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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鬼画妖-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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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路的话,那年轻人一直竖着耳朵偷听,可有用的全都避开了他,看着他抓耳挠腮的猴急模样我心里阵阵冷笑,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兄弟,是处么?”

“啊?”年轻人一愣,随即羞得面红耳赤,偷瞟山女一眼后嗫嚅道:“是呢。”

“明天哥哥带你去城里找妹妹,如何?”

他一本正经的说:“不用了,我不是随便的人,我要保持最纯洁的一面等待我的妻子,只有圣洁的人,才配得上不离不弃的真爱。”

“啧啧啧,孩子就是孩子,多跟哥学学,家里养上八个老婆,那滋味才叫**。”

不理会他的目瞪口呆,我搂着山女挑了条长椅坐下,奶都没断的小屁孩居然敢色眯眯的盯着山女,气不死你。

云岩村的人来了一大半,都坐在备好的长椅上看戏,我一个个审视他们的模样,无论轰然叫好还是哈切连天的都无比自然,就是发自内心才能留露出来的表情,并不是鬼唱戏之类的障眼法,可齐健明明说云岩村没有人的。

下午见他们时就有些怀疑,可虽然夕阳却也不是恶鬼能出没的时候,再加上此时的观察,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些人绝不是鬼,但有些问题无法解释,比如那让牛哥三人忌讳莫深的晚饭,比如齐健传达的消息。

但话说回来,齐健说是找了当年相熟的阴差庇护,就在云岩村的义庄里避难,如果云岩村没有活人也就不需要接引亡魂,难不成那阴差在这里度假?可这些村民若是活人,饭菜里就只能下些迷药之类,我吃了五个人的量又走了这么久,按说早该昏迷,怎么没有任何反应?

反正有陈春峰他们操劳,我就安心看戏,若是他们都解决不了,我瞎操心也没有用。

“方航哥哥,他们在叫喊什么?”听了几句,山女却如此问我,她从来没看过大戏,连对话都听不懂更别说有兴,其实我也觉得无聊,只是为了掩护陈春峰的行动才装作无所事事,不过在杏桥村时也凑过这些热闹,便将我能听懂的讲给山女听。

“这是一个断案的戏文,好像戏台上跪着的女人被地痞糟蹋了,如今正求青天大老爷做主,这出戏挺特别的,应该保定特有的老调梆子,反正京剧和豫剧里没有这出,你看台上的县令和捕快都是清朝人打扮,一般的戏曲很少有清朝时期的。”盯着那捕快看了一阵,我小声说:“齐健就是清朝人,以前也是捕快呢,那厮可不是好玩意,收山贼的金银与他们沆瀣一气,听说也糟蹋过小姑娘,只是后来当了阴差明白善恶有报的道理,这才收敛了许多”

听说齐健的恶劣行径,山女夸张的吐舌头:“我可没有背后给他泼脏水,齐健上辈子坏透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没做过的强暴男人倒是真没做过,就算做了也不会承认。”

“你还不信呀,这可是齐健亲口对我说,古时候人们出远门要开路引,比如你从山西到河北做生意就要山西的官给你开证明,证明你的身份还要标清贩卖的货物,那时候上路不太平,所以生意人都会伪装一番,卖珠宝的假装卖糟糠,可路引上会表明实际货物,齐健就是干这行的,遇到值钱货物就通知山贼动手,事后他能分润三成,有侥幸未死的苦主报官也是他负责灭口”

有一次一队镖师押韵了绸缎贩卖,具体的目的地齐健始终不说,估计是怕我去翻阅典籍查出来他当初的身份,想必与秦桧没什么区别,这队镖师中有两个靓妞,山贼劫道后却没杀她们,正在野林子里乐呵着呢,靓妞忽然偷袭,逃跑后就去县衙报官,县令派齐健缉拿山贼,他就带着靓妞出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山女戳着我的大腿问道:“齐健为什么对你说这个?他不嫌丢脸么?”

