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情缠神仙手(福禄寿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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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不过常家有得是银子不怕她们拆;老房子住腻了也该重起楼阁;除旧布新刚好迎接围炉之夜。
'哎哟!多亏妳提点我;否则我不明不白的发病还不知要找谁医治呢!'她可怜的儿子差点被整得死去活来。
啊---受不了、受不了;她干幺要受这种气;她发誓今年绝不替常家写一副春联;让他们穷一年不好过冬;来年穿破衣。
不把利禄给他们了;老的无耻小的奸;谁希罕他们家的无赖;她根本是被拖下水的倒霉鬼。
'姓常的;摆平你一家子的疯女人;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挽起袖子;吴祥安扬言要他好看;但……
姓常的老爷唯唯诺诺的点头;就怕这小娃儿出手太狠;打歪他惟一可看的财富鼻;惹得儿子笑不可抑地握住挣扎不休的葱嫩纤指。
瞧这气愤的小脸多生动呀!线条分明无心机;常又竞愈看愈顺眼的佩服自己洞悉先机;早一步将她扯进自己的浑水中;免得娘亲逼婚不成;又要将玲珑塞给他。
只是他得好好琢磨琢磨;这颗明珠该不该让她发光;是否会让闲散的他变得忙碌;他实在不想竖立太多敌人;濯濯隐于市必有他的道理
'爹;她使唤的人是我;你不用心虚。'教妻不严非他之过;总要有勇者去承受。
'老爷--'
双目一瞠的常夫人凶恶的瞪着丈夫;不满他胳膊往外拐;尽扯自己人后腿。
'夫人;妳就少说几句;难得竞儿喜欢上姑娘;妳就别挑刺剔骨地吓跑人家;万一他真跑上山当了和尚;妳下半辈子要靠谁呀!'他要重振夫纲。
'好呀!你这个老不修为了个外人数落我;你眼中还有没有我的存在。'老的小的全着了她的道;好个厉害的丫头。
气愤蒙了心眼的常夫人忘了曾如何吹捧她是天女下凡;救人无数的大善人;施符化解了儿子的灾劫;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姑娘;耿耿于怀儿子及丈夫的偏袒;心里不舒服的迁怒。
船过水无痕;再大的恩情也会烟消云散;在她认定是写利禄春联的女子下符害他儿子无故病倒;自然对她没什幺好印象。
尤其是她上门求助时;心情不好的吴祥安也没给她好脸色;百般刁难才勉为其难的写了四个字;让一向被人奉承惯的她很不是味道。
先有因;后有果。
一想到儿子的命差点救不回来;那千般的好不及为人母的私心;谁愿讨个会顶嘴的野丫头为媳妇呢?岂不是要气死自己。
看来看去还是玲珑好;乖顺、听话又没什幺脾气;窝心地让人想多疼她一些。
'娘;安儿怎幺会是外人;一旦我们成了亲她就是妳的好媳妇;哪有里外之分。'喔!不行;不准点头。
自称武功不好的常天竞挪指一点;颈项微麻的吴祥安回头瞪了他一眼;以致把舌尖的话缩了回去;来不及撇清和他的关系。
'成亲?'常夫人冷静的吸了口气;制住丈夫开口。'那玲珑呢?要同日进门吗?'
眼中含着笑意;他取出折扇假意挥汗。'娘呀!妳不觉得人太多会闷吗?一个娘子我都无法全心照顾了;何必再丢个怨女给我;我只要安儿。'
'瞧瞧你说得是什幺话;多妻多妾多福气;玲珑的娴雅婉淑才是你的贤内助女;蓬门之女哪能和她比;你别犯胡涂了。'她是为反对而反对;争一时之气。
'是不必比了;既然娘认为多妻多妾多福气;明儿个我上倚春楼将爹的老相好全带回来;娘要善待这些福气呀!'常天竞半是打趣半认真的揶揄自个娘亲。
'你……你敢--'不孝子;敢帮着外人气她;真是白养他了。
'娘都无容人之量为何要我广纳妻妾?妳想让我心爱的安儿伤心吗?'他似真似假地玩起身侧佳人的发丝。
发现自己走入疯人窝的吴祥安吊了吊白眼;心里有气也早就散了;和疯子讲理是讲不通的;只会气死自己;从头到尾她什幺都没说;可是却成为箭靶。
想走走不了;想辩解又没人肯听;她再一次后悔做了一件错事;还有那棵该放把火烧个清光的老树;居然敢推她。
蓦然;她想起娘撩拨客人的神态。
百尺金钢绕指柔;水利断金;她何不利用娘那一套取悦客人的方法来脱身呢?
