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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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纹的凹痕。
我一下好似明白了什么,问它:“红敛无盐丸,中的无盐不会是无盐女的意思吧?”
“恩,正是此意,你没听完老夫解释就吃了。可怪不得老夫,倒时候变成又老又丑的丑八怪,可不要来找老夫的麻烦。”那耗子说起话来渐渐的开始倚老卖老了,而且包藏祸心,也不知道心头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但我清楚,它虽然表面上忠心爱主。
这货肯定不是什么善类,更不是省油的灯。
吃下这颗药丸之后,脸上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倒是心脏跳动越来越缓慢,让人感觉到胸闷气短,而且头晕耳鸣。
心跳到了最后,停止了一切跳动。
一时之间胸闷的要呕吐出来了,血液停止流动之后,身子更是僵冷的无法运作。不过适应了一会儿,那种难受的感觉便减轻了一些。
再做一些动作,就比之前僵硬了。
在完全适应了之后,呼吸也都消失了,却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用手掐了一下自己,一点都不疼,还是麻木的状态。
肉质也十分僵硬,一看就是变成僵尸了。
摸了摸自己的面庞,不仅皮肤变得松弛了,还有很深的皱纹。手指头到了嘴唇位置,就摸到俩龅牙,心里面大致已经明了自己现在的模样了。
不管是美还是丑,我都不想深究了。
张开说话,从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嘶哑的老态龙钟的声音,“这样就能混出城了吗?想来我这个样子,阎君也认不出来了。”
见到我丝毫对自己新变得外貌声音,一点特殊反应都没有。
那耗子也是被震住了,瞪大了转眼看我,眼睛里似乎是写着斗大的疑问:女子不是最爱惜容颜的吗?
可惜了,对我这个本来就长得不好看,性格还大大咧咧的人算不得打击。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我要是变不回去,我妈认不出我该怎么办呢?
愣了有好几分钟,那耗子才合上了张着的嘴,低沉道:“最好还是套上袍子,毕竟只是药物压制了身上活人的气息。这身袍子能收敛更多的气息,关键时候还能掩鬼耳目。”
“恩呢,袍子呢?”我问它。
它脸色僵硬了一下,才低沉问我:“喂,易夫人,你就这么淡定么,你……你就不担心自己变不回去吗?若无解药,你一生可能都是这样的容颜。”
“吃都吃了,你还问我但不担心?”我嘴角一撇,冷笑了一下,“鼠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心头着急的是我夫君的事情,你也别浪费时间,哪怕是为了圣主。你也该帮我们,搓搓阎君的锐气不是吗?”
耗子眯了眯眼,“来鬼,拿袍子和铜镜来。”
它似乎不相信我,彻底不在乎自己此刻的样子,差遣鬼过来送袍子的时候。还让阴魂带了铜镜过来,套上了袍子,拿镜子那么一照。
镜子里的那副鬼样子,和我原先没有半分相似。
侧脸上有一个极大的疤痕,疤痕溃烂浮肿,上面有蛆虫爬进爬出。因为体质发生改变,所以脸上并未有任何疼痛或者不适的感觉。
大黄龅牙,加上香肠嘴厚嘴唇。
暗沉憔悴蜡黄偏黑的脸色,让我更加的丑陋不堪。
满脸皱纹,还有白发,将岁月留给人类的东西,提前都体现在了我的身上。
说实话,心里头的确没有太大的波澜,也不是故作姿态。匆匆扫了一眼,就将袍子上的套头帽带上,将镜子归还那送袍子来的阴魂。
“活人!你……你就不怕,你变得这样丑陋,被夫君嫌弃吗?”那耗子似乎还是不信我对于现在的长相,没有半分的心理负担。
一旁的瑾瑜也换好了袍子,他也吃了一颗绿色的药丸。
那药丸吃下去,脸上就开始长厚鳞,最后把自己的一张脸弄得满是红灰色的鳞片。就跟一只火蜥蜴一样,丑的没谁了。
这可比我严重多了,说明耗子估计对我还手下留情了。
瑾瑜眸光一瞥,淡淡的落在耗子的身上,一字一顿淡声道:“要是姓易的不要她就太好了,我要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要她!”
