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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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大老板的儿子,不用染红发也是鸿运当头的人,又认识一些高人,应该拜过神像或者身怀开光的宝贝,若是有鬼堵门,他过去就会撞开,绝无可能连没锁的门都推不开。
司徒辰的脸阴沉不定,说他怒到极点也好,说他心中有鬼也罢,反正他不正常。
“小辰,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呢?我不是警察,随随便便掏点钱就能收买的哦!”
“好啊,这些钱够么!”司徒辰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钱放在桌上,轻松的说:“见面礼,等白天我给你开张支票。”
好家伙,一沓钱少说有一万多,他居然随身带着,有钱人的孩子不是只装银行卡么?
抓起来在腿上码整齐,我直接装了起来:“你为什么要骗我?”
司徒辰怪笑道:“拿了钱还要问东问西?鬼也没有问为什么让他推磨哦!”
“话是这么说”身后的电视机开了,一连串阴森的咯咯咯怪笑,我愣神的当口,司徒辰风一样从我身边冲去,还来来得及抓他,门就紧紧合上,无论怎样用力也拉不开。
这孙子不会在外面放火吧?
我不是把门踹烂了?他怎样锁上的呢!
摸摸头发,想不出所以然,我盯着电视屏幕,就是雪花点飞闪没有其余画面,那咯咯的怪笑一直不停,我蹲在电视机面前鼓弄,怎样也打不开影碟机的光驱。
电源没插好么?找见插头,却发现根本没插,不单单是影碟机,就连电源的插头也掉在地上。
电视机依旧亮着。
镇定,镇定,不能乱,人越慌张命火越闪烁,一旦熄灭才是真的死定了。贞以见弟。
司徒辰到底要做什么呢?我不信他敢杀了我,而且以他家的实力,想杀我还用得着亲自出手,难道传说中的职业杀手也是假的么?
本来还想骗出实话,却没想到把自己交待出来了,他可真是个怪人,刚掏了钱收买我,就不知道怎么把电视弄亮吓唬人,这电视该不会是插电池的吧?
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想,忽然想到一件事,从怀里掏出那一沓百元大钞,嘿嘿,升值的真快,都成面额一百亿元的大钞了。
怪不得给我现金而不是银行卡,司徒辰根本不是人。
经常能听到鬼用冥币乘车或是购物的事,但谁听过鬼刷卡的?冥币虽然不在阳间通用,可上面也印着某某银行的字样,而这个字样,鬼变不出来。
任何国家机关都有衙门里的虎威之气,有些人得罪鬼神后自首进监狱避难便是这个道理,虽然银行不如警察局,监狱,部队,却也是正规的国家机关,相当于古代朝廷的户部了,鬼自然弄不出银行卡。
“可以弄个私利银行的卡呀,难道担心我不认识么?瞧不起我!”
既然是有鬼作乱我便安下心,对付鬼拿手啊,对付明辉集团的少东家,可真是无力。
现在还搞不清究竟是鬼上了司徒辰的身,还是用什么特殊的办法,无视我的运道气血迷了眼,鬼这种东西比僵尸难办,能解开心结为妙。
主动将电源插上,无论是电视还是影碟机都恢复正常,我将那张光盘放进去,电视机的画面却不是付海波告我的电影。
他说是岛国的一个爱情动作片,六个装修工人看这个很正常,但电视里的图案却是这间停车场。
九个小方格,将停车场的每一个角落都展现出来,右上角的时间是八天前的夜里八点四十六分。
我想快进,遥控器却不能用,里面的电池已经流了汤。
静静等着,我将小丫头从怀里抱出来,她还是昏昏沉沉在睡觉的样子,拍拍脸蛋将她摇醒,明明是小鬼,怎么能这么贪睡呢。
“小丫头,你刚才有没有看见鬼?”