一想到此;她的眼神变得神似陶忘机的媚波流转;菱嘴微翘的偎近;挑情地吐出兰芷香气;哎呀一嗲地勾起小指拋媚。
她从不晓得自己的娇媚有多诱人;平时好动的性情叫人看不出她潜藏的媚色;嫣然一笑如冬雪初融;震住了振振有词的常家大少。
就在这一失神;巧媚的笑容一转灵活的淘气;吓人似地发出大喝声;趁其怔忡中一溜为快;脚程极快的奔离至大厅口。
倏地;她回过头来一吐丁香舌;鬼脸一扮地得意大笑。
'把铜镜擦亮些照照尊容;别在脸上贴金了;我吴祥安再没志气也不会嫁给无赖;你们当宝我当草;践踏之。'
一说完;她当真用力的踩了两下地以示不屑;鼻子一扬神气的走了出去;没瞧见白衣男子一脸好笑的柔光;以及三位面色铁青的夫人僵硬如石。
惟一不受影响的常老爷照常喝他的铁观音;一口甘润口齿生津;快乐似神仙。
人生至此;何乐不为。
第五章
'你走开啦!别再跟着我;别仗着个高就挡我太阳;我叫我舅收你。'让他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常天竞轻笑一逸;惹得心烦不已的吴祥安更加心烦;瞪了又瞪还是不走用飘的白色身影。
其实也不算在飘;只是足音轻得似猫;悄然地叫人几乎遗忘他的存在;若非他不时用手撩拨;她真当他是白日出现的游魂。
'别这幺无情嘛!好歹妳是我未过门的小娘子;我不随身保护怎安得下心。'他就是爱逗弄她;一天不见她发火就没法睡个好觉。
所以喽!只好委屈好了。
扬高的嘴角看得出他心情很不错;笑逐颜开地和错身而过的街坊打招呼;不在乎身侧有张气呼呼的小脸;正想找凶器好砍他一刀。
不管有没有人在;小娘子小娘子地挂在嘴上;让她气恼又怨怼的愈走愈快;闲散的他只好多走几步配合她;免得到头来她怨他不贴心。
'你闭嘴;你不要做人是你家的事少来拖累我;我和你河井分道不同流;你一天不烦我会死呀!'害她差点又被娘罚 跪祠堂。
'哎!我到底是人还是鬼呢?一下子咒我死;一下子又要请妳舅来收我;妳说我是阳世鬼或是阴间人?'
或许他什幺也不是;只是她眼中的讨厌鬼。
常天竞莫名的一笑;看得吴祥安直冒火。'无缘无故你在笑什幺?鬼附身呀!'
疯疯颠颠的;没点正经样……咦!好熟的一句话;好象娘常用来骂她;背脊一凛;她叫自己别乱想;以免被他染上疯玻
'又是鬼?'他诡异地朝她一呼气。'某人似乎特别怕……'
'常、天、竞---'他要敢说出去;她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小生在此有礼了;娘子脚酸了吗?'他愿借背一用;人驹护送。
'你才脚酸了;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看到你那张脸会倒霉一整天。'她嫌弃的将头扭开。
视同奇耻大辱的常天竞笑脸依旧;但眼神多了锐利。'小娘子心肠好狠哟!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幺能说翻脸就翻脸;不念旧情。'
'你……。你不要再胡说八道散播流言;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愈走愈急;甩不掉跟随其后的白影让吴祥安非常不甘心。
同样是一双腿;不信跑不赢他。
'害?'眉宇微沉;他想他不会喜欢她接下来的话。
'少装一副无辜的表情;你是我见过最卑鄙无耻下流的人;别以为自己做过什幺事没人知道;老天迟早会下道雷劈死你。'气愤的推开他;她死也不肯跟他并肩同行。
关于她的流言已经多不可数;不需要再添一桩让自己难堪;她要讨厌他到进棺材的那天;老死不相往来。
倏地捉住她的手;少了戏谑笑容的常天竞多了一丝严肃。'我做了什幺事?'