耗子彻底傻了,一副看疯子一样的表情看鸷月,“这么丑的老妖怪你都要,紫家的人果然口味都好重……”
离开鸷月的阴宅的时候,并非三人大摇大摆的出去,而是以送阴棺赐福圣上月灵猫出城的名义。
也就是那猫蹲在满是黑白相间的绸缎的轿子里,被几只和我跟瑾瑜穿一样袍子的阴魂抬着出门。
我和瑾瑜跟在两侧,和其他阴魂一起,装作是它的仆人跟随。
那什么圣上月灵猫似乎名头很大,出去如此大的排场,所有的阴魂都是夹道跪拜。外头的阴魂各种各样,也有手捧蜡烛,也有手提灯笼的,更有什么都没带的。
群鬼跪拜的时候,周围是一片肃然。
没有一丝鬼叫的声音,秩序井然,就连天空偶尔飞过几只黑色的乌鸦。都会有专鬼用弩箭给射下来,维持周围安静的秩序。
这个妖鸟城,站在街道上抬头看天空。
就能看到天上有好多道呈现弧形的金色金属栏杆,在圆心视线绕一圈,就能发现四面都有这样的栏杆。
栏杆在天空的正中,汇聚成一个镂空的穹顶。
细细一看,那分明就是硕大的鸟笼子,居然还有阴间的城池叫妖鸟城。不过城中的确有很多黑色的乌鸦,但是阴魂也都普遍是人,没见到太多不同种类的鸟类。
一路跟着轿辇走,我还是有些紧张的,时刻保持警惕。
瑾瑜却很轻松,悄悄和我说话:“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叫妖鸟城吗?”
“鬼知道啊,可能是死去的鸟魂比较多吧。”我表面上随便跟他扯犊子,其实早就心不在焉,将心思全都放在冥渊上。
满脑子只剩下凌轩,别无其他了!
他唇边一扬,似有若无的笑了,“这跟当年阴间叛乱有关系,当年有很多堕入鬼道的道士,成了人不人鸟不鸟的样子叛变失败之后被诛杀干净,魂魄没机会轮回,就流放到这里。”
“那街上怎么看不见一只……一只人鸟混合物?按你这么说,这里应该会有很多鸟人出现啊。”我偷偷将头左顾右盼的看了一下,发现周围的都是正常人。
瑾瑜说:“以前来这里,还有很多这样的奇葩在。现在我也正好奇,我这个妹妹把它们都搞到哪里去了。”
是……
是阎君把这些魂魄都藏起来了吗?
这就显得很没有道理了,既然都已经流放到了冥渊附近的城里,其实就没有必要特地诛杀吧。
“哟,圣主的月灵猫怎么突然就想出城了,虽然你们身份高贵。可还是要出城排查一下的,还请两位大人见谅。”走在半路上,忽然就穿了一个阴兵冷冰冰,却好像套近乎一样的说话声音。
我也是注意到了,阴兵说话没有太多感情,就跟瑾瑜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它们咬字更生涩一些,如果不仔细听还听不清楚其中的内容。听它们用冷冰冰的口吻说一些客套话,总觉得怪怪的。
“想排查就排查呗,反正……阎君已经不把我们圣主当夫君了,连圣主家的轿辇都拦截。那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有什么资格抱怨呢。”那大老鼠嘴里抽着水烟袋,身上不知道啥时候换上了一身月白的袍子,打的一手好官腔。
眼中却带着讥讽,冷蔑的看着阴兵。
阴兵赔笑,只是脸部僵硬,笑得比哭难看,“您这样说,我们可不好办事,要是阎君知道了,非骂我们不识好歹不可。可是那活人钦犯意图颠覆阴司,罪大恶极,范大人安排下来了。说是必须仔仔细细的验证,否色把我们哥几个扒皮拆骨的晒在城楼上吹阴风。”
“既然你们为难,那就查吧,反正老夫这里可没钦犯。”大老鼠满脸傲慢,似乎在阴间的地位并不低。
那些阴兵检查很仔细,挨个的掀开袍子的帽子,检查容颜。还靠近了面门,去嗅身上的气息,大概是想从中嗅到阳气。
这要是没吃那什么红敛无盐丸,我早就被阴兵抓了。
等到了我这边,蓦地,就是一只干枯如同干尸一样的手爪披头盖脸的,掀开我脑袋上的帽子。
一阵冰冷的阴气袭来,冻得我浑身一僵!
