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道教-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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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逆天之事?因为人族一统是大势所趋,天竺佛国势弱,气运不长,龙脉不兴,理该被灭。娑婆已到油尽灯枯之时,破灭乃是定数使然,任你有通天之能,也是回天乏力。当时黄清施大法困住接引、准提两人百年,便是要造成既定事实,让天竺佛国再无争夺人皇的可能。因为阻止娑婆破灭就是逆天,因此准提都不肯亲自出手。
何仙姑此时见到了正主,哪里还忍得住,急忙一纵身,迅即拦在舍利子的前面。这九颗舍利子正是龙树地舍利,他的元神魂魄都附在舍利子上面,现在看到有人拦截去路,不由暗暗叫苦不迭:“想不到刚从狼窝逃命,又送进虎口,我现在这样,哪还能与人相斗,今日莫非真要把性命丢掉了不成?”
龙树忍住惊骇,恐慌道:“你是何人?为何拦我去路?我们之间可是有什么误会?”
何仙姑闻言,柳眉倒竖,喝道:“没什么误会,本仙子现在心情不好,就是想找你们佛教的晦气!要怪就怪你倒霉,被我碰到。”
龙树闻言,骇然失色,本人又惊又怒,偏偏碰到一个蛮不讲理一心找桩的主,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看到何仙姑就欲动手,龙树不由色厉内荏道:“我乃是小乘佛教三论宗菩提龙树佛,你若敢动我半根汗毛,便是与我佛教为敌,从此定会受到我佛教劫杀。”
“我从不受人威胁!”听到龙树之言,何仙姑更是冷笑连连,不屑一顾。只见她面露狠色道:“我本来只准备蹂虐你一下,出口恶气就算了,现在却只好对不住,把你炼了。”
言罢,何仙姑马上祭出一朵荷莲,这荷花闪着幽幽清光,还散发着一股扑鼻清香,令闻者神清气爽,如饮琼浆玉液。不过,龙树却知厉害,他看到荷莲祭出,二话不说,掉头就跑。龙树为了增加活命机会,九颗舍利子疾射向四面八方,而他的元神魂魄只附在其中一颗上,希望以此混淆视听,逃得一命。
何仙姑看到龙树行此诡计,艳丽面容一笑,手上荷莲瞬时撑开变大,立时清光大作,清香直钻人心肺。只见何仙姑念动咒语,那荷莲迅即飞了起来,托着她以快若雷霆的速度飘到一个舍利子后面,然后猛地盖了下去。龙树的三魂七魄正在这颗舍利子之上,现在发现荷莲压来,顿时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变出那龙树杖,撞向荷莲。
龙树杖乃是龙树垂死挣扎的一击,法力倒也惊人,但那荷莲花瓣一合,顿时把何仙姑保护起来,任那龙树杖如何撞击也奈何不了她分毫。荷莲顶住龙树杖的重击,仍然以泰山压顶万钧之势压向龙树舍利,没了金身地舍利子就如没了肉体保护的元神,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荷莲清光抹掉龙树的魂魄。剩下的只是一颗充满纯净元力的舍利子,没了龙树魂魄的牵引,其余八颗舍利子很快就被何仙姑拦截下来。
“大劫之中,千万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何仙姑打杀龙树之后,灵台清明了许多,却是感叹了一声。何仙姑随手抹去龙树附在其余八颗舍利子上的神识,然后拿起龙树杖一察看,立知这是一根灵宝,于是她收了起来,准备留待以后祭炼过再用。
何仙姑处理完这一意外之事后,立即动身前往迦毗罗卫城,看她急匆匆赶路地样子,就知她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赶到那座佛教圣城。路上,何仙姑看到上百万的唐宋联军攻城掠寨,杀向迦毗罗卫城,其中不乏大神通者。正是因为如此,何仙姑才更加忧心。
一路风尘仆仆,转过前面一片山脉,那迦毗罗卫城就会展露眼前,此刻何仙姑心下大喜,露出久违地笑容。这时蓦然惊变,一朵朵娇艳的鲜花呼啸射来,却是夺命利器,含着澎湃汹涌地法力,令人心惊胆颤。
