂了点。
我把手指含在嘴里,跟着他进了屋子,穿过那么多的人重新来到房间门口。
守着老人的是一个三十多的女人,应该是孙辈吧。她一直看着老人。五分钟,十分钟。外面该吵架的依然吵架,里面该睡觉的依然睡觉。
“没用啊。”我说道。
堂弟抓抓头,看向了和老人同一条直线上钉在客厅正对着大门的墙上的神位。那里供着不知道是什么神。就墙上一张红纸,红纸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字。比医院里医生开的药方还难认的字,我们也不奢望能看懂她供着的是什么了。
但是直觉那不是正神。如果是正神的话,应该会佛像的。就像观音啊,佛祖啊什么的。在那红纸下面就钉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摆着一只香炉,香炉里还有着满满的香梗。
堂弟问老宋,有没有见过供那个神的。老宋也看着那神位,然后道:“看不清写什么。”
我移到了角落,问那在角落里都不说话的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说道:“你知道你奶奶那上面供的是什么神吗?她说过吗?”
小女孩说道:“那是我太奶奶供的。还天天三炷香呢。不过她也没说过那是什么神。”
原来是太奶奶了啊。供着什么神,家里却没有人知道,那肯定就不是正神了。
堂弟说道:“我拿扫把来挡住试试看。”扫把是脏东西,一般脏东西会对这些神啊佛啊什么的有一定的影响。就像你家供个菩萨,你在菩萨面前放块烂抹布,那肯定是不行的。
我拉住了堂弟道:“你别乱来啊,这个我们谁都没有遇到过,要是得罪了那什么神的怎么办啊?我们两还不是死路一条啊。”
堂弟犹豫了一下,道:“先试试吧,说不定老人还是死不了呢?”
想想也是,老这么耗着,还不如试一试,也许还有一丝希望。毕竟老人都放下地了,这样扯着也不是个事啊。
破坏三合是二叔教的。我们斗不过两棵大槐树,就挡挡那神威吧。
那些人,依旧吵的吵,无聊的无聊,根本没有人注意我们。堂弟从门背拿了他们家的扫把,走到那神位先,低声说道:“大仙啊,那老人家这么扯着不行的。求求你,让老人家好好走吧。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了。”说吧,他拿着扫把就挡在了那神位的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