“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齐健讲的重点是他与两个靓妞互动的经过,男人么,都喜欢炫耀这个。”

“真恶心,他要是死在这里才活该。”山女狠狠的捏我大腿,忽然双眼放光的盯着戏台,拍手称赞:“打得好,打死他。”

我侧耳倾听,台上的县令说了一句:“你这贼人,本官对你信赖有加,你却枉为官人干那祸害苦主之事,如此恶孽该当满门抄斩,来呀,给本官重大三十大板,看他招是不招。”

台上的戏子掷地有声,仿佛真是官威十足的县令,不过这出戏怎么和齐健的经历那么像,该不会他曾经就是保定人,如今台上长的戏就是改编他的事迹?

有可能,不然他为什么来这里求助?

想到台上那挨打之人也许就是齐健前世,我兴奋的大叫:“打,狠狠打,往死里打。”

第三百三十章缚地灵2

~yzzzzz我和山女接连发出兴奋地呼叫,口音不同,在山呼海啸的人群中就显得很突兀,云岩村村民都望向我们。包括坐在最前排的村长,就连台上的戏子也微微停顿了片刻。

在这种场合下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我也不知道是该挥手示意还是解释一下,反倒那村长很和善,背着手走到我们面前说:“小兄弟也懂戏曲?”

我干巴巴的笑两声:“略懂略懂,曾经也登台演出过,观众的反响颇为激烈啊。”激烈的差点把我弄死!

“哦?”村长大感兴:“不知道小兄弟唱的是哪一出?”

“柳耆卿诗酒玩江楼!”

“是么,看来小兄弟对古代的大官也有些了解喽。”

“一般吧,不过我唱的柳永柳太爷确实颇具神韵。”其实我唱的是周月仙,画堂春才是柳永,不过我怎么会告诉他,曾经被一个女人当着男鬼男人的面把我糟蹋了一顿。

村长猛地挥手,侧身让出戏台:“既然如此小兄弟何不给我们表演一番?不如你就上去演个县太爷吧!”

“这''''''”我是一千万个不愿意,可村民们都轰然叫好,酝酿了情绪准备看热闹。我估计要是不答应,说不定他们也没了听戏的念头,纷纷回家之下难免漏了陈春峰他们的行踪,便硬着头皮说道:“可是我没戏服。”

“无妨。”村长双手托在小腹,十分雍容的说:“就穿上面的那身即可,反正也是应个景,大家开心开心就好。”

点点头,起身之际我小声对山女说:“你小心点,有问题就大声呼救。”

山女回以放心的眼神,我便在村长的带领下绕过一众村民走上那戏台子。

台上只有五个戏子,分别是县官,受辱的姑娘,挨打的捕头。以及两个持着齐眉棍的捕快,不过看这戏台的规模倒也不小,不该是石岩村里的戏帮,可要说他们从外面请来的也不太可能,穷的都快穿开裆裤了哪还有兴听戏。

村长招手叫那县太爷过来:“你将袍子和帽子换给这小兄弟,咱们看看城里人的戏曲如何!”

县太爷也不啰嗦,干脆利索的将帽子和戏服递给我,我边换边说:“我可不知道后面如何走,你要是让我唱,我可就临场发挥了。”

村长鼓掌大笑:“好好好,本来这出戏听了好多年也腻了,你想怎么唱就怎么唱,我们权当看表演了。”

“那成。”戏服有些肥大。我穿上就如弼马温一般有种沐猴而冠的感觉,但要说心里话吧其实还是美滋滋的,本来咱天生一张明星脸,本该靠着英俊相貌吃饭的人。偏偏干起了与鬼魅邪物为伍的营生,如今有机会本色出演,也要好好走个偶像派的路线。

换好衣服,我便迈着四方步走到方案前坐下。哇呀呀的摇头晃脑一番,底下看戏人拍手叫好,乐呵的好似看春晚一般,我越发得意,重重一拍惊堂木,拿捏着惊京剧强调喝道:“堂下妇人,你有何冤情,还不速速向本官奏来。”

底下有刺头跳着脚大脚:“不对不对,该是打这恶捕头的戏了。”