第一百六十八章 袭击厄变
袭击!?”突遭厄变,何仙姑心下方闪过这个念头,出还击,只见她右手上不知何时现了荷莲,荷莲如孔雀开屏般绽放,绚丽至极。偏偏这美到极致的荷莲仿佛有玄奥莫测的吸力似的,把疾射而来的鲜花全都吸附在花瓣上,更不可思议的是当鲜花撞在荷莲之上时,发出铿锵的铁器鸣声。
何仙姑擎着荷莲,眼神冰冷,她一抖手上荷莲,附在荷莲上的鲜花顿时凌空飞了起来,犹如失去重力作用一般,磁浮在半空。何仙姑一运法力,这些花朵立时化作堪比神兵利器的凶器,然后串成一条直线,轰然反扑回去,其势比偷袭时更胜一筹。
“轰”一声巨响,何仙姑方才之举乃是借力打力,这花儿利器蕴含的法力不仅丝毫不减,现在更是带有何仙姑含怒击出的滂湃力量,无论山石草木受此一击俱轰然倒塌,化为尘末。山崩地裂,飞沙走石,一道人影从中迅疾飞出,奋然直击何仙姑后退之身。
袭击者虽然身手奇快,出手狠辣果决,何仙姑一双锐目仍然看清来人样貌。这是一位美貌非凡的女子,一脸我见犹怜之相,看起来甚至比何仙姑自己还要美上几分,但偏偏这个婀娜多姿的倾城佳人,现在像是一条噬人不吐骨头的毒蛇,直欲夺取何仙姑性命。
女子的法宝是一条绫罗绸缎,这看似软绵无力的涤丝,这时却坚韧如钢丝,击空之时发出阵阵爆破声。何仙姑夷然不惧,执着护身荷莲,迎上女子的涤丝。两人浦一交手,便立时摸清各自底细,法力却是何仙姑更高一筹,但女子胜在功法诡异、招数灵活多变。何仙姑的法宝攻防一体,远攻进攻并无高下,而女子的绸缎只能远攻。但很诡异,缠、卷、甩、搅、缚、鞭、粘、震各招各式防不胜防。
两人这一番交手,却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如此僵持,两人暗自佩服敌手修为高深的同时,也更加激起了斗志,一时之间又打斗了数百招数。就在两人酣斗到白炽化之时,一道人影突地飞出,兔起鹘落。快若惊鸿,刹时奔到何仙姑背后,手掌骤然击出。何仙姑哪料到近处尽然还藏有一人,待到掌风凌厉刮到,临头抽回荷莲,却是悔之晚矣。猝不及防之下,堪堪避过致命要害。被偷袭者一掌印在脊背上。
“噗!”鲜血喷然而出,何仙姑一个踉跄。飞了开去。若不是危急之时运劲于背部硬挡一击,何仙姑怕是早就含恨身殒了。如今只是受了重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何仙姑拿眼望去,只见一位白眉佛陀合十肃穆站在女子身边,显然偷袭者就是这尊大佛。
那女子外圣内媚。现在看去凛然就是一位圣洁之人,但在圣洁之中从骨子里散发着妩媚。在何仙姑打量女子的同时,那女子也在打量着何仙姑,也为何仙姑的美貌气质倾服。怪不得他会喜欢她。女子一想到彼此乃是情敌,便不由对何仙姑冷然道:“何仙姑,你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日吧?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本仙子定然为你传达!”
何仙姑从她的话中,明显发现此女对自己有发自骨子里地敌意,当下带着奇异、疑惑的神情,弱声问道:“我只想知道你是谁?我们之间有何仇恨?”
女子恨声道:“我们虽然无仇无怨,但他爱的是你,我又如何甘心,让你把他带走?是的,他爱的是你,我,他只不过有点喜欢罢了。”
“你知道我是谁?”何仙姑听到女子歇斯底里的恨意,眼中忽的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却是倏地指着女子笑道:“原来你是洛阳名妓白牡丹,怪不得煞费苦心来伏击我!想不到你也是一位修道高手!”
“哼!你就算知道我是谁了,那又如何?”白牡丹直认不讳,冷笑道。白牡丹说着面容一整,深然道:“你如果认为我这是利令智昏,为爱不惜涉险,那你也太小觑我了。好叫你知道,我乃是佛教婆罗门圣女,在此截杀你实是为了防止你破坏我等大事。”
何仙姑听到此话,不屑一笑道:“你们想让吕洞宾背叛师门,投身佛教,不啻于白日做梦,绝无可能!”
