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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鬼画妖-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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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此事休要再提,贫道本术士继续创作了。”

小锁盯着我手里的笔记本,好奇问道:“对了,这几天你每晚写什么呢?”

我嘿嘿一笑:“日记。”

“我看看。”

“不给。”

“不给你就死定了,必须看看你把我写成什么模样。”说着话,小锁扑倒我身上抢夺,虽然她绝对抢不走,可耐不住人家色诱呀,我只好老老实实交出去了。

“呦,还是从头开始记的呢。”小锁津津有味的看着,可日记里都是我心里话,现在暴露了也没脸呆在她身边,便偷偷地溜到客厅看虎子,而手机也在这时候响了。

一条短信,陌生人。

“方航,从现在起你我师徒情分恩断义绝,同时贫僧与李凤凤三人割袍断义,来**,不死不休。”

不用说也知道这个人是谁,我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五乘回来了?可拨过去无人接听,我虽然心中震动却不能坐以待毙,赶忙呼朋唤友准备力抗五乘的报复。

而我给他们打电话的结果就是……全部关机。

所有认识五乘的人除了我面前的小锁,一个也联系不到!

第四百一十四章在净化灵魂的土地上结束

联系不到他们,我不由得往五乘绑架了的方向联想。

陈春峰,牛哥,陈瞎子。齐健,山女,画堂春。柳飘飘。

这七个人同时失踪那一定在五乘手里,而山女今天带着不到两岁的方小怜去公园,小怜又有可能是左红莲投胎,也就说所有与五乘与我与爷爷有关系的人都成为了他的人质。尽广序扛。

只说**而没有具体地点,但十有**在金光寺。

那一刹那我有些慌神。毕竟他抓走的人都是我生命中不能缺失的,一个也不行。而五乘竟然连陈春峰与牛哥也抓了同时又发来割袍断义的语句,虽然不知道他在阴司经历了什么,却足以证明此时的五乘已经进入疯癫状态,不惜一切的想要用血来洗刷他的耻辱和仇恨。

我不停告诉自己要冷静,哪怕全神贯注也不会是五乘的对手,遑论手忙脚乱的冲过去?那些人太重要了,带着泰山一般的压力逼得我心里的邪火熄灭,如果他只抓走一个,担心乐正林下毒手时我还会心急如焚,但现在却很容易便冷静下来。

心静了,静到古井无波的境地,仿佛对谁也不看重那般无欲无求,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手足发软,浑身无力。鼻涕虫一般软趴趴的躺在沙发上,可脑袋却无时无刻的运转着,寻求一个救人的法子。

我要从五乘手里救人?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我根本想不到有什么机会可以把那些人从五乘的手里拉出来,论修为,我不是他一合之敌。论势力就能不用了,他在四川搞得事从而获得了怎样的助力根本无可想象,我估计现在报警都不会有人受理这件事,至于说浑水摸鱼。

连天苦笑,五乘根本不是水,而是一块寒封万年的玄冰,他之所以选在**就是不给我将水搅浑的机会。

旷野高原,苍茫茫一片大地,去的人多会被政府干涉,五七八人却连他一根汗毛都崩不掉,虽然年代变了,能杀死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可五乘与**的喇嘛有诸多牵连,一杆枪又能打死几个?

虽然不知道五乘在四川超度亡魂所得到的功德让他到了怎样的地步,哪怕真是罗汉爷转世又被我找人一枪崩了,结果就是成群的暴怒喇嘛将我撕成碎片。

容不得丝毫闪失,可哪怕损失上三五人都没有救出余下的机会,何况我狠不下心?

虎子趴在沙发边,见我失魂落魄便哼哼着用嘴巴拱我的脸,而小锁被它委屈的声音惊动从卧室出来,我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是什么脸色,但想必比死人好看不到哪里去,小锁飞扑到我身边,一如我被他人牵动了神经,她也因我的憔悴而担忧:“方航你怎么了?别吓我呀。”

我想说话,却被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堵住嗓子,刹那连就连呼吸都做不到,嘴里发出类似于打嗝却十分空洞的啊啊声,憋闷感越来越强烈,上翻着双眼快要昏厥。

小锁一面给我胸口顺气,一面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就这样拨出几个号码,她的脸色更加难看:“方航,怎么牛精忠和陈爷爷都联系不上了?”

