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诡缠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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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准备用椅子砸他我喜欢文斗。”我嘿嘿笑了。
他不明白我说什么,我告诉他别担心,我自有分寸。于是拖着椅子向姓周的坐诊室走去。
姓周的全名叫周全,不过我不喜欢喊他全名,喊姓周的挺不错,内心爽。
吱
我在走廊里拖着椅子走,这一下立马吸引了不少人目光。原本经过走廊的护士和医生纷纷关注着我,有几个还跟在我身后,想看个究竟。
一直到我来到姓周的坐诊室外面的时候身后几个跟来的护士才小声说不好,魏坤要和周全打架了。
接着有几个转身就走了,不知道去喊院长还是喊人来看热闹,剩余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盯着我看。
“高烧不退,白细胞又高,我建议你住院。发烧没什么可怕的,但是白细胞高是炎症的征兆,住院的话可以方便我们观察,不然”
“周医生,帮患者看病呀”我拖着椅子进了坐诊室,在他诧异和惊恐的眼神中把椅子放在他对面。
我坐下,身子端正,微笑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他有些老羞成怒,沉声道。
“我我来纠正你的错误呀。”我咧嘴轻笑。
他眉头紧锁:“什么错误我有错误也轮不到你来纠正。”他站起来,一手指着大门吼道:“出去”
第三十二章 民间医术
我没看他,低头挑指甲。
“听说有些医生为了自己业绩高,把患者的一些小毛病夸大,动不动就劝说病人要住院什么的,我为人非常憎恨这种医生,毫无医德。”在气氛变得凝重时,我开口了。
周全脸色微变,我又接着道:“不知道,周医生你是不是这种人”
“狗屁”我才说完他立马就反驳了,坐诊室里原本就有十几个患者,此刻都看着他。
他反驳的太急了,若不是心有鬼,谁信。
“我周全医者父母心,给病人看病十年如一日,绝不马虎。而且也不会做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情。”
他也不傻,很快就解释起来,假惺惺的拍胸口保证自己的医德和医品。
“是吗”我淡淡笑了,拿起他桌子上一份血常规检验单,看了名单上名字,也看了所谓白细胞太高的数据。
“你干吗放下你没资格来我这里,也没资格看这些”他想来抢夺单子,深怕被我看到什么一样。
只可惜,年有四十的他怎么会是我对手呢我一手按住他肩膀顶着不让他上前,现在任他怎么用力都近不了我的身。
和我这个杀猪的比力气,他差远了。
“陈断肠”我看了单子上的名字念道。
“是、是我。”一青年怯怯举手,三大五粗,肌肉扎实,能和我有得比了。他就是是刚刚周全说他发烧要住院的青年。
“白细胞偏高一点,没事。发烧38度半,对你一个大男人来说不算个事,不用住院,多喝水,多休息便可。”我道。
这个叫陈断肠的青年看我,又看周全,显得犹豫,一副不知道该听谁的样子。
“真的,就你这点烧,连检查都不用。连39度都没有,你也有24岁了吧,正值强壮,怕毛”我又道。
其实我内心确实有些气愤,就这点烧也能被周全骗去做什么检查,还被劝说去住院,当时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是言计听从。
病了确实应该听医生的,但也要有点主见好吧。没必要花的冤枉钱为什么要花任性都不是这样任性的。
“可是周医生说我有炎症,要是不住院”
“发烧是身体免疫反应的一种表现,如果身体出现细菌或者病毒的感染,都可能引起身体免疫系统的反应,所以就会发烧。”
“不过,发烧越高就说明身体免疫反应越强。至于所谓的炎症是必然存在的,只要你发烧没超过39度以上,还没到那种脱水抽筋等地步,没必要住院。”
张东健在说,我就按照他说的话来说。
我说的还比较婉转的了,张东健那边早就开骂了,说一个小小发烧都能让人恐慌成这样,现在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还说他们那个时候发烧其实不算病,对小孩来讲可能伤害大一点,因为小孩的五脏六腑等等发育不成熟。
可是成人,压根就不用担心这种疾病。
“啊原来是这样的呀”陈断肠如梦初醒,之前唯唯诺诺的表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不然你以为呢”我笑了笑,又看向脸色铁青的周全道:“周医生果然是医者父母心。”
话是这样说,可是话里的意思坐诊室里所有人都明白,包括外头围观的里外各三层人群。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外来了那么多人,陈大爷也在其中,和几个保安。
估摸他们是被喊来阻止我和周全打架的,不过陈大爷双手抱胸,还拦住了他的同伴,显然是没打算阻止。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病人后期病情加重是不是你负责”周全死鸭子嘴硬。
“病情加重哈哈”我笑了。
我也不多说,让陈断肠来我身前:“等下我拍开你穴道帮你散热,你忍着点,可能会痛。”说完,我也不理还一脸疑惑的陈断肠,摆正他的身体。
依照张东健吩咐,我右手储劲,只用五成的力道拍他颈椎三下,又对着他胸口正中间连拍三下。
