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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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何保跑到我们身边,笑着说:“两位大师,该吃饭了。”
话说也确实有些饿,然后便与何保一起,去他家吃饭。
在路上,何保有些试探地问道:“两位大师,不知谈的怎么样了?”
叶子喧倒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何保听后,不禁有些害怕:“既然你们都与他谈不通,是不是此事以后就这样了,我们还会再长那个东西?”
叶子暄说:“你们身上所长的,不是女人的乳齤房,按照鬼市中管事的所说,你们身上长的是“坟包”,这是那些亡魂对你们的惩戒,不过,虽然我们谈判失败,但不代表着,此事已经完结,这件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何保听后,两眼不禁又显出了希望的光芒:“怎么回转?听你说的要退款之后,我们昨晚经过商议之后,决定不要这钱了,虽然这字是签了,但我们集体不要了,就算是村里最需要钱的孤儿寡母,也退了回来。”
叶子暄说:“我们昨晚告诉鬼市管事的,无非就是村人同意退还,他听后竟然同意原谅你们,谁知道,他听到一个人不知给他说了什么,便说我们期骗他,我想这就是问题的来源。所以我们就更不能期骗他,你们一定要把钱退回去。”
何保点了点头。
正在吃早饭时,一个男人十万火急地来到何保家,对何保说:“保哥,那些人来挖坟了”
何保听到这里,马上放下碗筷:“马上召集乡村里的打更队,一起去把钱还给他们。”那人点了点头。
叶子暄说:“保哥,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何保点了点头。
不多时,来何保家有几十个爷们,然后在何保的带领下,我们一起去了坟前。那堆坟是靠着公路的。
那些挖坟的人,就在公路边,有几个人拿着尺子正在丈量,旁边的两辆长车上,有两辆挖掘机。
其中一个西装男,吆五喝六的,似乎是指挥。
叶子暄看到这里,走到西装男面前问:“小哥,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人马上一幅自豪的颜色说:“我们是乐居的人,现在准备开始量土地,挖根基。”
“这里的坟该怎么办?”叶子暄问。
“推掉啊,我们已经把坟地全部买下来了。”那人说。
此时我才明白,原来昨夜那报信之人,是知道了今天有人要来开挖,所以那鬼市老头才非常生气,说我们期骗他们。
要说也是,我们一方面同他谈说,不会挖掉坟,但另外一方面,却开始挖地,尽管不是村民干的,但他却不管这些,一定会非常生气。
是谁,谁都会生气。
想到这里,倒也不在怨昨天的那只通风报信鬼,只能怪朱清云真的很缺德。
何保这时走到西装男跟前说:“这坟地我们不卖了,我们准备退钱。”
西装男不禁笑了笑说:“老乡,话不是这么说的,既然白纸黑字立了合约,那怎么能说不行就不行呢?”
何保不禁愣了一下,然后说:“我们就是不卖了。”
西装男冷笑:“你们要是想耍赖,那我们的律师,一定奉陪到底。”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与叶子暄看的清楚,何保现在的意思就是:我现在不卖了,要退钱,你要不是退,那就别怪我们揍你。
所以当西装男说要找律师时,何保领着那些打更队的爷们,便围住了西装男。
西装男丝毫不慌张说:“你们敢打我一下,我到时要告的你们整个村子没裤子穿。”
“现在怎么办?”我对叶子暄说:“这样下去打不起来不太好,去拉架吧。”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当然不能让他们打起来,要不然的话,这些人真的会告这些村民。”
随后叶子暄走到他们中间,对西装男说:“你们朱老板执意要开发这片地了,是吗?”
西装男昂起头说:“已经给村民清了钱,当然要开发这片坟地。现在想反悔,哪有那么容易?”
何保他们已经有些摩拳擦掌了,我走了过去,将他们拉开说:“保哥,你不要着急,相信他能说服那些开发商的。”
我这样说,何保倒也听了,便让围着的人们逐渐散去。
叶子暄对西装男继续说:“此地不适宜开发,因为这里怨气很重。”
西装男则从上到下打量了叶子暄一眼说:“怨气重?我们不怕。你既然知道我们朱老板,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朱老板的手段。”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如果你们执意这样,吃亏的只会是你们的老板。”
西装男说:“你算老几,这里轮不到你的警告。”
随后,叶子暄拉起何保离开了这里说:“你安心去吧,既然你们诚心悔过,相信这次也会安然度过,不过法律上这片地确实已经是他们的了,你们也管不到,就让他们去吧。何保点了点头:“那以后我们还会不会……”
叶子喧说:“你们回去之后,马上拜坟,将退钱这件事讲给坟中人听,记着一定要表明你们真心悔过的意思。要让鬼市的那个管事的听到你们的心声,随后,你们村中的人们将不会再被鬼气缠身,因为下一步,拆坟的不是你们,而是开发商。你们想阻止,却无力阻止。”
何保点了点头:“这样有用吗?”