身体没有收到重击,仅仅是心神的耗损,八识心王就如甘泉一样不停散出一股阴凉的气息舒缓我的全身,就这样挺了片刻,终于能勉强说话,只是嗓音无比沙哑:“他们都被五乘抓了。”

“什么!”小锁惊呆,手机坠地也顾不得捡:“五乘大师为什么要抓他们,你们又吵架了?他在哪,我去劝劝他把。”

“傻姑娘。”五乘连牛哥都不在意了,又怎会在意牛哥的女儿!

这样下去只会害死他们,既然五乘要我去而我又想不出对付他的办法就只能见招拆招了,我抓着小锁的手坐起来,给五乘回复两个字:等我。

“小锁,给我订一张去**的飞机票算了我开车去,你去将我的道袍翻出来,要蓝色鹤氅的那件。”

我他吗开车也找不到金光寺,只知道具体在林芝地区,试探的拨打旺嘉的电话,心里千呼万唤着终于听到他清朗的嗓音,我和旺嘉也有三月没见,他现在混的风生水起,以法王转世的身份忽悠了一票信徒。

“怎么了姐夫,决定娶飘飘姐了?”旺嘉今年十二三岁,得知了柳飘飘的身份后总感觉不是他亲姐,可亲情犹在便只换了称呼,有时与我见面还揶揄几句。

我有气无力地说:“快点过来,带我去金光寺。”

“去干吗?”

“来了再说。”

挂了旺嘉的电话,我却猛然想到另一条路子,急忙又给司徒辰拨了过去:“小辰,有个事很重要,你务必帮忙。”

这几年司徒辰成长了不少,虽然他以前也挺早熟却是心机重而面向孱弱,现在没了陈三水和齐健的压力,真真正正成了大吃四方了老板,就连嗓音都雄浑三分,再不似当年清秀:“你说。”

“找你家在浙江的朋友把乐正林的父母抓了。”

“啊?”司徒辰微微诧异却也没有啰嗦:“我现在就办,你在家吧?我过去找你。”

我去过乐正林家,就在这一年多没事的时候,当时也是闲的无聊想找点事做,而我们又不确定他是否跟着五乘下阴曹了,我便带着牛哥与陈春峰去伏击他,找司徒辰打探出了他家的地址而非向山女询问。

只要还有些人性,总会对年迈人多三分怜悯,乐正林纵有再多不是,生他的父母总归无辜,而且他父亲的腿断了,母亲拖着病体勉强照顾,这样的人又怎下得去手为难?虽然只要我问,山女便一定会说他家住在哪里,可我总不会让她在暗地里难过。

等了半个月,乐正林始终没有出现,这就坐实了他下阴曹的事实,原本我们想就此离去,却没想到乐正林的母亲出来倒尿盆时看到了山女,十分拘谨的在身上擦去污秽,小跑着靠近后问她怎么来了。

山女去过乐正林家,一对老夫妻对如此乖巧又美丽的儿媳妇自然当宝贝宠着,怕她嫌弃家贫,甚至到了当小祖宗供着的地步,当然山女不会享受老人的伺候却不得不领他们这份情,所以乐正林的母亲喊出盈盈两个字的时候,山女根本做不到装成陌生人那样转身就走,那一刻她很彷徨,懦弱的看了我一眼,生怕我因这件事而怪她对乐正林家留情。

我也是人,就算能克制住怜悯也不忍让山女为难所以就走了出去。

我的朋友会将乐正林当成我,他的父母也将我当成他,嘘寒问暖的拉着我说了许多话,看我与山女的目光便是儿子与儿媳,我第一次称呼外人为父母,好几次若非山女周旋就露馅了。

他家很穷,就连杏桥村中的普通水平都达不到因为母亲喝药父亲卧床,所以我想留些钱,可乐母没要,一番话的意思就是妈妈不要你的钱,你在外面工作,身上装点钱方便。

我只给一万块,心里确实过意不去便出去又取了点,想告诉他们我不缺这点钱,却被乐父乐母联起来质问了一顿,意思就是我有这么多钱一定做坏事了,人穷不能忘本,党和国家教我做个有用的人,我不能