张东健让我拍的是穴位,因为我对人体穴位不了解,所以依照他说的位置来拍。
至于为什么这样拍,张东健说拍打颈椎可疏通经络,运行气血,为的是让对方比较舒服。拍胸口才是关键,心藏正气,拍胸口就是激活正气。
正气足则百毒不侵,人如果生病表示有毒入侵,吞噬健康。我拍,无形中激活了正气,使对方身体原本被堵塞的感觉瞬间打开,有助退烧。
这些我都不怎么懂,可是张东健是大夫,医术似乎是有两把刷子,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笑你以为拍武打片呀还拍穴道拍胸口什么的。别忘记了,你前几天还是后勤部一名打杂工。现在对我指手画脚,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周全冷笑说完,对着陈大爷招手:“你们过来把他轰出我的办公室毛都没长齐,还真会给自己上脸”
有人想来动我,被陈大爷拉住了,几人最后都没动,站在原地看着。
周全神情气淡,一副我会被轰走的样子,可是陈大爷他们不动,他急了。
“哎,你们这是怎么了没看这人在闹事轰走呀”
没人理他,他脸都青了。
“好点没”我没理狗急跳墙的周全,问陈断肠身体情况。
其实我也很好奇张东健这招行不行。
陈断肠先是眉头紧皱,显得困惑,接着伸展手脚,整个人都有了精神,连眼神也变的比之前凌厉。
这一刻我才发现这家伙居然不像之前看到的那样普通,他的眼睛有神,精力旺盛,估计是个身手不差的人。
“蓬”
“哎,你干吗救命呀,保安,救命咳咳,救命”
就在我疑惑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断肠已经一手揪住周全的衣领,把他逼到墙壁处单手举了起来,吓的周全脸色苍白,呼喊起来。
我看着周全双脚离地胡乱挣扎,又看向这个力气和我有得一比的陈断肠,确定了我之前的想法。
一个人是否有真材实料可以通过看对方眼睛看出来。
眼神凌厉的人除了精力旺盛还表示其心智比一般人要坚毅和强大,所以这种人作风大胆,是个将才之命。
不过如果眼神中看不到睿智的话,也许只能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
相对那些病怏怏的人自然是眼神无光,混沌不清。
至于普通人,也就只有普通人的眼神,平平无奇,黯然无色。
刚刚我只是匆匆和他对了一眼,暂时也不知道这个陈断肠是将才还是匹夫,不过已经证实了一点,力气大
“你个臭医生,你说我要住院,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像是要住院的吗吓死宝宝了,害的我真以为自己病的很重”陈断肠声音洪亮,一改之前病态。
“这个家伙也是个屠夫,一身骚气,杀牛的。”张东健突然道。
我也不去理会周全和陈断肠之间在争吵什么。我皱眉,思索着张东健的话。
感情这个家伙也是屠夫还是杀牛的
再联想到之前一个发烧把他唬住,还差点被忽悠进住院,我觉得这个杀牛的不如我。虽然杀的是牛,力气有可能在我之上,但他的优势也仅此而已。
“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周全死命挣扎都没能挣扎脱,反倒喊叫声引来各多人围观,都快坐诊室挤满了。
王谢谢和陈鹏也在人群中,畏惧看着眼前的场景,不敢上前。尤其是看到我在看他们的时候,头低下,不敢正视我。
我冷笑两声,不去理会这两个被我揍没胆的人。
“喂,杀牛的,放了他吧。”见姓周的脸丢大了,我开口。
陈断肠扭头惊讶看着我,举起周全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周全趁机挣脱,慌忙后退,来到陈大爷身边,寻求庇护。
“你怎么知道我是杀牛的”陈断肠问我。
我没理他,看着周全笑了:“周医生,你还有患者没看完吧请继续。”
我今天来就是要搞臭他,让他倚老卖老,让他自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依仗认识人比我多,一再陷害我。
“看、看什么”周全惊恐出声。
我知道他怕了,因为他不知道面对的我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刚刚我拍几掌把陈断肠治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轮不到他不相信。
“看病呀。刚刚在这里的患者举手,我们周医生继续为你们看病了。”我道。
坐诊室内之前的患者纷纷举手,看着我看着周全。尤其是周全,脸色难看的像死了爹妈。
不管怎么样,今天他是避不开这场暗斗了。
那么多人看着,他要是不敢帮患者看病,那就是怂了,没本事,以后别想抬头。
都说人老成精,他绝对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
果然,他走了出来,整了整衣服,大大方方坐到桌子面前,和我面对面。
“张越,有什么不舒服的。”他拿起桌子上的挂号单,喊患者,问话。
依旧是老一套,先问病人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症状。
“头痛头重脚轻我建议你去拍个”周全刚一开口,顿时闭嘴,看着我。
我微笑看着他,类似周全这样的老医生一开口除了让病人拍片,抽血等等以外,还能怎么样
已经是老习惯了,也因为依赖这些检查结果,反而丢了真正的医术,缺乏了经验。
说他有经验,恐怕也是在听了患者诉说后脑海立马就想到应该拍什么片,要不要做尿常规什么的。