第四十九节:午夜出租车15
叶子暄让何保告诉其他村人去坟前诚心道歉,然而何保却睁大了一双迷茫的眼睛,自是不信。
在他心里,既然已得罪在先,哪还有道歉之后,那鬼市管事的就能原谅他的道理?更何况现在开发商已经开始挖坟了,那些亡魂马上就没有了住所,他们能原谅曾经出卖过他们的村民吗?
叶子暄看了看那个拿着合同当令箭的西装男,然后拍了拍何保的肩膀认真地说:“保哥,放一百个心,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按我说的去做,那些亡魂也会看在眼里。先前我想不明白,那鬼市中管事之人,为突然之间变脸,原因是今天这些开发商要挖坟。不过你们合同已签,已无回旋余地,所以你们先去坟前表明心迹,把话说明,退钱这事,你们已做,但是现在开发商有法律文书,这些坟地是他了,村人虽然愧疚,却也无可奈何。”
何保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然后问还有没有其他讲究。
叶子暄拍了一下脑袋,轻轻地笑道:“差点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忘了交代了。”
何保的脸色马上变成了青色,声音有些颤抖:“大师,你别再吓唬我们了,什么重要的事?”
“既然有人要推平这些坟地,你们就多烧些纸钱给那些死人吧。钱能通神,有钱好办事,阳间如此,阴间也是如此,以免他们没了家,没钱安置自己,这样会闹的更凶。”
“原来是这样。”何保的脸终于露出了喜色:“这个好办,安家费我们一定会给足的。”
随后,人们便从坟前退散,只留下从乐居房地产公司来的人,尤其是那个西装男,更是眼神中充满了鄙夷:“我们朱老板想做的事,你们算才几?”
我回头看了看他,说句实话,我真想打爆他那张肥脸。
不过叶子暄却拉了拉我的袖子说:“这种人,不必理会,真把朱清云的地产公司当成自己的了,狗仗人势,做的真是很到位。”
离开这之后,我们回到出租车前,告别了何保之后,开出租离开。
这次叶子暄倒没有收钱,我明白,他还在担心,村人不能彻底的好,必竟坟前忏悔这件事,有没有用,并不清楚,只是想着能有用。
叶子暄开着那辆破出租从红石村,开回到市内。
一路之上,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看到这些,才感觉生命是多么美好,哪怕是倒退的路灯,变色的红绿灯,都感觉,能够呼吸新鲜空气是多么重要,昨晚虽然没有到生死关头,却是步步惊魂,如果不是叶子暄能真正的招来孟婆,恐怕现在我与他都将被尸气腐蚀殆尽。
叶子暄打断了我的思绪:“现在到了账务大楼下了,下车吧,我给鬼见愁打个电话,让他去修这辆车。”
我这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抱起小黑,从车上走了下来。
我们在下等了一会,不时有人进出公司,他们也会偶尔同叶子暄打招呼,不时的叫声叶科长之类的,叶子暄也一一回应。
不多时鬼见愁从楼上走了下来,这小子,今天换了一身白色运动装,叶子暄看到他,笑了笑:“怎么,又要去收账吗?”
鬼见愁也笑了:“本来说要去清账,不过你吩咐让我开车去修理厂。”
辛苦兄弟了。叶子暄说。
你们是直接上去,还是有其他事?
“我们还想去医院,那天早上回来时,不是我们带来一个人吗?我们去看看他。”叶子暄说。
“那好,叶科长,我就先送你们去,然后再送车去修理厂。”
一路无话,鬼见愁把我们送到杨晨的医院门口,就走了。
此时我终于有了当主角的感觉,那就是我可以领着叶子暄直接找到杨晨。
杨晨上班时都穿着白大褂,今天一早竟然没穿,挺利索的高领毛衣外加牛仔裤,头发盘了起来,不但身材好,而且看着也非常利索。
她看到我们之后,当下露出了一对小酒窝说:“子龙,你是不是要找你那表弟呢?他还在昏迷中,没醒呢。”
第一次见杨晨竟然也可以这么妩媚动人,一时也看呆了,叶子暄在我背后用手推了我一下才回过神来,也笑道:“杨医生,这每次都麻烦你,真的很不好意思。”
杨晨一边穿白大褂一边笑着说:“没事,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就在这时有病人走来。
看到这里,我便说:“杨医生,那我们去那里了,你先忙。”
走廊之中依然是熟悉的各色病人与医生,以及熟悉的药味。
很快便到了那个卡车司机所在的病房。
透着玻璃窗,这家伙还在挺尸,不知道他如果醒来后,知道我们送他到医院,有什么想法。
叶子暄推门走了进去,我正要走去,却听到钟正南在旁边高喊:“子龙大师……”
听他喊的非常亲切,我顺势拐到了他的病房。
他比先前的精神好了许多。
至少来说胖了一些,脸也红润了许多,或许住医院这段时间,操心不多吧。
“你小子现在看上去红光满面,不错啊,享受干部待遇。”我笑着说。
“子龙大师,告诉你个好消息。”他嘿嘿地笑着。
看他的笑容不像是得意,而像是向我炫耀。
难道这家伙真的捡到宝了?想到这里,我坐在他身边问道:“什么好消息?一起分享。”
“我接触到了朱清云,并且他也同意让我去采访他。”钟正说到这里,更是乐的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那真的恭喜你了。”我也笑了笑说:“没想到咱们那几户,很快就会出现一个大记者了,到时我也跟着你帮帮光。”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红光满面了,原来是人生得意精神欢。
钟正南不由呲着牙笑了。
牙齿上的菜叶暴露了这家伙吃了韭菜,但他依然得意地说道:“子龙大师,真是可惜,如果你要听了我当初的意见,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都说苟富贵,勿相忘,但当初你是那么干脆就拒绝了我的提议。”
听到这里,我明白,这家伙叫我是要他妈的损我啊。
人情冷暖,又何过于此,想当初,他找我破进丰惊魂阵时,又是什么样呢?