“肃静,再敢咆哮公堂,本官治你个大不敬之罪。”村民哄笑,刺头自讨个没,悻悻的闭嘴坐下,而那青衣妇人则嘤嘤抽泣起来,她翘着兰花指揩拭眼泪,我趁机瞟了瞟她的小脸蛋,薄妆浅黛之下也颇有几分韵味,尤其是梨花带雨的成熟妇女,最容易激起男人某些蹂躏的**。

“求老爷做主,民妇本是保定良人,前些日子随夫进城却被山贼劫道,民妇侥幸逃生来府衙报官,这捕头看似公正带民妇出城捉贼,却在山野里将民妇给糟蹋了,随后便有七八个山贼出现,他们将我拖到僻静处''''''呜呜''''''”

说这话,女人又开始哭泣,我琢磨反正都是现编的戏文,索性由着自己性子来算了,便问起心里关心的问题:“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女戏子愣神,估计也没想到我的问题如此刁钻,可你现编也得符合逻辑啊,七八个粗鲁山贼把你糟蹋了,还能迈着小脚从山里再跑回来报官?你当齐健那些恶捕头是吃屎的?

不过女戏子唱戏多年,眼珠子一转便张口说道:“民妇假意屈从,这捕头瞧我颇有姿色便想娶回家做妾,这才让我抓住机会溜出来,向青天大老爷伸冤呀。”语气得意,她连腔调也不配合了,张口就是河北普通话,跟他吗骂人似的。共引豆弟。

“哇呀呀,小娘子如此凄惨真是让本官我见犹怜,既然你颇有三分姿色,不如跟老爷回家吧,热炕头胡辣汤保管伺候的你浑身舒坦。”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估计村民喜欢的也就是这种戏文。

堂上小娘子微微颔首,宽松的袖口遮住半张脸,可眉目里颇多春情,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奴家孤身一人,全凭大老爷做主,不过这恶贼害我家破人亡,须得老爷帮奴家伸冤呀。”

“这还不简单?上次他捅我一刀的仇还没算呢,本官早想打他了。”当下我拔出一根令箭就要下令开打,却看那跪着的捕头冲我挤眉弄眼有种调戏我的意思,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咦咦咦,你还敢对本官甩眼神?信不信我现在就判你个秋后处斩?除非''''''除非你贿赂我。”

赶紧贿赂我呀,把这出戏演上三两个小时,等他们救出齐健就可以开溜了。

见到如此明目张胆索贿的县太爷,村民们都大感有,喊叫着让我赶紧收了小娘子乐呵一番,我没跟着他们起哄,调笑道:“捕头,本官对你有知遇之恩,如今还有恕罪之情,你说该值多少银子?”

捕头的双眼滴溜溜翻滚,看上去十分焦急却始终不说话,那小娘子笑吟吟的起身,半个身子伏在条案前,软声细语的说道:“老爷下了封口令,捕头自然不敢说话,只有您让他开口他才敢发言。”说这话,小娘子的指尖轻佻的在我下巴上滑弄一下,幸好她宽松的戏服挡住了大半人的视线,估计山女也看不到。

我仰着身子笑两声,拍着惊堂木说:“罪人,还不开口?”

果不其然,我下令后那捕头便喊叫出来:“冤枉冤枉,老爷开恩,小的自当散尽家财也要让老爷满意。”

“是么?先打一顿再说,来啊,动手。”

我存心拖延时间,可那捕头却又喊道:“且慢动手,容我与老爷密谈几句。”

挥手让那两个捕快推开,我说:“来吧,给你十分钟时间,说不到老爷心坎里就继续打你。”

捕头赶忙起身,揉着屁股向我靠近,那小娘子还赖在旁边不走,风情万种的迷离眼神紧盯着我,我说:“小娘子如何称呼?”

“奴家贱名二丫。”

挺熟悉,忘了在哪听过,我随口道:“你让开点嘛,我向捕头要两个钱,然后带你过好日子。”

“那奴家就等着老爷了。”二丫温温款款的道了个万福,退在戏台一边却还盯着我不放,我估计她是真看上我了。

捕头凑了过来,黑脸膛上画了个小白脸,标准的奸臣相,不过五官轮廓却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哪里见到过,他比出五个手指头在我眼前一晃,大声道:“老爷,您看这个数如何?”刚说完,又小声的说:“你们怎么进来了?就你和方盈盈两人?”