“哥哥,哥哥”咿呀叫出两声,她的眼皮慢慢合上,搂住我的脖子继续睡觉。
连个解闷的人都没有,盯着看了半个小时,画面还是一成不变,实在等着无聊,我从床上翻出一本杂志看,便听见电视机里脆生生的冷哼,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在啊?我还以为上了小辰的身跑了呢。”对着电视机说话,我应该是第一个人:“你想让我看什么?”
沉寂,那女人不答话。
爱说不说,我继续看杂志,电视机摇晃起来,隐隐有飘起要砸死我的趋势:“好好好,我看还不行么,你能不能快进一点?”
又不说话了,我老老实实坐好,目不转睛的盯着,直到画面上的时间显示到十点半,一辆小汽车缓慢的出现在画面中,是从正门开进来的。
坐直,紧盯,车在一个空位停下,下来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她锁好车就乘电梯上楼,然后又是沉寂的画面。
“喂,你要有事求我就快进,没功夫陪你浪费时间。”怀里抱着小丫头,我却感觉她鼻子里有两道阴凉的气息吹出,她当然不会吹气,这是尸气在极其缓慢的外泄,钱兰兰既然有办法将她变成这幅模样,想必也有破坏的本事,怪不得她一直昏沉,我不耐烦道:“三分钟之内不给我结果,打得你魂飞魄散,我说到做到。”
贱骨头,刚说完这句话,屏幕右上角就是乘号16,最快的快进速度。
时间到了晚上十二点十分,电梯门打开,黑色套裙女人摇晃着出门,能看到她在电梯里与什么人打了招呼,那人没有出来,她歪七扭八的向车走去,应该是喝醉了。
快到车前时,脚下打滑,这女人摔倒在地,手里的红酒瓶摔碎,不知是沾上红酒还是划破了手,她拍手擦脸时留下一道道红色。
在地上坐着回神,一个穿着土气的男人靠近,也不知道女人说了什么,估计是酒劲上来,居然抱着这男人的推不松,男人从最初的诧异,询问,渐渐动了歪心思,双手极不老实在她身上掏摸,女人也不拒绝,任君采撷。
三分钟过后,男人抱着女人到了一根柱子后面,画面再次快进,过了二十多分钟,男人提着裤子满意的出现。
若是我猜得没错,这女人停车的位置就在这间屋子不远,所以酒瓶摔碎的声音才会被工人听见,这男人完事后应该回到屋里,可画面没有停止,过了两分钟,居然小跑来六个男人,七手八脚从柱子后面抬着上衣破碎,裙子被提到腰间女人离开。
我好像明白了。
画面还在快进,九个小格子里却没有动静,时间到了五天前,六个工人开始干活,粉刷了大半的柱子,一个西装胖男人出现,与工人交涉一番也从画面中消失,他没有离开,而摄像头唯一的死角就是这间屋子。
胖男人空手出现,开上小汽车离去,胖男人徒步回来。
间歇有红衣的外卖人骑车到来,骑车离去。
杜鹏飞和曹龙出现,十五分钟后也离去。
最后出现的人是我,妞妞,曹龙,外卖人。
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女人离开。
我好像真的明白了。
怔怔的扭头,简易木床下的黑暗中,露出一张绝望扭曲了的脸。
第一百六十五章大凶之地
眼一闭一睁,女人脸不见了,手电去照床底也是空空一片。但那个地方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女人脸,从监控录像上看,这女人从未走出这间屋子,很有可能就被埋在床底。
新建的大楼,自然有许多水泥沙子,想挖个坑埋人再容易不过,但我还有些疑虑,那晚送这女人下电梯的到底是谁,还有,六个民工趁她酒醉施暴,一定要杀人灭口不成?没这么傻吧。
地下停车场安了监控录像。此时正在使用阶段,走线的就是这六个人,白天警察曾想过调录像出来,打开设备却没有记录,杜鹏飞解释说监控在试验阶段,也许还没有开,可现在看来应该是开了。事后被工人删除。
录像里分明可见是女人先抱住工人的大腿献媚,哪怕工人趁人之危,有录像也可以作证,而看这女人的行为也不像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还会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报警?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工人非杀她不可。
电视机冒出雪花点。又叫了几声没得到回应,我试探着拉门,轻松便拉开,便想先找到司徒辰,可打着手电在地下停车场绕了一圈,居然找不到出路,又回到了小屋子门外。
我将小丫头抱紧,对着屋子深深鞠躬:“你安息,剩下的事交给我。警察会为你讨回公道。”
门缝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好像有狂风在里面刮,我只好再次鞠躬:“稍安勿躁,我亲自帮你出头行么?”停了一句,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对呀,那七个人已经被你杀了,最多就是警察替你正名,我还能怎么做?”
