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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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像傻子一样苦笑了两下: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之后我睡觉。
但是今天睡了一天,哪里还能睡得着?辗转反侧了许久,又坐了起来,点支烟,然后打开电脑——我一般不抽烟,除了心烦的时候,就像叶子暄那样。
点开网页至天涯,看看是否有人留言。
依然留言不多。
不过,我还是继续把最近几次发生的事一一写了上去,包括武曌遗书,孕,还有鱼葬。
随着敲击键盘,我的思想变成文字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天涯是一个公开网页,魁星之王能看得到,那么进丰的人一定能看得到。
他们会不会笑得死去活来,一边说着我们活该,一边幸灾乐祸,他们一定会想,谁让你们动那个人皮盒子?中招的话自认倒霉吧。
但是人们究竟在人皮盒子中看到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如果恶僧也上网的话,他看到我写的,应该也会有一种满足感,自己一手策划的一个葬了人与鱼的大坟,我们却束手无策,就像在迷路的盲童一般。
但取笑就取笑吧。有邪有正,或许下一个魁星之王也会随之而出现。
想到这里,我打开Q,找出魁星之王,然后留言:“魁兄,不知道你有没有研究出什么“手眼”大法之类的奇门易术,我这手眼开启每月只有一天,而且除了能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它更大的作用,所以心中非常着急,再加上诸事不顺,你去看我发的贴子,就会明白,既然魁兄你与我们一样,灭尽为害苍生的孽障为已任,小弟恳请你一定要多多指点,否则哪天说不定就直接挂了:我们不冲在前面,你藏在幕后也没用啊。”
写下这一段如出师表一样的文字,发给了魁星之王,但他却依然没说话。
我对魁星之王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我更想的是,我该如何自保。
这次谷家坟之行,表面是让强猛清账,实际上却是猎杀叶子暄,那么我呢?我没能叶子暄那么能打,又不及叶子暄那般会些道术,所以只能尽快想些办法保护自己,此时想退,已无路可退。
就在这时,门却响了。
这深更半夜的,谁在敲门?难道又是其它的人在邻居敲门?我想到这里,起起打开门,却是房东太太:娇娇。
她也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样子,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当时就些惊讶:这深更半夜的,她来做什么?难道想……我靠,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的啊。
房东太太笑着问:“子龙大师,有现在有空吗?”
我急忙答道:“没空。”
房东太太接着问:“我能不能去你的屋里?”
我急心答:“不早了,房东太太,我要睡觉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房东太太却接着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
我靠,这怎么可以?虽然房东太太已是超级成熟,但我自制力有点差啊。
正在我胡知猜测之时,房东太太说:“子龙大师,我这次找你,是想问问你记者的事。”
“哪个记者?”
“就是住301的那个记者,他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没回来?我心中暗想,当然,他不会回来,因为他还要在医院中照料他的那个同仁记者,也就是潜入进丰之后,落难的那个人。
不过,这件事我并不准备告诉房东,便说:“哦,他是记者,肯定会东奔西跑。”
“你说,会不会是301的那个金链子租客回魂,把他给害了吧?”
“你怎么这样想呢?”我说:“放心,不会。”
房东太太听生说:“这两天,你也不在,我也怕是不是你得罪鬼魂太多,然后也……”
“放心,我会给你镇楼的。”我说。
房东太太终于离开了。
我关上门,不禁叹了口气,还好自己没犯错。
不过心情依然是很烦,真他妈的烦,一方面房东太太把我当成大师,可我真的不是大师,,我现在哪里还能是大师?
魁星之王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依然是灰色一片,我突然有种想出去狂走发泄心中的郁闷之感。
我想去捶墙,但试了试又没捶下去,实在是怕疼。
第二天。
我去找杨晨,让她帮忙再检查一下小黑的身体,必竟它吃了那种长了人脚的鱼,是不是加重了尸毒我不清楚,但昨晚那件事,让我也很触目惊心。
在离开家之前,我把狸猫送给了姣儿。
或许小黑已经排出尸毒了,所以今天又乖了很多,看着面前的阳光,我不禁又感到自信回来了。
孟婆曾说,这个城市会因为小黑而有一场劫难,但是现在不是也没发生吗?
虽然差那么一点,但必竟叶子暄,把那两个新尸用炼狱火烧成了灰烬。
不过还是度过了,我相信这个劫难以后不会再发生,因为那次小黑夜里出逃,我不知道它去咬了其它猫,但这次它咬了猫,我却可以“力挽狂澜”!