何仙姑一番讥讽,白牡丹听得脸色铁青:“有没有可能,你反正是没机会看到了,也不需你来操心。”
“嘿!看打!”本来重伤而奄奄一息的何仙姑,忽然大喝一声,倏地暴起,双手祭着夺自龙树地龙树杖用力一掷,疾射向白眉佛陀。与
,何仙姑祭起荷莲庇护,拼尽余劲逃遁。
何仙姑暴起一击,很显然出乎白牡丹两人意料之外,但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白牡丹两人却立即反应过来。只见佛陀两只僧袍如充气气球涨起,轻而易举便卷住了龙树杖,而白牡丹更是不甘心让何仙姑逃走了,稍加一愣神,就纵身追了上去。佛陀卷住龙树杖之后,立时惊道:“这是龙树道友的龙树杖,怪不得隐含佛家气息。只是这龙树杖怎么落在何仙姑手上了?难道龙树道友惨遭厄手了?”
这下佛陀觉得事关重大,其中或有隐情,于是便想留个活口询问一番。一想至此,佛陀默念咒语,脚下生出莲座,伏着佛陀飞速往何仙姑逃匿方向赶去。
何仙姑仓惶逃命,拿出浑身解数,欲把后面逐渐追上的尾巴甩掉,奈何她受伤颇重,只是顷刻功夫,白牡丹就狞笑追上来了。值此时刻,何仙姑别无选择,只能一拼,或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见她紧咬银牙,忍着伤痛,忽的停顿转身,扬手疾射出三粒暗器,成上中下三品击向白牡丹。白牡丹一惊,浑然没想到何仙姑竟敢回头痛击,忙翻身就躲,堪堪避过夺命暗器。
就在白牡丹惊魂未定之时,何仙姑的一双玉掌正好击在她的身上,何仙姑虽然是在重伤时愤然一击,但白牡丹亦是受伤不浅。原来刚才那三粒暗器正是龙树的三颗舍利子,何仙姑射出舍利子地同时,飞速揉身闪到白牡丹身边,伺机出手。
何仙姑很明白自己当下的处境,击伤白牡丹之后,她轻吁一口气,缓缓运转元力疏解了一下伤痛,转身就欲走。何仙姑方转身,面色就是一沉,虽然尚未绝望,但已是满脸死灰,因为那尊白眉佛陀挡在前面。佛陀看着何仙姑,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贫僧也不欲难为施主,施主还是束手就擒吧!”
何仙姑一声惨笑,摇了摇头,美目迷蒙,一片水雾。佛陀知道何仙姑之意,念诵一声佛号,一只浩大佛掌弥天盖下,若被拍中怕是立成肉泥,魂飞魄散。就在这时,异变又起,一把玉如意从旁击来,后来先至,击在佛掌力量涣散之处。轰然一击,顿时把佛掌击散,何仙姑死里逃生,却是看到何人到来。
何仙姑看到来人,欢喜叫道:“玄都大师兄,多谢救命!”
来人正是奉老子法旨下界地玄都大法师,玄都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恰逢其会救了何仙姑一遭。玄都看到何仙姑狼狈之相,不由大怒,赶忙按下云头,掏药给何仙姑服用。这药乃是老子的金丹圣药,一颗足以疗伤救命,不同凡响。说来话长,其实这些事情发生只是片刻功夫罢了,正是瞬息万变。
玄都看着佛陀,喝道:“想不到你们佛教如此胆大妄为,竟连我太清门下都欲打杀!是可忍,孰不可忍!提婆达多,如果你不给我一个交代,今日休想善罢甘休。”
白牡丹不认识玄都,不由撇嘴道:“就算打杀了她,你又能如何?提婆达多佛祖,何必怕他一人,我们并肩子上便是。”
听到白牡丹此话,玄都气极而笑道:“好狂妄!婆罗门佛教?我今日就看看你有何能耐,不把我太清一门放在眼里!”