某非有更大的冤情?我心中一凛,正色道:“明白了,我会查出真相的,明天会有警察来收殓你的尸体,莫要再生事端,沉冤昭雪的日子到了就安心去投胎,”掐出一个铁叉指,我威胁道:“帮你伸冤是天理公理,执迷不悟就只能魂飞魄散了。别以为给我点冥币就能缠上我,我欠下的鬼债多了,要报仇也排不到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鬼迷心窍收了鬼的钱,还得替人家推磨。
小屋的门缓缓闭合,再没有一丝光亮传出,这个女鬼真是白眼狼,也不说帮我照照路。
打着手电绕来绕去,还是找不到电梯,记忆中明明是b区最后一个车位就到a区,左拐几米就是电梯和楼梯,可每次找到a区的标牌左拐直走,看见的又是墙上那个b字。
怒火中烧,这死女人没完没了!
再次见到小屋后直接一脚踹上去,铁门纹丝不动,我用外套将小丫头裹好,拉紧拉锁后骂道:“来来来,咱们真得好好谈谈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当我方航真是方大棒棒?”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一言杀鬼咒诵毕,我捻出铁叉指对着门喝道:“赶紧把路给我弄出来,要不是咬舌头太疼,直接破了你的鬼打墙,明天带着佛像来收了你!”
“嘿,你还来劲了!”憋气,瞪眼,铁叉指重重打在门上。
被鬼锁了门既然锁子断掉也打不开,但只要方法得当,不破锁也能打开,交叠的六根指头触碰到铁门,便是吱呀一声,缓缓向屋里划开:“有意思么?好玩么?老虎不发威”
屋里的景象让我嗔目结舌。
木床没了,电视机没了,圆桌也没了,刚刚粉刷过得墙露出一片片斑驳的墙灰,墙角里还有巨大的蜘蛛网挂着,地上落满了灰尘,走上去便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看着原本木床的位置张开一个地洞入口,十几级棱角分明的石阶通到一处挂着蜡烛的暗道,即便距离地洞口还有三四米远,依然能感到里面冒着让人感觉毛毛的,冷冷的怪异气息。
爷爷将鬼分为三种,山林,城镇,江河,山林鬼沾山脉地龙气,江河鬼沾河流水龙气,惟独城镇里的鬼最特殊,不沾风水上的气运,但沾了人气,而且死在城镇里又能化为鬼的,基本上有莫大冤情。
在城镇里遇见鬼打墙只有两种原因,第一种是鬼专门让人发现他的冤情好得昭雪,第二种就是送人上死路。
鬼打墙,平地走,静心坐,待日头,不可上,不可下,上落黄泉,下入地府。
这句话就是说被鬼打墙迷了路,只要是在平地里兜圈子,就可以静心屏气坐在地上,等着太阳出来自然会破了鬼打墙,但千万不能睡觉,一来容易被鬼趴在身边将命火吹熄,再一个沉睡时心神失守,隐隐听见有人呼唤名字便起身寻找,起来的是魂,身体还在睡觉,等与自己离开身体的命火。
不可上,不可下的意思就是不能上楼,不能下地道,上楼就是上天台,最后被鬼骗的跳楼而死反而落入黄泉,不可下就更简单了,如果记忆中这个地方没有地道却忽然多出来一条,不用问,这是通到地府去的,下地道那一瞬间,身体留在外面,魂下去了。
在屋里看见这么一条地道,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女鬼要杀我,她在床底下露张小脸,引我去挖她尸体,可我没有这样做,她便迷了路,搞出地道把我弄下去害死。
这样做她有什么好处?怨气难平非要杀人么?可她这种惨死的女人最想要的应该是沉冤昭雪吧?