仿佛流程一般,至于其他,早就退化咯。
“拍什么”患者父母问。
患者是个小孩,约6岁,病怏怏的被他父亲抱紧。
周全语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拍片呗,还能有什么”我笑了,在周全脸上愤怒准备咒骂我的时候我又道:“小孩症状发热,有点微恶风,伴有头痛。”
我看着小孩父亲道:“有汗、咽喉红肿疼痛、有点咳嗽。”对方忙点头,表示我说对了。
“这是风热,只需要用烫鸡蛋包纯银的东西,不限银项链,银戒指,包在一起,在小孩身上、头上滚,还有手心、肚脐、背部、脚心等位置滚几圈就能治好了。”
话一出,在场顿时形成两种声音,一种是不可能吧。另一种却是:啊,小孩是中邪了。
第三十三章 大魔头
这里的中邪不是被阴灵鬼魅缠身,而是邪风、邪气,也是乡村人的喊法。
类似这个小孩风热也喊中邪风,一般农村的都是这样说。
我见不少年纪稍微大的人包括陈大爷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知道我在说什么。
至于周全他们,显然不理解。
“医生,你说是中邪风吗那我知道了,原来是中邪风。”小孩父亲连忙道,一脸欣喜。
“什么中邪不中邪,你们简直是一派胡言。这里是医院,不是什么教派神棍的地方”
周全似乎是脸上挂不住,吼道。
他一说话,顿时引来大部分人鄙夷的眼神,看得他闭嘴,不敢言语。
“民间医术你知道多少怎么能把神棍什么的联系在一起呢”我轻笑。
关于民间医术我知道不多,但是张东健懂。
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懂仪器,不懂各种抽血检查和拍照什么的。他懂的就是望闻问切,还有一些解释不来的医术。
类似这个风热中邪其实大部分乡村人都知道,用煮熟的鸡蛋去皮和银用布料包裹在一起,接着在小孩身上滚可以起到去湿去气的作用,也可以叫驱邪。
滚完,把布料打开看能看到原先银灿灿的银变成了黑色,蛋黄会变得发黑,非常难看。
邪气越重,颜色也就越难看。
这个时候应该把黑色的蛋黄丢给狗吃,小孩病会好的快一点。当然,没狗的话丢垃圾桶也行。
但是,绝对不能吃。
“什么民间医术,无稽之谈”周全吼。
我无奈摇头,有张东健在,今天他注定只能吼了。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小孩父亲抱着孩子冲我道谢,而不是周全。
这一刻周全的脸色难看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下一个,刘珍。”周全语气不善,让下一个患者上前。
是个女孩,十四岁的样子,陪她一起来的是发妇女,应该是孩子母亲。
“怎么了”周全冷冷道。
“小孩这两三天都会偶尔嚷嚷肚子痛,没有拉肚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妇女道。
周全拿起听诊器,认真的听,好一会后才收起听诊器,说是吃东西吃坏肚子,开点药就没事了。
“周医生,你确定不用拍个b超看看”我笑道。
“照、照什么就是肚子痛而已。”周全伸脖子力争。
“哈哈哈,你诊断错了”我笑了。
周全咬牙:“狗屁”
“人家只是肚子里有蛔虫。直接生南瓜籽20粒,去壳饭前空服,一次吃下,第二天虫子即可随大便排出。”我继续笑。
“放你的狗屁,你懂什么,你再说”周全急了,蹭一下站起来,怒目看我。
我依旧坐着,翘着二郎腿,看着他,嘿嘿直笑。
“不信我立马帮孩子驱虫。”
我有张东健,我怕谁
“你驱,你驱你要是说对了,我、我、我特麽不干了”周全是真的急了,歇斯底里。
“哈哈”我仰头笑,来到女孩面前,示意妇女出去外面买南瓜籽20粒,一般中药房什么的地方都会有。
妇女点头,拔腿就跑。
趁这个时候我不再和周全耗时间,把挂号单拿在手上,一个一个喊患者名字,一个一个给他们看。
“腹痛,无大碍。用一片桔皮敷在肚脐上,再用半斤盐炒热,敷在桔皮上,可立即止痛。”
“磨牙,无大碍。每晚睡前吃一块生桔皮,连吃2到3天,可愈。”
“口臭,无大碍。芦根一两,煎汤”
张东健确实很牛,也许是因为这些人得的不是大病,所以他连把脉都不用,直接把对方的病情和得了什么病怎么治疗都说了出来。
我知道张东健是中医,古时候的大夫都是中医,和现在西医不同,他们只遵循四个字:望、闻、问、切。
现在张东健连问都不用问,估摸只用到了望和闻,然后就知道一切。医术之高让我震撼,是真的让我佩服他。
我的一连串诊断前后花时不到三分钟,到结束,在场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我重新坐在椅子上,他们才缓过神,议论起来。
周全傻子一样站着,看着那些患者看着我,几次想张嘴说话硬是没把话说出口,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真的那么厉害”围观的医生里有人质疑。
有一个人质疑就有更多的人质疑,很快言论就压倒了一切。可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患者上前对我道谢。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随着那十几个患者都上前对我道谢,质疑的人顿时住嘴。
质疑的人是因为他们觉得事情很荒唐,毕竟我连问都没问他们有什么不舒服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