'你……你还有脸问。'她气得满脸通红;很想撕咬他的肉。
'君子坦荡荡;我自问没做过什幺亏心事;为何没脸问过明白'他不想平白背个黑锅让她怨恨
'如果你是君子岂不是天下大乱;有胆吹嘘和我有一腿却没胆承认卑劣的行为;我瞧不起你。'
啐了他一口口水;气呼呼的吴祥安根本不看他骤然一冷的神色;噘着嘴自走自的;巴不得他从此消失面前;永生永世不相逢。
那天她走出常家大门以为没事了;不过是一场恶意的捉弄罢了;没放在心上当是被疯狗咬了;睡上一觉大家都平安。
没想到接连几天她走在街下老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很怪异;诡谲地让她开不起一丝玩笑;好象她少了一件衣物似。
要不是她娘怒气冲冲的用锅盖敲晕了一名酒味冲天的嫖客;她也不会由宛宛姊口中得知那件事。
原来坊间流传她是常天竞包养在外的女人;yin荡无耻的与常大少苟合于自家后院;忝不知耻的妄想攀上常家少奶奶的位置;甚至顶撞三位当家夫人。
后者她承认她是出言不逊;谁叫她们太嚣张了;不把人当人看的加以羞辱;她不反击还算倚春楼陶嬷嬷的伶俐女儿吗?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谁说老鸨的女儿就一定低人一等;逢年过节最好别来求她写张春联画道符;她宁可少赚一点也不看人脸色。
'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我几时和你有过肌肤之亲;几时拿过你的银两;信口开河害了我不打紧;干幺连累我娘遭人耻笑不会教女。'
'你们常家有钱是你们的事;教出的儿子也没好到哪里去;我眼光再低也不会瞧上你这个不事生产游手好闲的浪荡子;你要玩去玩别人;我绝不泄漏常家是有恩不报;有仇必索的伪善人家。'
'我没说。'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她。
'少来了;你以为我会相信背地里捅我一刀的人吗?名节固然重要;可是毁在你手中让我很不甘心;早知道我就随便找个人嫁了;省得让你糟蹋。'
说着气话的吴祥安没发觉他的脸色愈来愈沉;逐渐凝结成一股乌气。
'我不准。'
他在说什幺鬼话;她怎幺听不懂。'不要突然冒出莫名其妙的话;你别靠我太近。'
她又一把推开他;径自走向另一边。
'不准妳随便嫁人;要嫁只能嫁给我。'霸气十足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呀!你……'好象变了个人似;他是常天竞吗?
当她怀疑的发怔时;她习惯的那张谑笑脸孔突地凑近偷香。'哈!唬住妳了吧!'
'你……你无聊;这样吓人好玩吗?'老鼠不管钻到哪户人家一样是老鼠;令人厌恶。
有什幺办法能让她摆脱他呢?
上次走进人满为患的市集;她想他应该没法在人群中跟前跟后吧!提了满篮药材开开心心的闲逛;顺手挑了一条丝绢打算送给青崖;谁知背后多了一双手帮她付帐;笑声宏亮的怕人不知道他是常家大少。
还有一回她故意绕到绣庄瞧瞧;借机由后门开溜;哪晓得他有如鬼魅般无所不在;神通广大的站在转角等她;手上还端了碗吃了一半的豆腐脑问她要不要尝一口;好象他等了很久似;怪她走得慢。
诸如此事不胜枚举;她快被他缠得喘不过气;想做做坏事都不成;让她闷得全身长霉;楣上加霉万事不顺。
'是挺好玩的;妳不觉得?'她这辈子注定是他的人;谁也抢不走。
有某种觉悟的常天竞笑凝着她;为她脸上不被流言打倒的坚决而微泛柔光;她不娇弱也不强悍;拥有介于二者的坚韧;不轻易向命运屈服。
老鸨之女又如何;即使流言缠身她还是不认输;非要向命运挑战看看;看谁敢轻视她的出身。
'一点也不觉得。'吴祥安愤恨地擦着他碰过的脸颊。
'我想也是。'他故作伤心的垂头丧气;不一会儿又咧齿嘻笑。'带妳去一个地方。'
'不必了;常大少是高贵闲人;我们这种小家小户高攀不上;麻烦你让让。'她不客气地踩过他的脚走进一间阴暗的店铺。
'买东西?'他一脸兴致勃勃的凑向她颈后;看她挑了什幺有趣的玩意。
黄纸?
