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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鬼画妖-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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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索命符一现,无论我还是陈春峰都不相信,但乐正林既然敢出现就一定有后手。由不得我们不慎重对待。

陈瞎子慢慢靠近,搭住乐正林的肩膀说:“小子,让我看看你这鬼画符如何?不考究清楚他们是不会害怕的,真撕破脸皮你也讨不了好。”共鸟亚血。

“陈老放心检查,看看我是不是危言耸听。”

陈瞎子也不避讳,往手心唾了口唾沫。抹匀后便用枯枝一般的苍老手指在细皮嫩肉的乐正林身上戳指,他顺着那符箓走向绘了几笔,又踮脚观察乐正林的头顶,双眼护着的黑漆漆肉灵芝变成红色,直欲滴血一般的骇人,片刻后他挪到我身边,脸色不太好看:“真话,他死了,你家媳妇也活不了oooooo那个媳妇,不是你身边这个。”

“怎么说?”

“看来我没有猜错,乐正林与你气运相合。当年你说有个香港来的道士算计你,阴船却如腾龙一般在河里乘风破浪,看来就是算计到了乐正林身上,有人为他保驾护航了,既然他的血脉与你一般。自然能用血咒之法咒算到你的骨血,腹中胎儿惨死,怀胎之妇也会大出血暴毙,再恶毒一些,搞出个鬼婴来,母子连心一起化为厉鬼向你报复,你到时候怎么下手,还能亲手灭了自己妻子和孩子的亡魂不成?”

几句话说的我后背直冒冷汗,这几年对妞妞不甚关心,就连娶她也是应付差事。她怀孕后我身为丈夫没有侍奉左右,天南海北的乱跑不说,身边还跟着不同的女孩,如今她和肚里的孩子被乐正林要挟,以往被我压在心底的愧疚一下子冒了出来,就好像火山爆发一般的猛烈,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

咬牙盯着乐正林,我说:“解咒,我放你走。”

乐正林寸步不让:“我要带她一起走。”

握着牛骨刀向他逼近,我咬牙切齿的说:“不要得寸进尺,逼得我出手杀人,你能挡得了几招?”

“我虽然没有你这么多帮手却也不是随意屠宰之辈,何况oooooo”乐正林得意的笑:“你敢杀我么?”

“乐正林呀,说了这么半天你怎么还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些什么人呢?”牛哥忽然插嘴:“五乘让你不要动策反我们的念头你不听,白白被羞辱了一顿,他也让你问过山女的意愿后就转身离去,你怎么又不听他的?山女愿意随你走,方航自不拦她,山女不愿意你就该飘然远遁了,怎么干这种自讨苦吃的事?五乘了解我们,他的主意才是万全之策,你偏偏自作主张,这就是找死了。”

牛哥刚说完我就感觉身后一股恶风袭来,急忙转身挥刀,牛骨刀忍堪堪拦住了陈春峰的软剑,他一击没能得手,颇感意外的嘿了一声,随后右脚蹬地,如翩翩蝴蝶一般轻灵的后撤三米,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正要出言阻止就感觉眼前一黑,后脑被重击,最后的意识仅够扭头看一眼,齐健嘿嘿笑的十分猥琐。

“你大爷oooooo”

“你大爷!”

沉沉昏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又缓缓醒来,睁眼便看到山女坐在身边,拿着湿润的毛巾给我擦脸,我揉着后脑碗大的包坐起来,陈春峰他们四个正蹲在地上玩石头,我说:“乐正林呢?”