不过,我也无所谓,便笑了笑说:“那好吧,希望你能早日飞黄腾达,离开城中村。”他点了点头,更是高兴:“相信我,我会的。”
我说:“那你好好养病,我先去看我表弟。”
他说:“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我没在理他,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叶子暄翻了翻卡车司机的眼睛,又为他把了把脉说:“他已经差不多好了,相信他很快就会活过来,不过,为了让他尽快醒,我给他添把火。”
“怎么添火?”
叶子暄神秘地笑了笑,从皮箱中取出一瓶鸡血,直接倒进卡车司机的嘴中,接着便看那人的胃部,有一个东西不断地动来动去。
“你这是干什么?”我急忙问:“他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怕,他一直不醒,就让蜈蚣叫醒他。”
叶子暄说完之后,那人的胃部又继续动了两下,接着他就像是诈尸了一般,直直地坐了起来,然后翻身对着地面狂吐,但吐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吐出来,他只捂着胃部,不断说难受。
叶子暄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面,拿出一支小瓶,对他说:“喝下去之后,你就不会难受了。”
那人急忙喝过,果然明显看到他的胃部不再动来动去,表情似乎也舒服了许多。
他摸摸了自己的胃部,长长地出了口气,问:“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酒,喝不出来吗?”
“为什么我一喝酒,我的胃就没翻滚了呢?”
“当然,你胃部中的蜈蚣会被醉倒,所以它就安静了。”叶子暄淡淡地笑了。
“我胃部中的蜈蚣?”那人刚一听,似乎不明白,但很快反映过来后,开始吐,但是吐了半天,差点把舌头吐成七爷八爷那种舌头,也没有吐出半根蜈蚣毛来。
“我在你晕倒时,给你喂了一条蜈蚣。”叶子暄说:“如果喂它鸡血,它马上会醒,刚才你所感受到的痛苦,就是它醒来时;如果喂它酒,它就会睡着。”
叶子暄的表情一成不变,似乎在叙述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事实上与他确实无关,因为那蜈蚣在这个卡车司机,也就是南联小弟的胃中。
“你怎么这样卑鄙?”南联小弟面色充满了怒气。
“如果你不开车追杀我们,也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叶子暄慢慢地说:“有因必有果。”
南联小弟马上像是被关掉的水龙头,不再说话了。
但沉思片刻之后,他突然笑了:“你刚也说了,只要我喝酒就行,你不知道吧,我可是千杯不醉。”
叶子暄也笑了:“如果只是这样,那我在你胃中下的蜈蚣也没什么用。它要喝的酒,只有我有,要不然,我再把它唤醒,你可以试试——喝茅台都没用。”
第五十节:午夜出租车16
南联小弟看叶子暄说的一本正经,脑门上的汗珠顿时落在了被子上面,一脸的紧张:“大哥,先前是我不对,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一个人养活……”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想,为什么每个人求饶的时候,都会这样说?既然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不过我没有说出来,不想抢叶子暄的风头。
事实上,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叶子暄弄那条蜈蚣,确实有些出人意料,至少出我意料,因为看电视时,那些饲养什么蜈蚣,冰蚕的,一个个都是毒君,毒魔。
他怎么也会有呢?
或许,这种东西,用在好人手中会变好,用在坏人手中会变坏,就像钱一样。
叶子暄听完南联小弟的话,当下冷笑道:“你开着大卡车撞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想我们也是有父母的人?”
南联小弟听到这里,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不再狡辩,只是哀求道:“那次的事真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有意撞你们的,但老大下的命令,我们做小弟的不敢不听啊。”
叶子暄依然冷笑:“看来你还真听话,你老大让你去死,你去死吗?”
南联小弟马上语塞,只是用可怜的眼光盯着叶子暄。
叶子暄收回冷笑,淡淡地问:“你的老大对你怎么样?”
南联小弟有些不解叶子暄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很谨慎地答道:“我们老大挺仗义的。”
叶子暄听后,微笑道:“既然你们老大不错,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听到这里,急忙小声问:”叶兄,咱们不是还指望他指证南联……”
叶子暄挥手止住我的话说:“咱们不能强求别人。”
南联小弟听后,非常高兴,从床上下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