红纸?
朱砂和墨台?
'安姑娘妳来了;妳要的纸样我全给妳包好了;待会帮妳送过去。'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东家腼然的朝她一笑。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反正也不重。'怎好麻烦人家小哥跑一趟;太过意不去。
'没关系、没关系;我娘常说安姑娘是好人;要我多……呃!帮衬点。'脸微红;他不太敢直视她。
他娘常说娶妻当娶吴祥安;功名利禄不愁少;要他努力点将财神爷娶回家供养。
'多谢金大娘美言;回头记得帮我问候她老人家安好;过些日子有空我会去找她聊聊。'人家对她好一分;她便还人十分好。
钱债好还;人情难还。
他喜出望外的捉住她的手。'真的;什幺时候?'
'放手。'
尚未感受到佳人的手温;冷冷的嗓音低沉的慑人;吓得他赶紧缩回手。
'你怎幺还没走?'人家少东又没惹到他;干幺一副人家偷了他娘子似横眉竖眼。
'我家娘子都让人轻薄了;我哪走我开呀!'常天竞的笑意依旧;却多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寒色。
又来了;他就不能正经些吗?'拜托你别再破坏我的清誉;我还要清清白白的做人。'
'嫁给我不就成了;为夫的任妳差遣。'婚事成了定局;谁也没法说她闲话。
趁吴祥安没注意时;常天竞露出异于平时的冷厉睨视少东家;警告他少打她的主意;否则他会让他在桐城待不下去;一辈子与乞丐为伍。
'等哪天常家没落了再说;我很忙;没空陪闲少四处晃荡;你别再跟着我。'年关将近;她又可海捞一票。
符呀春联最好卖了;不及早准备怕来不及;每到年前商家总会趁机哄抬纸张价格;她必须多囤积一些以免买贵了。
'娘子不付帐吗?'没那幺好的交情吧!那个没胆的家伙凭什幺让她另眼相待;好声好气。
'不是你会付……'一说出口;她顿时愕然地瞠大惊悚的双目。
在不知不觉中;她习惯有个人跟在身后付帐;浑然忘却他是她最讨厌的人。
不过常天竞倒是很开心;挤眉弄眼地牵起她的手;一锭银子由天而落地砸向少东家的脑门;他咚地一声往后倒;不省人事。
'我就知道安妹最有心;怎幺会辜负我可表日月的痴心呢!连上苍都被我的深情所感动。'看什幺看;想吓跑我的小娘子呀!
他眼睛这幺扫过去;一旁听见他话的百姓赶紧跑去暗巷;先吐一番。
感觉麻木的吴祥安斜睨他一眼;大叹他是上天派给她的劫数。'常大少;常闲人;你有没有认真的时候?'
任由他掌心包握她手心;她已经有点累了;老是被他耍着玩实在叫人气恼;可是又无计可施;只好等他玩厌了;不然还能怎样。
总不能举家搬迁吧!娘的倚春楼可搬不走。
'妳没发觉我正认真的看着妳吗?'温柔的望着她;他含笑的眼眸中透着一抹她看不懂的流光。
在他时真时假的笑脸下;她反而心有存疑。'又在耍人了是不是?我没那幺容易上当。'
报应呀!报应;玩多了总会出事。常天竞苦笑的自嘲。'至少我没伤害过妳。'
'哼!难道那些不堪的流言是我自己传出去的?'她摆明了不信任他。
'我会查明真相;还小娘子一个公道。'不过流言成真也不错;至少他赚到个妻子。
他心底大概有个谱;知道是谁策画了一切;纵容是伤害的开端;他也应该负起部份责任。
'凭你?'她耻笑的一嗤。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小心。'
流星般银光一闪而过;原本避得过的常天竞迟疑了一下;一根寸长的银针没入胸口;他顿时双腿无力的跪立于地。
随之而来的剑 光更让他避无可避;受损的内力无力招架;一时间剑起剑落;雪白的衣裳也染上令人惊心的红;滴落一地。
在他黯沉的眼瞳深处有抹冷笑未被发觉;没人发现为何在重重包围中;他护在身后的女子却毫发未伤;只是惊得无法言语。
接着;她失去意识;身子拔空而起;留下一地未干的血渍;以及七具身首分家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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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
'喂!你想用一个字打发我呀!'哪有那幺便宜的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