山女回道:“走了,你被打晕之后陈爷爷给他两个选择,要么赶紧滚,要么死在这里,乐正林执意要带我走,你家老牛就对他动手了,三五下便打得乐正林遍体鳞伤,他见老牛铁了心杀人便赶忙求饶,可惜为之晚矣,老牛还有三分不舍可陈爷爷执意杀人,最后还是我说了几句好话,乐正林才得以活命,他刚走半个小时,你要是想追应该还能追上。”

“哎,让他去吧,抓住又能怎么样,若是我下得去手他们也不会打晕我了,”握住山女的手,心中莫名愁滋味:“山女,谢谢。”

山女在我鼻尖点了一下:“一个是你妹妹,一个是你孩子,我总不能看着他们死的。”

乐正林就是没事找事,陈春峰和牛哥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们两个对不相干的人根本毫无感情,乐正林可以拿妞妞的性命威胁我,可那两个却毫不在意,陈春峰属意山女,牛哥的女儿与我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如果妞妞去世反而对他们有些好处,怎会受他的威胁呢。

眼神复杂的瞥了那四个玩石头的一眼,以后得防着他们一些,虽然这俩人比五乘稍善却也是一丘之貉,他们认为对我有好处的便会去做,完全不考虑我个人的想法。

揉着后脑勺走过去,陈春峰不咸不淡的说:“醒了?现在咱们去哪?”

“回太原吧,我得先保住家人平安。”

“走着。”陈春峰干脆利落的起身,毫无内疚之态。

倒是齐健有点不好意思,我摆摆手示意无所谓,抛去感情来讲,这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就在我们即将上车之时,两辆警车从远处疾驰而来,一前一后将我们的路堵住,下来六名警察将我们包围,我让他们稍安勿躁,也许警察叔叔在追逃犯呢。

一个两杠三星走到我们面前,先敬了个礼,然后说:“例行检查,请拿出身份证。”

“检查什么?我们又没犯法。”身你大爷,我哪有身份证呀,表哥都把我户口销了。

“我们接到举报你们携带毒品,现在拿出身份证趴在车上。”警察面色威严,手已经摸到了后腰上,这是我才看见这六个警察居然都携枪带弹,满脸严峻的盯着我们。

“哎,把身份证拿出来给警察叔叔检查一下吧。”我扭头笑着说,随即与警察攀谈:“大叔,你看我们哪里像毒贩子?都是一群老弱妇孺,哈哈。”

齐健和方盈盈把身份证递给警察,那警衔最大的则始终盯着我:“你的呢?”

“出门急,忘带了,呵呵。”

他指着三个老头:“他们的呢?”

我扭头说:“陈老,把你身份证拿出来给警察叔叔看看呀。”

陈瞎子干笑:“出门急,忘带了,呵呵。”

“双手抱头,在路边蹲成一排。”警察不玩了,直接掏出小手枪指着我们下令。

活了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被手铐锁在车门上,一定是乐正林这个贱人报的警,而经过这件事我也明白一个意思,这不是爷爷他们当年的世界了,现如今,做事前要考虑警察叔叔的存在。

警察在车里搜不到白色粉末,但我们六个人只有两个身份证也颇为可疑,他们便通知同事来将我们带回去,我小声问陈瞎子:“你出门怎么不带身份证呢?”

“不是不带,我根本没有这东西。”

“那你怎么坐飞机?”

“私人小飞机呗,要不就让弟子想办法,我这一百出头的年纪了去哪办身份证?倒是有民国时期的户籍,可他们也不认呀。”

“我靠,你这身家清白的怎么不能办一个?”

“傻货,有身份证就会被政府知道一个百多岁的老头四处乱跑,你说他们会不调查我?会不起疑心?万一有个大人物猜出我有宝贝续命,一定会发动关系逼我交出来的。”

“哎,这可倒霉了,你说咱们怎么脱身呢!”

一个满脸疙瘩的男警察喝道:“闭嘴,不许说话。”



第三百四十七章牢狱之灾2

警察现在不怀疑我们运送小粉末了,他们准备以倒卖古董的罪名起诉我们,都是牛哥那把青铜古剑惹出来的麻烦。

他那把破剑一般都用黑布包着,无论我们还是他本人都不知道这属于国家级的青铜器。连私人收藏都是犯法的。

我劝他对警察说是路边捡来的,牛哥说这是父母留下唯一的东西,谁拿走就跟谁玩命。

警察叔叔说根据文物法的规定,90年后出土的青铜器归国家所有,如果牛哥能证明这是祖传的就会还给他,可他连自己的身份都无法证明,没有身份证不算大事,但你有亲戚朋友吧?让他们来给你做个证呀,最近几十年总有认识你的人吧?你说几个名字我们调查一下呀。