咦?齐健?听这话里的意思是他,我又歪着脑袋审视片刻,虽然画了脸谱,可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齐健的影子,可他不是来逃难的么,怎么好好的唱起戏了!

我顺着他的话接口:“这个数可不行,少说得这个!”小声问道:“什么情况?你是靠唱戏来避人耳目还是怎么?”

“老爷,我真没这么多钱呀。”齐健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拍打条案:“失手了,这里的村民全他吗是缚地灵,你有没有吃他们的饭?”

“没有钱你和老爷我啰嗦什么?”我急忙追问:“啥是缚地灵?我吃了,他们没吃。”

齐健揪着我的领子说:“老爷,你要是执意要杀我,可别怪我将你的龌龊事说出去。”又是小声:“废了,你也被拴着无法离开,亏你也是小道士,来路不正的饭菜也敢吃?”

将他手推开,我正气凛然道:“清者自清,少给老爷我泼脏水。”我说:“没事,有人罩着呢,赶紧说怎么救你。”

“继续装,别让这些村民看出来猫腻,用你的爱去感化二丫吧,我看好你。”齐健猛地跳上条案磕头:“老爷,求你饶小的一命,小的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捕快要上来拉他下去,齐健赶忙说了最后一句话:“感化二丫,她才是这里的关键,能帮她睡了最好,反正你也无法离开这里了。”

捕快将齐健押了下去,我则还没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无法离开这里?我倒是知道伏地魔是啥,可缚地灵又是什么鬼?

齐健下去,那二丫又缠了上来,此时我才猛然回忆起这个熟悉的名字,进村时村长说的三拨客人中有一波欺负了他们村的女孩,不就是这个二丫?

且不管缚地灵是什么总之不是人就对了,但眼前所发生的情况绝不是惨死之人化为恶鬼害命泄愤,盈香楼便是正经的鬼楼子,那里的客人大多是虚幻出来的假象,面色呆滞,行动迟缓,而这里的村民则很是灵动,尤其下午相见的时候,村长还不想让我们进村,哪有恶鬼赶生人的道理。

二丫轻轻坐在条案上,面向齐健却要往我怀里靠,这山女可还在下面坐着呢,可齐健又让我感化她,犹豫之间已经被她得了手,我万分尴尬的在人群中寻找山女的身影,她倒是毫不在意,笑语盈盈的对我点头示意,可她身后的一幕就让我觉得好笑。

原本我们坐的位置靠后,此时我一上台,大部分人都围到前面看戏,并没人知道山女身后正在发生的事情。

那一直向山女献媚的年轻人正被两个人按住手脚捂着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挥舞着大拳头将他打得口吐白沫,牛哥还饶有兴致的冲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我继续唱戏,不要担心。

对了,他们去义庄找不到齐健,自然要来看看我的情况,有这三个老家伙在,我还担心什么?

心绪飘忽之下,我一巴掌拍在二丫的屁股上,大叫道:“小婊砸,你真的愿意跟着老爷么?”

二丫羞涩道:“当然,谁不想吃香的喝辣的。”

“我可没演戏,既然你答应了,明天就跟我回城里吧。”

二丫就跪在条案上抓住我的衣服:“不走,咱们就留在云岩村生活,你哪都不准去。”说的没有转圜余地,可二丫的语气还是温柔,她当我不知道真相,想用女色骗我留下,至于是找老公还是吸精气,就要看看那缚地灵是什么怪物了。

我装作毛手毛脚的样子占她便宜,猴急道:“管他在哪,反正哥哥是离不开你了,要不咱也不唱戏,回我的子好好聊聊未来吧,就这么说的了,走!”

装成色迷心窍的样子,我抓起二丫的手离去,那两个捕快也没阻拦,经过齐健时,我计上心来,扶起他说:“兄弟你受苦了,演个戏而已,看你被打成什么狗样子,不如去我里咱们喝点酒吧,我也得谢谢你这恶捕快做媒呢。”

齐健忙不迭的点头说好,可二丫却一只手搭在我肩膀,柔声道:“死人,你带着他做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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