鬼打墙不算厉害的本事,随便喷出一口阳血就能破,若是小丫头还醒着,她的双目也能找到出路,可如今小丫头昏睡,更悲剧的是我根本不记得楼道口在哪里,若是将这地下停车场的墙壁都喷上血,起码得来只大象才能做到。贞亩介划。
“有意思么?你知道我不会下去的!”
傻子才会下去,刚才与女鬼的交流,她应该能看出来我不是傻子吧?毕竟长的这么帅呢!
“咱俩就在这耗着吧,你等着到了白天我出去”
我就盘腿坐在地洞口盯着,里面散出的阴气吹得我鼻歪眼斜,这是拼命想吹熄命火的征兆,可在这个距离之下,只要我不主动靠近,她也奈何不得我。
将那六个工人和张老板的事梳理一遍,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这女人死去不超过八天,就算今夜是头七还魂,也搞不出这么大的阵仗吧?而且落到饭菜里的肉蛆,比杏桥村茅厕里的还多,那些肉呼呼的家伙,没有十几二十天,可长不到那么大。
除非除非那不是饭菜滋生,而是从某些地方落上去的!
这大楼有问题。
起身出门,从门口正对的方向量出一百零八步,坐下做老僧入定状,心里想着五乘的模样,庄严诵起了金刚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不停变幻出扎多活佛教我的几手密宗手印,我站起来闭上眼,自顾自的迈着步子:“天罗神;地罗神。替你灾殃化为尘愿以此功德,普及于一切。我等与众生,皆共成佛道”
步子不停,心经不止,我也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该停,却只能一步步走下去,只期望睁开眼之后,别发现走到地府,被牛头马面冷笑着包围住就好。
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耳边穿过细微的风声,有时还会有轻柔的小手在我脸上拂过,这一切都是幻象,该是从我心底里冒出来的念头。
不知道走了多久,脚下被绊,我心中一惊,难道成鬼打墙不够,还来了个鬼绊脚?
暗喝一声,向下跌倒的同时睁眼,剑指刺地,却真的戳中了地板,两根指头戳的肿了起来,原来绊倒我的是司徒辰,他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而我不知不觉竟然从地下停车场走到了一楼的石壁旁边。
狠狠抽了司徒辰几个嘴巴子,看着他嘟囔睁眼,我揪住领子说:“小子,醒醒。”
“大师?你揪着我做什么?尿尿回来了?”
“什么尿尿?”
司徒辰诧异道:“刚才咱俩在这看石壁,你说要去尿尿我就留下等你,等了好久不见你的身影,眼皮越来越重,就靠着睡了一会。”他揉着眼说:“咱们下去吧,你不是要带我捉鬼?”
“还他吗捉呢,差点把我捉了,你看看现在几点。”
司徒辰低头看表,惊叫了一声:“怎么凌晨一点了,我睡了四五个小时?”
“别说话,先找见你姐姐和彭海庭,我还有很重要的事问你。”拖着他的手往外走:“小辰,你们买这块地皮花了多少钱?”
司徒辰眨眨眼:“市政府的网站上有中标价呀。”
“我不是想打听你们的猫腻,就问你两件事,是不是很便宜?挑这块地皮的是不是陈三水?”
“是他,陈老爷子拿着罗盘测了好几天,才选了东环路东边的这块地皮,背靠地龙山,远眺金悦湖,依山望水,揽贵拥财,乃是一等一的福地,不单单是他,父亲结识的其余大师也说这里不错。”
“看来你父亲也不怎么信任陈三水!”
“嘿嘿,兼听则明才是生意人该做的事。”司徒辰忽然拉住我,鬼祟道:“大师,你们的车里好像有鬼,你看,一直在摇。”
“妈了个腿的,老子叫他来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