就在这时,我感觉公交车来的也快,我相信,我这次不会再错过站。
第十六节:开天眼3
我坐上K6直奔医院。
医院离我所住的地方不远,K6穿过人行天桥之后,表示就到了市内,又向前走了两站就到了。
下公交车之后,看到旁边水果摊,便称了一些水果,准备送给杨晨,必竟上次就很麻烦她。
提着水果准备进医院时,看到一个老头守在门口。
这老头穿的也算讲究,虽然不是西装革履,但也并不寒碜,似乎也是有钱人的老子。
我只是看了一眼继续从他面前经过,谁知他说了一声:“子龙兄,别来无恙。”
他虽然叫子龙叫的挺顺,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叫我,所以我继续向前走去,谁知他又说了一句:“子龙兄,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吗?却为何一见我就跑了?”
听那老头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然后他走到我面前说:“子龙兄,你好。”
不管他叫没有叫错人,但称我为子龙兄,实在是折煞我,我急忙说:“这位老伯,请问你是叫我吗?但我好像不认识你。”
那老头言明身份:“在下是魁星之王。”
当我听完这句话时,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老头就是魁星之王?与我想象中相有差太远。
他看我非常惊讶,于是便说了一句来证实自己的身份:“魁兄,不知道你有没有研究出什么“手眼”大法之类的奇门易术,我这手眼开启每月只有一天,而且除了能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它更大的作用,所以心中非常着急……”
当我听完他一字不差的复述我Q上的留言时,确认他是魁星之王无误。
他接着说:“你刚才叫我老伯?咱们一向用兄弟相称,所以还继续沿用网上的称呼吧,你依然叫我魁兄,我还是叫你子龙兄。”
说句实话,魁星之王的第一次出现,带给我震撼的不是因为他的知识渊博,而是他的年龄,他远比我想像的老,或许高人,就是要年龄大一点,才能显现出他的懂的多吧。
魁星之王看我依然未回过神来,继续说道:“魁某实在惭愧,之所以一直躲在后面,是因为我年老体衰,身体情况赶不上你们年轻人,所以请子龙兄见谅,我今天早晨看到你的留言之后,心中一方面是感动,你如此信任我,一方面是我或许也不能再逃避现实了。”
“魁兄可千万别这么叫我子龙兄,叫我子龙就行了。”我急忙说:“你能出现我就很高兴,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医院?”
“我用一枚铜钱便可推算出你今日行程。”魁星之王说。
我听后不禁暗想这太厉害了,比GPS定位都牛,但魁星之王接着又说了一句:“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利用了一些占卜之术。”
我不由赞道:“魁兄名不虚传,北斗七星之首的名号果然名符其实。”
魁星之王接着说道:“我今天见你,就是想说叶兄天眼的事。”
“魁兄,你知道怎么重开吗?咱们一边走一边说。”我说到这里,然后说了个请。
“请!”魁星之王非常客气。
我说了一句请,他也说请,这样说下去,估计天黑也进不了医院,我便不再客气,向前走去。
原先我心中暗想,我这样先走不太礼貌,但走了一会儿,却突然想我确实应该先走,因为我要去找杨医生,而魁星之王也未必清楚,因此心中倒也没了对魁星之王不尊敬之感。
就这样,我们一前一后,走进门诊大楼,刚在走廊中走了一会,突然身后传来让一下,让一下的的声音,回头看去,是一群护士推着手推车,上面似乎是一个重病病人,行色匆匆而来。
我与魁星之王急忙闪到一边,以免耽搁他们行程。
推车上的人,用白布盖着,但目测应该未死,否则医生不会那么急,但为什么用白布盖着,并不清楚。
当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时,魁星之王吐出了两个字:“奇怪。”
“怎么奇怪了?”
“没什么。”魁星之王说。
看他不说,我也不在问,虽然今天我的手眼已不能再用,但也测出了个七八分,他应该看到了别人灵魂出窍。
我们接着来到杨晨的科室外面,魁星之王坐在走廊中的长椅上说:“子龙兄,你先忙你事,不用管我。”
我点了点头,通这窗户玻璃看到杨晨似乎没什么事,便敲了敲窗。
她看到我,示意我进去。
“你好,杨医生,我想让你帮我检查一下小黑的身体?”我一边将水果放在她果子上,一边开门见山说:“又麻烦你了。”
“你挺关心这只猫的嘛。”杨晨笑了笑说。
“两只尾巴的,自然要特别关照。”我说:“将来它上吉尼斯世界纪录,我也跟着帮帮光。”
杨晨没在与我继续废话,抱起小黑便帮它检查身体去了。
我于是又来到外面,在魁星之王身边坐下:“魁兄,叶子暄的天眼,你看重开的可能性有多大?”
“重开天眼,则非一日之功,尤其是他先受过水仙一击,又被王魁重创,所以想重开天眼真的很难,除非能找到真神相助,否则机会很渺茫。”魁星之王不由叹了口气。
“什么真神?”