说了一大推,最后还是山女说这钱是她父母给的,夫妻俩这才停止对我的轰炸,却始终没有要钱。

对这样的一对夫妻下手,我心里还有三分难过,但这全是被乐正林逼出来的,如果他敢对我的女人,长辈动一根指头,我就对他父母动一拳头。

千般苦难可加我身,没弄死我之前,别动我的亲人。

又给五乘发了条短信:告诉乐正林,他父母在我手里。

第四百一十五章在净化灵魂的土地上结束

与司徒辰一起来的还有表哥与彭海庭。

这段时间他们三个倒是天天泡在一起,而我望着三张冷峻的脸,忽然发现我们四个其实就是小号四人小组嘛,爷爷和五乘要救陈春峰与牛哥。我和表哥也一起救过司徒辰与彭海庭,区别就是五乘在救援中能起到积极作用,可一旦带上表哥就容易坏事。可每次他还都要去。

接我电话时表哥就在旁边,他们知道我心软,现在对乐正林父母动手就说明问题严重到十万火急的地步,而他们刚进门问清了情况后司徒辰便鬼鬼祟祟的按手机,五分钟后妞妞火急火燎的冲了下来。刚见面便揪着我的领子,瘦下去后她又变成了秀美的女孩。此时却因愤怒还扭曲了容貌:“小怜呢?你把我的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自从家里来了山女,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我心中处于无法撼动的地位,而妞妞在那一日便剪去了长发,她不是要当尼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留长发了,今后怎么痛快怎么来。

而此时那巴掌长的短发好似立了起来,将她托的像一头暴怒的母狮,妞妞不停的嘶吼,挥拳在我胸脯上拍打着,她大声咒骂,让我将女儿还给她,而我除了将她紧紧搂住再做不出任何安慰的方式。

所有的积怨与凄婉都在这一刻爆发,不单单有小怜的担心,还有她对我的怨恨。

人一定要救,支援基本没有。我倚为屏障的全部在阴间,而这是阳间事,只能我自己去处理了。

太原开车到**,五乘并不寄希望于我即刻赶到,表哥说山女几人早上才出门,现在也一样到不了地方。如果发动朋友应该有机会救出来。

我让他不要折腾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五乘既然敢把他们掳走就一定做了万全的准备,能不能找到和救下还是两说,即便救下了,难道还藏进耗子洞去?

现在便是终点了,就在这次了解吧。

焚香祈天,沐浴更衣,以最完美的姿态去找五乘结束一切,而我洗澡的时候妞妞进来了,只穿着单薄的睡裙,里面不着片缕。

细数起来,好像我从头到尾只有过妞妞一个女人,她全心全意的尽着妻子的责任,而我和她亲热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山女,当然我不会傻兮兮的喊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但心里装着谁她总能看出来。

她温柔的给我擦背,浴室里雾气升腾,当我心中重要的人都不在身边时,我反而注意到了身边这个从未感觉是重要的女人,这个注意很短暂,却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全心全意的想着妞妞。

妞妞是小名,她全名为杜晴雯,有时候我都记不住这个名字。

在雾气彻底弥漫的时候,我反手揽住了她的腰,妞妞手上温柔可眼神还是那般带着愤怒的凌厉,她觉得如果不是山女带着方小怜出去,这个女儿便不会有危险。尽广序血。

紧盯着圆睁的杏眼,我重重吻上她的双唇,一声嘤咛,将自己冻成寒冰的水又融化了。

“小锁,你确定自己真的喜欢我?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明不明白什么是爱情。”

“应该不明白吧?但你确定身边的女人有人明白?”