婆罗门教本是西方本土教派,太古洪荒之时,婆罗门教地鼎盛更胜当时的西方教。接引、准提证道成圣之后,为了壮大西方教,首先拿婆罗门教开刀,几经努力终于把婆罗门教挤出西方第一大教的宝座。其后,接引、准提改头换面,把西方教换名为佛教,更是把婆罗门教收为八部天龙众之一。原先婆罗门教众神,分别成为佛教众佛、菩萨、罗汉、诸天、珈蓝、天龙众,婆罗门佛教佛祖为摩诃婆罗佛,三世佛为频婆娑、阿罗蓝、郁陀、提婆达多。因此白牡丹称提婆达多为佛祖也无不可。
白牡丹是佛教婆罗门圣女,这倒没几人知道,都以为她只是牡丹仙子罢了。当年地藏身为阿修罗第一位圣女,却甘愿逃出冥河,投胎转世为婆罗门教门人。接着不久,阿修罗第八代圣女也逃出冥河,降世婆罗门教,一心向佛。可惜她受不了佛教清规约束,逃出去闯荡,恰逢巫妖大战而身殒,转世成为一颗牡丹花。牡丹花吸收天地灵气,日久天长,竟得道成仙,晋位牡丹仙子。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门大阵(上)
牡丹不知天高地厚,口出妄言,着实惹恼了玄都,提玄都脸色愈发淡然无波,他就知道事情再无挽回余地,心下叫苦不迭,却也只能严峻戒备。蓦然玄都双眼瞳孔收缩成一条缝线,就是这时,提婆达多蓄劲已久的浩大佛掌印轰然击出,凛然无可匹敌的佛家气息弥天漫地。
提婆达多一掌击出,就连何仙姑也感到一股窒息之气扑面袭来,同时心下升腾起沮丧之意,油然产生臣服念想。不过当事人显然没有如此自信,他脸色严峻,一击出手便向白牡丹喝道:“快走!”语气中带有一丝惶急。
白牡丹一愣,何仙姑错愕,她们根本不知道提婆达多为何如此惶急。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玄都反而面露笑意,手上玉如意轻轻一点盖下的佛掌,一股无形风波忽的从两者接触点荡开。受到法力波及,玄都身形不由自主退了数步,而提婆达多身子只是晃了晃便又稳定在莲座之上,看上去是玄都落了下风,但两人都知道此番较量提婆达多受了重伤,玄都却是浑然无事。提婆达多此时脸上一片潮白,金身黯淡无光,只见他吸了口气,对一旁尚自呆愣的白牡丹怒吼道:“你还不快逃命去!”
佛掌弥散,何仙姑这才从那佛法恢宏的气势中回过神来,不由骇然失色,这佛教功法真是邪门,竟有惑人心智之效!白牡丹听到提婆达多再次提醒,也知道事情不妙,当下苍茫逃命,掉头就往迦毗罗卫城飞去。何仙姑恼恨白牡丹伏击自己,立时横眉竖眼,冷哼一声纵身就追。
提婆达多深吸口气,嘴里默念咒语,脸色潮白瞬息转为潮红,眼睛也从死灰色变得精光闪闪。忽然佛光乍现,提婆达多现出五头十臂。五头为男女老少壮,十臂各拟十方法印诀,或痴、或笑、或颠、或悲、或怒。“叱!”提婆达多骤然大喝,满身佛光倏地化作一片血腥,更是产生一股死寂怨气,就连他座下莲台也转为血红色。恰好这时,何仙姑身形正从提婆达多不远处经过,哪受得了这股弥天怨气,顿时如临阿修罗地狱般感到浑身冷森。
玄都看到提婆达多之状。又惊又怒,既担忧何仙姑安危,又生怕让提婆达多逃掉,贻害众生。当下他也再无保留,一身法力滂湃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然击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法力相碰。不啻于水火相容,只看个人道行修为的高低。
毫无悬念。在绝对力量之下,提婆达多宛如艳阳春雪。回光返照的攻击顷刻土崩瓦解,那五颗头颅发出尖锐叫声再归于寂然,而提婆达多更是身形寸寸龟裂,随风一吹忽的化作恢恢。
弥天血色并没有随着提婆达多逝去而消弭无形。玄都只得手执玉如意,念着太清洗魂咒,为这股怨气洗尽铅华。天地间有两把比较出名的三宝玉如意,一把归老子所有。现正在玄都手中,一把在元始那里。一千多年前,本在释迦牟尼座下听道的提婆达多忽然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