“南极观音,东极崇恩圣帝,北极紫光夫人,中央黄极黄角大仙,西方则是燃灯古佛,这五位其中之一便可。”
魁星之王说的这五位,虽然名头不错,可惜离的太远。更何况我们就连地仙都遇不到,哪有机会遇到天仙呢?想到这里我便接着问:“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当然有,不过,我想叶兄应该不会用,因为这属于邪术一类的。”魁星之王说。
“什么邪术?”
“算了,我估计用不上,所以也不讲了。”魁星之王说。
他又在卖关子,这老头子,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接着问:“那我的手眼有什么法门没有?”
他也叹了口气:“这个不好弄,因为天眼是正门,而手眼则属偏门,所以我还查阅相关资料,希望可以得出一些奇门易术。”
这时杨晨从科室中走了出来,把小黑还给我:“小猫很健康,没问题。”
我不禁想起昨晚房东太太问我记者的事,又想他也在这个医院中,便问:“杨医生,钟正南在哪个房间,我想去看看他。”
杨晨说:“在3号病房,我带你去。”
我点了点头。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你先办事,我坐在这里等你。”
我与杨晨一起来到3号病房前,看到钟正南正在躺在床上,头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
“他怎么了?”我不禁愣了一下,那天从进丰总部出来,出事的是那个无脸民警,他并没问题。
“他采访时被人打了,所以就住院了。”
“采访时被人打了?”我一边问,一边左看右看。
其实我更想知道,钟正南的同仁现在怎么样了,能否说话?能否告诉我们他在装武曌遗书的人皮盒子中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大笑三声?但前看后看却看不到他的同仁。不由问道:“与钟正南一起住院的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那天你说他的脸像包皮过长一样,需要做包皮切割手术,那个人现在在哪?”
杨晨听到这里,顿时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个病人?你说什么包皮切割?你不会想沾我便宜吧?不过,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要,我也可以帮你。”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说到这里,急忙走进病房问钟正南:“钟兄,我来看你了,你那位无脸的记者同仁在哪住?”
钟正南看到我,先是高兴,但接着一愣:“什么无脸的记者同仁?”
我说:“就是潜入进丰,打开人皮盒子的那个人啊?”
钟正南却与杨晨一样,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一个同仁?你在开玩笑吧?”
听着杨晨与钟正南说着几乎一样的话,都说没见过那个无脸记者,我一时茫然失措。
第十七节:开天眼4
杨晨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诧异地说:“你也不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什么无脸人?”
钟正南的表情也非常奇怪,用不解的眼神盯着我。
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脑子里面就像有一团浆糊一般,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不,绝对不可能,当初的事情历历在目,如果不是因为小黑长了两条尾巴,而我做梦梦到小黑咬人,那么我也不可能遇到进丰的人与新东帮的人在打架,更不可能20块钱就买了一张进丰地图。
想到这里,我对钟正南慢慢启发:“钟兄,你仔细想想,你与你的那个记者同仁,想一战成名,尤其是武曌遗书当时传的纷纷杨杨,黑白两道,路人皆知,都说这份谁也没见过的遗书,就在进丰的手中。于是你与那个同仁一起去了进丰的总部所在地:丽园村,然后你那个同仁就潜入了在丽园村的进丰总部,在那里发现了一个据说装着武则天遗书的盒子,然后你当时在下面接应,在手机中听到他大笑三之后,他的脸就变没,然后我把你们介绍给杨晨,然后杨晨也开始准备治疗,难道,你忘了吗?”
我复述的如此清楚,但钟正南依然摇了摇头:“我没有记者同仁,更没有去过进丰总部。”
我心中暗想,就算你不承认记者同仁,但是那个进丰总部的惊魂阵,你总记得吧,于是我伸出两根手指,继续说:“你记不记得我卖给你一张进丰地图,200块?”
钟正南有些不耐烦了:“子龙大师,你是来看我,还是来戏弄我呢?什么进丰地图?不过,我确实与进丰有些关系。”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也庆幸,他总算想起了什么。
“我住院是因为我去采访电子游戏厅,被进丰的人打了,然后就来住院了。”他没好气地说道。
看他说的不耐烦,我不禁又看了看杨晨,我还想再给她复述一遍,却没想到,我还没开口,她一句话,便把我给堵死了:“我没骗你吧?”
“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吗?”我越想越想知道结果,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问出个什么,却不想准备继续对钟正南再次重复时,杨晨对我说:“子龙,钟先生需要安静,不需要一个复读机在这里打搅他。”
杨晨下了逐客令,如果我继续下去,就真的没成了“没脸”人。于是我便说:“那好,钟兄,你安心养好伤,祝你早日康复,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后,与杨晨一起离开了3号病房。
我一边走一边纳闷,他们二人不会联合起来戏弄我这种穷矮挫的吧?可是看他们的二人的表情,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否则一定能入TVB成为当红小生与花旦。
究竟是怎么回事?人总是这个样子,越是不清楚的事情,越想明白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无脸警察,当初离开进丰总部,警花也把他送到这个医院中,那么那个警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