牛哥一个也说不出来,明明理亏还挺拽:别跟我说那么多,总之不能拿走我的剑。

齐健说与我们只是扬州认识的朋友,他出去了,山女有身份证,本本分分的大学生,她出去了,陈瞎子与审讯他的刑警队长交流三个小时。现在被队长带去给局长算命了,只剩下我们三个还蹲在拘留室里,隔着铁栏杆大眼瞪小眼。

要不是我竭力劝阻,这俩老家伙都准备越狱了。

“陈爷爷,你俩就该学着陈瞎子给他们算个命,把自己伪装成深山隐士想出去还不简单?你们说招鬼上警察身放了咱们的办法根本行不通。连鞋带都让人家搜走了你拿啥招鬼呀?而且事后还得被通缉,如今不是建国前了,一通缉上,你们连城市都进不去。”

陈春峰干巴巴的说:“我会祈福祭天,招鬼驱邪。算命的本事极其低微,尤其是官差,从来算不准。”

牛哥无奈道:“我懂温养内丹,调息肾源,阴阳调和,你见过哪个全真道士给人算命?正儿八经的道士那是皇帝客卿宰相门人。都能跻身上九流中的大人物,而算命先生,风水相师只是中九流中排名五六七的贩夫走卒,但凡有点志气的,谁会学那玩意。”

“都蹲进牢里了怎么还自命清高呢,真不知道说你们啥了。”

陈春峰嘲笑道:“你这么圆滑怎么不算命把自己弄出去?”

“算了,审我的警察印堂发黑,我说他最近必有血光之灾,还没教他如何化解呢,他们嫌晦气就把我打了一顿。”

如今不管做什么事都讲究个卖相,陈瞎子的眼窝里贴了两块木太岁看上去是真瞎子,而他有时拿出那种高深莫测的姿态来看上去也挺唬人的。很有种泄露天机太多被老天爷弄瞎了双眼的意思,再加上是个老头,那些警察不由自主就觉得陈瞎子有种看破世俗的深邃。

再看我,英俊潇洒,器宇轩昂,星眉朗目,高挑挺拔,一双眼睛滴溜溜转起来就显得贼眉鼠眼,任我说破天他们也不相信。共亩杂巴。

而就在我和牛哥他俩六目相对尽显疲态之时,拘留室的门开了,冲进来两个膀阔腰圆的警察按着我就往外走,我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粗,他们却气喘吁吁一副喝酒上头红了眼的公牛状,直将我压到了三楼的办公室。

屋子里坐了两个警察,其中之一就是带队将我们抓来的,我被按着蹲在墙角,那人就瞪圆了眼说:“两个小时前你给我们的人算命说他有血光之灾?”

“对,怎么了?”

“他被车撞了。”

“所以呢?你怀疑我找人暗算他,还是觉得我是个高人?”

他紧盯着我,恨不得看穿衣服将我的**从头欣赏到脚,而他不说话我就明白了,他根本没准备把我怎么样,只是我算出那人会出事便即刻应验,他心里戚戚然的不是滋味想见见我这个人而已。

“同志,如果我说举报人是我的仇人,拿你们当枪专门害我,你会相信么?”

“相信,但你们一丘之貉,谁也不是好东西。”

明摆着的,乐正林举报我们贩卖白色粉面可他们在车里查不出线索,只是我们的来历太可疑才一直扣留着不放,而齐健和山女出去时分别见过我一面,如果打电话给表哥或者司徒辰,托托关系应该能捞我们出去,可我让他们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与外界联系,毕竟还有乐正林盯着,万一他把我的宝贝山女抢走怎么办。

“同志,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给谁打?”

“一个能证明我身份的人。”话已至此,一直把我们关着也不是个事,毕竟陈瞎子去给局长算命了,我又展现出非同一般的道行,稍有些智商的人都会对我们的身份有所猜测。

警察叔叔将手机放在桌上:“就在这打,打开扩音器。”

将手机攥着,我却不知道该联系谁,将脑海中可以想起的人转了一圈,猛然回忆起一个欠我人情的老人,便急忙打他的电话。

“你好,哪位?”