妞妞是习惯我的存在,画堂春是偏执到只认一个人,小锁傻兮兮的打着爱情的旗号找爱情,山女就更不用了,那份因你而多了一抹色彩的感情绝对不是人们常说的爱情,却来的更加炙热和忠诚,比爱情火辣动人,比亲情长久温馨,已经上升到她信奉我,我迷信她的地步。

这样说来好像还真没人懂?想了一下,我肯定的说:“柳飘飘明白。”

小锁点头认同:“所以她是最不喜欢你的一个。”

咋听得这么别扭呢!

我轻拍小锁的手背:“别乱摸,给我把腰带扎好。”

小锁仰着脸抱怨:“厚此薄彼,你不是个好男人,”她的小手伸进我衣服里轻挠,满脸讨宠的笑容:“快点,我忍不住了。”

我板起脸严肃的说:“别闹,我这是去拼命,被你弄成废人就只能送命了。”

小锁嘁了一声,带着万分肯定的说:“我就没认为你能活下来所以才临死前欢乐一下嘛!对了,等见了五乘大师你可千万不要求饶,死的悲壮一点,我会在旁边陪你一起死的。”

“乌鸦嘴。”我展开双臂任她将鹤氅套上:“真要去?”

“要去,别啰嗦,咱们赶紧亲热一下吗!”

“回来再说,我他吗要没死在**一定把你办踏实了。”

戴好云冠,我甩着敞袖拉开门大步走出:“走,要么把人救出来,要么陪我死在**。”

他们坚持与我一起赶去**,苦劝半天都无法说服,而表哥几人也知道金光寺的大概位置,我若不答应他们也会偷偷前往,最后也只好听之任之,而唯一一个必须得去的却苦着脸劝我不要自寻死路,就算要死也别拖上他,可没他又找不到路,只好委屈了旺嘉小法王。

没有与其他人打招呼,除了担心,他们做不出其余的。

乐正林的父母被司徒星辰空运到了海南陆薄家中,两口子第一次坐飞机却是被人绑架的,我不想乱杀无辜,可这是唯一威胁乐正林的方式,如果他真的色胆包天或者用我的朋友泄愤,我承受的痛苦必须要让他也承受。

最让我舍不得的便是妞妞,她将女儿视为珍宝,当成仅属于她也永不会离她而去的人,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方小连可能是左红莲,还以为五乘之所以绑走是被我和山女拖累,其实妞妞是与这件事最无关,但我真的不忍心毁掉她最后的坚守,何况左红莲喝一碗孟婆汤,今生还真的仅是妞妞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开车去**要一天一夜,表哥三人轮流开车,进藏后便在旺嘉的指点下赶去金光寺。

路上我一直在沉思一个问题就是五乘为什么要选在那里报复。

每个地方的信仰会根据民俗与民风产生,相对于汉地的大乘佛法来说,**的密宗教义多了些原始与苍茫的味道,所以五乘自创的死人禅在那里很吃得开,一场口灿金莲之下便得到六大神圣家族的拥趸,而旺嘉说一年多以前曾蒙活佛召唤,说有绝大的机缘等着他,而旺嘉在汉地早已被物欲迷惑,就算是以前也没一心向佛,所以干脆果断的决绝了好意。

现在看来应该是五乘带着**喇嘛冲下阴间了?应该是这样,然后被爷爷一顿耳光给抽了回来,所以来寻我的晦气。

可他没理由选在**,虽然那是他的地盘,可五乘走到哪,哪里就是他的地盘,哪怕在太原,只要他要对付我就不必考虑任何环境,就算需要时间与空间来羞辱一顿,也可以将我掳到山林或者仓库里,总没必要大费周章先绑人去**再叫我过去。

所以我不得不这样想……五乘受伤了,实力大不如前,但仅凭几个随身的喇嘛不可能绑走陈春峰与牛哥,那这个可能就不太成立,而另一个猜想就是**的佛教氛围浓厚,按照他们的教义来说人死后会游荡在苍茫的高原上而不是下阴曹,虽然我一直没想通各个教派的体系是相融还是各成一派,但现在猜测那**也许不是阴司的管辖范围?

在那里,爷爷照顾不到我,不会有南方军团从地里钻出来把五乘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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