虽然吃了红殓无盐丸,变得如同行尸一般麻木,可我鼻子上的嗅觉还在。
阴兵身上面腐烂的土腥味,被这股子带着霉味的风阴面吹来,让人差点就呕吐出来了。为了不露馅儿,我忍着这股呛人的气味,愣是装作阴魂一般面无表情。
阴差比我还外貌协会,瞧着我的脸以后,呆滞无神的眼中竟也闪过恶心厌恶的情愫来。它算是比较敬业的,皱着冰冷僵硬的眉骨,凑近来对我溃烂长蛆的脸还闻了闻。
确定我身上没有阳气了,也不轻易的放弃。
掌心钴蓝色冥焰一起,在我眼前晃了几下。
似乎想通过冥焰带来的幻觉,考验我是不是活人。
那冥焰就和在灵堂里看到的蜡烛一样。它来自于魂魄身上的命灯,对于鬼物来说本身就是稀松平常的火光罢了。
可是对于活人来说,却带着阴鬼极强的怨念。
会蛊惑人心,诱骗人自杀。
以前老子定力不咋地,并不能抵挡冥焰所带来的幻觉。可是在灵堂上经历过两回,此刻情况有十分的至关重要。
免不了急中生智,肾上腺素爆发,硬是挺过去了。
虽然是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索性没露馅,阴差收了手中的冥焰,还喃喃了一声:“真丑,竟然是个比蛤蟆还丑的老妖婆,还以为圣主家的家仆,会有绝色美人呢!晦气……”
草!
老总遇到阴差,我都没说晦气,它倒是不满起来。
不过心头也是彻底的信服了那耗子,它看起来似乎是并不那么想帮我们,甚至还有坑人的意思。
但是所做的一切,都在为我和瑾瑜考虑。
难怪它会告诉瑾瑜,我如果连灵堂上的冥焰所带来的幻觉都抵御不住,还不如就死在阴宅里。至少那时候是死在自己的地盘上,眼下要是排查的时候被发现是侵犯,指不定要下十八层地狱扒皮拆骨呢。
这时候阴差检查到了后面的供品,扎堆的围了过去,在煮好的一些鸡蛋还有猪肉上贪婪的嗅着,“这些是什么?”
“这些事给圣上月灵猫大人的供奉呢,难道军爷也感兴趣?”阴宅里跟出来的一名阴魂问道。
阴差哼了一声:“要例行检查。”
圣主鸷月的排场如今可能还在,可惜风头早就弱了,这些个阴差管他什么圣主不圣主的。就跟打家劫舍的土匪一样,抢劫这些公平。
我回头瞄了一眼,发现他们把我的双肩背包都拉出来了。
一名阴差从背包里,拿出了用密封包装袋包装好的拗九粥,问阴宅中的家仆道:“那这又是什么供品,怎的没见过?”
“小的不知,军爷要是喜欢可以拿走。”那阴魂真是不是自己的东西一点都不心疼,还让阴兵拿走。
我心里可是一凛,心想着完了,这要是被拿走了可怎么办?