是个年轻人的声音,估计是专管电话的秘书之类,我说:“我叫方航,想和领导说几句话。”

“稍等。”说是稍等,我却拿着电话等了几分钟,那警察叔叔皱着眉头都起疑心了,电话里才传出十分沉稳厚重的嗓音:“找我什么事。”

“领导你好,还记得我么?”

“想了一阵,不记得也不会接你电话了。”

“是这样的,我被警察抓了,您能不能帮忙说两句好话。”

“不能。”

“别这样,我给您干儿子报仇了,而且我也没犯法,这是一场误会。”

电话那端的老人笑道:“每个找我的人都说是误会,你帮小吉报仇,我已经还你人情了。”

这老人就是当年在西安认识的周吉的干爹,他说我查出杀死周吉的凶手就帮我做一件事,还补充了一句这件事不是我提出来,而是他已经发现并对我很重要,结果绕了一圈子,最后他很神秘的说:有个人要害你,他叫陈三水,怎么样?没有白让你给小吉报仇吧?

当时我差点没被噎死,这消息就和小日本亡我中华之心不死一个道理,人尽皆知,偏偏他还觉得帮了我大忙,而电话里他没听到我意外的话便询问几句,我说早就知道陈三水要害我的消息,这老领导也不客气,张嘴就说:哦,那就当你为国家做了贡献,我代表西安的警察队伍感谢你为我们的同事报仇。

那时候我就把他电话背下来了,等着家里去西安做生意的时候让他给疏通一下,没想到今天打电话求助,居然毫不念旧的撒手不管。

“老爷子,我真是被冤枉的,我帮小吉报仇,你也得帮我沉冤昭雪呀,大不了你们哪天遇见破不了的案子,我去帮你们招个魂儿啥的。”到时就说招不到,你玩我一次,我也玩你一次,很公平。

老人想了片刻,回复说:“你在哪个警局,犯了什么罪?”

“xxx市刑警队,开始是贩卖小面粉,现在是倒卖古董,估计过一会还得加一个买凶袭警的罪名。”

“等消息吧。”老人挂了电话,我将手机递还给警察后他很不给面子的交给下属说:“去,查这个号码的主人,看看他是什么来头。”极具威胁力的瞪着我,他说:“你不是会算么?算算我会不会放了你。”

我真怀疑这警察是不是吃过道士的亏所以那我出气,虽然我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可嫌疑人也是人呀,至于这样的冷嘲热讽么!此时我也有些怒气,后撤几步到窗外,正是夕阳西下时分,朦朦的一层血色将我裹住,处于这片血色中,我眼前是一片红彤彤。

白眼上翻,到了那种目不能视却偏偏有个模糊的景时,我哼哼道:“你想算什么?”

“哼,装神弄鬼,算算我儿子今天几点放学。”

“名字,生辰八字。”

警察一一说了,我掐指算出他儿子的九柱,伸指在他面前的茶杯里沾了滴水点在双眼上,并起剑指,急骤踏步的送着道诀:“天灵灵,地灵灵,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我欲寻人,游魂指路,路为坦途”

这还是我跟陈瞎子学来的,他说掐起这种手诀后能通日夜游神,只要诚心相求就可以得他们指示,模糊眼前呈现出所求结果,但在石宇那事之前我一直用不出来,哪怕给自己身上贴满通灵符也见不到他说的景况,而陈瞎子也说了:要是你随随便便就能看见,老头子还用在眼睛上贴这些玩意?

之所以今天用出这招,一来是吸收了一百多八识心王后想试试能耐,再一个也是这警察太刁难人,高深隐涩的算卜之术是算命,要是连他儿子啥时候放学都能算出来,满大街的算命先生不如算自己什么时候能捡钱,所以我试试能不能算到他儿子的情况,随口说两句气他一下。

接连念了四遍法咒,果真没有浪费五乘的一番辛苦,我耳边隐隐约约想着一个声音:放学放学

我松了口气,收起手诀后正要告诉警察他儿子已经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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