这一路上去冥渊我不吃家里带来的拗九粥,难道要吃阴间的供品。要知道阴间是没有食物的,所有的长得像吃食的。
全都是阳间祭祀过来的,我要吃那玩意,我还不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了。
那阴差打开拗九粥的袋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喃喃道:“好像不干净,黑漆漆的,不会是活人脑残祭祀的泥巴过来。”
说完又好奇的闻了闻,这一闻不要紧。
它丢开我的书包,掐着自己的脖子,伸出了舌头使劲的干呕,“卧槽什么东西这么恶心啊,熏死军爷我了。”
说完依旧干呕个不停,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去检查别的祭品。
我这包东西,算是保存下来了。
难怪瑾瑜会让我准备拗九粥带下来,阴间的那些阴差却是对拗九粥不感冒。就跟猫见了榴莲一样,除了恶心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了。
阴差仔细检查完了之后,就放整个轿辇通行了。
送阴官赐福圣上月灵猫的队伍特别的长,放行之后走了二十分钟才走出去。城门外实则就是金笼上开的一座小门,金笼栏杆之间的间隙听大老鼠说是用诡丝编制而成的,看似无形无质。
实则是用来关押从前的鸟人用的,如果不走城门的话。
这一座妖鸟城,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顾星,它们要去幽冥殿朝见中山鬼王,同我们并不是一个方向。”瑾瑜抓着我又破又厚袍子,出城没一会儿都将我往队伍的另一个方向走。
他动作轻盈如风,脚下就像是踩着一股旋风。
我被他拉着丝毫不费一丝力,就能跟着走很远一段路,只是猝不及防之下重心身子前俯后仰了好几下。
等到保持好了重心,就看见被他拉着手腕,隔着厚厚袍子都发出红光来。
我喊了他一声:“别……别急着走,我身上的血咒契约亮了,好像是提醒我们得把那只大耗子给带上。不然,它恐怕要惹上麻烦。况且背包……背包还在队伍里,这几天的补给都在里面。”
“我怎么把它忘了,真是个累赘。”瑾瑜牵着我,脚下动作一滞,居然就悬浮在了半空中。
他那双棕色皮鞋,距离地面有两三厘米。
在鞋尖处漂浮的一团黑色的雾气,好似就是这股雾气帮着他能在阴间飞速的行走。
我以为等那耗子的时间会很长,却没想到不一会儿眼前就奔来了一团黑色,那黑色行进的速度也快如闪电。
口中还衔着我书包的背带,它脊背上血煞誓咒的咒文,此刻正红的都快要烧着了。它眸光冰冷而又坚定,根本就不像是一只动物能发出来的睿智的目光。
看来血煞誓咒对人和鬼的约束都极大,只要有半点不按照誓咒内容进行。誓咒就会立刻变红,对宿主发出警告。
到了近前,才将嘴里的书包带吐掉,“谁是累赘?瑾瑜少爷,你说谁是累赘?我跟着圣主大人南征北伐的时候,你恐怕都还没出生吧。”
“好了,前辈,你最厉害了。瑾瑜就是怕您跟着一起去冥渊,伤着您,既然誓咒不可违抗那只能一块了。路上大家还要相互照应,也多谢你把吃的给我带上。”我其实挺感激这只耗子的,它其实没有义务要帮我把背包带来,却还是累死累活的带过来了。
瑾瑜这个货做事又丢三落四的,差点就不要这个包就上路了。
他脸上微微一红,“顾星,我落下了背包,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也忘了,多亏了鼠前辈记得。”我其实是记得要带背包的,只是出于现状考虑,不由的油滑起来。
一来是给瑾瑜一个台阶下,而来是拍这只耗子的马屁。
耗子精也许能看穿我是拍马屁,但也知道我是有意讨好,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对此事受用。
从妖鸟城外出发,从此就是一片孤城万仞山。
四野之外只有这一座城,远离了之后靠近冥渊方向根本就是寸草不生,周围的魂魄是越来越少。
耗子精说妖鸟城是流放城,算是阴间通往冥渊最后一座城,往冥渊方向不会再有城池。冥渊就是阴间大陆的尽头,每年都会自我增长数千公里来扩充阴间土地的面积。
只是在尽头处,是断壁高耸。
下面是无尽深渊,灵体是无法从上面飘忽过去的,但是远方一望无际。
越往冥渊靠近,阴风就越吹的凛冽。
最后阴气浓的人都要窒息了,我是吃了红敛无盐丸,可是毕竟还是活人。这药丸到了后面我才知道只是降低呼吸频率,以及心率跳动的频率,让人体进入一个类似休眠的状态。
每隔一个时辰会呼吸两到三次,心跳也会跳几下,维持生命活动。
正因为这片阴气浓郁,让人呼吸变得厚重,连一个时辰两道三次都无法继续。
只要一到呼吸的时候,那人就会经受不住,浑身痉挛发冷汗。有时候一次能抽搐咳血五六分钟,而且越是发作,身体就越虚弱。
一连走了两天,不仅身体越发